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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2 / 2)

叮当手腕儿上的铃铛“叮叮”作响,我看着墙头挂着的画像笑了笑:“你以为我不想吗?”

“肖伟祺你振作点,梅朔死了!他死了!”

叮当松开我,以极快的速度摘下那幅画:“他死了!但是你还活着!你只有三十多岁!”

“不要!”

在我话落音的同时,叮当将那幅画撕了个粉碎,我呆呆地看着她,说不出一句话。

那是梅朔为我画的画像,近似肖潇的容颜,歪歪斜斜的发髻,一只普通的蝴蝶头簪。

“纵弱水三千,只取一瓢,任百花荟萃犹恋芳草,吾妻肖伟祺”。

他为我画像时的认真模样还历历在目,这是他珍藏了十多年的画像,他说他这辈子画的最多的就是我,但这幅画的最为传神,也是他见过我最好看的样子。

“肖伟祺!我不是要你忘了他!但你这样日夜思念,颓废不堪,让我们怎么看的下去?”

碎掉的画卷在她脚边似有快要飞走的感觉,我走到她身旁,蹲下身捡起纸屑,毕竟是暗冥宫宫主,那碎的彻底的画卷都已经看不出原样,和他的回忆,每一份我都很珍惜,剩下这么多日子,我不知道和他在一起的时光是不是足够我回忆。

“肖伟祺!你说话!打我骂我啊!肖伟祺!”

“……”

房里始终回荡着她的声音,我小心翼翼的收好纸屑,将它包在一张丝巾里起身道:“我去书房了。”

“……”叮当没有再说话,我离开房间,回了书房。

那块丝巾是他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有了收集他随身物品的习惯,他不翼而飞的贴身衣物,放在梳妆台上便不见了的发带,只要在他腰间挂上两天就会被我觊觎的玉佩,然后他就会重复问我:“小祺,你真的没看见?”

“没有!”我摇头摇的像波浪鼓,他疑惑一阵之后会皱着眉头喃喃道:“如果是小偷偷走了我没有理由发现不了啊。”

那个天真又无邪的样子让人一辈子都忘不了。

书房里全是他画的画,他离世以后,这间书房除了我也不再有人进来过。

曾经我烧过一批他画的画,全是对两人生活细节的捕捉。

现在想来只觉得可惜,听说疏瑶曾是江湖上有名的画师,千金不换一滴墨,我也相信,梅朔的画绝不会亚于疏瑶。

那年我为他作的画也随着他下葬了,他跟我的每一天都是值得回味的,不论是甜是苦。

他离开以后,每次入秋,我就会特别怕冷,听梦惟说我这是心病,因为梅朔去世在秋季,所以入秋之后我会愈加思念他,叮当说得对,这样下去,我活不过四十,岂止四十?也许我连这一年都熬不过。

我真的很想很想他。

这世上最难医治的便是相思成疾,肖潇思念梅凌,撑她到现在的是报仇,可我不想报仇,我只想和他在一起,再也不要分开。

而如今,上穷碧落下黄泉,偏偏就是不能在人世寻到他……

叮当撕了那幅画以后我只觉得更是思念他了,严重的时候会觉得自己看到了他,他对我笑着,笑靥不改,美的炫目,温和的如同冬日阳光。

这时,我会哭喊着求他带我离开,他却只是对我笑,笑着看我哭诉,然后又突然消失。

朔,如果我来的太早,你一定不要怪我,我真的已经尽力了,尽力保护好你给我的生命,可是,我真的没有办法不想你。

……

我的身体也一日不如一日,还未入冬便已卧床不起,梦惟只说:“相思难解,若是走不出来……”

我却也发现,虽然身体不好,但我能经常看见他了,他不跟我说话,但他会对我笑,我知道,他没有生气。

卧病三个月,偶尔听到梦惟与邪琳说话,却也听不清个所以然。

“今日是腊月初一吧。”

外面有侍女讨论的声音,我吃力的睁开眼睛,坚持起身并到厨房做了一碗长寿面,梦惟和邪琳便守在我身边,邪琳一直皱着眉,我对他们笑的也灿烂,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邪琳问梦惟道:“回光返照?”

“……”

梦惟没有回话,我端着做好的长寿面去了梅林。

梅花开了。

我看见他在林子里对我笑。

雪纷纷扬扬的落下,梅香匍匐的梅林里,他蓝灰色眸子泛着似水的柔情,我端着面到他身边,他看着我,看了很久很久,终于拥我入怀,道:“小祺,我已经等你很久很久了。”

如今,我终得执子之手。

番外2 大梦浮华(小祺的梦)插叙

一、归隐之后

“梅朔!你要饿死我是不是?”

又是一个冬季,昨夜下了一夜雪,脱了朱漆的轩窗被风吹的“咯吱咯吱”的响,门外那只大黄狗也闹腾了一夜,偏偏家无贤妻,早晨顶着苦瓜脸起床还要饿肚子。

“小祺,你想吃什么?”

他从后厨露出一张脸,笑盈盈的看着我,我朝他吼到:“梅朔!你还没有做饭!”

他立刻无辜的看着我,一双漂亮的眸子瞪的老大:“今年收成不好,家里没什么粮了,我让你出去买你又不去。”

“收成不好?能怨我吗?梅朔!你还是不是男人?”

我坐在床上对他有吼又叫,他嘀咕到:“是啊,小祺是女子。”

“梅朔!”我“噌”的一声起身站在床上看着他,他瞪大眼睛看着我道:“小祺,你还没穿衣服。”

“……”我赤'条条的站在床上,紫红色的爱痕从脖子蔓延到腿部内侧,还未清理后'穴时不时的滴出几滴乳白色液体,我也顾不得什么羞耻,大步跨到他面前对他吼到:“你说你养我的!梅朔!你连自家夫君都养不起!”

他将我打横抱回床上,为我盖好被子才道:“不要光着身子在屋里跑,会着凉。”

“梅朔!”一大早就被他气,我容易吗我?我还想多活几年!

“昨天小小祺为小祺生了一个蛋,小祺吃蛋好不好?”

他吻了吻我的眉心,我道:“为什么那只老母鸡要跟我姓?”

“因为它的蛋都被你吃了。”

梅朔轻轻挑眸,露出一个迷惑我无数次的笑容,我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道:“那为什么那只大黄狗叫小小小祺?”

“因为你吃不了的东西都被它吃了。”

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我在他脸上狠狠的咬了一口才道:“宣梅朔大美人伺候肖少爷用膳。”

“奴婢遵命。”他轻轻吻了吻我的唇,到后厨端来煮好的荷包蛋:“请肖少爷用膳。”

他挑眸看着我,我半撑着身子起身,坐在床上吼到:“大胆奴才!你见哪个美人伺候主人是你这样的?”

他立刻无辜的看着我,我笑盈盈的迎过去,道:“用嘴,朔,用嘴。”

他用勺子在碗里戳了几下,道:“禀少爷,这个不能用嘴喂。”

我一把抢过他手里的碗道:“你是故意的!”

他将手搭在我肩上,俯身在我的脖子上吻了吻,道:“妾身冤枉,相公明察。”

我三下五除二的把碗里的蛋塞进嘴里搂住他的脖子便吻上他的唇,嘴里乱七八糟的东西一股脑的渡进他的嘴里,他翻身压在我身上,不断加深这个吻,嘴里还有荷包蛋的腥甜味儿,混合着他独特的体香,我一边拔他的衣服一边在心里骂他狐狸精,等吻到他愿意松口了,我道:“今天陪我赏梅。”

他摸着我的肚子牛头不对马嘴的回了一句:“东西都没有到小梅朔这里。”

“梅朔!你还指望我给你生孩子吗?”

我被他气的脸颊通红,他道:“一定是我不努力,所以小祺这里还没有小梅朔。”

“梅朔!”我们能不能正常说话!

“小祺乖,为了我们的小梅朔,我们一定要辛苦。”

说着他挺身进入,我一边呻'吟一边吼到:“为什么鸡、啊……狗、就、嗯……叫……啊……小小祺、啊……肚子、肚子……嗯……里的……孩子、就叫、啊……小梅朔?”

“因为孩子不能跟老母鸡和大黄狗抢名字。”

……

二、公狐狸精

说书先生老爱讲狐狸精和书生的故事,我不信说书先生的故事,也不是总能遇上狐狸精的书生,行走江湖,怎么可能被一只狐狸精吓到?

在江湖上闯荡了十几年,师兄突然让我回梨山,说有事跟我商量,我只好从京师启程,连夜赶路回梨山。

雪纷飞,苍茫的大雪遮住了视线,天色暗了,看不见路的我只能找了个破庙歇脚。

庙子里很干净,干净的连尊佛像都没有,我找了一堆枯草,铺好之后躺在草堆里休息,感觉有淡淡的梅香扑鼻。

我吸了吸鼻子,这味道很好闻,很熟悉。

“小祺。”

这不是梅朔美人的声音吗?他怎么来了?

“朔!”我睁开眼睛正准备扑进梅朔怀里,却发现他什么都没穿,荒郊野外的不穿衣服,好,姑且算他发'情为了扑我方便才光溜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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