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慌乱中忙抓住莫言的手,“别这样,到时候回去没法向新郎官交代。”
莫言烦躁的哼了一声,似乎对我煞风景的言行颇多不满,“管他的,我已经给过他机会,是他自己没把握住,怪不得我。”
“话是这么说,可我总觉得别扭。”我抓着他的手,心虚的狠搓,“不是自己的,干什么都不踏实。”
“既然如此,就算了吧,反正来日方长,我们有的是时间。”莫言翻身躺到我旁边,帮我把衣服拉好,“那个谭瑾不简单,对我很是防备,只有你才能让他放松警惕。”
我居然还是这么一个不可或缺的大人物,太令人难以置信了。我饶有兴致的用一只手肘撑起身体,又用另一只手抚摸着他结实的身体,“这就是古人所说的‘尤物足以移人’?”
“非也。”莫言嘴角挂着微笑,悠然说道,“一个人若藏了很深的心机,就绝不会做傻事,所以他万万不会怀疑你有什么阴谋。你刚才在小五房里一定是成心的吧?干的不错,完全能把他最后的一点疑虑也消除了。”
举头三尺有神明,古之人不余欺也。肯定是我平常尖酸刻薄无耻狂妄的种种恶行招来天怒人怨,否则怎会遇到莫言这种骂人不光不带脏字,还让人无力反驳的家伙!
“这样行吗?”看着镜子里不施粉黛的脸,我有点茫然。“却嫌脂粉污颜色”,虽为唐人妙语,我却从来当它是放屁。如果现在谁能给我一只睫毛膏,我愿磕头跪谢,不要太好,创馨家的物美价廉足以。这不到10元RMB的卑微渴望啊,现在俨然已成夙愿。
“怎么突然没信心了?你不一直都把自己划为绝代佳人那个等级的吗?”
我站起身,看着自己的大红的外衣,“会不会太艳?”
“浓艳的颜色更适合你。”莫言把装着剑罚У暮凶尤遥蚩牛俺盟换乩矗阆热サ人!?br />
“不经人家同意乱闯,不合适吧?”
“别人这么干叫无礼,你这么干就叫风流,快去吧。”莫言话音未落,我已被推了出去。
我硬着头皮推开谭瑾的房门,做贼似的溜进去。这家伙也不知道跑去哪浪了,整天神神秘秘的,有时是和他四个师兄一起,有时候又是单独行动,真搞不明白。
他的房间干净整齐,与我那屋充满生活气息的布置形成鲜明对比。桌面上连本可看的书都没有,我也不好到处乱翻,只得干坐着。坐着坐着瞌睡虫就来了,当真是一波还未平息,一波又来侵袭。
我实在坐不住了,本打算和衣躺到床上小歇片刻,等他回来再起。结果大梦初醒虽没千年那么夸张,也足够现眼。朦胧中,我依稀看到谭瑾冷冰冰的扑克脸,睡意立刻就消散了,揉揉眼睛,天啊,不是做梦。
谭瑾站在床边,正用喷火龙似的目光审视着自己床上的不速之客,也就是我。
“你怎么会在我房里?”
“等你呀,”我伸了个懒腰从床上爬起来,瞄眼枕头,幸好没流口水,“之前多有冒犯,还请谭兄不要见怪,那个就当是赔礼了。”我抬手指指桌上的盒子。
他怀疑的看看我又看看盒子,“拿回去。”
“你连看都不看就叫我拿回去,不会是怕藏了暗器吧?”鉴于这位仁兄比我还丰富的想象力以及比我还严重的被害妄想症,只好亲自打开给他看。“这是我今天特意给你挑的,和你的剑多配呀,就收下吧。”
“这……”看谭瑾的表情好像挺喜欢它的,又不太好意思。
“你要不收,我只好当作你还生我的气咯。”
“那就多谢李兄了。”
“现在什么时辰?”
“三更已经敲过了。”
“哦,那我不打扰你休息了。”我揉着眼睛开门要走,冷不防肩膀结结实实的撞在了门框上,“啊!”我疼得轻声叫道。
谭瑾扶住我道,“没事吧?”
“没事,经常这么撞啊撞的,早习惯了……”我在心底默念,“我不是不小心,我是麻痹他;我是麻痹他,我不是不小心。”
回到自己房里,连灯都没顾上点,直接摸黑脱衣服上床。我凭感觉找到床铺,谁知刚要上去,突然一只大手从背后袭来,把我的嘴捂了个严严实实。
莫非是传说中的采花大盗?这回牛了,连脱衣服都不用麻烦人家,我自己已经脱干净了……
第二十四章 三残美人横空出世
正文 第二十四章 三残美人横空出世 未知的恐惧被黑暗包裹,心跳声在死寂中分外刺耳。对方的手微微施力,我的头只好随之上仰。我能感觉到自己脖子上正弥散开颗颗寒栗,血管微小的收缩颤动亦被无限放大。他原本压在我肩头的手顺着脖子慢慢上移,撩拨着我的耳垂,又沿着下巴的弧线轻轻滑落至喉骨。
咽喉上的压力令我感到了致命的威胁,割喉的不要啊!惊慌失措的我顾不得把对方惹恼的可能奋力挣扎着,他只好松开脖子来抓我捣乱的手。我的手臂被狠狠拉到身后,肩膀也跟着后倾,给了对方的空间更大。一股浊重的呼吸,带着猛兽玩弄濒死猎物的欲望,纠缠着我敏感的耳廓,湿漉漉的吻停在了柔弱的颈部。
我大睁着双眼,仿佛已能看到死亡的召唤。从我们出生的那刻起,每天都在向死亡靠近,而这种死法我还从没考虑过。流年不利呀,一直以为割喉很恐怖,没想到这位居然直接用啃的。我遇到谁了,德古拉还是韦一笑?
莫言,你这个骗子,说会保护我,现在却连个影都不见,我恨你!悲愤交加的我,终于流下了此生最后一滴眼泪,晶莹的泪水从我不沾风尘的粉颊上滚落,永别了,我的青春,我的生命,我的美貌……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畔戏谑的响起,“我高超的吻技都把你感动哭了?”
居然是莫言这么王八蛋,差点给我活活吓死。我把内心最恶毒的咒骂化为呜呜声,尽情发泄着。
“你不叫我就放手。”
我点点头,他放开手。
我娴熟的滚进被窝里,搓着冰凉的身体,“有病吧你,大晚上出来吓人。”
“怎么叫吓人呢?”莫言也挤了上来,压着性感的声音笑道,“偶尔这么玩玩,你不觉得很有趣吗?”
“被人咬死有趣吗?”
“你为什么总能想到常人想不到的地方呢?”莫言幽幽的叹了口气,“你的被害妄想症是该看看了,居然如此侮辱我的技术。”
“不能怪我呀,谁叫你不点灯的。”我不好意思的笑着,貌似伤害到他脆弱的雄性自尊了,“下次你最好多点几盏灯,然后直奔主题,例如‘把衣服脱了,爷要跟你睡觉。’”
“没情调。”
“谢谢啊,那也是我的优点之一。”
莫言哼了一声,不再理会这个话题。光线太暗,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估计血已经从脚底板涌上头了。可怜的娃啊,中看的女人并不都中用,接受教训吧。
“你等这么久,不会只是为了吓吓我吧?”我翻过身去,闭上眼睛准备睡觉,“有事说事,没事回你床上躺着去。”
“他收了你的东西?”
“嗯。”
“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
“那他有什么表示?”
“没什么表示。”
床突然一轻,随后是悉索声,开门,关门,OHYEAH,终于能好好睡觉了。晚风入罗帏,吹来一夜酣梦。
我难得早起一回,不抽风一下,简直是对不起广大人民群众。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