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书强 > > 大学之伤 > 第6部分

第6部分(2 / 2)

这一箱酒干完的时候,只剩戚华还能正常说话,石头歪在床边,已经站不起来了。有一两个对着地板就吐,可能是没有吃晚饭的缘故吧。

徐飞,其实早已差不多了,想到啤酒瓶的押金还是他出的。就咕噜着说去换瓶子,发现酒箱里有一瓶没有喝。火一下子窜了起来,“喝醉了,没有让你们去还瓶子就算了。你以为老子没有喝醉啊。说,谁没有喝?”这个时候,戚华装个接电话的模样匆匆往外赶。

徐飞瞪着一双喝红的眼,顺手拿起割鸭肉的水果刀,拿在手上。比划着,嚷着要砍人。我倒在床边,脑子一半还是清醒的,想起来制止。站起来的一刹那,没有想到一下子反胃,“哇”的一下吐了徐飞一身。

徐飞被吐了一身,看了看石头,用中指指着他,“你,吐了,有种,不和你计较。那酒不是你没喝。”徐飞是个性情中人,今日,只为不扫大家的兴,把自己喝高了。谁知自己差不多被放倒的时候,发现有人扫他的兴。

他拉着一个水果刀,看见在那里撑着头的松龄,一把抓起他的胸襟,像提着一只鸭脖子。看见松龄眼泪挂在眼角,原本打算问是不是他没有喝,话都到嘴边了,变成柔和地问一句,“你么哭了?么这么伤心?”

“算了,老子找不到人,没有办法砍人,”他咆哮着,一把火没有地方发泄。呼的一下,把刀甩向窗户,玻璃“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几个喝醉了的一点动静都没有。我虽醉尤醒,再次惊得站起来。怕徐飞去还酒瓶也会出事,打算起来一起去还。我站起来的时候,寝室的灯熄了,原来11点到了。

他们也没有办法,醉了的早已睡着。没有醉的戚华早已回家,半醉半醒的,像石头、徐飞躺在寝室难受得直想叫娘,一屋子的腥味,一屋子的酒气。

十九 黑屋里的躁动

019

第二天,松龄就打算开始搬出去租房子,在他心底的那一套伤痕,使他没有办法面对任何人。他谁也不想解释,只想一个人早点脱离苦海。似乎自己内心的什么伤疤怕被人发现一般。只是还有一件事,他放心不下。

他在白雪儿茶吧找到了靖雯,此刻,她正和姐妹们庆贺一个谁的生日。靖雯虽然心情不是很好,但是她想努力忘记那个人,也不想在今天这样开心的日子愁眉苦脸。

快乐过是一天,郁闷过也是一天。她不愿意选择后一者,虽然这一天对她来说,不会因为心情的变化有根本的变化,但是心情不一样,自己的感受却完全不一样。

我们没有能力改变生活环境,但是可以改变我们的心情,这一点,靖雯的确做得不错。

看见松龄进来,她的内心百感交集,把头扭在一边,端着红酒不看他,耳朵和心全关注在他身上。松龄半跪在她身边,所有的姐妹都惊呆了,包括她自己。以为这个神经病会在今天向她求婚,求爱早就过了,跪着地只有求婚了。靖雯内心都做好了准备,结婚是不可能的,虽然国家有政策允许,但是她不愿意这么早就吊死在一棵树上。

“靖雯,我想问你一句话。”

“说吧。”靖雯早有了思想准备。

“可是当着大家的面……”

“求婚啊?正需要我们作证。”几个女孩子起哄了起来,茶吧很配合地把灯光和音乐都做了调整。

“这是你要我说的啊?你不要怪我。”松龄在那里呼了一口气,“我就问一句,你非得回答我。”

“有完没完啊?大家还要过生日呢。”靖雯只想在他求婚中拒绝一次,长这么大还没有被求婚过,虽然他不够帅,也不够有钱,但是有男人求婚,嘻嘻,开心着呢,尤其拒绝了!

“你,有没有啊?”

“什么?”靖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其他几个女孩子也都没有跟上思维,她们都等待着求婚呢。

“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有,还是没有?”

“什么啊?”她嗓子提高了很多分贝,顿了顿,等想到他问的是什么时,后悔莫及,她把声音压得只有这几个人可以听得见,“没有。”

松龄听见了,长吁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说完便起来一个人自顾自地往外走。几个姐妹也听出来什么意思,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耸耸肩,拿起手上的红酒笑了笑,“来来,喝酒。”

靖雯丢了那么大的面子,幸好是自己的姐妹,把嘴角动了动,端起杯子和大家碰杯。本来,每个女孩子和男朋友之间的那点事是谁都明白,但是谁都没有点破的。

谁都有体会,做那种事不一定需要在晚上,也不需要在寝室,想隐瞒着还是很简单的。既然这样,谁都不好意思去取笑别人。可是说破了,面子上总是挂不住。

松龄知道结果后,就下定决心放手了。原本,他怕给靖雯留下什么后果,既然没有了,就什么都好说。

他搬着被子,背着大袋子往出租屋赶,几个兄弟也在帮忙,人多东西少,一趟就足够。他默默地走着,内心里头却悄悄地流泪,兄弟们也知趣地不说话。

靖雯,我对不起你。要是真的知道我们不会有个结果,我真不该去碰你,那样你还可以把你留给你的丈夫。靖雯,我爱你,所以我要离开你。你知道吗?我多么希望和你在一起。靖雯,对不起了,以后不要再找我,我欠你的,靖雯……

过了一个黑黑的胡同后,左拐右拐的到了一个木门,没有防盗措施,便到了。隔壁住的是一家小家庭,做生意的,他们正用煤炉子炒着一锅青菜叶。

里面不足8个平方,除了一个木板铺成的双人床没有办法再放任何东西,当然,空余地方可以平行着走一个人,供上下床用。松龄把东西一件件地往床底下塞,还是默不作声。他塞给我一包烟,叫我给大家抽,让他一个人静静。

既然他坚持一个人安静一会,我们只好回去了。

傍晚之前,他都没有出去。直到天黑,他才拿出手机,想给靖雯打个电话。毕竟他爱她,但是他认为自己没有资格,便把电话挂了,背着书包去了自习室。

晚上10点的时候,一个人离开自习室。应该来说,他除了只想一个人特立独行之外,其他的举止还算基本正常。

回到房间,缩在床上,翻了几页巴尔扎克的《人间喜剧》。隔壁通过几乎没有隔音效果的墙传过来一紧一慢的叫唤声,带着床铺板叽叽嘎嘎的背景音乐,让他非常燥热。

他长长吁了一口气,对着自己说,也许,只有易于满足的人才能快乐,对生活不要有太多的追求,才能使自己快乐。可是,可是,我的要求也不多啊。我只想过一个普通的人的正常生活啊……想着想着,一阵阵心酸。

隔壁的声音似乎越来越狠,节奏越来越快,他只好带上耳机听歌。

一个人的夜晚,像在监狱一般,就这样开始了。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会结束,也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样的故事……

二十 松龄的第一夜

020  松龄的第一夜

那一夜,天很黑,没有月。

松龄他,心很乱,没有睡。

一个人靠着枕垫思绪混乱的时候已经是11点整,望着偌大一张双人床中一个孤单的自己。有些寂寥,很不习惯。兄弟们已经不把他当兄弟,靖雯也只能分手,拖着她只会耽误人家前程。

靖雯发来短信,让松龄去接她,这是她再一次为他俩的爱情作出努力。女孩子主动去联系一个男孩子是件不容易的事,这需要很大的决心。松龄知道他不能给她责任和爱情,所以他不愿意做放纵自己。

在这个失贞的年代,按照本意,谁不想混在少男少女中间,以拍拖为由,交上几个朋友,以免在这样的夜晚孤独与灯为伴?可是对方是靖雯,自己深深爱着的靖雯,他不想做那些对不住自己良心的事情。他要做的是遵循医嘱,按照医生的吩咐积极配合。靖雯是个好女孩子,能够一起相爱半年多,真是缘分。可是,医生建议在没有治疗好之前尽量独处,治疗需要一个漫长的积极的心态,也许是一辈子的事。

可是,他多么希望能和靖雯相处,谈到毕业,谈到和她结婚。

什么是结婚?他又在想。有一种解释就是,互相研究三个星期,相爱三个月,吵了三年架。彼此忍耐三十年,随后,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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