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们是来找舒服的。”陈云杰先开口。
“舒服?”女人吸了一烟突出个圈,“行有行规,我家小妹都不喜欢你们这些嫩鸟,舒服不舒服不重要,处没破人家小妹要封你们红包的懂么?钱啊 !”
“还有这事,”我说,“那我不要红包成么?”
“不能,必须要,不然我们要倒大霉的。”
陈云杰和我花了不少时间筹划了把我们的第一次给送了,包括我们身上都准备了一个月的工资,这是铁定的事情。
“那你说咋办”陈云杰问。
“办法不是没有,”女人摆出一副掏心掏肺的表情,她说,“你看吧,我们性工作者对社会是有巨大贡献的,话说建设社会主义和谐社会,人人有责是不?你门看看这时不时的总有新闻报道说:某青年强奸了某女郎,什么小三又插足谁的家庭,这多不和谐不利于社会稳定,就像帅哥你,身上痒的不得了了咋办?难不成瞧上谁家的闺女,把她往田地里一按,给强办了,你的欲望是得到了解决,可你却害了人家闺女清白是不,人家闺女要是报案,等到案破之时就是你坐牢之时,这样害人害己 。所以说,你们这找到我这里来证明你们还是颇有良知的,你们是好孩子。可是你们知道,我们这是一个行业,同超市一样,是要养家糊口的,那个红包得有相当数目的,要不这样,我在你们的资费上加一个红包的数额,这就两全其美皆大欢喜了。是不?”
我说:“资费是多少”
“正常价是四百,加上一百二的红包,五百二。”
“靠,这么贵。”
“去,不做拉倒,赶紧滚蛋!”女人不胜其烦的发怒道。
陈云杰比较坚定,他说:“好,你要保证质量和信誉。”
“帅哥,你是说那儿的话,我们卖的是肉体不是灵魂。”
我第一次认为妓女这个职业有这样的伟大。
“这么说你们同意了,”女人往沙发上一拍,里面竟然睡了个女人,她睡眼惺忪的像猫一样打了个哈欠,“干活了,还不起来。”
那小妹倒也不太浓妆艳抹,身穿粉红色的吊带蕾丝裙,皮肤在橘红色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水嫩,白里透红,她理了理有点蓬乱的头发,我观察了一下她的双乳同李娜的有得一比,只是她的脸蛋有些平庸,额上的齐刘海倒弥补了这个缺点,看上去也有几分乖巧,一会同她上床我盖了她的脸倒同李娜做无异。
“看到小红吗?”女人问。
“小红?不知道,没看见,我睡着了,好像完单之后同客人去吃串了。”小妹声音小是温柔型的,这合我的口味。
“草,又被人带走,这他妈叫我怎么做生意,老是跟人出去又不带套,上次打胎费了我不少。我干她老母。你去看看小梅完事没有,让她赶紧,说这里有两个好货。”
女人让小妹上楼,回头她问我两,说:“你们谁先上?”
“曹飞吧,”陈云杰抢答了她的问题,这小子我懂,他一定是见小妹不漂亮所以就让给我。
我点头。小妹回来之后就领着我往里取走,走了几米漆黑的通道,来到木制的简单隔间,是二楼,一路上嗅着她身体上的香水味道方能确定自己并非一人,这时已经心跳狂乱了。
我们停在了靠窗的房间,她推开门,里面是一张一米五的双人床——有些小,不过做那事已足够,床头柜上陈列着一束假花,有些情调。电灯是白炽型。她关了房门,直接把裙子往上一拉,就像拔羊皮一样,一瞬间便露出丰腴的肌肤,我两眼发直,这种直奔主题的行为让人喷血,又心生怯意。所以我只得把双眼转开盯着窗子玻璃后的一片漆黑,不停流汗。
“你是害羞了吗?”她小声的问,有随手把窗帘拉上,断了我的视线。
“你多大了。”我答非所问。
“小女子今年21,”她双手环抱我的肩,“现在让我来伺候哥。”一股暖意直逼心坎,我沉浸其中。
忽然我想到做这事应该分两种,一种完事走人,一种过夜。前者当然实惠些,后者要韵味悠长些,至少我认为是这样。
“等等,今晚多少钱!”我从冲动中挣脱出来问道。
“讨厌,多好的气氛都被你给搅合了,”她有些脾气的说,“今晚你是好货,好货的价格和服务全是过夜,现在时候不早了,你就是我的最后一单,我就是属于你。我跟哥哥做的是真情,提钱多俗气,哥哥你说是不是?”
听了他的话,我放下了戒备,摸摸新发的工资,不再害怕,我可以肆意爆发我的淫欲了。
“你这里有没有什么像,一剑擎天,二龙出海,三足鼎立,四通八达,五味杂陈,六路顺风,七窍生烟,八仙过海,九死一生,十万火急诸如此类。”
“嗨,我的好哥哥,你知道的还真不少。看不出来,能保持处子之身这么久也够难能可贵的,明着给你说吧,那是变着法子坑你钱的,当然如果你真要,妹妹也可以给你,妹妹是过来人,那些项目都会,只是你身上没有几千万把块钱你想都不要想。”
我点头,说:“过来人什么意思,不都是过来人么。”
“我以前在东莞做过,”她点了纸烟吸了起来,“说那地方有多尊贵多高级,其实就是狗屁,不 都是一个字:卖。”
她的二手烟呛得我咳嗽连连,她发现我不喜欢,马上灭了烟头。
“在那边太累。我这个人又不怎么喜欢有的人,所以撤了,但又嫌钱没有赚足又跑到厦门来。”
“你倒看得深刻,”我大奇,“你做这行多少年了。”
“两年多了。看得深刻有如何,”她叹气,有种阅人无数的沧桑掠过她的脸,“好好卖吧!”
“怎么会想到吃上这碗饭,这可是青春饭啊!”
“去!你是来劝我的,哈哈,省省吧,就怕有的人青春没饭吃。”
好吧,我听后发现我不是来消费的不是来享受服务的,我是来受教的,当然这都怪我太喜欢牛角尖了,我总想看看那弯曲的牛角尖底部住着什么,所以我钻呀钻的,他们管着叫做“贱”。但是我实在好奇,因为我旁边这个性工作者总是个人,是人总有故事在她的背后,所以我继续犯贱。
我说:“你怎么会做这个?”
“又来了,我说你就不能问别的什么,”她坐床上重新披了衣物,一条腿垂下床,另一条弯曲着踩到床上,要平时见到女人这样我一定会大出鼻血的,此情此景倒也无所谓了,并且我喜欢这个动作——一个人若有所思,“为了钱呗。反正这个社会都是笑贫不笑娼。”
“你来自哪里?”
“云南。”
“好地方。”
“的确,好山好水好人好风景,我们拥有最自然最无害的空气,拥有最美妙的最动人的歌声舞蹈,有多得不得了的百岁老人,就是没有钱。
“路也不通,油灯是照明的工具,山高的抬头望也可以让你把帽子滑落得到程度,如果你有帽子的话。走个路也有几率被落石砸中。
“几年前,有个打扮时尚的女人来村里招聘,村里的姑娘们打娘胎里出来就没走出过方圆50公里的之外,他们看到那个女人,就像遇到了天外来客,好奇崇拜,那个女人还很慷慨,送了不少礼物给围观的人群,我也得到了糖果。有几个被招走了,是长得好看点的那种。我为此爸还念叨了几个月。
“次年,她们回来也都个个穿金戴银,浓妆艳抹,她们摒弃了民族服饰,身上穿的是电视里才有的衣裳,让我看得心境荡漾,她们好生惹眼,传说她们平常寄回来的钱都是天文数字,他们的爸妈在别人面前好像高人一等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