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明显动了情,从被抚摸变成了主动的索求。李东扬长手一伸,将池至雨从床上捞起来,就着两个人都坐着的姿势,接吻。
深深的吻,让两个人从舌尖到脚尖都麻痹掉,沉醉在肌肤相亲之时特有的芳香之中。也许不能得到这个人的心,但是此刻,能够抓住一点仅存的感觉,也是好的。即将溺水一般的心情,让他疼痛而疯狂。
啃咬着,撕扯着,像是一场近身肉搏。
睡衣被撕破了,李东扬身上的衬衣也褪去了大半,裸露出精壮的胸膛,相形之下,池至雨苍白的肌肤包裹着的几乎显露出骨骼的身体,太弱势了,让他有一种几近疯狂的掠夺欲望。
两个人的唇舌分开以后,池至雨认命地扬起了头,喉咙深处溢出了不知是舒服还是难受的叹息。他觉得很无奈,似乎两次都是自己点起的火,然后烧疼的,总是自己。闭上眼,再不去想之前的种种,因为做而做,因为即将来临的决然而做,为了纪念,而做。手指顺着李东扬的头往身下移动的动作,自然而然地抚上他头顶,插进他发间,微微地摩挲着。
这样已经很不错了。能够这样用心地去配合。他在心里闷闷地叹了口气。
炽热的吻窜上了胸膛,舌尖抵着胸前的突起,虽然并不是什么特别的地方,但是被这样轻薄,还是有一股热流迅速地走遍全身。李东扬的双手,掐着他盈盈一握的细腰,指尖带着不经意的力道,像是在挠痒一般地轻抚。
腰部忍不住痉挛。池至雨伸出双臂,抱住他的脖子,随着他手指的动作,失控地发出猫样的呜咽。等到宽大而火热的掌心,爱抚着臀瓣之间的花穴,牵动了即将愈合的伤口,夹杂着疼痛的搔痒,他喉头忽然一紧——李东扬两排牙齿,咬在他脖子上,还有渐渐收紧的趋势。不得以,他腾出一只手,去橇李东扬的牙关,就被顺势叼住了手。
医生的手指,洁净而干燥,指尖浑圆,肤色莹润。舌尖扫过去,手指传来池至雨不由自主的惊颤,惬意而悠闲地挑逗着他每一处敏感的神经,却不给他最致命的刺激。听着他惊喘着快要到达顶点时别致的声音,心里的悲伤,仿佛被冲淡了一点。
何必苦了自己,怎么样都不至于现在就失去,而且,会有转机的不是吗?以前认定了不能再相见,现在,不还是这样近地触碰着彼此的体温,没有一刻分离么?
呢喃私语低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男人惊悸的呻吟和身体碰撞在一起的淫靡声响。
腰部被力道巨大的双手固定着,身体的重量使交合更加深入。男人的欲望深埋在他身体里,动作恰到好处地刺激着他蛰伏的情欲,虽然温柔,还是疼。他额头上浮出一层细密的汗珠,莹莹地闪着微光,却让两人之间的氛围,更加暧昧。
情到深处,他几乎是失去理智一般主动缠上男人瘦劲的腰,索取更加疼痛的撞击和充满血腥的深吻。
身体却突然陷入了一种虚空——男人面无表情地抽离了他的身体,肠道被摩擦是带起的快感,让他几乎立刻就要射出来。却被男人眼疾手快地捏住。
惊骇和难耐的压抑让他瞬间眼角就涌出了泪光。
李东扬嘴角牵着一抹微妙的笑意,伸手推倒了他——瞬间的身体上的远离,让他失落得几乎要大声抗议。
然而还没有张开嘴,就化作了异样的呻吟。
男人低着头,为他口交。
像第一次在酒店里裸裎相对,他也是这般温柔。那一次,他破了禁,一直苦苦压抑到几乎已经失去欲望的身体猛然的爆发过后就是各种难以言喻的疲累,让他在这个男人的眼睛里,看到了刺人的无奈和意外的惊喜。
也是那一刻起,他决定了要让自己放纵一次。而今,偏离了轨道的航行,终于要到达预定的终点,不免心痛,却没有太多的不舍。一开始就没有投注很多进去的他,自私地享受着男人无尽的宠溺,心里知道欠下了,欠下了,还是毒瘾一样难以戒除。
身体在湿热的口腔包围中,渐渐再次攀上顶点,连心跳也加快——却再次,被男人恶意地压制。
他终于看清,男人脸上越来越深刻的笑意里,包藏着的祸心。他是要让他在欲望中沉溺,作欲望的奴隶,做他的奴隶。
然而身体的奔腾,让他的理智都濒临崩溃。
从来没有过的巨大快感,对一个长期禁欲又刚刚尝过甜头的男人来说,不次于致命的刺激。
一次一次,男人等到他的身体稍微冷却下来再次进入,却又在他即将喷发的瞬间抽离,口交,再离开,在进入……
池至雨脸上已经泪痕凌乱,连声音都发不出。此时的他,已经陷入了某种深度的疯狂,也许只要一刻,也许只要再多一点刺激,就会炸开——然而男人拿捏他的身体的反应,出乎意料地精准。
然而苦不堪言的,不仅仅是他一个人。
李东扬压在他身上,勃发的欲望,几乎要烫伤他。
危险而强势的男人,声音也已经低哑:“答应我,不要离开我。”
池至雨泪眼迷蒙,根本听不见他说什么。
他吻上他的嘴,渡了一口气给他:“说。”忽然别有用心地笑了:“说了,求饶了,我就让你……”手指蓦然收紧——池至雨立刻发出濒死的惊喘。
“说吧。”低沉的声音,诱惑着,仿佛圣光临头,照耀着从身到心都疲惫难当却又被压制得像是要马上死去的男人。
天已经全然暗下来了,男人苍白的皮肤,沾染着汗水,在室内微妙的光线里,折射出诱人的光彩。
“说吧。”李东扬再一次将诱惑又威逼的目光,投进池至雨的眼睛,对视的瞬间,男人眼睛里的疼痛,让他的心都软了。
“答应……”池至雨破碎的声线,成为最后的生机。
于他,于他。
十七章
这一章……我不多说什么了,可能写的不好,但是,是我一直想要写的。
我并不是第一次写小说,但是却是第一次把它发出来,让你们陪我迷糊,实在是抱歉。o(∩_∩)o。。。写这篇小说的时候,意识常常会陷入混乱,他们俩的故事在我的脑子里,活的太久了,以至于我都忘记要怎样去描述这些在我脑海里发生过很多次像看过的电影一样清晰的影像。
(众:那些少儿不宜的情节呢?)
汗~~~~~~~~~~~~~~~~
下一章,就写他们前七年的事了。
我的文笔,不知道到底怎样,如果不好,请各位多多包涵了。
表问结局哈,我也不晓得结局哈(*^__^*)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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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至雨猛然从黑暗中惊醒了。四周一片静谧,只有身边男人的呼吸声,清晰可辨。触手便是温热可以拥抱可以索取的躯体,他却只是觉得冷。
三个月,也许更短,却仿佛将一生所求取的东西,都得到手了。对于一个在很多年前就预定了死亡的人来说,这一生,似乎没有什么欠缺。
只,除了身边这个男人。在他身边就可以安然入睡,可以任性妄为,可以刻毒得让自己也心惊胆颤,可以放肆地做以前任何时候都不敢去想的事。想要依赖想要占有,想要长久的相守的心情,从来没有这样强烈过。
但是,自己是没有资格的吧。
他这样的男人,应该有个与他相得益彰的女子,或者男子,相伴一生,同甘共苦,不离不弃——自己?池至雨在昏黑一片的室内,缓缓坐起来,嘴角浮起一抹凄惨的笑意。
终于在离别的时刻,想起来自己原来还是有心的。只是,千疮百孔的丑陋心脏,拿它给谁呢?近乎残酷地厌恶着自己,不在乎自己在他心里会留下怎样的印象,因为根本没有想过要长相厮守。
厮守,多好的词,生活里些微的琐碎,把两个人的脾气都磨平了,也让爱情变成了更加深重的羁绊——只是这些,自己都无法体会了。
下了床,再回头看看依然在沉睡的男人,竟然迈不动脚。
那一别,就是一生了。
池至雨沿着荒凉的不知道是通往哪里的公路,走的精疲力竭。也似乎还是很长,久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