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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1 / 2)

>  我愤怒地甩了句:那是你说的,我可没答应。

说完那句我回了房,再难控制,嚎啕大哭,他怎能和个魔头一样对我。有那么自恋么,要找个爱自己的人天天瞧着自己,心里头才舒坦?

从此我琢磨了各种逃跑的方法,深夜越墙失败五次、乔装改扮失败三次、若无其事地想混将出去失败十一次,成功零次。

期间我轻功大进,盯防我的人,从十来个,增加到了三十来个。妈的,我还真是一号人物。

本来逃跑只是一个目标,现如今却演变成了一种姿态。不跑对不起他给我找来这票陪练,嘿,我倒想等着瞧,哪天你自己来抓我。

没想到,经过了那么多年,我活着的中心,仍是离不了这个逃字。

夏天过去,又将近中秋,师父给我的寿礼,是那五十个高手组的陪练团。太子竟毫不避讳给我来了封信,说是随信一同捎来了一大桶我喜欢的天都陈酿。够意思,他竟知道我好这个,怎么从前就没听他提过。我还装模作样告诉他我不会喝酒,现在想来,真真小瞧人。

八月十五那天早上,我又翻了一回墙,不消说,被那五十个人提回去了。我已经不大分得清楚,我现在究竟是真的想逃跑,还是只想教他生气。

今天没有训话,而是被提到一碗热气腾腾的面跟前坐下来,是我最爱的熏鱼面,不是没偷咽几口口水。然而心头升腾的怨气还是占了上风,却又怕摔了那碗面会烫到他,最后一折中,只摔了两根筷子,妈的我可真没用:您太没劲了,又不待见我,又要把我当个金丝雀养,还假惺惺指望我吃碗面条感动,可真能折腾,您究竟想怎样?

师父有些不快:我该问你想怎样?

我不耐烦:不用您管。

他像是强压着火,又像只是个请求:于果,还只剩两年,你就当……帮师父一个忙。

被他这句话一说,我倒哑口无言了。垂头丧气坐下来,重新要了双筷子,低头吃面。师父没走,也坐下来让人端了面来,这小半年我都没正眼瞧过他,偷眼望去,他比去年消瘦了些。大约究竟当了一地的家长,不那么得闲了。

我们成婚竟一年了,我要是跑了,他大概真是难以交待。沉下心想想,他那晚如此无情,何尝不是为了遵从自己的心意。我恼羞成怒,给了他好大的脸色看,他倒没有因为我的无理,有过任何迁怒。

从未得到,又何谈失去。我这个样子,似乎连得理不饶人都算不上。

一碗面吃得我五味俱全,对着他甚是憋闷,吃完起身想出门胡乱溜达一圈,被他拦住:一起吃完一碗面,都不成?

我重坐下:那是您吃的慢。

他问:太子送来的酒可好喝?

嫉妒吧,吕佳音怎么就没想着你,我没好气:好喝,又没不让你喝。想喝你不会自己倒。

他又问:还跑不跑了?

无聊得我只能拿筷子当暗器玩:行了别提了,我认输还不行?其实跑跑不挺好,轻功长进多少您是不知道。

他不让我的暗器飞到柱子上,随手接了笑:我怎么不知道。

我幽幽道:哦对,您当然知道,您不就是仗着我对您那点情意,随意糟践么。

暗骂自己这脾气,小半年了,头回好好和他说上几句,说到最后,终究负气难平。

他再没说话,竟仰头把汤都喝尽了。

作者有话要说:虐的不够厉害么;那我要加油了;哎;rp太好了

42

42、买卖 。。。

不惜千金买宝刀,貂裘换酒也堪豪…… 《秋瑾…对酒》

师父没义气之极,我答应从此不逃跑了,他还是让那五十个人继续在我跟前杵着充个保镖,不但不信我,还明摆着欺负我记性一般,记不住那么些人名。

在他眼里我也就这点人品了,也罢,大概是老天爷知道我好个排场特意托梦让他安排的。前呼后拥的时候,我的谱不比师父小。就是无聊了点,心里没痛快多少,两年之内又没个盼头,实在闷得发慌。

老天可怜我,接着给我发了两个人来,月季和高力克。

月季见了我劈头就骂:于侄女,你到底有没良心,我见你信上说要出家,急得我立马上了武当。结果你人不在那儿,回家再找小蜜饯探听来龙去脉,他说兴许是你家相公不放行。我把院子交给三哥套了车马不停蹄就和四哥奔这儿来了。你无情我难道无义,究竟出了什么天大的事,在信里都不愿给我讲个明白。你回忆回忆,当初是怎么劝导我的,自己遇上点屁大的事儿,就说要和我道别?

泪水在眶眶里直打转,我落魄至此,不光我家魔头整来五十个人时刻关照我,总算还没有被其他人遗忘。

我必须佩服月季的精力,不由分说一会就换了男装要拽着我出门,说是逛窑子去。我讶异着指着四哥,月季不以为意答:不带他去,你那五十个人,分一个陪他玩玩不得了。

我不放心地问:月季,你对他怎么这么马虎了?灰心了?

月季笑起来拍拍我:灰心了我跑东跑西带着他?我们这是老夫老妻,侄女你不明白,你差了老远。

月季如今这心境挺教我羡慕,做什么依然冲劲十足,我整整精神,也扮作个公子哥,欢欢喜喜同她喝花酒去。

说起来,我实在算个没好好逛过勾栏的,除了月季的飘香院,我哪哪都没去过。我随手抓了个陪练,这个叫小六的告诉我,凉州城现下最火的勾栏,便是那家“恣意楼”。我和月季相顾一笑,名是好名,起得那个隐讳。可我这么个外行人跑到院门前一看,瞧着恣意楼那门庭和档次,身为全城最火的院子,着实……有些丢咱家魔头的脸面。

恣意楼枉叫了这么个销魂名,我算不得是个挑剔人,可那酒菜、茶点、姑娘、技艺,没一件教我看了,觉得配得起那么大个门面的。我瞧月季那眉头皱得,一定比我还不以为然。

我坐在隔壁的小酒楼愁眉苦脸:你瞧,最火的也就这个死样,我当初还给你夸口说兴许可以干票大的,实在高估了。

月季一拍筷子:于侄女,你又不知道了,我月季妈妈此生最爱的挑战,就是卖梳子给和尚。

月季认为买卖不等人,另起炉灶太慢,连夜拽着我再入那间恣意楼找到老鸨,商谈怎么把这间院子给盘过来。

这鸨儿翠西的情形竟和月季略有几分相似。她是个知书达理的弱女子,为了爹娘临终嘱托,无奈接了这间祖产。翠西却没有月季的热情,红红火火的一间院子,几年间在她的手上,竟没甚起色。月季看看我,更放了心,只是没起色,看来起点也并不高。

翠西大概也被这间院子折腾够了,挺爽快,提出的盘接条件,其实也并不高。银子以外,她还有一个要求,要帮她在牢里,捞一个人。

我一拍桌子,那还不简单,你等着,我去去就来。今夜一手交钱交人,一手交院子。摩拳擦掌,这可是我头回作案子。

翠西阻止:那个人,是我的心上人。

我摆手:不用告诉咱们来龙去脉,我又不能伤了他,不管他有啥错,我给你捞来便是。

翠西伤心抹泪:我们本已谈及婚嫁,可我疑心他不爱我,常与他闹脾气,他竟真就再不来看我。我一时负气,便……对他用了强,还反诬告他……玷污了我。所以……他才入了牢里。

看起来个个都比我柔弱,却个个是强人!我怎么就没这头脑,那个魔头……我打不过不说,要我用强的,我还实在……不会,嘿嘿嘿。

我忍着好奇心装酷问翠西:那你打算怎么着?我给你把人一捞,你们俩把话说开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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