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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1 / 2)

>  我杀李三那晚,被药迷瘫软了的身,比不上这一刻,胸膛这颗了无生机的心,我再无气力奋力一搏。开演的时候我无比兴奋地上妆试行头,说服自己就算登场,我顶多算个玩票的。我全忘了这个茬,入戏太深,就不好谢幕了。

我透过迷离泪眼去瞧他,雾气蒙蒙看过去,竟真的瞧不真切了,这还是那个温润的笑着,眼睛里只装着于果的项莫南么?眼前的决绝是如此的分明,昔日的柔情蜜意反倒成了最可笑的幻梦,来将此刻映衬得生不如死。

作者有话要说:大虐了大虐了

希望大家不要嫌弃

棒棒糖吃了一半,被打落

我的确不是神马好人

所以,肯定还有糖的

55

55、前路 。。。

作者有话要说:要坚强!

把你的影子,加点盐,腌起来,风干,老的时候,下酒…… 《夏宇…甜蜜的复仇》

我傻呆呆的不知站了多久,师父对我再无只言片语,等他似乎厌弃这样的僵持,终于起身往门外而去。我想,这该是我最后的挣扎,他心底该不会这么快就忘了我们在一起时的温情脉脉。我扑过去,想扑到他怀里,贴得更近些,心贴得更牢些,求他细辨原委,我多少盼着他能揉乱我的头发,说一句,于果,我信你,先前不过是逗你玩儿。

师父便是师父,方察觉我这一扑,已轻轻一跃,纵身一丈外。我倒是去得太猛了,没料到他这一退,猛地跌下去,匍匐于地,头离着他的脚不过寸余。

师父没有片刻停顿,估计搀扶我一把的念头根本就没起,谈不上任何犹豫,手掌擦破皮的痛还来不及传到脑子里,他的身影已消失眼前。

我失了嚎啕大哭的力气,只慢慢起身,席地而坐。我头一遭想到,我若是没有喜欢师父,该是件多好的事。

我那颗心,大约早都起了茧子,所以握着那张纸,我还真他妈镇定,直愣愣居然还能走道,泪抹干了便再无一滴,回了当初我那客房。摸了些细软收拾几件衣裳,打了个小包袱,晕晕乎乎出了府。肩上还背了师父送我那柄剑,挺重的。

刚出那道门,我突然想起一码事来,风风火火又潜着回到书房,那烛火,已然全都灭了,我摸到桌上另一张纸还在,赶紧揣怀里藏起。幸得没有撞见师父,不然他兴许会说我销毁证据,老子还得受一番折辱。这样打紧的物证,他竟忘在这里。

大约是魔怔了,我在师父方才那张椅子上,坐了片刻,想尝试体谅他一样绝望的心情。却发现全不能够。浓浓悲伤袭来,令我措手不及,那许多夜畔私语,如今照上心头时,仿若今夜的残月般惨白。

吕佳音竟是对的,我才得了些甜头,便遗忘了师父是什么人,他从小又受了多少委屈,他心中装了这天下,我却失手帮了项莫远,他口中的遗诏不知所踪,便失却了那最后一线生机。亲娘的性命,失之交臂的皇位,教他如何不恨我。

于轼竟是对的,管你愿不愿成为这个圈子里的人,天罗地网,怎样都是个逃不开。不懂得防守假扮超脱,就必得承担一败涂地的恶果。

尘西竟是对的,温水煮蛙,钝刀磨肉,我以为我置身事外心在江湖,便不会当那刀俎上的鱼肉,却浑然不觉,这个地方,何尝不是江湖。

我随便跨上匹马就往宫的方向猛追,我一个路痴,此刻那条路在我眼前却极为清晰。

颠簸里,我忆起方才那次扑空跌倒前,我与师父最后的那番,不算道别的道别。

他分明不愿再与我分说,我却非要争辩个是非曲直,说到后来,竟有些口不择言:照您这么说,我为了心上人,对您还真煞费苦心,极尽勾引之能事。您不是问我过欢喜不欢喜,我一直忘了说,您的身体真不错,我满意得很,徒儿是不是该当跪谢您的盛情款待。您要是觉得不甘,便思量思量,是不是也该怪您自己晚节不保,没能为您的心上人守身到底,让我白白得了这便宜。不过您尽管放心,她今天还来找我来着,她对您一往情深得很,不会因为您失了身,便降罪的。她还心心念念的盼着与您重修旧好。

他望着我不说话,像是皱了皱眉头,当是被我噎得有些无话。

我又说:您就这么放了我,岂不是便宜了我。您如此仗义,我便劝了我那远哥哥,同我双宿双飞,把那皇位拱手还给您可好?不过,他会不会如此俯首贴耳,我倒全无把握了。

对自己也好,对他也罢,我兴许确是一个残忍的人。

他连冷哼都无,无所谓地答道:随你,这同我再无干系,只盼从此,莫要让我再见到你。

果真是恩断义绝,过了相依相偎的昨夜,连见到都觉得厌烦。最后,我喃喃说了句:项莫南,我哪有那么本事。你不过是下不了手,让我为您的娘亲陪葬罢了。

他顿了顿,轻道:你不配。

他最末的话音,在这夏末的空气里,清晰冷冽。

我驾着马不是要与我那远哥哥双宿双飞,我是去找他索命。

我再怎么错,也只是当初对他未曾敞开过心扉,他有没有知觉还未可知。往事再不堪,他在我的脑中,永是那个山路上,带着最澄澈的笑容,与我挥别的少年人。始料未及,有朝一日,他竟成我要伏的魔,要降的妖,宁可同归于尽方不含恨的仇家。

与他同归于尽,于我虽说死得有些不值当,但我此行,若能既成全了师父,又还了我清白,好让他此生追忆我时,记得不是那些惨淡往事,而是我仅存的英勇、残留的爱意,便再无什么不值得。

老天厚待我,项莫远心思好得很,正独自在那书房中秉烛夜读,我随手点翻了两名侍从一名公公,悄无声息,站在他面前。

他抬起头,瞧着我那狼狈样,眼睛里有喜,更有惊。

他不是很老道?如何对我似毫无防备,我立刻动手便能血溅当场,而后自尽,毫无困难地完成一路上所有计划。

然而我没有,见他没有说话,我把那纸无字书烤了火,递给他,而后拔了剑,架着他的脖子。我太想充大侠,我想要他死个明白。

一名宫女端茶进来,见着这一幕,正欲叫喊,被我一手抓起桌上一红木镇纸,扔将过去打了穴,立时昏厥。六月飞了雪,今晚老天看不过,帮了忙,不然准心不能好成这样。

然而项莫远读完,告诉我,这不是他写的。

我凛然瞧着他,松了松剑,仍比着他的喉咙。他没有趁机夺剑,也没有叫人,我无端生出些勇气,我告诉他,那一夜我仓惶间杀死了李三,而李三,正是那刺杀先皇后的凶手。

他脉脉望着我,只说:于果,此信绝非我写,你若信我,便不会只身犯险,来此相问。我无意多辩,二弟不信你,正如同你不信我。你有任何难处,只管寻我来,总有我为你查探冤屈,主持公道,你若只想要我性命,便要细想想,切莫要寻错了仇家。母后虽不曾生我,却也教养我多年,我也是打小就尊她一声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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