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2 / 2)

“是,父亲。”

白衣公子在一旁见习老人忙碌,暗暗将手法及处理方法记下心来。

待老人忙碌妥当,他问:“陆老,凤王的伤会留下遗症么?”

闻言,老人沉吟半晌:“若照顾的好,应该不会。只是这伤势来的凶险,若是不能好生照顾,以后怕是会落下心口疼的毛病。”

“多谢陆老。”

“谢什么?!”闻言,陆礼把眼一瞪:“我陆礼是打小看着王爷长大,说句大逆不道的话,我陆礼把王爷当做亲生儿子一般,怎么舍得看王爷眼睁睁送死?!”

念此,老人这才想起什么似的:“奚儿,我听小焦说王爷这次出行你也掺了一份子?怎么也不劝着点?”

……能劝得住才怪。

陆薄奚一张冰山脸还无任何反应,焦蒙却已在心中暗自腹诽此时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某人。

再瞧见陆薄奚那素日里毒舌的家伙此时低垂着头,一个一个‘孩儿知错了’,焦某人别提有多不爽了。搞得好像是他焦蒙敢做不敢当,不敢站出来承认,给王爷出馊主意的罪名全都他陆薄奚一力担待了似的。

“陆伯,其实不能怪陆薄奚……”虽然在帮别人说情,可叫起陆薄奚的名字来焦蒙倒是毫不含糊,连名带姓叫的十分生分。

而老人也似乎习惯这俩小家伙打小便不合,眼一眯:“小焦你不用给这个孽子说话!这次要不是你及时收到王爷的信,将王爷接回来,我陆礼和这孽子可就真要成罪人了!”

经老人这一提,吃惊的是两个人。

曲聆水一愣,蓦地猜到那夜凤流殇失踪许久,应该是放了信鸽出去报信。

“呃……”而一旁焦蒙红着脸嗫嚅了半天,憋出一句:“其实陆伯,那个…王爷的信鸽还是陆薄奚先发现的,那只鸽子已经被我做成烤乳鸽了……”

闻言,曲聆水/陆礼(无语问苍天):…………

一旁陆薄奚横了他一眼:哼!

而老人这才想起这个白衣素净的年轻人来:“呃,一直给忘了。您是?”

白衣公子端方一礼:“在下曲聆水。”

“啊,原是曲家的小公子……久仰。”

曲聆水微微一愣,为了这个十多年都未听闻的称呼。从前多叫他一声公子,而三年前便只剩摄政王,从未有人在他面前提及曲家,提及当年的曲府小公子。

即使心下疑惑,他却未表露分毫。礼仪性的颔首,白衣公子敏感的感觉到,伴随着‘曲聆水’这三个字的倾泻出口,陆礼面色微变。然而毕竟是年近半百老人,陆礼极快的便掩饰了尴尬。

“药房怎么还没送药来?小焦,还愣着做什么?跟我去取药来给王爷服下!”

说完,陆礼先行一步跨了出去。

随后焦小将挎着药箱跟了出去:“啊,知道了!陆伯等等我!”

白衣公子淡笑,不知这是老人可以的回避还是果真如此。

他将视线又落回塌上,昏睡中的狐狸面容苍白无比。那邪肆且俊美张扬的眉眼沾染了苍白之后,如此脆弱。

陆薄奚一脸冰山冷漠尽量让自己毫无存在感,从侧后方恰好可以看见那白衣公子线条流畅的侧脸。

流光也难以勾勒的清隽美丽。

极低的,忽然从那白衣公子口中倾泻出一阵低语,那清润的嗓音里有仿佛要让人溺毙一般的幽柔。

身后,陆薄奚蓦地瞪大了双眼。

很多年以后,陆薄奚或许便明白了,那时白衣人的幽柔是为了什么。

可自始至终,那句模糊不清的低语。

如同从未存在一般,被刻意湮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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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二十四章 。。。

这里他不是第一次来,却依然觉得不适。

即使装饰华丽,比他当年的翎剑山庄不知好上多少,却依然掩饰不住主人所带出的逼迫压力。

就好像进入了某种杀伤力极强烈的动物的领地,如蝮蛇巢穴一般阴冷湿暗的不适感遍布全身。

当他到书房门口时,便看到那个清秀少年像是等了许久一般迎了上来。

“池公子,篱在这里等您好久了,您终于来了。主子在里头等你。”

“嗯。”他礼节性的回应。

对于任何人,他一向未多加颜色。

眼前这个少年亦不例外,即使他同他这次的主顾看似关系很不一般。若是关系处理得当,让他吹吹耳旁风,或许可以让这次的委托顺利点。

幸而少年也识趣儿,忙给他让出路来:“公子别让主子等急了,快进去吧。”

池莲便也毫不客气的推门进去,竟然也没有敲门。

开门的声响不小,可案前的男人头也不曾抬起,只俯首继续批阅卷宗。

男人的侧脸线条意外的,刚毅中带着柔润,沉思之时十分具吸引力。

“没带回来?”

“嗯。”他并不奇怪男人会知道,只是奇怪男人此刻平静的态度。

“听说大湘的凤陵王让你吃了好大一亏?我以为翎剑山庄的少主有多大的本事,原来不过如此。”

说着,他阅罢一份卷宗,终于抬起头来对他。

已经年过而立的男人其实很英俊,剑眉鹰目,棱角锋利。华贵的服饰足以彰显其尊贵身份。

唯一美中不足的也许是那太过阴郁的气质,让人不得不想退避三尺,好避免被伤到。

对于男人的嘲讽,他自认是事实:“此番确是池莲失职,并未料到他竟会有援兵。不过,不会再有下次了。”

“下次?”男人闻言冷哧:“你池大公子莫不是以为…还有像此次一般可以光明正大截人的机会么?”

既然辩解已是多余。

他低下骄傲的头颅:“是,池莲失策了。”

而男人却略显漫不经心。

批阅卷宗所发出的轻微声响,也足以使他崩起神经。

池莲毫不反驳,只想一力接受所有的惩罚。可谁知等了许久,那一向阴晴不定的男人忽然回头问他:

“你那一剑刺的重不重?”

“什么?”他一愣。

男人淡淡一笑:“我倒是希望这位凤王能活久一些……”

“……”他下颌一收,眯眼打量起一脸谑意的男人。

对方的打量并未对男人造成影响,男人眼底的阴晦毫无掩饰。

这位传说中的凤王,倒是一位值得合作的人物啊。

……

“让让,让让!药煎好了!”

半个时辰之后,焦小蒙同学火急火燎的端着一碗烫手的药碗回来了。

那一路山呼海啸,状况百出的样子连陆薄奚都看不过眼去了。

陆薄奚一把提溜住来人后领:“我爹呢?”

!!!

“欸?小心药!”好不容易稳住手中的碗,焦小将没好气道:“陆伯说他还有几味药要配,还在药房里呆着。”

焦蒙本想喂自家王爷喝下汤药,却因为陆薄奚这一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举动巧妙未果。

做什么挡他啊?

焦蒙本要让他松手,结果陆薄奚却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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