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光困难的自她那两条腿移开,逸白由衷说道:“是不好穿出去,免得叫外头的男人口水满街流!”
“噢?是吗?”她反而乐不可支地道:“你是说,我很魅力喽?”
逸白失笑。
她拥有天使般纯洁的脸蛋,魔鬼样惹火的身材,似乎男人只要落在她手里,或为驯良的牲口,或为撒野的猛兽,全操控在她手上。
逸白答道:“如果你有心的话,绝对不会有男人会拒绝的。”
“真的吗?”她紧接真正重点的下文,“那你呢?”
“我?”没料著她会直接这麽问,逸白怔住了。
他无法抗拒!他会是伴侧舐吮的驯畜,也会是头侵略蹂躏的野兽。
就在乃葳屏气凝神地等待他的答案之时,忽然——
砰地一声,外头传来不明巨响,似乎是门板撞击声。
他俩互视一眼,然後很快地证实了心中一致的疑虑。
有人侵入了!逸白首先冲去将房门上锁。
“找找,可能在房间里!”外头有人恶狠狠地道。
逸白心中一惊,本能地上前将乃葳拉到身後,然後顺手抓起一把吊衣杆。
“完蛋了!一定又是那些混蛋!我早知道他们不会放过我……”乃葳拉住他的衣角,十分惊恐。
“你别怕!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逸白回头望了她一眼,然後认真的道:“不过,就算我被人家打死了,你也要自己找机会快逃,懂吗?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我……”她当然懂,她懂的是,在此时此刻,他眼波流转出那一抹纠缠无奈的爱怜,瞬间叫她红了眼眶。
就在外头响起踹门声时,乃葳像发了狂似的,竟冲到他面前,脚尖一踮,捧住他的脸,凑向他的唇瓣,狠狠地吻了他,然後在他总慢半拍的反应表现之前,放开他。
“童逸白,你听好,如果你敢打输,我就陪你一起死!”她绷紧的脸蛋有著叫人动容的坚决。
紧接著,她四周张望,终於抓到一张几架。
“你……”望著加入战局,并列在身畔的她,原再想说些什麽的逸白,弯了唇线,动容的一笑。
嘴里尚残馀她掺有泪水的吻,咸咸涩涩的,可是心头却有一道奇妙的甘醇在酝酿、发酵……
那扇薄薄的门板,终於不敌强劲的压迫。门板倒下後,两名彪形大汉映入他们的眼帘。
“你们是什麽人,想干什么?”逸白全身肌肉鼓得结实,他先声夺人,倒叫闯入者的气势略逊一筹。
而乃葳也在皱眉,心里纳闷著,怪了?怎麽不是上回那几个恶煞!?又换生手上场了吗?
那大汉之一指著乃葳,粗声粗气地道:“我们要的是她,你识相的话,就问一边凉快去!”
逸白听了,竟笑了起来,他说话时的眼光是朝向乃葳的,“我就是学不会识相,学不会不过问她的事。”
乃葳也浮现出一朵无限娇美的笑靥,笑出心中无限的感动。
两人笑容几乎在同时收敛,就在乃葳向逸白眨了只眼的那一瞬间——
“唉哟——”逸白挥出无情的力道,轰向其中一名壮汉的身子。
另一名壮汉见状,欲扑向逸白,乃岁连忙使出全身力气,高举著几架,朝那人头顶重重一击——
“噢……妈呀!”结果,那顶几架竟套上人家的头,一时之间那人丑陋的大头颅就卡在架中,活似机器怪兽的乱晃著,形成一个叫人发噱的滑稽镜头。
“你还笑!?快走呀!”一面忙於打斗的他,分神朝她吼叫,就在这当头——
“啊!?”混乱中逸白中了匕首,鲜血迅速染红了衬衣。
“逸白——”乃葳见状,又惊又怒,她开始抓起东西往壮汉身上砸去,
“去死吧!王八蛋!你们敢动他一下,我就叫你们下地狱,不得好死!”
接著,她使出蛮力冲上那名正执刀逼向逸白的壮汉,喝地一声,扬起腿一踢,虽没踢掉对方的利刃,倒是正中人家的胸膛。
而且,也踢掉了那人的蠢动。
不错吧!她有模有样的扎著“马步”,捍卫著受伤的逸白,心里庆幸著自己平日爱看武打剧的成果。
瞧那名壮汉被吓得一愣一愣的……
壮汉咽著口水,喉结上下的蠕动,眼光始终落在方才高扬的大腿……之间。
那叫人垂涎的小小三角裤,自他头顶晃过,几乎夺去了他的魂魄。
逸白虽心领她维护的美意,却更加洞悉局势。
如果可能,他真想狠狠地戳上那人的双眼,那贪色的意图亵渎了她的纯洁……
不顾沁血的伤口,逸白卯足劲儿打得早已心猿意马的壮汉,是节节败退。
“走、快走呀!”然後,他拉著她往外头奔去。
“逸白,你流了好多的血……”她的心好痛、好气。
“我没事,先离开这儿再说。”他必须趁自己体力还足够的时候,带她脱离险境。
“那个混蛋!刚才真该多踢他两脚!”她的口气好大,一副意犹未尽,“最好把他吓得屁滚尿流!”
原本伤口传递的痛楚是叫人笑不出口的,可是,她的话却叫他感到可笑。
“你再多踢两脚,只怕他马上要流鼻血了。”
“流鼻血?有吗?”匆忙追随他踩著楼阶,她偏头纳闷了。
“有!而且连著口水一起流!”他往她那在裙摆下的两条玉腿投瞥,又摇了头,“我想,你还是换下衣服的好。”
乃葳会意,脸颊迅速发烫。“我偏不换!起码证明我还是可以让男人有反应,不像有些木头!”
“只怕你现在又多了证明的机会了。”抵达地面,逸白张望答道。
顺著他的目光,乃葳看见了不远处的榕树旁窜出两名大汉正飞驰而来。
“快走!”逸由当机立断,拉著乃葳,快步往前冲。
身後的壮汉紧追不舍,逸白见状,只好对乃葳道:“葳……你先走!我留下来对付他们——”
“不行!要走一块儿走,不然……”乃葳嘟了嘴,气喘吁吁地应道:“就一起跟他们拚了!”
拚了?一个负伤、一个是弱女子,就怕没那个筹码。
就在他们快被追上,千钧一发之际——
一辆轿车疾驰至他们身畔落定。
“快上车!”
车内传出的声音叫乃葳大吃一惊。那熟悉的嗓子……
“快上车吧!”车窗内探出的头颈,证实了她的惊疑,“姑妈让我来接你的。”
是伙伦克!
“葳葳,他是……”
乃葳吐了口气,在没有更好的选择之前,她催促著一脸质疑的逸白上车。
“没想到这次来台湾,还真是来对了,姑姑一直挂念著你的安危呢!”一上车,驾驶座的狄伦克便开口道。
乃葳听了了却只是哼声冷笑,“你不必假惺惺了,狄伦克。难道那些人不是你指使的?”
“我指使的?那我现在出面救你们,不是多此一举吗?”狄伦克操著流利的国语应道。
“对我来说,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白费心机!”乃葳紧绷著脸。“我最恨的就是像你这种伪君子。”
“是吗?”快速收回投射在後照镜上的视线,狄伦克的态度有了明显的怒意,他把矛头指向逸白。
“好!那我不妨就当真小人。”猛踩煞车,狄伦克回过头取下墨镜,用那略嫌狭长的眼眸眯看著逸白道:“我现在就把这个诱拐我老婆的奸夫给丢下车去。”
他……老婆?是乃葳?一句“奸夫”,可把那伤口的神经给再度轰炸开来。
“你!?”逸白因失血过多,苍白的脸煞是骇人。
“逸白,你……你别听他的,我以後再跟你解释,现在——”乃葳掉头朝狄伦克怒吼著:“你马上送他到医院去,听见了没有?”
“不用了!我不必——”想打开车门的逸白,动作没能完成,却已昏厥过去。
“逸白!逸白——”乃葳快急哭的同时,车子又重新启动。
“我会送他去医院,只是你必须答应去见姑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