看书强 > > 顾有紫宫宠 > 第28部分

第28部分(2 / 2)

我忙捂了嘴,压着声道:“开什么玩笑!你的武功几年前便名列褚国十名以里了吧,她看起来一个柔弱女子,居然、居然……”

三哥哼哼半晌没答言。

“那秋姑娘,她也会武功?”

楚三派闭眼摇头。一旦和秋娘的事沾边,哪怕只沾上一根寒毛,他也噤若寒蝉。

我知打探不出什么,故作痛心疾首:“三哥,女色误人啊,武功都下滑到这等猝不忍闻的地步了,你还是好自为之吧。”

“跟我贫嘴是吧!”他睁开狭长的眼,曲起手指要敲我的头。

“又偷懒是吧!”似乎无处不在的守门人霍然现身,敲楚三派的头。

三哥眼中清楚地现出一抹凶光,闪逝过后,他端起一张笑脸对守门人打着哈哈,灰溜溜地接着干活。

身边的人各干各事,我所在这处静谧,咀嚼着三哥留下的话,身后一道微渺的琴音响起。

始才发现,整座楼中灯火通明,惟有东墙一角昏暗,隔着一扇不起眼的山水幛。素屏多留白,一位抚琴人的身影隐约可见。

因幼时捉弄过教琴先生,是以我一看见抚琴人便心虚,正要走开,忽而又止住步子。

——抚琴人的一双手从屏幢侧面露出,分明是断了左右尾指!

我忍着惊异,听一曲清音奏响,人群突然集体静默下来,三楼居中的房门开启,秋娘盈盈而出。

抬头看着那道明光,我心中突然有种深陷沼泽的无力感。

这座明月楼里,每个人都深不可测。

第49章 云胡不喜

秋娘露得真面; 这些专门为她而来的客人反而陷入奇异的安静,我觉无趣; 便回房去了。

不久,听到头顶一阵轻碎的脚步,似是秋娘也回了房间。

一夜无事,次日早膳按秋娘的吩咐,特意为我准备了燕窝羹。腹饱后下楼; 白日的明月楼冷冷清清; 连打扫的小厮也看不到几个; 自然也没找到三哥。

特意向昨晚抚琴人的角落觅去; 山水依在,音迹已无。

我出了明月楼; 懒懒抻动腰身; 看见不远处一道颀影走来; 笑着迎上去; “复尘,好早。”

“昨晚睡得可好?”

换做从前; 胥筠打死也不会劈头问这种唐突问题; 可此时他眼里全是严肃。

我知他顾虑,挤出一个笑:“好。”

说来好笑; 第一次宿在这种地方,睡前还寻了把匕首放在枕下,结果没警惕多一会儿,便一无所知地睡着; 安稳得自己都不可思议。

胥筠长睫敛住黑眸,不再言语。

他这般的好脾气反让我有些不安,没话找话地问:“你呢,睡得可好?”

他无风无晴的脸上露出一丝暖意,“好。”

“方唐也好么,伤势如何了?”

“他的伤不碍事,还有力气与赵大哥斗嘴。”

说话间,我们走出明月楼很远,我道:“后天是秋姑娘生辰,我已和她打过招呼,她同意当天将咱们的人安排进去。”

胥筠不多见地露出一丝苦笑,“敢明目张胆让我们的人进去,这条狐狸的尾巴不好捉。时限将至,最好一切都没出错。”

将这些时日查到的线索过了一遍,我定定道:“一定没错,手持岱国珍珠的人一定会在那日露头。我们控制住他,再顺藤摸瓜,佳音可期。”

胥筠不置可否,只是淡淡道:“秋娘的生辰,也是期限的最后一日。”

拱桥下一片碧绿湖泊,我们站在桥上,身旁男子如树临风,一湖波光,全数映进他的眼里。

“可曾怀疑过他?”极低极轻的问,一字不落地被我听尽。

怀疑司徒鄞。可曾?

“后日便是半月之期,虽然复尘必当竭尽所能,但我们的胜算不过五成。”胥筠顿了顿,眼睛看向远方,“孑群是国之重臣,如今仍身陷囹圄。若我等功成而还,他是否真的守诺?若我等无功而返,他又待如何?”

我挑眉,静静看向他。

男子的目光与我相对少许,忽一梦醒觉,倒退了两步,自嘲摇头:“我竟也糊涂了。”

他这番话中,光是疑君一条,便是大大的罪过。复尘向来自持,从不妄语,独处时尚慎而又慎,何况在旁人面前?

不自知地说出这样的话,是真的为我担心吧。我心中感动,学他负手而立的样子,问的却是不相干的问题:“你与他下过多少盘棋?”

胥筠怔营一时,慢慢笑开,“记不清了。”

“听说复尘赢多输少?”

“不……从未输过。”胥筠并未得意,反而有几分哭笑不得。

我自然而然地想起皇城里那位爷,在某些时候很是不顾风度,忍不住笑了,闲闲揶揄:“你真大胆哪。”

胥筠眼神生变,“有一种人天生会有一种气势,让你无论何时也不敢掉以轻心。他便是。”

那大约便是王者之气吧。我问:“在你眼中,他是怎样的人?”

胥筠顿了顿,静声道:“臣不论君。”

我却好奇想要追究,“那便换种问法,都说棋风如人,作为博弈的良手,复尘觉得他是否是能看清棋路数手之后的善谋之人?”

这次胥筠沉默良久,给出了答案,“是。”

我得意欲笑,却蓦地想到,那样一个人,竟从未赢过复尘……

胥筠露出雅致的笑容,“风大了,回去吧。”

我点点头,掩饰住内心摸不着缘由的惶乱。“我可以自己回去,咱们后天见。”

“好,请姑娘务必小心,一旦……”

我扬了扬右臂,“一旦有危险,我有你给的护身符。”

回程的路好像漫长了许多。

犹记得出宫当日,迢儿对我说的一句话:小姐刚进宫时对皇上猜疑颇多,如今又是信任太过。若他日有何变故,小姐一辈子都要悔在“笃信”二字上了。

我岂是不曾疑心,只是到头来所有的疑心,都输给他勾神一笑。

竟不知自己这样想他,恨不得立刻就能见到他。

特意绕到测字相士的摊子前,没看到人,旁边卖草鞋的老汉说,老相士有很久没来过了。

我魂不守舍地回到明月楼,反关房门,重重吁出一口气,仍赶不走心头的酸楚。

“脸色这么难看,是想我了么?”

风流沉荡的嗓音如此暌违,我大睁双眼,窗边的长帘一飘,一人从纱缦中现了出来。

青天白日,自不会是凭空见鬼,而且他说的不错,我这么难过,确实就在想他。

双腿不听使唤地僵在原地,挺拔的身影迎到眼前,长臂将我抱个满怀。

轻衣薄布,温热胸怀,嗅一嗅,满满是司徒鄞的味道。

你还疑他么?心中有个声音问。

“想死我了。”紧拥我的男人闷声咕哝,像个委屈的孩子。

“你怎么来了?”我眼眶红了一圈,脑子里只剩惊喜,腾不出空问其他问题。

见到他便知道,这些日子一切的犹疑与委屈,那封被烧掉的信笺上的字字句句,全部有了意义。

他依依不舍地放下手臂,我细看他的脸。眉目依旧,唇如淡金。

“牧舟。”把在心里叫了无数遍的名字念出来。

他咧嘴一笑,?

最新小说: 丁一蓝文集 独向一隅文集 邓岚心文集 弄哭那个小呆子 不能出卖小猫咪 竹马总想扑倒我 苏苏修炼法则 丹房主人文集 戴高山文集 冬日小草文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