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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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略略有些松散了。

露出颈下可以盈一湾清泓的锁骨,瘦削且细致。

那狐狸忽然笑得出奇的恶质:做快活的事。

“什…”他一愣,下一秒被咬住了锁骨。

力道不轻不重,却刚刚好使他全身僵硬。热切的鼻息埋在他颈间,像是要灼伤皮肤一般。

直到尖锐的齿没入皮肤,他猛地惊醒。一把推开他坐起,素净的指抚向领口却被轻而易举的握住。他毫不留情的剜他一眼。

狐狸的面色有些寡淡,忽然笑了笑:小聆好香,梓欢之香果然是历久弥新不曾轻易褪去。

他一愣,却不做任何回答。

“梓欢花与银欢同树双生,银欢色淡无味…而梓欢偏是幽香入髓。银欢毁人修为于无形,而梓欢却是致命的毒。”到最后,他又说,“小聆为什么不问本王为何会知道?”

被那凤陵王爷先他一步,握住了腕子紧紧地压在身下。

那双斜挑的眼恶狠狠的瞪着他:“为什么不反驳?”

换来那人轻描淡写的一句:“既然王爷心中已经认准了,说了亦是多余。”

极度憎恶这种被压制的感觉,下意识想要反抗。结果却反被凤流殇以更大的力度压制。曲聆水并不适合这种肉搏战,最终结果便是被竖毛亮爪的凤陵狐狸死死地压制在身下。

车厢因为彼此的碰撞而摇晃振动,空气压抑而窒闷。热度透过彼此的身体,在小小的车厢内蒸腾。汗水浸湿面颊,失了伪装因而露出少年公子那如玉的颊来。

凤眼促狭地眯起,狡黠若狐一般。

曲聆水睁着双清亮的眸子回瞪他,毫不妥协地。

“本王只要你一句话。你若说不是,我便信。”

“是我。”他毫不犹豫,连一丝希望也不给。

“为什么?”

他勾唇:“诚如王爷所料。”

“那为什么又反悔了。”

“因为你还不能死。天下初定,凤王不失为对抗太后的绝好后盾。”

“呵……”他松了一切力道,就势整个人覆在他的身上。那俊美无俦的脸就埋在他的颈侧:“就连骗我也不肯?”

闻言,他的眉眼间溢起散不去的幽柔。

魅上绯曾说,凤陵狐狸从不是温顺的猫,他仅仅是在曲聆水面前才难得温柔。

当时,凤陵王爷马上在心中接了一句:可惜,有人总不爱领情。

凤流殇确实只在曲聆水面前才难得的温顺。纵然凤陵王爷潇洒不羁,唯我独尊。身为王者,有与生俱来的掌控欲。这是无论嘴上说如何愿意为彼此放弃一切,也无法改变的。

却也真的,那妄佞的王者只在他的面前,温柔翼翼小心百倍。

可就算这样又如何?

“就如三年之前,曲某特地在梨园恭候王爷的。”他转而又道:“凤王,这五年来凤陵郡除了上缴朝廷的贡赋外,其余的都去了哪儿。想必凤王比在下更清楚,该不必在下赘述吧?”

“你,从一开始就怀疑本王?”凤流殇微微一愣,忽勾唇冷笑:“原来三年之前的梨园相遇亦是出于你的安排。”

“王爷好大的架子,曲某曾候了凤王你整整三日不得见。那日却是场意外。本是想,日后再加以试探。可谁想,那一日便遇上了。”他笑。而后……便是一切混乱的开始,局面愈来愈不受我的控制。

所以,凤流殇。在这场赌局里——

一次次试探,一次次避开。

究竟是你输得最惨呢,还是我输得更多一些?

他清冽的眸渐欲迷离。

而那时那人背对着他并未回头,不曾看见彼此的表情。

沉声:“好,本王放你走。”

46

46、第四十四章 。。。

回到湘京时,他徒剩一身的倦怠。

魅上绯推说要事在身,放他下马车之后便扬长而去。他推开许久未有人气的天策府大门时,只觉得一阵清冷。甫一进入小院,便见到一抹纤弱的身影在自斟自饮。

微愣之后,曲聆水便柔和下来:“师兄,真是好兴致。”

“呀,小聆水。我听闻那位美人将军说你回来了,可是候了你多时~~~”侧身斜倚在软卧上的妖娆少年听闻人声,回首冲那眉目清隽的少年公子妩媚一笑:“师兄可是特地来给你接风洗尘的呢。”

那一笑极致妖娆,若是女子也定要自惭形秽。一双水色双瞳,谈笑之间,平生潋滟。

曲聆水微微一笑,透着苍白:“那聆水多谢师兄了。”

“呵,跟师兄客气什么?”少年纤细的身形微微坐正,从单衣中伸出指来捻起酒壶斟酒。

那指修、长,细瘦到连骨节也不分明。指腹柔软,不见一丝薄茧。

他眼一瞥,蹙眉,说不上的滋味。

这手,已失了用处。

自被化功那一日起,这苦心十八年所为,皆成了泡影。

曲聆水眉目柔和的接过凝碧玉杯,清浅饮了一口醇液。道:“师兄的质子做得倒也真是惬意,偷酒偷到我天策府来了。”

古往今来,做质子能做到这份上的。 恐怕,也只有他云逐曖一个了。

“呵呵,小聆水咱们师兄弟多年情谊,怎是几壶酒能抵得上的?你那个青梅竹马的皇帝朋友倒也不小气,招呼的倒是周到。”

语毕,云逐曖忽将一双淡水色眸子弯的暧昧。单手支着矮几凑近那白衣的公子,眯缝着猫眼,打量起那眉目温润的少年公子。

曲聆水倏一挑眉:怎么?

云逐曖又定定地瞧了他一会儿,淡色的唇一弯:“小聆水真是一点也不曾变。”

曲聆水失笑,只淡淡的看着对方。

不曾变……么?

这分明是,这个浅笑嫣然的男子一直……最最忌讳的话题。明明已经是二十五岁的青年,却偏只能维持十五六岁少年的形貌。就连声音,也是如少年般柔软的质地。

像是看不到的未来,尘封着痛苦。连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也不愿去忆起。

更遑论,揭开这伤疤。

“啊……怎么说呢?”发现那人并不回答,云逐曖蹙了双眉,状似苦恼:“感觉呀,一直都是当年的小聆水。”

闻言,曲聆水清浅一笑:“是么?”

“当然是真的,师兄能骗你么?”猫眼一弯,云逐曖笑得妩媚妖娆。

“师兄。”曲聆水忽然叫住他。

云逐曖侧头:诶?

白衣公子一向冷情的瞳眸里,有难得的温情:“你恨么?”

云逐曖但笑。

他又问:“你苦么?”

云逐曖却不回答,那双琥珀般的瞳子随着摇头的姿势晃动一池幽潭。

“对不起。”那双眼眸,静寞而哀悯地望着男子。

眼底,有一滴朱砂红艳欲滴。

几乎是不自觉的,云逐曖细长的指拂过那凄艳朱砂。少年般软糯的声调里,带着奇异的异色:“小聆水,我听说你是被急诏而回的。那么之前,你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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