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客气地和我打了个招呼。
我也回报以笑容,然后看着她的身影从我的身边走过,我突然想明白了,其实这只是一场醉后的游戏,我们始终要回到自己的世界。世间本无事,我又何必庸人自扰之。我到卫生间洗了个脸,然后努力地朝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
《爱情路过广州》第二部分 爱情路过广州 22(1)
晚上月儿没去老莫的饭局,说是她母亲托人带东西来,她要去拿,是真是假,天知道。不过这样也好,少了面对面的尴尬。
奇怪的是云水说要加班也不能去,这是从来没有过的,平时云水总是很乐意参加我们的活动。下午的时候,我曾去她的位置上找她聊天,如果是往常,她会很开心地和我乱扯一番,听我在胡说八道,然后乐得哈哈大笑。但这次明显感觉到她没有以前那么热情,有一份淡淡的冷漠,这让我感觉很无趣,悻悻地走开了。
吃饭的时候,我叫了一瓶五十六度的五粮液,和老莫你一杯我一杯地喝了起来。老莫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我是借酒消愁愁更愁。两个人酒欲都很强,我们边喝边说起当年的种种往事,不觉感慨万千。不知不觉喝了快两瓶的五粮液,剩下一点凌听死都不让我们喝了,就让服务员藏了起来,我们俩明显都喝高了。
晕乎乎的我透过包厢面对大街的玻璃窗,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大声对老莫说:“不如我们飞下去吧,瞧这里的景色多么的好。”
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的老莫摆摆手说:“先让我浇一浇下面的花朵,我们再飞翔吧。”说着拉开拉链就朝玻璃窗撒了一泡尿。
凌听吓坏了,拉也拉不住老莫,只好赶快把门关住,不让服务员进来,以免把老莫当流氓拉去公安局,同时打电话给在附近的公司加班的云水,要她赶过来增援。
云水很快就赶到了,她和凌听把我和老莫分别扶上出租车。云水先是把我送到我住的地方,我虽然喝高了,但脑袋还有一丝清醒。我死活不肯,坚持要先送云水回家,说是不放心她自己回去,任他们怎么说我都不听。
云水拗不过我,只好同意我送她回去。到了她住的地方后,云水不放心我,让我上她家去休息一会儿,等酒醒了一些再回去。我迷迷糊糊地点头了,云水扶着我,我一步三晃地走到了她和月儿合租的地方。
云水打开客厅的灯,便扶我进去。由于她们住的地方的客厅里摆放的硬木的沙发,云水怕我躺得不舒服,一边开灯一边要把我扶到她的床上。在进房间时,我一个不小心,脚踩到她房间的拖鞋上,站立不稳,脚一滑便仰身倒在床上。云水本能地去拉我,没想到也被我重重地拉倒了,压在我的身上,我本能地一转身,想也不想就抱住她,朝她的唇吻了下去。
云水拼命地挣扎,她双手使劲试图推开我,但我更坚决地亲吻着她,慢慢地她的手不再推我,慢慢地她的手也轻轻地抱住我,她用她的唇回吻着我。
就在这个时候,好像有人在用钥匙开锁。我没有理会,闭着眼继续亲吻云水,而云水则立即用劲要把我推开。她好不容易才把我推开,我一抬头,看到月儿一脸错愕地站在房间门口。
云水站起了身,慌乱地整理了一下头发,向月儿解释说:“月儿你回来了啊,老拆他喝醉了。”
被云水推在一边的我,也摇摇晃晃地直起身来,走过月儿身边时伸手摸摸她的脸说:“月儿,你来了啊。那我……我回……回家了。”然后我踉踉跄跄地走向大门,一不小心就跌倒在地,模模糊糊中看见大家过来扶我。
当我再次睁眼的时候,发现我躺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中,身边的枕头和被子传来淡淡的香味。这分明是女孩子的床,而窗外天已经亮了。
身边和衣躺着一个女孩,蜷缩着身体,面朝向我,她是云水。
我努力回忆昨天的情节,依稀记得我和云水回家,好像我还亲了她。后面的事,我就记不太清了。我没有动弹,怕惊醒她。这是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着她,我欣赏着她吹弹可破的皮肤,数着她长长的睫毛,欣赏着她修长白皙的脖子,和脖子延长线上半露的富士山。
云水在梦中,微微扬起了嘴,不知道在梦中见到了谁,这么开心。
我稍稍转了转身,没想到额头一阵的痛,没有防备的我,“哟”的一声叫了出声。
《爱情路过广州》第二部分 爱情路过广州 22(2)
云水立即惊醒,起身紧张地问我:“怎么啦?”
“没事,我的头有点痛。”我笑了笑回答说。
“昨天你的脑袋撞地上了,能不痛吗?”云水伸手轻轻揉了揉我脑袋。
“哦,我的脑袋这么硬,连鸡蛋都不敢碰石头,我还争着碰。”我也揉了揉脑袋,手碰到了云水的手,迟疑了一下,云水把手缩了回去。
“跌痛了还这么贫嘴,活该你把整个脑袋撞得像猪头一样。”云水撇了撇嘴笑着说。
我坐了起来,揉了揉太阳穴,伸了个懒腰说:“如果有你的小手天天给我揉头,我一定每天准时七点拿头撞墙。”
“才好点,又胡说八道,你要不先去冲个热水澡吧。”云水取了一条浴巾看着我说。
“哦。”我接过浴巾,下了床。一用力,头撞地的地方有点痛。MD,这什么地板,这么硬,我不禁皱了皱眉。
“还痛吗?”云水关心地问,伸出右手帮我揉了揉头。
“云水,你的手比云南白药还灵啊,那玩艺儿还得喷,你的手喷都不用喷,一摸就灵,一摸我就不疼了。”我闭着眼享受,嘴里在胡说八道了。
云水佯装生气,左手在我头上轻轻地弹了一下,娇嗔地说道:“快去洗澡了!嘴上的油都可以煎鸡蛋了。”
我走到客厅,不由得转头去看月儿的房间。她的房门是开的,满屋都是可爱的公仔,床上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的。
我到了卫生间,打开热水器,热水从头上淋下来,温暖占领了我的身体。想着昨天发生的事,头又变得痛起来。疼痛让我的记忆突然变得清晰,我看到了昨晚月儿那张错愕的脸。那是一张写满惊讶、伤心的脸,她仿佛见到了世界上最不可能的事,仿佛有把刀狠狠地刺向她的心脏。
我下意识地忘记这一幕,但是记忆却像支箭穿过被酒精麻醉的躯体,刺向心这个软弱的地方。我叹了口气,把浴巾盖在了脸上,眼前变暗了。云水的温柔如同浴巾淡淡的香气,此刻却变得越来越清晰,不停地随着我的呼吸,进入我的身体,进入我愈发疼痛的脑袋。
良久,我走出了浴室,看见云水做好早餐后,坐在餐桌前等我。她见了我,嘴角一扬,眨着大眼睛调皮地说:“鸡蛋是不能碰石头滴,但是可以用来做香喷喷的荷包蛋,来吃自己吧,大鸡蛋。”
我坐了下来,看着香喷喷的荷包蛋,神情庄重地对云水说:“能看看你T恤的标签吗?”
云水看我这么庄重,心里直打鼓,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发现没有什么不妥,问道:“怎么啦?”
“我想看看你是不是天堂制造的。”我认真地回答说,“不然你怎么会像天使一样又漂亮,又能干?”
云水嫣然一笑,双手撑着脸,看着我说:“老拆,你对每一个女孩都这么嘴甜吗?”
我夹起一个荷包蛋,整个塞进嘴里,津津有味地大吃起来,吃完才有空回答她说:“你以为我是跨栏运动员,见人(栏)就夸(跨)。”
“那月儿呢?”云水接着问。
我正夹起个荷包蛋,顿时手在空中停了一下。在空中转了个弧形,我把蛋塞进嘴里,满足地吃了起来,又喝了口豆浆,打岔说:“对了,月儿呢,昨晚没有回来吗?”
云水小口地咬了一块荷包蛋慢慢地嚼着,说:“她昨晚回来了,开始是她和我一起照顾你的,我们还聊了好一会儿的天。后来实在困,她就回房间睡觉了。今早我也没有看到她,估计是一早有事出去了,豆浆是她早上买给我们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