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橙子只是冷酷的将她往床上一抛,就又头也不回的走向房门。
刘媛媛看他又要走,来不及细想的就又从床上跳起,有如空中飞人一般的扑向他的背,她就像只人爪章鱼似的紧紧攀着他,一动也不动,直到橙子听到一声极力压抑的低泣声才知道她在哭。
“我快被你勒死了。”他叹口气,怎么舍得丢下她呢。
“别走,我真的爱你,我会变得比梁果更好的。”她啜泣的声音闷闷的从他背后模糊的传出。
橙子走到床边坐下,刘媛媛才放开他,头垂得低低的,还是在哭。
他旋了个身,心疼的拭去她的泪水。“我不是说过你跟她是不一样的吗?我爱的是你,不是她,就算是十个梁果跟我换一个你,窝也不会要的。”
她抬起泪眼看也,他看起来不像在骗她,以前真的是自己太钻牛角尖了。
“你不生我的气了吗?”她可怜兮兮的问。
橙子以一记轻吻代替回答,她哭得这么凄惨,他心疼都来不及了,哪还有空生她的气。
两人分开后,刘媛媛这才破涕为笑,彼此又互诉了一堆相思情意。
“可是我下午要去香港。”刘媛媛忽然想起。
他皱起眉。“不是和好了,还去香港干么?”
“拍片呀!香港的导演说这次晌片子由刘德华跟梁咏琪主演那,我不想放弃这个机会你也一起大好不好?就当做是去度假嘛。”她极力怂恿着。
度假?他觉得这听起来很不错,白朗上个礼拜才四来。这下该换他了。于是他答应了,两人连忙拿起电话再多订张飞香港的机票。
他们完全没考虑到公司里还有两对整天“肖想”去度假的佳偶,只怕灰辉跟青年知道后,又要气得跳脚了。
虽然没有明确的表示喜 欢'炫。书。网'橙子,但见到橙子和刘媛媛成为恋人,梁果心里总归不是滋味。
但,既然已经成为事实,那么她也不好再有什么想法。
秋未冬初——一个令梁果无法忘怀的初冬。
她半坐卧的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紫藤。那紫藤啊!多娇弱纤细啊!那柔弱的特质一如郦彤的模样。
郦美是她大一新生训练时结识的好友。
犹记得第一次和郦美打招呼时,她那甜美的微笑。“嗨!我叫郦美,郦道元的郦,美丽的美,请多多指教;你叫梁果,坐在第五排,第三个位置,对不?”
比起郦美的活泼热情,梁果所表现的态度就冷淡疏远得多了。她不太习惯与人从一开始认识就表现得如此热络。她淡然的看着她,嘴角硬拉出一抹微扬的弧度,说:“你好。”
虽然她们第一次的接触称不上“圆满”,但是,这并不影响她们日后成为莫逆之交。
打从大一开始,一直到出了校园的这段期问,她们几乎是形影不离的。
在校园、在图书馆或在电影院……只要看得到梁果,就能见到郦美!她们真是所谓的“焦不离孟,孟不离焦”。
但是,一出了校园,什么都变了!
人在变,为什么会变得如此快呢?快到连昨日的莫逆之交竟会成为今日的情敌!
她怎么也没想到,她与李连奎之间的第三者会是她一向最信赖的莫逆之交——郦美。
她既然喜 欢'炫。书。网'李连奎,为什么大一时不告诉她?只要她开口,她愿意把尚未令她动心的李连奎让出去;因为对她而言,当时她对他并没有感觉;但是,她和郦美却已经是形影不离的好友了!可是她什么也没有说,甚至她还和张居岳大谈恋爱,而出现在她身旁的护花使者也从未间断过,一个紧接着一个,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她有这么多人可以挑,为什么又要与她争李连奎?最令人百思不解的是,她大一不争、大二不争……大学毕业后也不争,直到不久前她与李连奎建立关系后,她才忽然的插了进来。她究竟是什么心态?
郦美背叛她也就罢了,居然连再过几个月后即将要和她步向红毯另一端的未婚夫也阵前倒戈!
喔!这到底是什么世界?她无奈的叹了口气,嘴角有抹苦笑。
自从与李连奎退婚后,她就躲到这儿来。离家之前,她留了封信给家人,请他们不要为她担心,她只是心情不佳,想找个地方静静罢了。
在她的记忆中,好像每一次心情不佳时就会往这里躲。第一次是大学联考失利时,再来是大二时她最疼爱的妹妹车祸身亡……以至这次退婚事件;这里似乎已经成为她的专属“避难所”、“疗伤处”。
这是一幢背山面海的小洋房,外观称不上华丽,但却好看;粉墙红瓦,虽没有大户人家的尊贵气息,但有着深浓的朴实乡村味道。
不管这里如何,反正她就是喜 欢'炫。书。网'这里;而这里之所以会被她选为“疗伤处”大概是因为它面海的缘故吧!
看着潮汐起伏,试着笑看人世变化;看着大海的蔚蓝广阔,试着敞开胸怀,忘记一切的不愉快。
只是,不愉快真的能够如此快速的遗忘吗?
天晓得!
她拿起床头的晨缕往身上一披,推开门走到阳台上去。
“今天的天气怎么怪怪的?”她放眼看了看天空的一片灰黑,喃喃自语的讲。
“大清早的就黑成一片!”。
当她把视线移到远处的沙滩时——“天!”她低呼出声,以为自己看错了!她揉了揉眼睛,再定神一看时,便二话不说的往台下跑,然后直趋沙滩。远壁的沙滩上躺了个人!希望不是什么被谋财害命的尸体才好!她一面跑,一面暗自祈祷。
当她跑到看得到那个人的距离时,才发现对方是个男的,而且身上的伤势很重。她走到男人的身旁蹲了下来,用手探了探他的呼吸,然后拿了东西垫高他的颈部、清除口中的东西……开始做CDR(口对口人工呼吸)o
做了近二十分钟的人工呼吸后,那个人总算有了些许轻微的呼吸吹在梁果脸上。接下来,她检视了他身上其他的伤口;他身上共有两处枪伤,一处在手臂上,一处在距离心脏不到一公分处。她想:看他这种情形不送医院是不行的了。
梁果双手交叠的放在胸前,独自坐在手术室外头,心中不断的猜测正在手术室内动手术的那个男人的身份。
他究竟是谁?黑道份子吗?瞧他一身西装革履的斯文样,半点杀手的昧道也没有!
是个执勤时被枪杀的警官吗?可是——哪有警官这么富书卷气息的?
是个教授吗?更不可能!他年纪也不过三十左右……
哎!他究竟是啥身分?又怎会遭枪杀?
正当她眉宇深锁的推测着对方的身分时,一个声音把她拉回现实。她一抬头,便发现对方正以讶异的眼光看着她。
“梁果!你不是请长假吗?怎么会在这里?”刘杰克走向她。“怎么?不会是放不下我这个老同事吧!”他在她身旁坐了下来。
“我送一个病患来的。虽然我不愿意,但是,总不能见死不救吧!”她苦笑。
“病患?谁啊?”
“不认识的人……”梁果简略的将救人的过程说了一次。
听完了她的陈诉,刘杰克不苟同的皱了皱眉头,说:“喂!大医生!你还真把自己当南汀格尔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