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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同人)花一开就相爱第24部分(1 / 2)

>他在公园边第一次遇见黑瞎子,是他帮他把掉到湖里的鞋拣了出来。若说黑瞎子认不出当时那就是解语花,是情有可原的。他本来就长着张精致的小脸儿,头发也半长不短,服贴软软地搭在头上,又总喜欢浅色的布衫短裤,再加上清亮婉转的嗓音,很多人都把他当作女孩子。

但若问解语花为什么没有认出那是黑瞎子,是因为两者之间的确有着天翻地覆的不同。

那个时候的黑瞎子不带墨镜,一双生得漂亮的眼镜让解语花一直没有忘。但是比起现在来,实在很难想象当年那个沉默寡言、有些自闭的男孩子就是黑瞎子,(要说是张起灵他还相信)自然而然就没把两者联系到一起去。

黑瞎子光知道那个时候是他人生低靡的时期,并不知道那也正好是解语花最痛苦的时候。他的父亲刚刚去世半年,所有的家业和世界都变了,他被领到成人肮脏而无奈的世界里去。

这两人一见面,可谓金风雨露一相识,便胜却人间无数。

解语花大多时间都能在黑瞎子身上找到自己的影子,小的时候并不觉得对他的感情来自悲悯,现在想起来,却不免有种同命相连相依为靠的宿命的味道。

和他见面变成枯燥无味却又沉重的生活中唯一一道光彩,他期待见面,期待可以一起像正常孩子一样一起玩,期待可以看到有人对自己的经历感同身受,期待被拥抱,被理解,被接纳。

对于两个幼小的孩子来说,肩上承担的却是千斤重。他有他的霍家要恪守,他有他的弟弟要保护。

紧紧是短暂的半年,也留下了不可殆灭的回忆。

离别是痛彻人心的,但对于一切都还年轻的他们,是拥有勇气和期待的。时间这个东西,很是妙趣无穷。

他答应解语花,三年内会回来找他。虽说是小孩子的约定,他们都没有当作玩笑。

阴差阳错的是,那三年里他流血留汗的残酷训练,就算他甘之如饴,却不能逃避没有钱这样的实事。组织里的人更不应求他短暂的自由。又过了两年,他以极惊人的天赋和能力折服了所有对他不满和怀疑的人。他终于能到长沙去见他。可他不知道的是,解家早在一年前为了巩固虚有其表的萎靡地位与生意,带着家业和老少搬到了北京。

行遍江南,不与离人遇。但命运的丝线,已经在那个十八年前的午后悄然缠绕在了一起。

理顺了前因后果,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沉默下来。那是过尽千帆的默契与平和。

良久,依旧是解语花先开了口,“我很在意……为什么玄雀会那么恨你。”他终究是思忖了很久才犹豫着开口。

黑瞎子脸上的笑容变的有些苦,“可能是因为,我对他太苛刻了。”就着床头柜上的空酒瓶捻灭了烟头,“我总觉得小时候对他的保护欲太强。直到我第一次差点死在了斗里,才感觉到对死亡的忌讳。我觉得他必须要拥有独当一面的能力,如果我以后有什么意外……”

说到这儿黑瞎子停了停,他感觉解语花环着他的手臂紧了紧,轻拍他的背,“我也没那么容易死。”他的视线遂转向天花板,“也许这几十年来却是对他关心有些少,但是我在用我的方式对他好。现在我发现我错了,可是好像已经晚了。”

解语花忽然间一个翻身压到黑瞎子身上,撑在他的胸口上凝视着他,“一定会好起来的。你弟弟他很爱你。”

“你不恨他?”黑瞎子显然没想到解语花会是这么个反应。

解语花神色变的惨淡,错开目光,“我后来想过,不是他的错。一切都是因为我那时不够信任你所造成的。玄雀只不过是利用了这一点,还有我内心的某种脆弱。”

黑瞎子抬起手来揉乱解语花的头发,“你真这么想?”

“嗯。”解语花眨了眨眼镜,“如果不是他后来把一切都告诉我,我可能永远都不知道你竟然付出过这么多。”

黑瞎子猛地一把抓住解语花在他脸颊上的指尖,漂亮的双眼睁大了些,“你是说,是玄雀告诉你的?不是你自己查出来的?”

解语花觉得有些好笑,“如果你是指账务上还有陈家的事情,我自然是可以自己查出来的。可就算我再神通广大,也不可能查出来你为解家动用的是哪股势力,还有你跟我分手的原因吧?”

他感到黑瞎子握着他指尖的手掌蓦地紧收了一下,适才温存的神色全不见了踪影,“你说的,可是真的?他还跟你说了什么?”

解语花觉得黑瞎子的紧张来地莫名,但还是疑惑的把几天前的事情全讲了一遍。

话毕,他感到身下黑瞎子的身体紧绷了两秒,突然就推开他从床上翻下去,伸手从地上的衣堆一阵摸索掏出手机来。

那天从把解语花抱上床之后他就关了机。

黑瞎子急匆匆的开了机,没过几秒,四十多个未接来电和二十多条信息,全来自他平日关照的人和一些其他的伙计、手下。

四十多通电话里只有一通是玄雀打来的,没有一条信息。

他随便按开一条短信扫了一眼内容,顿时就觉得脑子嗡地一声轰鸣。

耳边突然响起玄雀在那段他因为解语花而黯然伤心、痛不欲生的时间里说的一句话,那时他并未放在心上。

—— 哥,我绝不告诉他,你放心。除非有一天我必须得死。

解语花百无聊赖的坐在地上靠着床玩手机。

打了好一会儿又心烦意乱地扔到一旁。把头埋进臂膀里。

黑瞎子已经离开两天了。两天,都没有他的一点儿消息。

解语花想起两天前黑瞎子那个时候的表情到现在还是历历在目,那是一种他从没见过的表情。恐慌、害怕、紧张、无助、焦虑和绝望集于一身的脸。

虽然他走之前对他急匆匆地叮咛了一句‘别乱跑,就呆在这儿,我回来跟你解释。’

但解语花总有种再次被他遗弃了的感觉。心,像慢慢被掏空,变的憔悴与疲惫。

黑瞎子这一走,就已经是两天没有回来。放作是以前的解语花,绝不可能乖乖的听他的话呆在这儿局促不安。

他吃过太多眼前亏。他怕了。

他走后解语花给解家还有吴邪打了电话报声平安,就真的呆在这边的小套房里没有乱跑过,除了偶尔下楼吃个饭,大多时间都叫外卖解决食物问题。

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了。他转头看了看窗外凌晨五六点的鱼肚白,城市千篇一律的景色。

悲凉是一种启示。它可以藏在你身体里的任何角落,不动声色的在某些时候把你摧毁。

你可以选择弃置不顾,也可以选择孤注一掷。

但是请记住,这个世界永远有你参不透的另一副面貌。不管它令你多么着迷或痛恨,不管你遇到什么,你都得作为‘你’,继续承担和走下去。

黑瞎子活过这么久,有时候他觉得一些人在孩子的时候就比老去的人更能懂得这些道理。比如他,在最稚嫩的时代接受残忍的事实,这本身就是一种不公,也不尽然是一种福祉。

他惊叹事到如今摸索出的一套想法已全然与当初想象中格格不入。在思索着这些的同时,他也无可厚非地陷入过去的某些事情里,不可自拔。

原来经历过的都不会忘,总有一天你会重新回归到当初的视野里,哪怕人事已非。

他就这样坐在小时候和弟弟经常扯皮打闹的一个公园小沙坑里,坐了很久。有些腐朽的落叶埋在沙子里,看上去很是萧索。

他突然就想起一些残枝末节,好的,坏的,喜的,悲的,像一场胶片电影在脑海打马而过。

有一个人,他在露水的石阶上坐到天明。

第三天的时候,黑瞎子满心疲惫地推开公寓套间,映入眼帘的是趴在沙发上握着手机浅寐的解语花。

长长的睫毛投下稀疏的阴影很是动人。

“花儿。”他唤他。

浅浅睡着的人眼皮动了动,睁开眼,迷糊劲儿还没过去,木木地看了一会儿黑瞎子,这才扯开一个笑,“瞎子。”

-夜寒漏永千门静,破梦钟声度花影

一天前。

当黑瞎子赶到现场的时候已经是一片狼藉。警察已经封锁了现场。有八九具尸体零地躺在地上,身上已经覆上了白布。

黑瞎子颤抖地用手掀开白布的时候,从没想过真正的心情会如此的切实。玄雀的脸很安静,真的跟睡着了一样,还是像小时候一样有些苍白的皮肤,此时粘着血垢。

后来假扮霍秀秀的那个人给了黑瞎子一支录音笔,是玄雀留给他的。

他说玄雀走的时候很坦荡,就好像早都知道有这么一天了一样,临走之前只给黑瞎子打了一个电话。他关机了。

黑瞎子仿佛突然就看见玄雀带着笑对他说,“哥,我说了,我要为你善后。”

在他们都还是孩童的年代,那个时候玄雀就总是很羡慕他。其实玄雀比黑瞎子要聪明,在幼儿园和小学里的成绩也比他好,人也比他乖,就是有些不爱说话。

小不点一样的他总是诺诺地跟在他身后,用崇拜和羡慕的目光看着黑瞎子。黑瞎子曾一度不解,成绩品格都比他优秀的弟弟,为什么会仰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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