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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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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西跑来笑话我:怎么了,吃个醋用闹那么大,干脆躺倒了?

我裹个厚棉被煨煨地骂:下回你要还敢在师父跟前胡说八道,我就告诉慕容凝你给多少女人买过鞋。

尘少侠识时务,嫂子嫂子地叫,尽管晓得名不副实,叫得我还是有些心花怒放。可是尘西又正色问:你是不是,还挺稀罕我师兄的,就是碍着那个吕佳音,觉得反正进不到他心里头,所以总躲着不肯承认?

他倒是个明白人,我不想让他知道,可这个时候若还死鸭子嘴硬,倒显得我在自家兄弟跟前,太过矫情。只好打马虎眼:是啊是啊,您最了解我,全让您说中了行不行?嘿嘿嘿,只是我斗不过人家怎么办,人家可是催着师父,要他赶我跑呢。

他摇头不信:笑话,师兄能听个女人的话?他真赶你走了?所以你气病了?

我叹:当然是真赶。倒不是气病的,是之前我跑去镜湖里游了两圈,结果闹病了。

尘西捶胸:侄女你也不简单呐,你可是我师兄小时候拣回的小命根子,他可当块宝。你敢拿命气他,他倒是说了什么没有?

说来倒好听,一块宝,我咬着牙说:我闹了一场,他倒是不再赶了。他能说什么,你看那么晚了他都没来,八成和上回似的,耍小孩子脾气,又得几个月不理我。理了也得笑话我身虚体弱,数落我平常不好好练功,反正他什么都是对的,我什么都错了。

有个声音:看来我只会落井下石。

哼哼,尽管那么晚来,总算讲义气。尘西知情识趣地暧昧笑笑,关上门溜了。

我看也不看他就问:大王,都这么晚了,不来落井下石又要做什么?

大王的皮子也越来越厚了,竟挑这个说:我敢早来?不是在挨小爷的罚?

我还罚得下去手么,说得那么哀怨。

许久不得病,差点忘了得病的好处。那几天,跟前端茶送水的活竟让我家大王亲自接过来干了,再没提要赶我走的事,吕佳音跑来这么个风波,似乎被我一闹一病完全趟过去了。嘿,让你再提。

不过,第二天正午到了饭点,尘西弄了碗粥来我喝。尘西那个贼样,拐弯抹角暗示我家大王要喂我喝下才行,我家大王何等抱负,这等没羞的事我怎能让他干;再说我自己越期待,也就越怕他说了什么推搪的话。刺溜一下坐起身,一把夺过粥碗,也顾不得烫,几口吞下,抹抹嘴,喉咙差点没烫起泡。

尘西看呆了眼,当着师父居然就说:病了你喝那么生猛做甚?害臊不让喂?去年上元节我们去万年镇,我瞧着你太子哥哥喂你吃肉串,你吃得挺欢啊。

这人真没遮拦,在师父面前总太子长太子短的,算是提醒他爹不亲娘不爱怎么的?眼神还真好,那一回,居然也教他瞧见了?可他没见我那时正忙着买萝卜糕,手上没工夫,这才凑合了一口,真是无语。

我不说话,师父总算厚道,打发他:你不是要出门,还不走?

尘西灰溜溜走了,师父再没说别的,嘱咐我继续睡觉发汗,也走了,撂下我一人,我都没吃饱呢。过会尘西却折回来:怎么样,哥们够义气呗?

我摇摇头,没瞧出来他哪里义气。

尘西有点气:不识好人心了吧?我可是豁出去了吃里爬外地帮你啊,我瞧你醋得跟个病猫似的,实在看不过眼,便抬出陈年旧账来,也让师兄醋上这么一醋。

我更没好气:我是外?你都看到了,他醋哪门子。倒是你,往后别这么没眼色,老在他提什么太子,他被发得那么老远,心里头能痛快么。

尘西叹着气走开:怎么不是外,女大不中留,倒为他反数落起我来了。

师父也不知在忙些什么,我一觉起来饿得我天昏地暗,都没人搭理,只好马虎穿戴一身单衣自己跑去寻食。

摸着黑没找着粥,总算寻到俩馒头,盘算着也好,干是干了点,可以就酒吃。回屋的路上黑暗里有人举个灯,在后头轻拍我的背,吓得我大气不敢出。那人却道:穿那么少跑这儿来做什么?给你送碗粥人都不在。

我激动得热泪盈眶:大王,难为您还记得有我这个病徒弟。

师父接过我手里的馒头冷笑:这么干你打算用酒就?

还真了解我,我厚着脸皮:大王英明,再来个肉菜,就齐全了,我也就马上能好全了。

师父皮笑肉不笑:肉菜没有,肉串倒有。

我不明就里:也行,我最爱吃这个。

师父敲打我的头:只许喝粥。快回去。

不许吃馋我做甚。看来大王是需要天天讨好的,几天没讨好,他就不习惯了,不过他自己大概都没察觉。我在黑暗中搂着他啄一口,也不知这样能不能讨好到。至少他噤了声专心致志,再没凶。

后一天烧得更厉害了,还咳嗽,大夫说我头前夜里肯定又受了凉。我把被子蒙了脸,望着师父贼笑。师父皱了眉头,自此一忽儿来探视一回,再没敢撂我饿我。端来粥和勺子不说什么直接往我嘴里送,喂的时候也没点好气,我说他恨不能在我嘴上装一漏斗,他终于被我逗笑,起身就说要去拿漏斗。

总算再没出岔子,也没抽丝似地磨叽,发了几身汗,又蒙头睡两天,居然好利落了。这就要拜别师公赶路去。

尘西用拳头捶我的肩:你俩让我少操些心,正经生几个娃娃。得了空去看你们。

我瞧师父一眼,师父抿嘴没说话。本来好好地正为离别感伤,被尘西一弄,竟然没了气氛。

师公又嘱咐我一次:记得我的话。尘西说得对,生几个娃娃是正经。

我悄悄追着师公问:当年您究竟为什么不自己收我作徒弟,倒让师父收?

老道动一动白眉毛:我的徒儿我教,他的徒儿他教,你是他教的,你自然就是他徒儿。

这个老江湖,有什么蹊跷我也问不出来,只好乖乖走人。

尘西笑话我实在是个没开过什么眼界的人,有大把游山玩水的良机,却执拗着还要去趟武当,自己的事一笔糊涂帐,别人的事偏好管个够。

我倒是存了私心,这一病并没有把我变矫情,反倒闲得光琢磨上了,这样的迷恋,究竟能够逗留多久。现在要是老天掉给我个俊男成天腻歪,我承认我是个色胚,大概是能移情舒畅一把,说不定还真就上了瘾也未可知。但能不能就此把对师父的爱意磨光?绝不可能。同理的,师父对吕佳音那甜蜜守候中熬成的情感,岂是我这三磨两磨可以泡光。

所以说,武当那么好玩,师父要再憋着赶我走的心,我就干脆让拎壶子给我引荐一把,在武当出家当道姑得了。有拎壶子那样的交情在,估计小事一桩。从此平心静气地玩,热闹又少不了我,月季尘西什么的想来看我一回,也算有个名头;离家有段距离,爹娘于轼不用知道,也好不为我太担心。的确是个如意算盘。

师父不知我存着这样的心,我只说武当风光秀美,还有一拨有趣的人,值得去转转。他要知道我是去投石问路的,也许就不带我去了。从小到大,他可以容忍我许多事,估计要是我真出了家,他得内疚很久,会觉得自己耽误了我的姻缘。我可不要他内疚,出家怎么了,拎壶子还俗入世,那是为了爱;我预备出世,那是想试着能不能看透爱,无论如何,武当是个理想之地。

现在凡事我还是全都依着我家大王,他愿意困我在车里头腻歪,我便心甘情愿地同他腻歪着,他欢喜便好。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一处的时候多甜蜜些,分开的时候便多回忆些。

他的一部分永远记着我,这当然是我更大的私心。然而这不得强求,没有造化帮忙,就算再当他七百年徒儿,纵使我只求一夕,也都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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