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是真正无一点不安的幸福夜。可能我这辈子,也就只剩得这一晚的安宁了。
红烛摇曳,一室帐暖。
深睡的我看不到身边人的一眼未合,也不知道他竟用了那般害怕离别的珍惜眼神注视了我整整一夜。
大婚,我和付篱的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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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琪儿,我的妻。
——付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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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同样未眠的还有远在京城的付炎卿。
御花园的景再美,也终归是那么巴掌大的地方,更何况,现在他还有什么心思赏景呢?
喝了许多酒,一盅盅上好的大麦陈酿,却还是灌不醉他,不能让他停止一分一毫的不甘与思念。直到站立不稳,他脑中还是清晰记得现在的那里正是她和他的洞房良辰。
远处走来袅袅身影,身形柔弱,步履缓慢。
走进,才发现,是欧阳岚。
“昭仪,这么晚,怎么不好好在房里安胎?”付炎卿挑眉,看着她腹部凸起,竟无半点怜爱。
“陛下,夜寒风急,臣妾不愿看您在这里独饮,实在担心陛下的身体。”欧阳岚细声细语,手自然托住付炎卿的手臂。她是真的担心,自从茉群和尉迟策来京,他都夜夜如此,不醉便不睡。
“无妨,朕过会儿便回,昭仪先回吧。”付炎卿冷笑,把手抽离,背对欧阳岚不再出声。
欧阳岚受到如此待遇,委屈地就要流泪,一咬牙,转身离开。
付炎卿低叹,不是他故意,只是不得已。
他夜夜想醉,希望能像那晚一样,来一个“小琪”,他现在都不知道那晚是谁。但他只要她,哪怕是一个影子,哪怕是一点味道。
“欧、阳、琪……”他低低念着她的名字,淡淡嗓音里也掺了暗哑。
自嘲般苦笑,握紧了拳,却也慢慢松下了。
撇开酒盅,在这御花园漫无目的地走着,冷风将他的头昏脑涨吹得清醒许多,他望着夜色,却只看得到欧阳琪的笑颜。
他终究束缚不住她,她也终究离开了自己。
或者根本就是他的一厢情愿。
她的大婚,他也只能祝福而已。她真的不是自己的了,从来都不是。
几家欢喜几家愁,也就如此。
新婚&求婚&惊变
第十三章新婚&求婚&皇宫惊变
清晨,我醒来,仍是困,撑起身子,腰间却用不上力气,“嘶”了一下又滑回被子里。下身的胀痛提醒我昨夜的事情,我只愣了一下就都反应过来了,马上睡意全无,迅速用被子罩住脑袋,往下一看,果真未着寸缕,脸“腾”地红了,只能拉下一点被角偷偷看身边的男人。
他正撑着脑袋戏谑地看着我笑,被子松松盖在他身上,被我刚刚这么扯来扯去已经基本离开了他的身体。这个角度看上去,刚好是他结实的胸膛,不小心眼神下滑,看到……
“啊!”我惊叫,偏偏今天早晨阳光特别足,连这本来就偏暗的房间里也亮堂起来,不该看的偏偏被我看得清清楚楚。
这下,我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一了百了。
“呵呵,”他笑着伸手捏捏我的鼻子,“我家娘子害羞了。”
我被他一笑,就更加不知所措,就瞪他。
他被我怒视,倒是更加开心了,手指不安分地在我身上游走,激起一片涟漪。一下子又回到昨晚熟悉的感觉,我按捺心底酥麻,拉开他愈行愈下的手:“别闹。”
“你亲我。”他把脸凑过来,像个孩子一样蹭着我的脸颊。
我转脸在他面上轻啄一口,无奈道:“行了吧。”
“不够,”他又蹭了蹭另一边:“这里。”
我再亲了一下。
他一个翻身到我身上,将我欺在身下。
四目相对,我才发现他眼里有淡淡的血丝,我惊诧道:“你昨晚,没睡好麽?”
“嗯,”他委屈地用头顶蹭蹭我胸口,“我难受。”
“怎么了?”我忙支起身子问。
他闷哼一声,一个挺动,就又这么直直冲了进来。昨夜还有残留痕迹,他顺利的一探到底。
“啊……”我措不及防,没留意呻…吟溢出口中。
他停在里面,向我坏笑:“这里难受。”
我推推他:“还疼,你出去。”
其实除了些许疼痛,还有种莫名的'炫'舒'书'服'网',他的在里面灼烧,让我心里某处痒得不行。
他马上拔出,轻轻亲吻我的锁骨,无赖地舔着:“那算了,就让我一个人难受着吧。”
他说归说,手指还是不怀好意地探到下面去拨弄,嘴也不闲着。
不过一会儿,我便哼声喘着气求他放开,体内空虚得吓人,他再这么撩拨下去,恐怕我就要被这麻痒烧得干干净净了。
他不依,再次进入,比刚才还要顺利。他满意笑笑,开始大力的动了起来。
我又羞又'炫'舒'书'服'网',实在不知道怎么办,嘴里哼哼着让他放开我,却还是清晰感觉到身体的热流在翻涌。
直到我们颤抖着再次叠在一起,我忍不住叫了一声。
事后,我闷闷地穿衣洗漱。待打点好自己,发现付篱还是嬉笑着盘腿坐在榻上不动,像个偷了腥的猫儿一般。
“你怎么不起?”
他笑而不语,眼神示意右下角,我顺着看去,是混着白浊的血丝。一下子恼得不行,使劲儿捶他:“没正经。”
他笑得更加开心,搂住我:“你可应该服侍你的夫君更衣?”
更衣?我冷冷瞥他,哪里好“更”,是穿衣才是。
虽然心里埋怨,还是听话给他传好衣服,在系腰带的时候,心里甜丝丝的。能和夫君这样,如何不是幸福到了极限。
他坐在桌前,在铜镜里看着我帮他束发,他的头发乌黑浓密,我用粗齿的木梳帮他疏通,在换细齿的篦子帮他将头发束于头顶。着冠,系簪,虽手法不甚熟练,也勉强能过关。
虽说折腾了不少时间,他看起来还是特别神清气爽,相衬之下,我倒是显得打蔫儿和懊恼了。
因为身在杭季城,没有长辈要清晨奉茶,一切便按从前的样子,只有自己直到其中究竟有多大的差别。
用过早饭,付篱出门,我便呆在家中,正好能观赏下昨天没有看到的花廊。
虽然是临时搭起来的走道,但付篱那厮还是细心的安了木椅在廊边,我坐在椅上,一个人傻笑。
直到小帘笑眯眯走过来。她不怀好意地嘲笑:“怎么,累坏了吧?”
“切,”我瞪她,顺势软绵绵靠在她身上,“你就笑吧。”
“幸福的琪琪,” 她拍拍我的手,“多好。”
“是挺好。”我就知道傻笑了。
“不像我,”她垂下眼,看不清神色,“这还飘荡着没归宿呢。”
“该来的都会来的。”我笑嘻嘻坐直身体,“尉迟策就不错,他好像挺喜欢你。”
“喜欢我?”小帘勾勾嘴角,“就算喜欢,也是以前的事了,现在不可能。”
“怎么?”我问,“他知道?”
小帘点点头:“知道。”
我想想,也对。一路上都是跟着他去的,做了什么也自然清楚。现在小帘神色冷清,一定是已经想淡了。
正说着尉迟策,他就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