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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1 / 2)

>,王二开窍了。今日开业,王二不仅请了有关方面的头头脑脑,而且还请了Journalist(新闻记者)。如此隆重开业,便是向社会做了广告。往后的生意不难做。封子往左右看了看,果然全是贵人与舞文弄墨者。已经有人在称赞怒厅具有超前意识,跨世纪的产物。说话间,司仪进来宣布,请各位嘉宾入席,盛宴开始,黄洁祗不太习惯这样的场合,待王二向他敬过酒,自己又同封经理碰了杯,便早早地告辞,回到京宇公司。

黄洁祗经理步入工作大厅巡视。一位小姐过来告诉他,总经理来了。黄经理慌慌张张往自己的办公室去。进门瞧见何玉宇坐在沙发上,专心致致地看书。

“您好,何总。”

“你去哪儿啦?”

“怒厅重新开业,我被王二请去了。”

“他搞得怎么样?”

“挺好的……”黄洁祗精彩地描述了开业的场面。并向何总称颂王二动了脑筋,所请的嘉宾们都是至关重要的人士。

何玉宇不等黄经理说完,就站起来拍了桌子:“瞎搞!王二太张狂了。搞这个排场干嘛?钱多了可以捐给绿色和平事业。”

黄洁祗赶紧献茶给总经理,待何总稍微消了气,言明王二这种做法也是变相的活广告。何总骤然领悟,点了点头。何玉宇坐下后,指了指经理专座。黄经理笑说,总经理驾到,他再没资格坐那里。何玉宇笑了,说:“你客气什么呀,这是你的办公室嘛。你不坐还想把我降职?”接着,何总吩咐黄经理,请吴良臣来这里,再把象棋找来。黄经理给吴良臣打了电话,何总告诉黄洁祗,不要吐露他在这儿。

吴良臣在京宇公司大门前下了车,走进他所熟悉的经理办公楼,牙齿就发痒。他暗暗地攥紧拳头,又急忙松开。他猜不透黄洁祗请他来干什么。也许是这个新任经理,遇到了棘手的事难以处理,请他来指点或者讨教。他可以对瘦矮的黄老头哼哼哈哈,也可以再坐那张高背转椅,嘴上叼支烟,掏出打火机放在黄洁祗的眼前。不管姓黄的是否瞅眼色帮他点烟,他都不会传经授道。除了从鼻孔冒股烟,可以让黄老头呼吸着,也别想获得任何东西。吴良臣这般想着,已经来到经理室。

吴良臣愣了。他没想到何总在此,更没料到何总热情地请他下棋。

若论吴良臣的棋艺,决不属于臭棋篓子之类。他的棋风一向凌厉,锐不可挡。他研练过棋谱。每逢与人交战,用不着搏杀得难分难解,二十步之内,就将对手置于死地。可今儿不知咋的,开局尚未过半,中象已被何总的马踏掉,眼瞅着何总的当头炮震天动地,却忘了调左炮抢占河口。何玉宇再出车助阵,吴良臣已来不及飞象去马,就形成了绝杀。

第二局,何总仍以当顶炮布阵,弃中兵,冲连环马跃过河界,卧槽挂角皆具备,随时喊杀,迫使吴良臣弃车,丢炮,败马。何总则以百万雄师过大江之势,兵临城下,围而不攻。吴良臣眼睁睁见大势已去,拱手认负。何总经理严肃地说:“吴良臣,你还没有全败,给我往下走棋,我倒想看看你有什么回天之术!”

这话说得吴良臣透心凉。他真想掀翻棋桌,砸烂何玉宇的狗头。但他转眼望见身后已聚满了前来看棋的人。从观棋不语的黄经理脸上,吴良臣读懂了:今儿自己万万不可鲁莽行事。倘若有一丝半点的不轨行为,他将走不出京宇公司的大门。

吴良臣喝干半杯茶水,擦汗又没谁送毛巾,便用手背在额头抹了几下。定神缓气,心里明白,这棋下得决不亚于赴鸿门宴。他既不能败后脱身,又很难取胜。只好当众硬着头皮再战。

何玉宇不再使用当头炮,改走过宫炮。吴良臣马二进三。希望先出动大子,开通主力要道。何总仕六进五,支仕护帅,给炮生根。吴良臣思考多时,才走了一着飞象顾住了空头,加强了中路。

何玉宇说,好棋,起象很妙。妙在大象比猪好。自己不会装象,只能喜欢猪。所以,有人骂他是猪,他认为是抬举了他。咒他笨得不如猪,他觉得咒语十分恰当。因为猪吃起食来大口大口的不抬头,有时还哄闹喧叫,一副吃相实在不雅,但其直爽率真却会使你释然解颐,芥蒂全消。猪的聪明在于只相信自己的眼睛,而听不进去花言巧语。猪死后,尸体被人食,何生前绝对没想过要杀人。究竟是谁惦记着杀人,这可是件十分有趣的事。

吴良臣再没心思下棋。他内心深处太明白不过了,何玉宇使用的精神战术,在残忍地解剖他吴良臣。因为这种手术,令他无可回避地耗尽内力,直至奄奄一息,也发不出一声痛苦的喊叫。这或许就是智者至高的能耐。

有关何玉宇和吴良臣下棋的事,黄洁祗后来对何总说,第三局始终没有下完,成了残局。黄经理把残局抄了寄到中国棋院。象棋特级大师接着又下到360回合,室外有座大厦着了火,大师们去救火,回来后,发现未下完的一盘棋不翼而飞了。

也就是何总与吴良臣下棋之后的第四天,何玉宇刚进总经理办公室。秘书倩莲说,吴良臣没有写辞职报告,却不来上班了。有人向她提供4条线索。

1.吴良臣自杀了。

2.吴良臣和汪天九躲在一个山洞里正谋划一件绝密的事。

3.吴良臣买了许多有关气功方面的书籍,独自一人去了神农架。

4.吴良臣出国了。

何玉宇淡淡地一笑,对倩莲说,无论是从4到1,或从1到4,都没意思。有趣的是:当一个人的利益有损的时候,往往变得不正常,恢复正常后仍旧排斥正常。常常遇到这种人,却没人感到不正常。

倩莲还是头一遭听见何总说话文雅了。但倩莲不知道当天夜里何总又是满嘴脏话。

入夜,何玉宇去了金台园。他没理由不去。因为董郁楠心气不顺,需要何玉宇去调节。董郁楠打电话对何玉宇讲,乔斯敏参加春节晚会彩排去了,为什么还不过去陪她。

何玉宇被董郁楠用红绸带捆了起来。董郁楠捆他的理由是:他不主动找她,而她目前急着拿何玉宇出气。董郁楠说,近来实行公务员戴版上岗。一个小牌戴不戴倒不要紧,关键是上面下令要精简人员,她可能被动一动。她不习惯动一动。如果动或掉下来,她肯定浑身冰冷,手脚发凉。为此,她感到心烦意乱,气不顺。

董郁楠双手托着红绸带,站在何玉宇的对面,她说:“别高昂着头,你不是英雄,这儿也不是刑场,伸长脖子。”何玉宇以为董郁楠给他戴红绸带,是跨世纪的新式礼节,或最高的奖赏。但转眼之间,他就知道了董郁楠仍沿用原始的方法,把他当成捕获的动物,先套住他的脖子,飞快地打一个结,令他背过手去,就捆住了他。何玉宇觉得眼里有很多星星在跳。脖子里面的气管极不老实,欲罢工或跳槽,脸色不用化妆就变了。也许董郁楠不喜欢他的脸变得太快,拿把剪刀,剪断了他脖子上的红绸带。何玉宇扭动脖子,这动作激怒了董郁楠。她抄起木棒使劲打了一下他左边的脑袋。他不再扭脖子了。董郁楠又朝他屁股和大腿痛揍数捧,方才住手。说:我不想让你皮肉吃苦,也非变态摧残你。何玉宇,你知道吗,你要气顺呀!这好像是安慰之词,虽然不合理,但合理的只不过是:既然挨了巴掌,就不要追究打人者长有六指或五指。董郁楠解开何玉宇的上衣,抚摸他的胸肌,这地方曾被她强压过,却没有压塌。他的肌肉不仅发达而且坚实,手感挺光滑。董郁楠问何玉宇,乔斯敏怎样摸他的胸肌。

何玉宇回答说,“乔斯敏不爱摸。”

“她爱做什么?”

“她爱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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