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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第二代身份证?我灵光一闪,立即问他旧身份证还在不。他说还在。那天换了新身份证,就把旧的锁抽屉了。我问他还在有效期吗?他回答肯定是,因为三年前他丢失身份证补办了这张。只要在有效期,就是合法的身份证明文件,我松了口气,让他马上回家确认,并给我电话。
挂了他的电话,我马上拨通蔡总的电话,告诉他发生的事。
蔡总说之前黑恶势力介入的传闻是真的,让我小心点,并说明天早上他也去投标现场,让我把电棍带上,以防万一。
我有点心神不定地到了采韵家门口,总觉得明天会有什么事发生。采韵边打着电话边开了门,她的脸色很差,黛眉紧锁,好像发生了什么事。
我进了门,她顾自到房间里继续打电话,我断断续续地听到好像是关于钟副市长的事情,好像是他出了什么事,但我没听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这时候被抢的那个哥们儿打电话来确认身份证在有效期内,我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采韵打完电话后出来,闭着眼睛靠在沙发上,俏脸上写满了疲惫和焦虑。我把她的头靠在我的腿上,轻轻地帮她按摩头部,并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她睁开了双眼,无力地笑了笑说没事。
这时候,她的电话又响了,接起电话,没说几句,就听她说:“好,我马上去你那,我们见面说。”采韵朝我抱歉地笑了笑,我示意她先忙自己的事。她拿起包匆匆地出了门,随后我也带着满腹的疑问回了家。
《爱情路过广州》第四部分 爱情路过广州 68(1)
第二天上午,我到了蔡总公司,会合上蔡总他们,把车停在他们公司楼下后,我坐他们公司的车前往东莞,特地把金属棒球棒放在了这辆车上。
用过午餐后,一点钟左右我们一行来到了体育路的招标服务大厅门口。我先下了车,警惕地扫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发现有三个男的站在门边的花坛边,边抽烟边盯着我们看。其中一个见了我们便开始打电话,边打还边朝我们看,似乎在确认什么。
我心里升起一种不祥之感,立即回到车里提醒蔡总他们要小心,可能有事要发生。
蔡总是东北人,人高马大的,他手握电棍要冲在前面。我制止了他,并朝右前方的治安摄像头呶呶嘴,示意他不能用电棍,这是违法的器械,被摄录下来我们会很麻烦。
他们公司的两个小伙子走在前面,蔡总提着标书走在中间,我断后。我双手反握棒球棒以在不为人注意的时候将其带入场内。我们刚走没几步,就见那三个男人从身上抽出砍刀,一声不吭地直冲了上来!
由于他们来势凶猛,前面两个小伙子吓得本能地转身向后逃。蔡总把标书往身后一放,立即摆出打架的架势。但这三个人并不砍人,而是冲向拿标书的人。我看明白了,他们的目标是标书!
蔡总转身抱着标书死不放手,他们三个人中有一个比较壮实的从背后用力蹬了蔡总一脚。蔡总被蹬倒在地上,歹徒立即伸手去夺标书,但蔡总死抱着不放。
我见状马上冲了上去,朝着正使劲抢标书的人用力踹了一脚,那个人踉跄了两步,转过身拿着刀冲了过来。我对准他握刀的手就是一棒子,把他手上的刀打飞了出去。
另一边,那两个人趁着蔡总摔倒把标书抢了过去,正要逃走,我横持着棒子挡在前面,怒视着他们。这两个人交换了一下眼神,把标书往地上一扔,拿起刀往上面狂砍。
这时候,蔡总已起身,朝其中一个人用力踢了一脚,那个人被蹬得踉跄地跌倒在旁边。我腾空起来,举起球棒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朝另外一个在俯身砍标书的人的屁股上用力劈了过去,只听啪的一声响,那人顿时发出杀猪般嚎叫,捂着屁股和同伴很快逃走了。
我和蔡总去看标书时,心里顿时凉了半截,标书已被砍得像是散架的大白菜了。我立即给采韵打电话,但她的手机却是关机!
这时候,接到我们同伴报警的一辆警车终于呼啸着开来了。录完口供后,他们又打电话调出刚才治安监控的录像,确认了刚才我们所说的事实。然而这时候投标也马上要开始了,我们联络上其他两家公司,让他们正常投标,同时我们请求警察去和投标方交涉,看是不是可以暂停投标。
随即我们也抱着这堆“大白菜”来到了投标室,我在路上不停地打电话给采韵,但很奇怪她的是手机一直都是关机。我们一进里面就发现一些幸灾乐祸的眼神和笑脸。黄主任和专家组的人还在休息室,没有在招标室。
过了一会儿招标公司的人就宣布招标开始了,看来警察与招标公司并没有达成共识。我心急如焚地不停打采韵电话,但等待我的还是此用户已关机的提示。
不出意料,我们的标书立即被宣布为无效标书,不管我们怎么解释。当招标公司的工作人员宣布这个结果后,北顶的代理商发出开心的嘲笑声。
让我没想到的是,投我们品牌的其中一家公司,标书的最外一层的包装上居然没有按标书规定,贴上封条,只是用透明胶贴来封住标书。招标公司也立即宣布他们为无效标书。
我的头此时就大了,我昨天明明是看着他们贴完标书外包装的封条才离开的!我用质疑的眼光看着他们公司参加投标的那个人,但那个人根本就不敢看我。宣布标书为无效标书后,他就匆匆离场了!
我突然明白了北顶的如意算盘:他们首先买通这家公司的投标人,做出无效标书,然后抢走另外一家公司的投标人的身份证,让他们无法投标,最后就是抢或砍烂我们的标书。
《爱情路过广州》第四部分 爱情路过广州 68(2)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一定都是北顶的代理商一手策划的,多么周全的计划!这简直是《碟中碟》的电影情节了,哪里还像一个IT投标。只是他们百密一疏,没有想到抢的是新一代身份证,而旧身份证依然可以用。看来所雇之人不是专业打劫的,水平还是有提升空间。
我们最后一家代理商顺利交标书后,我和蔡总立即退出招标室。
我一出门立即给采韵打电话,结果还是关机。我心里顿时感到不安,因为采韵是从来不关机的,尤其是在今天这么重要的时刻她更不应该关机。
蔡总也开始打电话找公安厅的朋友,他在广州很长时间了,加上他爱交朋友,所以是有很多朋友的。
这事本来找钟副市长是最有效的,但从采韵这两天的反常表现来看,很可能钟副市长出事了。我很替采韵担心,因为她在用她哥的关系做生意,如果钟副市长出事,她是必然会被牵扯在里面的。我随即给那家因包装没封条而被废标的公司的老板打了电话,他表示完全不知道此事,看来北顶买通的是那个具体操作标书的人。即使包装符合标书要求,里面也一定还有足以导致废标的错误。
我们一直等到晚上七点多钟,招标办宣布了最后的分数,我们的那棵“独苗”分数最高,排第一,这取决于我们之前在标书参数和专家组做的工作。
其他的果不其然都是北顶的代理商,而且价格高得惊人,完全是贴着预算走的,这一结果证明了我之前的判断。
回到广州,我立即去找采韵,敲了半天门,没人开门。我冲到楼下车里的电脑包里取了钥匙。月儿走了后,我几乎天天在那,采韵曾留了一套她家钥匙给我。
推开门,里面漆黑一片。我打开灯,发现只有沙发上扔着一套采韵昨天穿的衣服,她不在家。我稍松了一口气,至少采韵曾经回到过家,应该没有出什么事。
采韵那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还是只是手机没有电了,我百思不得其解,却只能慌乱地担心。我在客厅的桌上留了一张纸条,告诉她我很担心她,让她见纸条就给我电话。
第二天,我起床第一件事就是看手机,发现仍然没有采韵的电话和短信。我又马上给她打电话,依然是关机。
我决定先到公司处理完事情,然后去采韵的公司去看看。刚到公司,就接到蔡总电话,他告诉了我一个坏消息,钟副市长前天被带走,而今天上午正式宣布被双规。双规的原因,据说是以前几个政府工程的项目受贿的事东窗事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