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对了吗!”小凤子高兴得叫了起来,“这个卖点好,现在不管什么商品,只要和女人美容男人壮阳有点搭界,就会热销不衰。我可以有意识去传,对食品店的工友们说,让他们和客户去吹。嚷嚷这事,你不用操心,不出三天,我就让他们全知道。以前在市食品厂里,啥人说过一个笑话,她家的老倌老是不举,她就去买了几粒维生素的药丸骗她老倌,说是托人买回来的进口特效药,让他老倌一天一粒的吃,一阵子过后,她老倌居然真的就威猛了起来。男女的事情,很多人纯粹就是因为心理障碍。”
陈依琪心里明白,这酒酿含有丰富的维生素及活酵母,又含有酒精成份,她家酒酿的酒精成份又明显高出普通酒酿许多,但其中不含有任何危害健康的物质,甲醇、乙醛、杂醇油的含量极低,而且吃酒酿有加热的习惯,对身体有害的乙醛和甲醇可以完全发挥掉。酒酿既可以舒筋活血,开胃醒脑,激活中枢神经系统,令人感到兴奋和欢娱,又不会对肝肾产生任何负面影响。现在的人,压力都很大,有的人被生活压迫得几乎到了崩溃的临界点,吃点酒酿,益气生津,活血散结,自然就能调整压力。人只要心情轻松,做什么事情都会好!
“可以试试,但你一个人去嚷嚷,不会有什么影响。不如找你陈然的家庭教师帮个忙,我来将酒酿的好处和食用指南写出来,你让他帮我们设计单张A4纸大小的宣传页,去印个一二万张,出它二三千元印刷费,放到零售店,让工友们帮忙发给顾客看,我们现在做不起电视报纸广告,可以用这土办法。”陈依琪同意小凤子说的做法。
小凤子说这事她负责,找倪骏康设计,算是找对人啦,印刷厂她也有熟人,印刷费可以以后再给。
过后陈依琪问了母亲,这酒酿里有没有添加其他什么进去。母亲吃了一惊,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陈依琪只得借口说,有客户反应,吃了我们的酒酿,夫妻性生活有了改善。
母亲这才大大的松了口气,连说了几声“阿弥陀佛”。
母亲轻声告诉女儿,她在做酒药时,会加进些花粉什么的,做出来的酒酿不但口感特别好,还可以放多二倍的时间,但这与改善人体功能无关。不过,她从前有试过,在家里酿米酒时,添加一些中草药,是做给她父亲吃的,效果还真的不错。做酒酿就不会添加,因为发酵期短,药效出不来,口感也不好。现在就更不会,这酒酿是老少咸宜的食品,你是要拿出去卖的,很多孩子都会吃,不能乱添加的。现在外面卖的很多食品里都含有激素,吃得七八岁的孩子就长胡子了,真的是缺德!
母亲做酒酿,陈依琪心里非常佩服。她送样化验得到的数据曾令她感到吃惊,她原本以为家庭作坊,菌落总数一定会很高,但检测出来的结果居然比工厂化生产要求的还低。她细致地观察了母亲做酒酿的全套过程,觉得很独到,很科学,也很实用。她夸母亲做酒酿控制细菌有一套。母亲笑着说:“做酒酿全要靠这消毒,要是有细菌,酒酿几天就会长毛。虽然说做酒酿是最简单的,但也不是家家户户每一埭做,全部都可以做好的,一不留心,可能就会做失败。”
母亲并不知道,她做的酒酿有些微生物起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或许母亲自己根本就不明白,但陈依琪在图谱分析中找了出来,而且她已经搞清楚了,母亲酿的酒酿怎么会与众不同,怎么会多出了很多有益健康的酵母菌和维他命。
陈依琪参照母亲的做法,设计了工厂生产的工艺流程。她自己心里清楚,但不会去告诉别人。不内行的人根本就不会去注意,很内行的人到时候就是去工厂里参观也会忽略,但那可能是保证品质和特色的最关健设计。新工厂保持特色、控制品质、提升效率的设计还有很多处,陈依琪非常满意自己在工厂设计上的绞尽脑汁。
新工厂已经万事俱备,但意外还是发生了。陈依琪要找房产证准备去办理抵押贷款时,家里的房产证不见了。在陈依琪的工厂计划里,这本是最不可能出意外的事情,现在却出了最大的意外。而且她没有考虑应急措施和备选预案,这意外令她措手不及,这意外也足以让她梦想破碎,面临灭顶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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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常常不是记忆深刻的,身边的,往往又是最容易忽略的。陈依琪怎么也勿曾想到,房产证会被彭立国偷偷带走,他已经向私人抵押了五万元高利贷,在常州开了家蜂产品门市部。这消息无疑是晴天霹雳。陈依琪又恨又急,要是彭立国就在身边,她拿刀砍他的心都有。她真后悔要他回来奔丧,要是他没看到收了那三万元的白份,或许还不敢私赤赤里拿走房产证。
这突如其来的的变故让陈依琪一夜未眠,半夜就去了火站车,坐了最早的车火急火燎地赶去了常州。她直冲冲去彭立国家里时,都忘记了要买些饼头饼脑烟酒水果送公公婆婆。每次来常州她都不会空手,但这次心里一急,礼节上的事也都抛到了脑后。彭立国没有在家里住,他从吴梁回来后开了店,便一直住店里了。公公要送她去,陈依琪没让,她常州还熟,要了个地址便自己找去了。与公公婆婆照面时,陈依琪心中郁积的愤然情绪自然就藏到了一边,还突然就意识到了丈夫也是在为家人奋斗,即便千错万错,好象他都有可以被原谅的理由。
彭立国的门市开在南大街上,门面不大,市口不错。陈依琪赶到时,门市还没开门,但彭立国知道陈依琪要来,已经起床在等她了,那卷帘门的小门虚掩着。
陈依琪在门前停下了脚步,她闭上眼深呼吸,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事情已经发生了,她不想因为自己的冲动,而让事情变得越发不可收拾。当她推开那扇小门时,一眼就看见了惶惶不安的丈夫,正象木桩似的站着。她没有盯着他看,而是将目光转向地上,象是怕脚底下会踩空。嘴里也说得很平静:“这市口还不错吗?”
妻子的态度象是给了彭立国一颗定心丸,他忙迎了过来,献着殷勤的上前去搀她:“依琪,你到啦?这市口在常州市里也算是数一数二的。”
陈依琪扫了一眼店里,问道:“生意不错吧?”
彭立国忙着搬凳,脚步有些忙乱,嘴上连连应着:“生意很好,估计一个春节下来,就可以把房产证赎回来。这房产证也就抵了三个月,只是想周转一下。”
陈依琪坐下,见他先提起了房产证,便也顺势问道:“这房产证要是现在赎回来有可能吗?”
彭立国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他躲闪着陈依琪看他的目光,最后还是坦白了:“就是春节后,恐怕也蛮紧张的,现在肯定不行。这店开的时间不长,虽然生意还不错,但春节快到了,时间太紧……”
陈依琪跳了起来,但她按捺着自己没有发火,她埋怨了一句:“你要用房产证,至少也要和我商量一下啊。我是你老婆啊!”
彭立国没敢再说话,自知理亏,瘪缩缩地在一旁站着。
陈依琪倒抽了一口冷气,再次环顾了一下店里,问道:“开这店化了多少钱?”
彭立国迟疑了一下,声音很轻地说道:“五万,差不多五万……”
陈依琪瞪圆了眼睛,责问他:“你说这店化了五万?”
“嗯……不到……”彭立国知道蒙骗不过自己的老婆,吞吞吐吐地说了实话,“租金和押金付了九千,装修和柜台化了六千,货化了一万五,这店化了三万多点……”
“你不是说货不用钱的吗?”陈依琪紧逼着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