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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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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早晨我去菜市场拎了一袋苹果回来。不愿吃饭的时候,我就一顿吃几个苹果充饥。在街口看到一辆黑色的小轿车,一个西装革履、气度不凡的男人掏着裤兜,斜倚着车身站在那里,姿势非常潇洒,清晨的阳光出来了,他整个人被罩在一团光影里。那一刻,我一下子被震住了,非常奇怪的一种感觉,我很难说出来,他洒脱、倜傥的身影站在那里,散发出的什么,清晨的阳光一样罩着我。

“你也住在这里?”他问我。他是在跟我说话吗?我慌乱而羞怯地点点头。那是怎样有魅力的男音啊,厚重、磁性,像海水轻轻地晃动发出的回音。慌乱中手中的塑料袋掉了,里面的红苹果这一个那一个地滚落在了地上。他走过来,弯下腰帮我拣,“给你。”他微笑着将苹果递给我。那是怎样迷人的一笑啊,像一扇窗口开了,那么多东西泻出来,善良、仁爱、丰厚。我手足无措地赶紧张开上衣的前襟兜接着苹果,那样子狼狈极了。

这是一个怎样的男人啊,他的生命像是敞开着的,一种神秘的介质漂浮在我们初次相识的空气里,一个生命与另一个生命之间很轻易地就相通了。

“外地人?做什么工作的?”他问。

“在家乡的小城里当过话剧演员。来北京寻发展,只是来了半年了,一个像样的角色也未谋到。”我羞怯地小声说。

我看见他的眼睛兀地一亮,“哦,那我们算同行了。”他说。

“请问您是?”我问。他递给我一张名片。接名片的时候,我的手无意中触着了他的手一下,那么柔软温热的手感,像被电击了一下,我的身体下意识地抖动了一下。

星辰影视公司的总裁郑一功?我看了眼那张名片,神经马上亢奋起来了,上苍开恩了,我的机会来了吗?但我马上下意识地说了句:“是跟秋桐子签约的那家公司?”

“是的。今天片场的戏很紧张,我有事从这附近经过,随便捎一下她。她的手机关了。”他以坦荡、磊落的神情和语气说。我心里咯噔了一下,原来是来找她的,这就是决定她签约大权的男人?

“她已打车走了。”我说。

“你认识她?”他以一种很自然、光明的语气问。

“我们俩合租一间小屋。”我答。

“有空到我们的小屋里坐坐吗?喝杯水。”我以一种本能的礼貌邀请。我想多跟他说会儿话,似乎这样就能使关系熟络一些。“那…好吧,今天我就给自己放半个小时的假,整天脑子太紧张了。”他将宝马车锁好了,跟在我后面走。

以往的回忆(7)

当看到我们租住的小屋的时候,他看我的眼神充满了辛酸。只那一个眼神,我便知道,这是一个好人。但自尊心作怪,还是有些尴尬。

“来这样的地方,实在委屈您了。”我削了个苹果递给他。

“没什么的。我刚出道的时候,也租住在一间长年不见阳光的地下室里。什么事都有个过程,慢慢来。”他安慰、鼓励道。一股暖流涌入我的体内,自来到北京后,冷脸、白眼,所受的委屈一幕幕地都涌上来了。我低下头,掩盖着自己眼中的潮润。我从衣箱里拿出自己原来演过的话剧的剧照给他看,这是我请他来小屋的主要目的。

“生活习惯么?自己做饭?”他仔细看罢后环顾了眼小屋问。“跟着附近的一家企业入伙,吃大食堂,偶尔自己也做点。”我说。

“食堂的饭,可口么?”他又问,“在这里住得惯吗?”他好象天生有一种能力,与其他生命的亲和与走近。

我又低下头,一个那么高高在上,高不可攀的大人物,比我丰厚、宏大得多的生命,对我这样一个无名的小人物,这么亲切,甚至于关心我的冷暖和饮食。我实在有些受宠若惊了,这些日子以来,各个剧组的人谁正眼瞧过我?他也具有那种身份,那掌握着我们这些做演员梦的人的生杀大权的人,可对我这么平易,有什么东西在我生命里渐渐复苏了,温暖、平等、人的尊严。

他的眼睛里有很多油滑。我一再地从从事影视的人的眼睛里发现这种东西,这真的是从商的所需么?而他的油滑是浮在表面上的,而沉在底部的,是真诚的部分,也有着丰厚的底蕴和文化内涵。不管怎样,这是个充满人情味的男人。我把他对任何人的礼貌当成了对我的善待了吗?

“故宫好玩吗?”我随意地问。未来北京之前,便听说过一句话,不到故宫,不算到了北京,可我来北京半年了,连故宫的影儿还未见着呢。

“你想让我带你去看看吗?”他马上说,“名片上有我的手机号。哪天想去给我打电话。今天不行,今天我的事太重要了。”他激动起来,不时地搓着手,看我的眼神忽然变得异样。他人太过敏感了。“哦,我得赶紧走了。没事给我打电话,啊?我喜欢听到你的声音。”说着慌慌地走了,且要走了我的手机号。

我呆在小屋里,心里的感觉不好极了。一个男人和女人,单独外出游玩,是种什么性质的交往?那会发生些什么?我是在勾引一个男人吗?苍天在上,我绝没有那个意思,这也绝不是我的为人。即便我对他心有所动。我是个自制而收敛的人,哪怕思恋之情把自己沤烂了,也不会大胆进取。越在自己敬重和爱慕的男人跟前,越不敢轻浮。我给了他错误的信息,使他误解我了。

从那以后我没有给他电话。我将自己缩回去了,为自己对他人的误导而自责。我必须将这种误解纠正过来。

5

一个星期日的中午,我的手机忽然响起来,“怎么久久地没有你的电话?你干什么去了?你没有去看故宫吗?”电话接通后,郑一功潮润的声音急急地传过来。

我又心生羞愧,恰恰是我的缩,使他大受折磨了。可以想象得到,那几天里他等着我的电话,然而迟迟地没有,越没有电话他就越等。对娱乐圈里这样一个要害的男人,为人又似乎那么善良纯正,岂是能随意招惹的?我为自己一时的失言而更加羞愧。

这样的一种来往让人心情多么舒畅啊。一个这么有身份的重量级的男人,他对女孩这么没架子和不戒备吗?忽然联想到了秋桐子的签约,原来如此?在我原来的心目中神圣无比、高不可攀的事情原来是这样的?想起来艰难得遥不可及,而台阶却又近在咫尺,但就因为,这掌握大权的是男人,而秋桐子是女人,一切就这么简单?我的脑子忽然开了窍,世上只有我这个傻瓜,单单往女人的枪口上撞。

秋桐子的那个主角,是怎么得到的?这是我原来极为好奇的。我并不否认,当初,我是以一种想探知她内幕的心理,接近这个男人的。

以往的回忆(8)

“舞跳得好吗?”他在电话里问我。

“想去跳舞?要我陪你吗?”我小心地应和着他说。跳舞嘛,在舞厅里的众目睽睽之下,应该不算什么了不起的事,比两个人单独外出游玩的性质似乎要轻一些,我这样认为。

我们约好了在市里某家舞厅门口见面。

我心里其实是虚弱的,带着隐隐的激动和紧张,我在向一片神秘的禁地里闯,那种他和秋桐子之间细微的禁地。

我精心打扮后在舞厅门口等着他。他的车终于来了,我的脸上瞬时绽出灿烂的笑,像一朵花一下就开了。一功穿着一件深灰色的衬衣,同色的领带,跟上次又不同了。阳光很明亮,空气里漂浮着一种异样的颤动。他扭过身去锁车钥匙,宽阔的后背在我眼前一闪,我忽然感到一阵眩晕。两个人之间的磁场在发出滋滋的轰鸣,我就要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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