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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2 / 2)

反正他眼里,我只是一个傻孩子,爬起来拍拍屁股、抖抖灰尘。从今往后,也还是可以欢天喜地自己走。

不是我不想追问和争取,既然已经几近撕破脸,说起来丢人,我也和个怨妇似地不甘心拽着他嘲讽:说起来,她终究是太子妃,您又何苦那么痴心。是要为她守身如玉么?

他沉默了一会,道:那原是我的事。

我也说了:这么多个夜里,您就在我的身边,您以为,您做了什么,我就一点没感应……

被他打断:你中了毒,你说的……未尝不是幻觉。

我还流着泪质问:师父,若一开始没有您的纵容,要不是觉得这样子您也很欢喜,您以为我敢对您放肆成这个样子?

他终究只给了我一个背影,冰冷回了句:对不起,我很抱歉。

屋子里再没有人,刚醒教我怎么睡得着。我用被子蒙了头笑,嘿嘿,他说那些都是幻觉。自以为一切尽在掌握,结果呢,摘的是那镜中花,捞的是那水中月,人心是那海底的针。没关系,到了明天还不是一样过,面子本来不值几个钱,死猪还能怕了开水烫。暗恋他那么些年,现在见了光,尽管死得惨了点,说到底,全都在我意料中。

第二天大早,没见到师父,先见着了师叔。尘西瞧见我起床,大呼小叫,我还没缓过劲来,无精打采地问:师叔,你说芝芝怀了几个月了?

他更惊讶:你竟听到了?

我想瞟眼四周,却被尘西察觉:别瞅了,人还没起呢。你醒他知不知道。

又睡过头?不练功了?

我掰块馒头扔嘴里头,满不在乎道:知道,嘿嘿。昨晚就醒了,想跟他圆房来着,人不答应。

尘西的粥碗差点没端住:你说什么?

照理说这样的闺房事哪能告诉人,可师叔从来就是我闺蜜这就不用提了,现在连事都见光了还让我接着忍,我就真快不治而亡了。替他接了那碗,往桌上一搁:我是说,昨晚我偷腥不成。

尘西瞪着眼连筷子都放下了:快跟师叔说说,出啥事了。心里头难受就别逞强,我看的出来,咱家孩子委屈大了。

我鼻头一酸,也就师叔还顾着我,被晾了那么一夜,那个凄凉劲,何止是委屈。

我建议出门找家酒肆,边喝边聊。尘西不答应:你现在能不能喝酒,得等大夫瞧了再说。

我摆摆手:能不能喝我自己不清楚,喝不死人。再说我死都死过一次了,还怕个鬼。小半年不让喝酒你想馋死我?

有个声音:大夫一会就到,死不死的不许胡说。

我知道师父来了,也不抬眼瞧,有些放肆地说:说说怎么了,死也没什么坏处。有时候活人待遇,还不及那死人强。

师父不作声,尘西扯我袖子,小声劝:别闹,一会大夫瞧了没事,师叔带你出去找凉州最好的羊肉馆子。

我冷笑:我是闹。师叔,你看能不能好人做到底,送我上趟武当,也好让人从此图个清静。

我从未见师父那么暴躁:哪儿都不准去,乖乖给我练一上午。

几乎摔门走的。大夫说我什么事都没有,我认真练了一上午的功。自取其辱不够,还要继续俯首帖耳,我绝对是鬼迷心窍了。

午饭尘西总算为我讨了个赦令,外头吃的。

尘西边吃边叹:你俩这不是饱汉不知饿汉饥是什么,怎么就弄不懂呢,能成亲,天天能在一处,那是多大的福分。

我闻闻酒香,笑:这话你对我说,那可不是说反了人。

尘西叹:早不下手晚了罢。我那时一劲说你没眼光,只知道和太子哥哥腻歪着。

我仰头灌一杯:提他做甚。当初还不是,觉得没指望么。

尘西惊讶:这话你都给师兄说了没有?

我摇头:说不说的没两样,我问他是不是打算为那太子妃守身如玉,他都默认了。嘿嘿,师父是情种啊。往后,要能遇见个人疯狂爱我,我肯定就范,论痴情,我可不及他万一。

尘西思索:可你昏迷时,你是没见师兄那样,什么吕佳音,打死我都不信他心里头还有别的人。

我再笑:以为我快死的时候,你不也语无伦次只念着我?

尘西不再争辩,本来么,这就是真相。

尘西跑来凉州,也不知究竟算救我一命,还是送了我一命。

我每天自觉练一上午的功,然后拽着尘西吃喝到日落,每天都能见着师父,也只是点头招呼,从不说话。点头还是应该的,谁让我们吃喝,花的全是他银子。当我终于能调适好心境,各写了封信给月季和贺芝芝,让尘西捎去,已是花开漫山的五月。

我给月季和芝芝写的,其实是两封告别信,我告诉月季因为遇了太多事,我再没情绪打点当初答应她的事情,如果有缘分的话,往后也许还是可以在武当见到我;我告诉芝芝我钦佩她的勇气和坚持,拜托她好好照顾爹娘和于轼,永远不要告诉他们我后来去了哪里。

尘西一走,这个地方,再没半分呆下去的生趣。

借口送尘西,我悄悄打点了一些干粮、水和细软,打算偷跑出关去。和尘西道过别,我便策马沿小道飞奔,行不到半里,方喘口气,谁想后面的数十追兵便前后赶到。敢情一早就被盯上了。

我想弃马而逃,展开轻功草丛里飞,你们这些普通兵士哪里抓得住人。待天黑前我追到尘西,他就算不愿带上我,总不能把我扔在这荒山。至于他是不是会把我遣送回去,那全凭他对我的哥们情谊了。

不想小瞧了人,这些追兵个个轻功好手,我一弃马便被一人在马上用鞭子圈了回来,另一人说了句:得罪。我就被点了穴。

被送回去交待了,我恨恨地瞧着师父问:至于么,选那么些高手,把我当个贼防。不过出去溜达溜达。

师父面无表情:以后那么晚了别乱走。

我咬牙切齿:我在与不在,于你有什么两样?你告个示说我暴毙,往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不成?

他望着我,我扭开头不愿看他的眼睛,他却偏站我跟前:当初不是你主动和我说好了的,三年,如今一年未逾……

想起当时情形,我一时心酸,连忙转身摆手打断:那是君子协定,我却是个小人,呵呵,别同我提这些没用的,我不认。

他又晃荡到我跟前:那就听我的,约定照旧,到时候你愿上哪儿,我绝不阻挠。只在期限内,你哪都跑不了。

我愤怒地甩了句:那是你说的,我可没答应。

说完那句我回了房,再难控制,嚎啕大哭,他怎能和个魔头一样对我。有那么自恋么,要找个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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