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没有睡,只是坐在床头看书,壁炉里火苗熊熊。
擡起头来笑的时候,觉得好象所有的寒冷都被挡在门外了。
“就知道你会来。”他微笑著说:“我多拿了一捆柴来,可以烧足足一夜。”
他掀开被子,我就一下子跳了进去,牢牢抱著他,汲取温暖。
“青溪青溪……”我含含糊糊地说:“你真好……”
“不是真好,是真暖吧。”他笑笑,摸摸我的头发,把被角掖好,继续就著壁炉里跳动的火光看书。
“什麽书啊……不要看啦……”我打个呵欠:“明天又有早祭……我恨月初月底……这麽冷,谁能爬起来啊……”
“诗集。”他轻声说:“吟游诗歌。”
“是吗?”我闭著眼,有一句没一句地说:“我没怎麽看过这种书,好看麽?”
“是《在亚丁星空下》,你应该也听说过吧……”
睡意朦胧,听到青溪轻声念:“年少的时光,你去了哪里?…………我的青春,你去了哪里……我的勇气与热情,在时间的河中,漂走了,漂远了,只剩下麻木的眼睛……”
“不好听……”我抱怨,伸手搂著他的腰,头在枕上蹭啊蹭。青溪一定有沐浴过,身上淡淡的皂香说不出的温馨好闻。
手在他身上慢慢摩挲,不知道什麽时候滑进了衣服里。
慢慢摸啊摸……
突然象被蛇咬到一样缩了回来,裹紧被子,面向床里。
青溪轻声唤:“江江?”
我不应声,呼吸放得平缓规律。
“睡得真快。”他轻轻笑了一声,继续翻书。
纸页沙沙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响著。
青溪……
青溪……
不知道什麽时候被放到了床上,青溪分开我的腿的时候,还是很温柔的问了一句:“可以吗?江江?”
我没说话,只是很柔顺的,主动的,向他打开了身体。
葱头的手绕过来,握住我脆弱的地方。
“小江江很不乖……刚才面对我的时候,都没有这麽可爱的表情……”
他有些不甘心似的说。
我咬住下唇,把一声呻吟咽下去。
青溪的身体潮热的厉害。肌肤相触的时候,热汗也沾触在了我的身上。
只能被动的吸气,呼气,再吸气。
手指无力的捉紧了身下的床单,绞团在一起。
葱头的手摸了过来,扣住手掌,与我交错著指,握在一起。
他的另一手,覆盖著我的前端,缓缓的按揉,纾解我的紧绷,给我另一种,与青溪不同的感觉。
青溪象潮水,一波一波涌上来,热力与昏沈。
葱头的感觉,却象是燎原之火。
一星一点,却熊熊之势。
可以把人烧成精光,灰烬都不会留下。
我身子向後弓起来,颈子无力的伸展後仰,象是一把已经被拉到极限的弓。
不断堆积的柴薪,终于爆成一把大火。
瞬间燃烧。
什麽也不剩。
我叫出来。
我知道自己张开了嘴,喉咙里传出类似呜咽的声音。
在青溪和葱头的面前……
第十二章 阴谋?
我几乎是一沾枕就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的好香。
沈酣如醉。
再睁开眼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屋里点了蜡烛。一定是香脂蜡烛,味道很好闻。我还没有完全睁开眼,就可以判断出来。
身边有人。
懒懒的动了一下,下一刻就哀哀地叫出声来。
呜,腰酸,腿疼……背软,浑身无力……
看吧,纵欲的下场。
“不舒服?”葱头的声音在背後响起来。
“嗯。”勉强忍著不舒服,想换个睡姿。
结果动一下,又叫出声来。
呜,我觉得我腰已经不存在了……那个酸痛得要断掉的,不知道是什麽部位。
反正我找不到应该有的感觉就是了。
怎麽可能……这麽不舒服……
“你太虚弱。”葱头下一个定论。看我象个废物一样,翻一个身翻了半天徒劳无功哀哀惨呼,大发善心助了我一臂之力。
变成了趴在床上。
葱头的手按上腰背,缓缓按摩。
哇呜……又舒服又不舒服的感觉……感觉紧绷在慢慢纾解,疼痛时隐时现,酸痛从这里到那里不停流窜。
我眼睛一下子就湿了。
别误会,不是悲伤。
实在是太累了啊!
伤员真的不适合做这麽激烈的运动耶!
实在失败。
吸取教训。。。。下次要多练一下手再开始写正文H。。。
“青溪出去了?”我懒懒的回头:“现在是什麽时候了。”
葱头手下不停,随口说:“快中午了。”
快中午……
汗,我到底睡了多久了?
嗯,好累好累,一点劲儿也没有。
真想倒头再睡。
可是肚子开始咕咕叫著唱空城计。
葱头声音里带著笑意:“饿了?”
废话啦,我……没吃饭,光吃了几颗樱桃橄榄,就开始被你们……
当然会饿啊!
等到葱头翻身下床,过了片刻又回来的时候,手里端了一盘让我眼睛一亮的蛋黄酱调莴苣。
然後就变成这样,我趴在那儿吃莴苣,葱头在背後替我按摩。
唔唔,酸痛渐渐退去,我舒服得向简直想咪呜咪呜叫两声。
阳光从窗子里透进来,我懒懒向外看,忽然想起来问:“青溪怎麽会离开了神殿,又跑到这里来住的?”
葱头的手停了一下,然後在我腰上最怕痒的地方捏了一把。
我“啊”了一声,象被针刺到的鱼一样猛跳了起来,可是身子只弹起一些,就被他的手按住:“你这些年都在什麽地方的石头缝里过的?”他说:“黎明军团,和黄昏军团的分峙,你知道不知道?”
我撇撇嘴:“我知道啊,可是不是说已经在谈判了麽?前两年打得厉害,也是在北部争地盘啊,我一直在南方混……”
“何止打得厉害而已。”葱头声音有些低,继续在我腰腿上揉按:“两年中死伤无数……其实所爲何来?”
难得葱头也有这麽深沈的时候。我又吃了一口莴苣:“可是,你还是没说青溪他是怎麽离开神殿,又爲什麽到这里来住啊。”
葱头扑一声笑出来:“你杂志都白看的?青溪早就离开神殿了,现在是黎明军团的执事官,你都不知道?”
我张大了嘴,回过头来看看葱头,他一脸无所谓的表情。
青溪……
居然是,黎明军团的执事官?
地位超然,权势滔天的……
不是吧……
“真的假的?”我瞪大眼:“青溪他不是巫师耶,是法师,怎麽可能……”
葱头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怎麽不可能,你以爲只有会打会杀才能当头脑人物?现在世道和几年前不一样,早不是乱纷纷群龙无首的年代了。有头脑理智冷静的人,当首脑的多的是。你不知道吧,黎明军团下面的光明四翼里面的统领,好多都是法师。”
我喃喃的说:“我只知道那个最有名的……外号叫牧神女妖的,是个精灵法师……”
葱头顿了一下:“江江。”
“嗯?”我看看他。
他抿一下嘴:“腿好之後,有什麽想去的地方?”
我想了想:“想去你们的家乡看看。以前青溪可是答应过,要带我去说话岛,看看码头,坐船,爬山,还要去钓鱼……”
他笑了:“好,一定带你去。”
豔阳照在床上,葱头穿著一件衬衫,上面三粒扣子没扣,头发乱乱的,就这麽笑著看我……
我眼睛眨呀眨,看得心里桃花朵朵,眼中星星乱舞。
“葱头……”
“嗯?”他挑起眉。
我扯出一个饿狼的微笑,用尽全力扑上去,把他压倒在身下。
“江——江?”他眼睛微微眯起来,样子象一只困惑找不到方向的猫咪。
好想笑,红发的猫咪。
“亲亲……我们来玩亲亲……”抱著他又摸又啃:“葱头葱头,你看起来好好吃的样子耶……”
他又想笑又好气的模样,在我的索吻间断断续续地说:“别闹!刚才还说不舒服,转眼变成小色鬼!”
停下嘴来,叹一口气。
倒也是。
我现在是心有余。
力不足。
“青溪这麽忙吗?”头枕在他胸口,勾著一绺红毛,在手指上绞啊绞的。
“想他啦?”葱头扯出一个恐怖的表情,无比搞笑:“有我陪著,还不心足?”
“青溪是怎麽离开的神殿啊?”我转了一圈,又转回这个问题上。
葱头摸摸鼻子:“我出狱之後,跑到神殿去找他。见面说了一会儿话。等我第二天再去的时候,他就已经离开了。”
我睁大了眼,真是……超时速啊!青溪行动力真是惊人。
“可是,神殿的规矩,是不死不休啊!”我搔头:“我也是侥幸不死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