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正值我读初中,爸妈不打算让我继续,要想我跟这村里的她们出去见世面,谁知道她们都是卖。
“开始我不从,然后就挨打或者饿你,后来我想通了,这大约就是我的命中注定,慢慢也无所谓了。
“对了,我还有个男朋友,实质是个男禽兽,当地人,家境不错,认识他之后我就不打算做了,累了想找个靠山认真过活,我动情了,中间堕胎四次,玩腻之后就把我分了,于是我重操旧业,道上的朋友介绍漂到厦门,这里老板不错又安全。
“你这样的人见过几次,不多。很少说那么多,只因你长得不那么混蛋够斯文的,多说几句,无所谓麻木了。”
她讲自己的故事,我索性躺在床上听她述说。
“现在我已经存款四十万元,人是一定要嫁的,回去后就找个不嫌弃自己的的男人,过自己习惯的生活。如今城里不是人住的,你明白的,有几句话这么说:早上起来买根地沟油油条,切个舒丹红咸鸭蛋,冲杯三聚氰胺奶,中午来盘农药韭黄炒瘦肉精瘦肉下石蜡翻新陈米饭,下午喝杯香精茶叶,到了晚上买条避孕药鱼煮毒豆芽。。。。。
“这日子。阴影重重,我恨城市,我想回家,每当看到新闻里报道,农民工返乡的盛况我就深深的怨悔。我的身份是什么?我在他乡赚钱,明显我是农民工,我的职业却没让我留那么多的血汗——除了第一次你懂的,我的钱来得太快太多,却又不是城市的人,我的定位是人不人鬼不鬼。
“我想回到云南,让大山里的清水洗涤我一身的脏乱。城市是蛇,越漂亮越毒,往往人是犯贱的动物,喜欢漂亮。”
她有沉默了一会儿。
“我想好了,我思考了一年,这是一个目标,等我赚足了钱我就回家搞个养殖场。这年头除了妓女吃的最赚。谁不都有一张嘴是不?”
当妓女两个字从她的嘴里蹦出时我发现她已经不是妓女了,这不是崇高不崇高,我认为我比她大一岁,知道的懂得的看透的远不及她,光一个四十万就足以让我汗流满面。
她收拾起刚才的心情,用专业的语气,问我:“哥哥,这话也聊了,天都快亮了,哥哥应该尝尝云南的味道了。”
我坏笑道:“哥哥已经尝过了。有点苦。”
“胡说,哥哥没尝过我,哥哥怎么知道呢。”她轻锤着我的肩膀。
“哥想看妹子的绝技,话说妓亦有技,不是么?”
开始她有些抵触我的各种无耻要求,但是挠痒痒这种绝技我是有的。
作者有话要说:
☆、孤独2
我也没料到一个久经“沙场”的女人会那么怕痒。我们就像在玩小时候整盅游戏一样。
直至窗外泛白,我还是保持着了我的贞操,原因是上次足浴之后我的脚也发出了尸体的味道,这让我心有余悸。
最后,她以下班为由,结束了闹剧,把我送下去,陈云杰那厮早早在沙发上睡着了,我把四百块钱给了老板娘,她黑着个脸问我:“说好的资费上加上个一百二,你怎么乱来。”
我说:“我没乱来我没做。”
“呸!没做?什么东西要不要脸,给,再不给我直接叫人。”
“他没有!”小妹帮我说话了。
“靠,谁相信,”她冲着小妹说,“娟儿,你以前多听话,这次你糊涂了吗?主意前车之鉴。我昨晚明明听到你们搞的地动山摇的,欢声笑语的,你当过家家吗?难不成这小子真有本事把你折服你。?”
“他真没有。”小妹说。
陈云杰也被吵醒了,见现场火药味弥漫,呆若木鸡。
叫娟儿的小妹气冲冲的跑进屋内,二十秒后出来,拿着一百二十元钱,向老板娘身上一掷:“这是你要的钱。”
“我给你说,叫你们别乱生情,老是护短,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老板娘回过头来递给我一张二十的说:“这是你的红包。”
“不会吧,不是一百二?”
“毛啊!你们害的我同娟儿闹翻,你得负责情绪费,一百元;”她瞪着我,“不接?不接拉倒。”
“你这生意太坑了。做生意不能这样,我们是消费者,你得守信,你说了只卖肉体不卖灵魂的。”
她指着门外骂道:“妈的,说得还头头是道。去报警去;打电话给消费者协会去。有灵魂不卖,你当我和西北风。”
她的表情如棋盘高手把对方将死一般,傲慢又嚣张,我等甘拜下风,只有接了二十元钱转身出门。
以上是陈云杰和我夜闻隔墙春情之后,一同决定上新安去当一会坏人,听陈云杰同小梅的情况也是坑。
陈云杰跟着小梅上楼,进门就直奔主题。陈云杰当然是急不可待了,提枪上马,不料子弹走火,打在了被子上,那小梅也不是省油的灯,见陈云杰还没到最后就已经最后了,自然不会放过陈云杰,两分钟就完工——多好的生意,小梅立刻宣告交易结束。陈云杰是处男,走火也正常,陈云杰不服。下楼找老板娘理论,小梅也拿着湿漉漉的床单说陈云杰不想认帐,老板娘当然帮自己人,说你要是不认帐我就报警说□□,陈云杰哪里敢多说,哑口无言的睡沙发等我下楼。
想做个奸人去奸人,结果人没奸成,反而被奸人所害,
趁着晨曦的光线,陈云杰和我往公交站走去,大街上有些稀稀落落的人们,显得比无人时的景象更荒凉,述说着我两的狼狈。公交车站并无司机上班,冰冷的车箱上凝结着深夜时的水汽,在稀薄的金色阳光下反射着闪烁的光芒,那些光线随意散漫,投在我们的脸上,把我们弄的丑陋不堪,比小丑更甚,无比滑稽,就像这个世界都在嘲笑着我们。
我们俩坐长椅上等候,一个摩托车停在面前,司机并没有熄火,不是停得要太久的意思,他是来碰运气的:“摩得,你们要去哪儿?我送你哦。”
我差点笑了,我认为他的长相和摩托是个绝配。他穿着个花布T恤,灰色的短裤,脚下一双人字拖,身上的肥肉挤得T恤和短裤都变了行,□□的摩托座垫及其车的凹陷型仿佛是被他重量压弯曲的一样,而非车的本来结构,那人双眼骨碌配合厚唇,肥胖的脸庞满是期待的向着我,我认为此人如果往油锅里一扔便能煎出几桶油,又觉得这人跟王聪是一个模子出来的铸件。陈云杰和我面面相觑,决定上车,想回去睡大觉。
胖子一个油门,车子把新安甩得老远,我冒着狂风劝胖子:“师傅你咋不去考个飞行员。”
胖子一听,扭动着右手,速度变本加厉,他说:“怎么?昨夜进入女人的温柔乡醉了吧?我把你们吹醒,”陈云杰和我大惑不解,又听胖子继续说道:“你昨夜妞泡的可好?”
陈云杰问道:“靠,你怎么知道?”
“你们身上有香味,你上车我就闻到了,所以骑快些把它吹散,哥闻不得那骚味,我有过敏性鼻炎。偶尔我会拉客,载到你们这样的,都是余味无穷,无精打采,就像吸了药一样,骑快点给你们神经爽一下,这样你们得感谢我。”
“感谢各毛线,前面有卡车。。。。。。”风直接把我没说完的话严严实实的给封回了喉咙。
胖子见十字路口即将横冲过来一辆卡车,我想这下完了,刹车也迟了咱一车三命应该葬身汽车腹下,胖子不着急,他把油门封到底。
卡车头檫着陈云杰的屁股——只是檫一下,陈云杰除了流一身冷汗外皮都没破,安全了,胖子更得意了。
他说:“当你预见要是有危险逼进或者即将大难临头时,你要做的只有两个字——加油,才能活命。”弄得自己跟哲学家样。
后视镜里,卡车刹出深长的黑色轮胎印,司机下车指着我们破口大骂,胖子置之不理,绝尘而去。
以上是我们初次认识刘黎明的一个经历。他才新安路口摆了个摩托打的。由于陈云杰和我经常去新安鬼混,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