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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1 / 2)

>  他也没说错,我端起酒杯,那么远的路,终究还有一样东西可以排解。倒是我想谋划营生那事,一个人拿不了主意,这两天抓紧了和他聊。

师公高兴,多喝了好几杯,后来胡言乱语嘱咐我:小丫头,我这个徒儿最苦命,你可一定得待他好。

我一劲点头,大概没人比我更想这样了,尽管我能做的不多,时间更短。

我瞧瞧师父,师父就坐在我身边,我一看见他对我微笑的样子,真是作孽,我又邪念丛生。

席面散去后各回各房,我一个人跑回自己住了七年的屋子,我举着灯找寻,找见那根墙柱子上还留着我十岁那回偷懒挨了重罚后气呼呼刻画下的师父的鬼脸,旁边还刻着“项莫南坏东西”歪歪斜斜六个字。我摸索那些刻痕,嘿嘿,怎么当时那么小,竟能把他骂那么暧昧。再摸摸心上头那些个划痕,唉,他可不就是一个坏东西。可我不是更自私,我们都是,只顾眼下的馋嘴猫儿罢。

有人敲门,我知道猫儿来了。

我打开门,我就知道自己不会猜错的,猫儿很寂寞。

装模作样大家少尴尬:大王,您怎么来了?是不是饿了?

师父平静地关上门,也不晓得遮掩几句,只说:是。

那种铺天盖地而来的热恋错觉闹得我心潮起伏。然而后来,我知道了,我家大王对我最过也就这样了,光打雷不下雨,浅尝辄止。而且总在这样要命的时刻突然凶我几句,嘱咐明天必须早起不能偷懒,一溜烟跑掉了,哼。

面对这样一个定力非凡的馋猫儿,我却舍不得放弃,更不忍心拒绝,然而难道从此白天黑夜,就在这样的挖心挖肺中度过么?我知道,老天给的已经足够多,可也许我勾一勾手臂,就真的可以把他留下来,但是……我究竟在害怕什么?

我原该天不怕地不怕才是,我想得到他,这个念头疯狂蔓延,尽管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我的那些轻浮把戏,真的可以继续奏效?这样很危险,我好像真的开始贪心了,我就知道。然而有些东西失控了,我好似那过河卒,每进一步,便失了那回头路。

第二天晨练的时候,师叔师伯们都在,我飞奔过去,在众目睽睽下亲吻他,对着他说师父早。又有起哄的声音,尘西的声音最大。我再没有说话,乖乖练功,从头至尾,一点儿都没有偷懒。

师父没有说话,也没有惩罚,我想他一定觉得极其尴尬。可是亲爱的,你几次三番害我内伤累累,几欲吐血,总该付丁点代价。一个早晨,我都带着幸灾乐祸的笑意,无所畏惧地望着他。师父,从一开始,您就该知道我是这种人的。

可他和我对望的片刻,怎么又有那么多读不懂的东西了,如何看起来,竟有些心神不宁。我心里一时难过,便怀疑自己是不是又铸了个大错。

早饭过后,小师妹告诉我,太子妃过会就要上山来,为吕夫人和她的母亲祈福。我真纳闷这算是个什么日子,她怎么就来了,还这么大张旗鼓地。八卦的小师妹什么都知道:于果你不知道么?今日八月二十三,正是太子妃娘娘的生辰,我又能见着天仙啦。

怪道师父今天看起来有些不同寻常,原来是早知道她要来,昨天便巴巴地赶来守在此地了。难怪工夫收拾我,我作了不识时务的事,而他正魂不守舍。

我得避一避,这算不算怯场?

对那吕佳音,我是打心底里发」芪也恢浪凡涣肺涔Γ遣皇谴虻霉摇H欢颐看斡胨曰埃加幸恢植缓醯母惺堋U庵指惺芾铮残砘共粼恿宋乙凰考刀剩喔檬嵌运侵址路鹩肷憷吹亩分镜目志濉N颐侵渚拖裼械牢薹ü低ǖ钠琳希比唬液退己廖扌巳ご蚩颐蔷拖袷橇礁鍪澜绲娜耍羰翘焐舷勺樱掖蟾疟闶悄峭恋乩隙暗亩瞬柰?br />

我唯独不愿去琢磨,师父究竟喜欢她什么,反正总会有一些什么,是我无法懂得的。而她有那样来势汹汹的美丽,望着师父时,却有判若两人般的似水柔情,我至少能够理解一物降一物的道理。其实,世间的爱与不爱,又哪里需得那么些球道理。

我把尘西找到师公屋子的后院里喝酒,这个地方,是我小时候的藏身之所之一,好些年没来,师父都未必能想得起来。

尘西嘟嘟囔囔埋怨午饭都没到喝的哪门子酒,见我无精打采样,问:我实在好奇死了,你和我师兄究竟怎么回事?一会蒙我说什么三年各走各道,一会又亲热得没羞没臊。怎么这会儿又躲这儿来不高兴了?

我把头趴石桌上有气无力地答:没蒙你。

尘西斟上酒:原本你和你那太子哥哥,我就怎么瞧怎么不般配,现在不挺好?

我冷笑:你倒也真会说笑,现在倒相配了?

尘西挠头:反正我瞧着挺高兴。你自己怎么想的,我真看不明白。

我摇头:我自己都不明白。哪里又需要明白,本来一笔糊涂账,凑合过呗。

尘西点头:话倒是不错。是不是晓得吕佳音跑来,你又吃飞醋?

是又不是,我说不好,就没吱声。

尘西只能安慰:她来她的,你们过两天过你们的,碍得着你什么事。

可我压根没打算说这个:师叔,手头有俩小钱,做什么买卖好?

他想了想:这个,你该问晕妹啊,你瞧她的买卖多红火,我哪里有她厉害。要我看只要手上有钱,哪里买卖扎堆哪里随便开个什么,还不都一样。可月季说不对,生意人盘算起来,就是要精细得多。

好么,本来以为还能找他细聊聊,师叔看待钱还是马虎。这事早该找月季商量,幸好昨天早上还算和她提了个头。

尘西有些讶异:你还用愁钱的事?你还傍着我师兄,他又不能亏了你。

我又不知该怎么答。师叔瞧不起我,只因我一向也没什么出息,怪不得人。

我问起他的事。尘西原本计划趁慕容凝生辰再上武当耗着她,可人家来信说是近日就要来山下看望两位师兄,尘西只好老实呆着恭候圣驾。

两个闲人一上午喝酒闲扯,甚无聊,还好有东西吃,不觉到了中午,我总算还能熬,也不嫌饿。

尘西喝累了站起身:我可饿了,你就别躲了。别老在意那些乱七八糟的,弄得越来越不像你。

师叔说的对,我走出师公的院子,去山上走走也不错,那些没心没肺漫山逃跑的日子,多么令人想念。

走着便要到镜湖,湖边是师父带我练剑的地方,我嫌师父送的剑太重,时常不带着,有时就地捡根枯柴替代。还用杂书里看来的道理信口强词:手中无剑,心中有剑,则世上一花一木皆可为剑。师父每次笑着摇头,由得我去。

现在想来这个无剑有剑的理论,看似玄妙,其实道理有用又浅显。武功如此,人生也如此,再好再次都一样,跟谁较劲都是跟自己较劲。我是不是不仅仅该放下剑,还要放轻松。

以为写呢,主角永远柳暗花明且大难不死,哪那么容易就大彻大悟豁然开朗了。立马教我付出过分幼稚的代价,遇见无法放下的眼前一幕。

36

36、战役 。。。

纵使意难平,痛得高兴…… 《林夕…歌。颂》

镜湖边那两个人,是师父与吕佳音。因为我并没有走到湖边,所站的位置稍隐秘,他们应该也无暇注意到我。我却可以看到吕佳音仿佛是在垂泪,师父与她相对立站得并不十分靠近,一动未动,手中握着一张纸,似乎也没有说话,更难以窥见他的表情。还真看不明白,这是怎么个情境?还君情书泪双垂?

虽并不曾看到他们有什么亲密举止,可那画面,又几乎完美到了极致,隔着那湖面漂浮的雾气望去,他二人真仿若画中无可挑剔的璧人一双。越瞧越我怎么就觉得自己那么罪过,就好像我是那挖人墙角毁人姻缘的大恶人。

我还是……继续避一避的好。免得太子妃见了我,又毫无道理的刁钻失态,师父迁了怒,结果倒霉的还是我,怎么算怎么不划算。我是注定无法与她好好相处的。

为杜绝一切不愉快的发生,我索性东游西逛混到了天黑,一时兴致大好还摸着黑又复返,在镜湖里畅游一场,饿惨了才回去。不是我作践自己,那水凉得这样舒爽,不游才浪费。跑回去换过衣服,见着师父,他居然还没吃过饭,板着脸孔问我去了哪?我看看他,扒着饭漫不经心问:师叔没告诉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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