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寒这才明白,刘燕妮真的把邻居的别墅买下了。黄珊也听到了她刚才所说的话,心里也 不是滋味,就对高寒发火说:“你看见没有,她就像个苍蝇,死盯着你不放,走哪儿跟到哪儿,成了你的跟屁虫了。”
高寒反驳说:“话可不能这样说,她愿意在哪儿买房子,是她的自由,与任何人没有一点关系,你要是觉得她在这儿买房子不合适,就下去和她理论去,别在这儿我和诈唬。她是你的顶头上司,可能是为了工作的方便吧。”
高寒刚停顿下来,看见黄珊还想狡辩,就又说道:“打住,你刚才的比喻有问题,什么苍蝇跟屁虫,难道我是臭鸡蛋吗。”
“不是臭鸡蛋,是香饽饽,她是个美食家,看见你就走不动,你高兴让她吃就让她吃,关我什么事,这下成了吧。”
黄珊说。
别墅的原主人上了门前的一辆破旧的红色桑塔纳,刘燕妮也向自己的车子走来。高寒故意调高了灯光,照着刘燕妮的眼睛。刘燕妮手搭凉棚状,但依然看不见是谁在故意作弄她,就小心地走过到车窗前。借着反射的灯光,刘燕妮发现驾驶室里坐着高寒和黄珊,就说:“只有在你们的地盘上你们才敢作弄我,放在别的地方,我不打出你的屎,也打出你的屁。”
黄珊听着刘燕妮的话刺耳,就说:“恐怕你想打出的不仅仅是高寒的屁吧。”
高寒用脚碰碰黄珊,朝刘燕妮说:“就算这是我们的地盘,你不是已经插进来吗,这房子你买下了?”
“买下了,以后我们就成邻居了。”
刘燕妮说。
“房子不需要装修吗?”
高寒问道。
“不需要。别墅的主人原来是煤矿主,室内的装修都是一流的,我过两天就搬过来。”
刘燕妮自豪地说。
高寒客气道:“乔迁之喜,别忘了请客啊。”
“一定,你也记着给我封个大礼包。”
黄珊见两人一直在交流,自己没有说话的机会,就不满意地说:“要想聊天回家聊去,劳驾你先把车子移动一下,成吗?这里地方狭小,不管是朋友还是仇人,总要在这里通过,哪像城里的大马路,人多路宽,人和人相碰撞的机会少,所以要想在这里生存,必须先有一份安分的心,否则容易出乱子。”
刘燕妮都听得出来,黄珊在敲山震虎,叫她远离高寒。她向两人招招手,说了声拜拜,走到自己的车旁,来开车门上了车。
丰田车在黄家的别墅前掉了头,等高寒的车腾开了路,一加油门就离开了。
高寒看见刘燕妮的车子远离了,就对黄珊说:“拜托你嘴上不要那么尖刻好不好,她来这里住,可能是由于她相中了这块风水宝地,那是她的自由,谁也干涉不了,要想公道打个颠倒,别人要是这样说你,你心里会痛快吗?与人方便自己方便,这是做人的原则。”
正文 第918 恶作剧
黄珊呵呵一笑,突然收住了笑声,嗔怪地说:“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心疼了吧。告诉你,你越是心疼我越是说,我知道她为什么住在这里,还不是因为离我们家近吗?不是,是离你近,你方便她也方便。我把话说在前边,你最好离她远点,不要惹什么是非,否则我饶不了你。”
“那是,那是,你是别人肚里的蛔虫,别人想干嘛,还没动手你就洞若观火,心知肚明,这样下去,一天到晚疑神疑鬼的,不用多久,你就得了失心疯了。”
“那不刚好合了你的心意,你就是和她当着我的面耍猴戏,我也像个睁眼瞎子,连看也看不见。等着吧,我们这个家又要开始热闹了,敲锣打鼓的,看你耍猴。”
黄珊不高兴地说。
黄珊虽然只是胡说,但还真不幸被她言中了,没过几天,刘燕妮的别墅里果然闹出了笑话。
第二天,刘燕妮叫人忙碌了整整一天,把城里那栋已经买过的别墅里的所有家具和日常生活用品都搬来过来。一干人忙活到下午四点,刘燕妮把搬家费用甩给工头,又从包里拿出两百块钱,说:“你们就近吃点饭,坐车回家。”
工头拿着钱,在手里甩了甩,说:“这些钱对于你来说是九牛一毛,对我们来说可是养家糊口的资本,我们才舍不得吃呢。谢谢你的好意。”
一干人转身离开时,一个小伙子悄悄地说:“这婆娘一看就是个款姐。”
另一个说:“也许你只说对了一半,看样子还是个小三呢,这年头,女人只要长得漂亮,就有现成的男人供着大把的钞票。”
工头回头看看,说:“你们别胡扯,要是叫人听见了不好,人家可是多给了两百块钱呢。”
开始说话的小伙子说:“我们不就说了两句话吗,看把你吓得要尿裤子,你不会是看上她了吧?就你的样子,胡子拉碴,脏不拉几的,脸上的褶子就高山峡谷,不小心掉进去准被摔得粉身碎骨,给人家提夜壶人家也看不上你。”
工头抬手在小伙子的头上狠狠地敲了他两个栗枣,说:“小子,你年轻,她倒是看上你了,你去呀。你年轻,有的是本钱,拿你的钱换她的钱,值。”
小伙子叹了一口气,说:“这么阔气的美人要是真的看上我,我情愿伺候她一辈子,洗衣做饭带搓澡。”
工头说:“别大白天做梦娶媳妇了,就你的怂样,给人家添脚趾头人家都嫌你的舌头脏,不信你试试。”
刘燕妮开始还能听得见他们的几句话,但随着他们逐渐远去,最后什么也听不见了。开始的话也并不好听,但刘燕妮丝毫也没有介意,他们的话虽然脏了些,却是羡慕她的话,人活在世上,不就是想活得滋润些,让人羡慕吗。
高寒一直没有提起刘燕妮搬家的事,倒是黄珊的嘴松,在第二天中午吃饭时提到了此事。这一提不要紧,大家饭桌上顿时热闹起来。蒋丽莎最先发言,对黄珊说:“咱住在这里,远离市区,和邻居也不熟悉,打个牌也得往市里跑,这下可好了,有熟人做伴,搞个娱乐活动就方便多了。”
黄江河见蒋丽莎提到打牌,就说:“刘燕妮也就一个人,总不能咱们一家四口人都上吧。”
“还有高寒和黄珊呢。”
黄珊对刘燕妮存着戒心,就说:“阿姨在家没事,光想着娱乐打发时间,我一天到晚上班,可没有那么高的兴致,这种事别喊我,喊我也不去。”
“高寒你呢?”
蒋丽莎看着高寒说。
高寒笑笑,说:“我不会打牌,也不喜欢,要打你们打,这种事也不要喊我,喊我也不去。”
黄珊拍拍手,说:“没人响应,孤立了吧,要我说,你们就两个人打吧。”
黄江河凑热闹说:“你阿姨本事打着呢,别说两个人,就是一个人也能打。”
“一个人怎么打?”
黄珊故意问道。
黄江河诡秘地一笑,说:“左手和右手呗,赢了输了都是自家的,从右口袋装到左口袋。”
高寒也跟着起哄,说:“时间长了,还不把口袋磨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