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了一觉起来,宋七小连小宝坏东西竟然尽数不在家,我起来自己胡乱抓点药让人熬了喝下发汗,又去继续躺着。
凄凉成这个样,都是因为自作孽。
我昏昏沉沉躺了三天,成天靠喝个粥度日。他们就没一人回来过,别人出门还好说,小连刚出月子,坏东西又怎会不见那么些日子?我有些忧心,才觉着好些,就起来欲出门寻。
刚走到门前,宋七小连却心急火燎回来了,小连见着我就哭:“于果,你快上二哥那儿让他不要攻城,坏东西还在岷城。”
作者有话要说:呃。。。关于这个定场诗。。。因为;我除了打相声里头听过;实在找不到它的出处。。。
幸好幸好;爱看我文的人;不会有考究帝
谢谢大家
么么
68
68、险 。。。
你知道吗,我总是惦记,十五岁不快乐的你…… 《施人诚…继续》
摸摸满脑门子的虚汗。
病了场刚好,我在病中连同发梦,琢磨的尽是,这样的凄惨实在忍无可忍,损人不利己的活我往后再不能干。
我已经盘算过,待老子一好,便要二话不说闯到楚军大营,抓了他的衣襟,望着他的眼睛,好好告诉他:
师父,你折磨我,我折磨你,何时是个头。
大王,罢了罢了,咱俩握手言和罢。
夫君,咱们和了好,往后窝里再斗不迟。
然而,如今我弄丢了坏东西,还是因为整完了他,自己把自己给撂倒了,才无暇顾及。这个现实真真让我……忧心如焚,外加情何以堪。
跑去告诉他,我闯了这样的大祸?玩火自焚的人,如今哪里有面目。
我咬了牙,也没闲工夫打听孩子怎么丢的,既然坏东西在岷城,老子博了命也得赶在攻城之前亲自救回来。
套上马就要往岷城去,可是宋七拦着诚恳劝我别再疯癫,这事就没那么简单,如今我不去求师父,再没了旁的路。
我自然信宋七,更是一咬牙,老子去便是。面子重要孩子重要?对我他愿打愿骂,哪怕愿杀,先把坏东西弄回来,我总听候发落。
我调了马头正要往师父楚军大营那条路上赶,大概本来体虚外加急火攻心,摇摇欲坠不及扶,老子摔马了……
结果只能让小宝套了辆车,小连说是陪着一道去,我望望宋七,小连却道:“他不去。”
气氛有些诡异,我没心思细想,纳闷上了路。
路上小连愧疚地同我讲了个故事,居然还不短。
要说无巧不成书,还着实不足以形容宋七小连的这桩姻缘,有些人,或许上天注定了,是要进一家门的,跑也没得跑。
当年那西蜀皇帝按了吕家指点,跑来求娶老子时所提的那什么小皇子,恰恰正是这些年隐了姓埋了名的宋七。宋是他母家姓氏,七是他当山大王那会,按排行随意取的名。
宋七认定是他皇帝爹在他小时逼死了他母后,早毅然决然同老爷子决了裂,大婚前两年就跑了。那老爷子可好,替他娶了个公主在家放着,以为儿子消了气,看在如花美眷的份上,总不至于一去不回头,哪能想到儿子跑凉州当个山大王玩这么绝。
宋七打小醉心医术,对他老爹给他铺好的路从来不屑,有了他母后那样的怨仇,更是觉得老爷子无可原谅。外加他那与生俱来的悲天悯人情怀,这些年,老爷子败仗吃憋,宋七都只幸灾乐祸偷偷瞅着,能让他不忍的,只有百姓涂炭,而不是他老爹丢几座河山。按他琢磨,这江山丢了倒罢,才能给那戾气深重目中无人的老头,一点致命的教训。
儿子对老子这般无情,连同江山财产媳妇一概晾着不惦记,也算狠到了一定份上。老子却一直惦着他,这两年,前前后后派出去找他人马的不知多少拨。
寻的人大概也是笨,宋七分明这两年一直就在西蜀这厢晃荡着,竟到了前些月才被找见。寻的人还得了个意外惊喜,这小皇子不但安好,娶的媳妇可巧不巧,还是老爷子为他娶回家又逃跑的那个楚国公主。
老爷子高兴坏了,公主还在不说,还为儿子生了娃,楚皇少了一桩天大的出师名头,可得坐下好好商议才妥当。这不,上月,老爷子又派人寻来了,意在托四公主跑去哥哥那里替西蜀讲声和。
宋七如何能同意,你为了你的江山,搭上了我娘,难不成还要搭上我的女人,顺道再收了我回去,坏了咱的好日子?
那来人虽碰了一鼻子灰,却不是省油的灯。为了回去有的交差,不知怎么明察暗访,竟弄清了我家坏东西的身世。回去一禀报,靠,老头子动了歪心思。
那天小宝赶了车把坏东西三个带回,前脚下了车,后脚竟发现孩子不见了。车里只留了封信,匆匆拿给宋七瞧,宋七方知大事不妙,老爷子下了黑手。
那天我是从月季那里一路心事重重磨蹭回府的,他们几个一时间没能找见我,索性一道上了岷城,却白忙一回。老爷子手上如今握了孩子,他铁了心拒绝儿子插手,要拿着筹码直接同楚军谈斤两。孩子在老头子手上,又胁迫不得,只能打道回府,按老头说的,先去寻了甘凉王过来理论。
小连倒是想上楚营找她二哥说话,可我不在,她一个四公主,连半块腰牌全无,也没个熟人头,硬闯压根闯过不去。
我无可奈何望望小连,她也是一脸忧心。她那公爹那天趁乱,把她的小娃娃也一道收去了岷城,这回也没让见。显见得打算抽个空,同宋七也讲讲斤两。
按说宋七这样的选择我也很赞赏,什么是江山,百来年后用来埋骨埋灰的荒冢罢了,你当它个玩具,老子还嫌沉。他这么做是无可厚非,可他摊了这么个老奸巨猾的爹,大家朋友一场愣瞒着谁也不说,如今我能去怪谁?
郁闷就郁闷在,平常在宋七跟前,担个不仗义的坏名声的人,还总是老子。
我问小连:“宋七这身世,你几时知晓的?”
小连抹泪:“就这回,寻孩儿的路上才同我说的,我急得,都还没工夫骂他。不过,他也是悔得很,说是早该让咱们知道。”
总算不是两人都不仗义,我拍拍小连的肩宽慰:“莫哭莫哭,事罢了再骂不迟。既然老头子绑了咱的肉票,便该知道不好好保全肉票的后果,会好吃好喝供着的。只恐怕孩子要受点惊吓。”
老子这些年在外混迹逃亡,大苦头虽说吃得不多,小苦头却时常尝个鲜;死里逃生算是(炫)经(书)历(网)过,各色人等也认挺全。
我初初知道坏东西不见时,着实有些慌神,可如今听了故事又细琢磨情形,觉得四个孩子该当都无大碍,便反过来好言宽慰小连。
小连见我一滴泪没有,有些讶然;“你说的有理。你是真不担心还是急傻了?”
我敲她的头:“和你一样傻哭有用?”
小连问:“说起来,那早你差小宝送坏东西去月季那里做什么?我问小宝,小宝支支吾吾说让问你。”
我随即告诉她,那天坏东西替他们爹付嫖资的事,把个小连听呆了神:“你也真是,本来整他为图一乐,乐完也就得了。你在屋外头愣能守上一夜,可怜成这样了都,你就不会变通,还接着玩?”
我垂头丧气:“玩个鬼,这回坏东西丢了,没脸见他了,倒要硬着头皮巴巴地去。”
说话间,楚营已然到了。
我晃着腰牌直闯帅帐。可……怎么回事?回回寻谁谁不在,你兄弟俩轮流当值?
我冲着项莫远一作揖,也不下跪,直接指了指身旁。
不指不要紧,我家这平日里口没遮拦四公主,见了亲哥眼泪更是哗啦啦。
我虽心急想知师父何在,可就算跟前不是皇帝,好歹人家兄妹重逢,我也只得给点时间一旁候着。
要说人家兄妹这重逢戏码,才有几分催泪味道。我失踪那么些年,和好多人重逢那么些个回合,每回都嫌硬生生,总生怕自己不够彪悍似的。说我脾气臭,也不尽然,我明明人缘甚好,损友一帮,前呼后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