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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翻译]incareof照料第23部分(2 / 2)

他只能看到波特的床,从窗户里望去的第三张。床帘太不透风,男孩让帘子敞开着,夏夜温暖的空气可以透进床里。他掀开了毯子,斯内普可以看到,此刻他正在翻来覆去,身上缠裹着白色的床单。

没有袭击,也不太可能是幻象骚扰。是一场噩梦。

斯内普犹豫了。到目前为止,他从未进入过寝室里面,尽管敞开的窗户足以让他溜进去。男孩在德思礼家常做噩梦;他通常会自己醒来。斯内普等着他现在醒过来。

但时间分分钟缓慢地流逝,男孩的焦虑没有停止的迹象。斯内普从窗子溜进去,展翅飞到靠近波特的另一张床上(他不知道这是罗恩·韦斯莱的床)。他研究了那个颤抖的身影一会儿。月光下,可以看见男孩前额有一层薄薄的汗水,面孔扭曲着,好像在极力忍住哭泣。是波特他清醒的时候不会展示出的脆弱。斯内普观察着他,不安变得更加强烈,直到一声窒息般的低语让他下定了决心:

“不要,不要,求你!”

无法忍受那祈求中的无助,斯内普直接跳到男孩的床上。他没来得及思考他在做什么,(的确如此,如果他再多考虑一会儿,他铁定不会行动。)他身体前倾,用他毛茸茸的脑袋顶着波特绞缠在床单里的左手。同时,他发出一声短暂的音乐般的鸣叫。手僵住了。斯内普退回来,紧张地等待着。

【要是他醒过来,我就没办法,永远没办法解释了!】他紧张地想。【他会比之前更不信任我,而我……我真是个大傻瓜!】

但男孩只是眼睛迅速地转动了一下,并没有醒过来。相反,他开始安静下来。眉毛微微困惑地皱起片刻,他喃喃地道:“斯巴达克斯?”接着,他深深地叹了口气,翻过身慢慢不动了。触摸到柔软的皮毛显然让他的梦境变得轻松了。

斯内普松了口气,退回到罗恩·韦斯莱的床上,然后转过身,在毯子上安顿好,他注视着波特熟睡的样子。现在男孩脸上丑陋的鞭痕、乌眼圈和破裂的嘴唇都已经治愈,然而他的表情依然令人心碎。他刚才梦见了什么——黑魔王?他的姨父?还是斯内普自己?

如果蝙蝠能够假笑的话,他现在就在假笑,想着一些人要是知道他,斯内普,能够安慰巫师界的英雄,那个他憎恶多年的英雄,会是多么震惊。接着他的愉悦褪去了,他记起了这不是真的。能给波特安慰的不是斯内普,而是蝙蝠斯巴达克斯——甚至,也只是在他的梦里。现在知道了它——或者说,他——那只蝙蝠的真实身份,男孩再也不会信任它了。

【第六章】下

斯内普轻轻叹了口气,飞到窗台上。邓布利多警告过他这需要时间,他想他应该对目前的进展良好怀有谢意。当然,现在波特来上课或者在大厅和操场上遇到斯内普的时候,他的举止、神情、说话的语调,已不再有挑衅和愠怒。但在过去几周里,斯内普已经知道了哈利·波特的另一面:这个波特坦率、开朗、善良、幽默。(把这么多好词儿加在一个波特身上,教授你这是肿么了XD)莉莉之后再没有人如此轻松友爱地对待斯内普。如果他有得选择,他会抗拒,但仍然在不由自主地渐渐习惯。

记忆中与这孩子的母亲轻松愉快、无忧无虑的友情,让他现在遇到波特那彬彬有礼却有所保留的神情,谦恭但疏远的态度,更加难受。男孩已经有些改变了,斯内普猜不出是因为布莱克的死亡还是最近暑假里的事件,他突然对调动波特的情绪无能为力。一度表情丰富的男孩似乎一夜之间长出了一个冷淡的成人外壳。上课时他专心致志地听讲,尊敬地提问,再没有去年冬天显示出来的不耐烦。他平静地忍受着斯内普惯常的羞辱和责备,脸上小心地没有任何表情,也从不回嘴。但他是一本关上的书。斯内普不得不钦佩波特不知从哪儿来的能力,把自己封闭得如此彻底。他再也没有办法接近他,这带给他无尽的挫败感。

的确,斯内普发现波特的疏远如此让他烦恼,以至于他经常发觉自己对他的态度甚至比以往更加尖刻,而不是相反。现在,就在他想更温和的方式接近男孩的时候,斯内普却似乎丧失了接触他内心的能力。他不想再伤害波特,但他发现自己在力图在男孩的情感中找回位置的时候经常这么做。但他还是象碰到了一堵玻璃墙。并不是波特挑衅或者不尊重他——说实话,如果斯内普能像之前那样仅仅用一个冷笑就可以让男孩沮丧发脾气的话,他会很高兴。而现在,波特似乎根本不怎么在乎斯内普。(教授失落了TAT)

他的警惕和防范心态显而易见。哈利·波特也许最终学会了用自己的生命来信任斯内普,但他的心灵完全无意信赖他。案子结束。

然而,根据男孩刚才的反应,即使斯内普无法触动他,似乎,斯巴达克斯可以——至少在某种程度上。为什么蝙蝠能做到的,人却无法做到呢?

把自己倒挂在宿舍窗户上方的椽子上(拒绝去想他早前发誓不在这里过夜),斯内普对自己叹息。

【我为什么要在乎呢?】他想。但他知道现在回头已经太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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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心浮气躁地盯着宁静的湖面,茫然地抚摸着海德薇的背。

对他来说有点早——象很多青少年一样,他会尽可能地赖床——但昨天晚上他睡得不好。一系列噩梦反复重现,间或梦见斯巴达克斯,日出后不久他就醒了,眼睛后面脑袋一阵钝痛,很讨厌有人陪伴的愿望如此强烈,他没有吃早餐,甚至不想和多比谈话。他还故意错过了猫头鹰屋。可是他走到湖边的时候,海德薇追上了他,翅膀有力地在他耳旁猛扇着风,告诉他把她扔在身后她的感受,然后才落在他的肩头。

在他最喜欢的树下,哈利坐到草丛中,把海德薇放在他的膝盖上,远眺湖水,心不在焉地看着巨型乌贼浮上湖面,懒洋洋地晒着触须。昨夜的噩梦让他再度回想起去年六月他和弗农姨父最讨厌的一次冲突。

就在一年前,哈利在墓园见证了伏地魔的回归后一星期,他回到女贞路。弗农姨父甚至没等到哈利从汽车后座拿出行李,就直接推他去他的房间。一到楼上,他就命令哈利脱掉衬衫,宣布要为上个暑假的长舌太妃糖事件重重地惩罚他。哈利做了一件之前他从未做过的事:他拒绝了。

那时看起来并不像自寻死路。在刚刚结束的那个学年,哈利见证了朋友的死亡,直面当代最强大的黑巫师并脱身逃走。德思礼可以不爱他不想要他,他也许还是得做无穷无尽的家务,但哈利真的不想再他妈继续忍受弗农的殴打。当他这样平淡地告诉姨父时,哈利觉得自己远比十四岁年纪的男孩更坚韧顽强。

然而不到十分钟,他感觉自己还是像个无助的孩子那么虚弱恐慌。

被哈利的独立宣言激怒的弗农,抽出了皮带,走上前举起拳头,胡子抖动,宣布如果“这小子”觉得他够大了不该被打,那就该像个男人似的战斗。

哈利赌输了。愤怒和挫败是他整个夏天的商标,五年级他的怒火浮上了台面。他高兴地迎上了姨父,举起了自己的拳头。他甚至漂亮地打中了好几次。

但正义的愤怒和苦涩的悲伤都无法改变他只有十四岁的事实。比他的年纪还要瘦小,无法施展魔法,而他面对的成年人比他又高又重得多。乌眼圈,鼻子流血,嘴唇破裂,肋骨几处瘀伤,被揍得半晕、彻底崩溃的哈利发觉自己被推至墙边,即将忍受几分钟前他拒绝的鞭打。他忍受了鞭打,尽管事实上他几乎没有感觉了,这样的耻辱和丢脸。

那儿没有人告诉哈利,这耻辱——和罪行只是德思礼的,一个成年人要一个小男孩和他比赛打拳以便让对方屈服,确保自己对男孩的威胁和权威依然有效。那儿没有人提醒哈利,以他的年纪是会被那个男人压倒制服的。哈利所能想到的,是他看来不容置疑的事实,他不能战胜一个麻瓜,可是人们还在期待他履行巫师世界救世主的职责。知道预言后不足一年的遭遇只能让他感觉更加无助和力不从心。

在“战斗”中,姨父边打边向他咆哮的话语所带来的伤害,远比皮带撕裂衬衫在他后背造成的伤口,更加严重。

“现在你不觉得你顽强了,是吗,小子?”

“觉得你是个男人了,对吧?你不是男人,从来都不是。你只是一个没人要的怪物男孩。”

“你一钱不值,就像你糟糕透顶的父母一样。”

“那么,来啊,要是你想战斗……那就战斗啊!你这个可悲的小狗崽子……”

哈利之后再也没有在体力上挑战弗农。

不需要预言家来帮他解释噩梦背后的意义(尽管特里劳妮可能无论如何都会错译)。莱姆斯·卢平有一次观察后得出结论,让哈利最恐惧的就是恐惧本身。这比他认识到的还要精确,因为哈利害怕的是:他无法完成他与生俱来的沉重任务。语言声称他“有战胜黑魔王的力量”,并不是说他真的会战胜黑魔王。而现在,随着伏地魔的公开亮相,预言家日报每天都在报道死亡和失踪。

每一次死亡都像是他的过错,因为他没能阻止伏地魔的屠杀。

哈利不想死——尽管他的生活充满艰难痛苦,经历了那么多失去和失望,但生命以及随之而来的——爱,朋友,飞行,学业——对他来说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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