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病患?谁啊?”
“不认识的人……”梁果简略的将救人的过程说了一次。
听完了她的陈诉,刘杰克不苟同的皱了皱眉头,说:“喂!大医生!你还真把自己当南汀格尔啦?告诉你,这社会黑得很,身上有枪伤的人你也敢救!你不怕对方是黑社会人物,当心他的对头找上你!”
“看他一副斯文样,不像是在黑社会打滚的人。”
“坏人脸上会写着我是‘坏人’两个字吗?杀手脸上一定要有几道刀疤吗?哎!算了吧!现在有些黑社会人物的打扮穿着、言行举止,可不下于一般上层社会的人呢!”
董事长失踪了
84.董事长失踪了
“嗯……”对于刘杰克的话,她虽不完全赞同,可是,那也不无可能。
烦乱的思绪再度使她沉默了下来。会吗?他真会是个黑道人物吗?她不断的想着同一个问题。
可是,他那张俊俏正派的脸怎么看也无法跟黑道人物联想在一块儿,她相信自己的直觉。
“哎!你现在怎么办?”刘杰克突然闻。
“什么怎么办?人都已经救到医院了,现在就算黑道份子真的找上我,这责任我推得掉吗?”她笑着反问他,拿这大学时代就以“紧张”出了名的同学无可奈何。
“你一点也不担心?”
“担心有用吗?”她仍是一脸泰囊(千分号)
“唉!看来你的胆子没有因年龄的增加而变小嘛!”既然当事人都不担心了,他担心个什么劲儿呀!于是,他换了个话题。“你知道吗?连奎和郦美年底要结婚了。”
乍听到此消息时,梁果胸口疼得近乎窒息;好一会儿,她才强挤出一抹微笑,说:“这不是早料得到的吗?”她刻意装出不在乎,起码在刘杰克面前她不想丢脸。
既然李连奎可以弃她如敝屣,她为什么不能装作不在乎?
“你一点都不在乎?”梁果的神色自若,倒令他跌破了眼镜,他原以为她逊在乎李连奎的。
对于他的问题她只是笑而不答。
不在乎?她真的能够不在乎吗?如果真能如此就好了!有谁知道?此刻她心里正淌着血!
结婚?他们俩也未免进展得太快了吧?热络不到半年就要结婚了。
刘杰克看了下表,站了起来,说:“我得去巡视病房了,下次再聊!”
“嗯……好!”她楞楞地回答。
杰克走后,便是她开始面对自己真正心情的时候了。一股近乎绝望的痛苦啃噬着她,渐渐地,泪水模糊了视线!就在泪水即将汹涌而出时,手术室的门开了。
梁果站了起来。“吴医生,他现在情况怎样?”
“手术算是顺利,只是他后脑遭受到重物撞击,可能会丧失记忆。”
梁果望向那男子紧闭的双眼,说:“没有复原的可能吗?”
“有!看他个人的造化。也许哪一天,有某件事情或某个人能使他重拾从前的记忆吧!你是个医生,我这样说,相信你能够明白。”
她缓缓的点了下头,目送着吴医生等人离去。
天啊!他丧失记忆,这要怎么办才好?
会议室内凝聚着一股浓重得化不开沉重气氛。
HTM国际集团的新任董事长已经失踪近一个月了,在这段期间他们不敢对外发布任何消息,担心造成整个集团的恐慌。
“各位……”集团的元老廖董事打破沉寂。
“任董事长已经失踪将近一个月了,我想,我们也该报警了。各董事有没有意见?”
“我反对!”詹厚超首先投反对票。
“我不认为警方能帮我们什么忙!届时事情解决不了,又经各方媒体一报导,难保不会引起公司内部的混乱,到时候这纰漏可出大了!”
经他如此一说,会议室内又再度鸦雀无声;各董事不是俯首无语,就是我看你,你看我,一点法子也没有。
这时,坐在角落始终没表示过意见的董浩天皱了皱浓眉,不悦的说:“公司是大家的,自然不希望会出纰漏,但是——”他神情严肃的盯着詹厚超。“总不能因为这样,而把所有的事都挡下来,这个不能做,那个不能说吧?任董事长是任家唯一的孩子,请各董事体会一下任家人此刻心急如焚的心情。”
“任家人心急,难道我们不心急吗?”詹厚超有点心虚的反驳。
“从你刚才说的话中,实在听不出你有任何关怀之意。”董浩天语带讽刺。
“董浩天,你——”詹厚超气死了。
“我怎样?说中了你的心事了?”他冷笑地看着他。
这只老狐狸,他以为他心中在打什么如意算盘没人看得出来吗?他心中正想着如何把任迟失踪的消息对外彻底封锁,只要消息不让警方知道,事情便如石沉大海,永无水落石出之日。而且只要任迟失踪的事不被查出,那么假以时日他便可以以董事长失踪已久为由,提出重选董事长的要求。放眼所有董事中,除了任家拥有百分之五十五的股份之外,再来便是詹厚超所拥有的股权最多了;一旦重新推选董事长,他是最有希望的人选。
这只老狐狸垂涎董事长的位置不知有多久了?大概是从他年轻时跟着任老董事长打天下至今吧!唉!他可真有耐性!
任迟的失踪未免太离奇了。他还记得他失踪的那天晚上,他还与他在公司的放映室讨论着简报上的一些问题,怎么下了班后就失踪了呢?难道他真的遭到不测?一个月了!任迟再不出现的话,公司迟早会落到老狐狸的手上。到时候,恐怕连他这个从小和他一块长大的好友也帮不了他了!
詹厚超眯着眼睛看着他,恨恨的说:“董浩天,你不要以为你和任董事长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就可以在这里耀武扬威。我们这群老头子在为公司打天下时,你搞不好都还没投胎呢!”
“是真好汉就不提当年勇!在场的诸位老董事,哪位不是为公司打过天下的?他们可曾说过什么没有?”董浩天不客气的反驳他。
“你——你这目中无人的浑小子!”詹厚超从未受过如此大的侮辱,他气得拳头握得几乎快出血了。
“你这倚老卖老的糟老头!”董浩天实在忍受他的颐指气使太久了。任迟在的时候总要他忍,总要他退一步;如今,任迟不在,他正好可以痛痛快快的把憋在心中很久的话一次说完。
“你——”詹厚超指着他,气得说不出话来。
“我怎样?”他不甘示弱的回答。
“你这目无尊长的臭小子!”说着,便拿起桌上的烟灰缸掷向董浩天。“我今天说什么也要教训你这浑小子!”
董浩天侧身一闪,心中怒火更炽。他握紧拳头走向他,途中他被一群董事拦下。“有事好说……”
另一方的詹厚超也被董事们劝阻:“算了吧!小孩子年轻不懂事……”
刹那间,会议室混乱成一团……
一个晴朗的冬季早晨。
梁果捧了一束香水百合走进屋里,她轻轻的将花放在桌上.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忽地,一个出现在楼梯口的修长身影引起她的注意。
“你今天觉得如何?”她笑着看着二个月前她所救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