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吧?”忆婷嘴角一翘,算是打了招呼,“快快,麻将呢?摆上啊!”
一边说一边往椅
子上一坐,从小包里拿出支烟点上,深深吸了一口。
“你怎么了?不是刚从泰国回来吗?怎么让泰国人妖给打成这样了?”小云
问。
忆婷不屑地看了小云一眼,一边码牌一边说:“说来话长啊……”
忆婷的“老白脸儿”叫高蝉,今天二十九岁,跟朋友一起合开了个旅行社,
生意还过得去。
应该说,高蝉开始的确是被忆婷迷住的。
他在忆婷身上也花了不少钱,甚至在私底还左右脑斗争过,到底要不要带忆
婷去见见父母什
么的。
只是忆婷早就把当小姐看成了是一种事业,在她的概念里勾引男人简直就是
再平常不过的事
了。
用她自己的话说:“TMD我就是嫁了我最爱的男人也一样会出去偷人!”
用别人的话说:“她要是不做鸡那天下就没人适合做鸡了。”
一句话:忆婷是天生做“鸡”的料。
当然,做“鸡”是需要很多硬件的,比如脸蛋、身材、气质、跟男人要钱一
刀切的狠劲儿…
…
而对待高蝉,忆婷已经把金钱的要求放到最低最低了。
有一天,忆婷又背着高蝉出去赚钱,那是个“HIGH”局,去的都是头有
脸有钱的大哥。
他们包了一家俱乐部,打开疯狂的迪斯科音乐,招了一大帮漂亮的女孩子。
忆婷在其中之一。
有点象上次跟叶子去的老ANDY的那个PATTY,但比那个局人多,人
多了就疯狂。
挺好的,忆婷喜欢“HIGH”,又喜欢赚钱,刚好二者合二为一。
那天大概有个三十多口子吧,一半是男人一半是女人。
三分之一的欲望,三分之一的金钱,三分之一的摇头丸。
某个马仔给每个人发了颗药,忆婷一扬脖就吃了下去。
音乐震得地板都在动。
有男人抱着忆婷疯狂摇头。
近二十个人搂着腰连成一串围着舞池转圈儿。
一边转圈儿一边齐声喊:“摇头HIGH不HIGH呀,摇头就是HIGH
呀,做爱HIGH不HIGH呀,没有
摇头HIGH呀!“
一会儿就听有人喊:“大家都HIGH了吗?妹妹们HIGH了吗?HIG
H了?好好好,那谁,发小费
!“
于是就有某某的马仔给每个女孩手里塞钱。
这一圈忆婷拿了一百美金。
过了一会就听又一个声音喊:“都HIGH了吧?高兴吧?哈哈……好好好
,发小费发小费!”
这一圈拿了六百人民币。
有个女孩子拿着麦克风用尖细的嗓子喊:“集美沙发,活力二八,舒服佳舒
服佳,保护我全
家。爱多VCD,我一直在努力!北京醇,有点儿醇,农夫山泉,有点儿甜
,咳嗽药水,有点儿HIGH
。上车下车,摇头换车,买票买票,全是邮票!“
另一个女孩一把抢过来麦克风接着喊:“大麻大麻我爱你,就象老鼠爱大米
,邮票邮票我爱
你,就象嫖客爱* 女!“
场面就象一锅杂拌粥……
一个男人抓起忆婷的手,把她拉进旁边一个没开灯的包间……
出来的时候,忆婷手里攥了四千港币。
截止到第二天凌晨,忆婷除了四千港币,还拿了两百美金、一千六百块人民
币的“HIGH”费
。
收获不俗的忆婷走在清晨六点的马路上,足有十公分的高跟鞋在尚嫌冷清的
柏油路上“嗒嗒
“作响。
她长发披肩,墨镜后的眸子因为药力更加明亮动人,妩媚的忆婷如同一个清
晨的精灵。
第三十八章
忆婷一开门就被高蝉一脚踹在肚子上。
忆婷的墨镜就掉下来了,她跌坐在地上问:“你不是说不回来住吗?”
高蝉也不吱声,从地上捡起忆婷的小包,迅速地从里面翻出来一堆钱,又是
港币又是美金的
。
高蝉几把就把钱撕了,然后全都扔在忆婷的脸上,骂道:“臭* 子,又去卖
X!”
忆婷刚想说什么,高蝉一个健步冲上去,照她脸上就要打,忆婷腿疾眼快,
“扑通”一下子
就跪在地上,说:“别打我,千万别打我啊,我最怕人家打我了!求你了,
你打了我我怎么挣钱
给我妹妹看病啊?我给你十万块钱,你别打我了呀!“
忆婷同样来自一个单亲家庭,父母很早前就离了婚,她和从小就患上了精神
抑郁症的妹妹,
跟母亲住在一起。
母亲当过校医,后来就开了家私人诊所。
妹妹的病却始终不见好转,近两年还有了自杀倾向。
说实话,从忆婷在海南做小姐混到现在,她手里至少存了两百万,还是保守
数字。这似乎已
经超出了给妹妹治病的范围,她一直没收手实在是已经习惯了这种靡烂的生
活。
高蝉就停了手,看着地上的忆婷叹了口气。
高蝉说:“本来昨天夜里是不想过来了,但因为要拿你的护照去签泰国,你
不是说没出去过
吗?正好带你出去玩一趟。谁知你这臭* 子半夜两点了也不回来,打电话又
不在服务区,我就知道
你又出去搞东搞西!我告诉你啊,这一次放过你,再TMD让我知道你出去
卖X就扒了你的皮!起来
,睡觉去!“
忆婷就擦了眼泪准备去睡觉,却发现床单上黑乎乎的一大片。
“愣什么?我泼的酱油汤!想着你跟别的男人上床我就来气!换一条不完了
?……都TM快七
点了,我一会还得去签证呢,被你这娘们儿折腾得一宿没睡,累死我了。“
高蝉一边说一边顺手
拿起桌子上的眼药水点了两滴。
……
于是,这对情侣在二十多天以前飞抵曼谷。
当天晚上两个人去洗皇帝浴,忆婷亲自挑选了两个奶妈一样的泰国妹,并要
求那两个泰国妹
当着她的面跟高蝉洗浴做爱。
高蝉当然不同意,但最终却在被撩拨起来疯狂燃烧的性欲之下,跟两个泰国
妹勾合在了一起
。
忆婷的心沉到了谷底,同时却也松了一口气,她对高蝉说:“扯平了。”
两人最后一站是澳门。
除了发达的色情业,澳门当然以赌为先了。
忆婷手气好的很,只一个晚上,她就在葡京百家乐的台子上赢足了十万港币
。
她用其中四万港币买了个一点零二克拉的钻石戒指,钻石成色不太好,但份
量够了,忆婷要
的就是一克拉的份量。
剩下的六万她直接存在了澳门的中国银行,想下次来了再接着赌。
第二天晚上,高蝉领着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男孩来到了房间。
他要那男孩当着自己的面跟忆婷做爱。
忆婷就愣了,她说:“你要干嘛?”
高蝉撇嘴一笑:“我要心里平衡!”
那男孩就看出了事情的端倪,于是从口袋里迅速掏出先前高蝉付过的一千五
百块港币,逃似
地冲出了房间。
那一夜,二人分房而睡。
忆婷回到北京之后就疯了似的给高蝉的狐朋狗友打电话,他们之中不乏垂涎
了忆婷美色很久
的人,于是忆婷就一个一个跟他们上床,有的收了钱,有的干脆没收钱。
高蝉是在前天晚上气势汹汹地踹开忆婷的家门的。
他一进来什么也没说,照着忆婷一顿拳打脚踢,直到把忆婷打成熊猫。
忆婷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我——恨——你!”
高蝉就拿了床头上的通讯录撕了个粉碎,说:“操NM的,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