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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真有意思,你怎么认识她的?”
“啊……认识……就……就倒茶认识的……呵呵,说来话长,一时半会儿也
说不完,以后再
告诉你吧。“
“你……爱她?”
“当然。”
“你们双方都见过家长了吧?”
“咳,还见家长?没有没有没有……一切都还不稳定呢,到时候再说吧,不
着急……”
肖琳看着车窗外面的夜色,说:“真想见见她,看看她怎么这么有福气……
”
我没有搭话,我知道现在这种情况下最好什么也别说。
“谢谢你陪我看电影,上来坐一会儿吗?”到了她家楼下,肖琳微笑地问我
。
“不了不了,很晚了,明天还上班不是吗?你小心上楼,拜拜啊。”
“那好,拜拜。”
我只是个凡夫俗子,如果在这时候意志一薄弱跟着上去的话,那肯定抵抗不
了任何诱惑。
肖琳跟小玉不一样,她文静秀气,有知识有文化有深度……
其实这些都是扯淡,最主要的是,她跟叶子一点都不沾边儿。
就这么想着叶子的电话就打来了。
“你在哪儿呢?都这么晚了也没给宝宝打电话!去哪里了嘛?”叶子在电话
里撒娇,背景是
一阵混乱的音乐。
“我今天赶报表,在公司里加班到现在,正回家呢!”* ,我才知道自己原
来也有瞎话张嘴就
来的本事,还面不改色心不跳。
“哦,这么晚啊,吃东西了吧?”
“随便吃了点儿,你在哪儿?”
“我跟青青在迪厅跳舞啊,人多得要命……那好,你早点回家睡吧,乖,想
着我啊……”
“你也别太晚了宝贝,来,亲一个!”
“讨厌啦,啵!收到没?”
“收到!”
……
夜里再次梦到肖琳,她微笑地站在我面前,万种风情地看着我,然后从外到
里一件件地脱衣
服,终于脱到一丝不挂,她的胸前纹了一朵兰花。
我跟肖琳做爱,汗流浃背。
早上醒来赶紧把内裤换下来,因为,湿了。
心里便无限内疚,好象真做了什么似的,虽然自己连肖琳的手都没碰一下!
做梦不犯法吧?
回头想想叶子,她以前还不是……
难道只许州官司满山放火,不许百姓屋里点灯?
* ,想到这儿自己先抬手给了自己一个耳光,我承诺过叶子不会再提她的过
往,怎么现在能无
耻的把这种理由当一个托辞呢?
我鄙视自己!
带着这种鄙视,我去上班了。
这一天,我积极出去跑市场,我可不想再面对着肖琳那两个浅浅的酒窝。
那里面哪里装的是酒啊,分明是穿肠毒药。
本来想把叶子的照片放在办公桌上,但是转念一想,万一谁谁谁的在钻石人
间见过叶子呢?
那我不是给公司里的长舌妇们提供了茶余饭后的谈资?
还不如放张曼玉呢,比较保险。
叶子是在四天之后回来的。
她事先并没告诉我,所以我回到家的时候一推门她就迎面扑上来,整个人一
跳就盘到我的身
上,用两条美腿夹住我的腰。
“老公!”她叫着,出去一趟真好,回来居然学会这个词儿了,要知道这可
是她第一次对我
使用这个名词啊!
“老母!”我感动地回应了一句。
叶子“哈哈”大笑,用手捏住我的鼻子,在我脸上深深亲了一下。
又是一桌子的拿手好菜,我又看到了只有4度的红葡萄酒。
呵呵,这次不会再洒一地了吧?
叶子从旅行箱里拿出了送我的东西:CUCCI男装香水,VERSACE
皮带,DIOR衬衣。
一水儿名牌。
我想说买这么贵的东西太奢侈了吧,我一个月的工资全用上也不够,但斜眼
瞅见叶子满面的
春风,话就咽了回去。
背上忽然有丝丝凉意,可能这就叫作压力。
第三十七章
我有时候总觉得时间过得太慢,比如叶子春节回家的日子;有时候又觉得太
快,就象现在,
日子一成不变,成为一种习惯。
肖琳还是一如既往地向我目送秋波,有时候拗不过她我也会跟她吃吃饭聊聊
天什么的(当然
是在叶子打牌的时候),她的衣着日日光鲜,头发也烫成了颇有小女人味儿
的卷发,同事们都说
肖琳越来越漂亮有味道了。
有两次我问起她出国留学的事,她就一带而过:“正在办,正在办……”
我是不是应该明确地拒绝肖琳呢?但是人家姑娘都还没开口说喜欢我,我就
跟真事儿似的,
弄不好传出去会被人说自做多情……
同时,我的工作越来越得心应手,来公司半年之后就已经提升为北京地区传
真机和复印机的
销售经理,我觉得这是必然的,因为业绩证明了我的能力。
王总找我谈过话,希望我好好干。
他拍着我的肩膀说:“年轻啊,小伙子,有前途!”
我的工资现在每个月六千到六千五不等,每次一发工资我就把它们全交到叶
子手里,叶子总
是不要,到后来就用我的名字存在一个折子里,密码我不知道。
叶子一直没换手机号,她说不喜欢换来换去的,做人应该在条件允许的情况
下从一而终。
于是就老有男人打来电话,叶子大多数是说两句就挂了,有得甚至连说都不
说,但有时就会
跟电话那头的人调笑几句,我听了心里就不痛快。
但我没说过什么,我想应该给她时间去处理这些事情。
而叶子,从来也没有解释过。
她只是深深地看我一眼,点燃一支香烟。
叶子还在打牌,而且烟也越抽越多。
我不知道怎么去劝她,让她去读书吧,她就说自己已经有了大专文凭了,以
后吃饭也够用了
;让她去找个正经工作吧,她就撇嘴一笑,说一个月的工资还不够买双鞋的
。让她开个什么店吧
,她就说现在什么也不好干,有机会再说。
那可不就只剩打麻将了。
有一天周末我跟叶子一起去小云家。
雪儿比我们先到。她那天穿了一件松松垮垮的T恤衫,一条七分仔裤,洋溢
着浓浓的青春气息
。
我跟叶子进门的时候正见袁威跟雪儿贫嘴,也不知说了什么,一脸的坏笑,
雪儿就脱了脚下
的拖鞋扔过去,正好打在袁威的腰上。
叶子就笑了说:“嘛呢?又招我妹妹不是?你丫就是嘴欠!小云儿,也不管
管你老公!”
小云就懒懒得从沙发上站起身来,说:“我管,我管个屁,雪儿拿鞋砸死他
才好呢!”
袁威就过去搂小云的肩膀:“不是吧?老婆,我这么疼你你居然这么狠心,
要守寡啊你?我
要是真死了你还不哭天抹泪的?“
……
正说笑间门铃响。
忆婷一进门我们就吓了一大跳,她的头发胡乱用发箍束起来,右眼圈青肿有
淤血,脑门儿上
好象还有一个大包。
这小娘一点都不注意自身的形象,就是大晚上的也得戴副墨镜吧?要是吓着
小孩子多不好。
幸亏她身材好,所以让人立马想起来一句:魔鬼身材,魔鬼面孔。
大家就都好奇地看着忆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