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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2 / 2)

她狠狠一鞭子抽在男人的背上,那男人闷哼出声,背在身后的手臂应声一缩。按着他们自定的规矩,他不能出声,只好忍着。那女人见男人有了痛觉,更加欢喜,用鞭子挑逗他。男生被捆绑着,又被触摸,不由觉得羞耻而屈辱。女人狠狠抽上他,口里侮辱着,嘲笑着,不一会儿又玩起骑马。男人面上不再是学生的青涩,反带了狂乱的冲动,驮着女子在地上爬起圈来,间或转过头去舔舐。

这二人今日玩得简单,那女人骑了一阵便叫接水。我闭眼再睁开的时候,男人身子上的绳子已经松了。我以为这二人差不多要散了,不想那男人一改方才的卑微,一把将那女人扑倒在地上,满头满脸地就啃起来。

我真傻,真的。

女人作势挣扎着,尖叫着,声音里却欣喜多于恼怒。那男人并不放开她,几下便得手。

“主人,主人。”

“贱奴,你太放肆了!”

男人一边拿手去描她轮廓,一边笑道:“喝圣水的时候我就知道主人等不及爱我。”果然引得女人一阵颤动,痛快尖叫着。他在她身上肆意妄为,满意地诱惑:“主人,想要什么。”

女人还想嘴硬,却被他弄得浑身无力,但她是角色里的主人,怎样都不肯放低身段,嚷着要在上面:“你,你服侍我……贱奴……”

这个男生不知道,此刻的女人,前段时日还背着丈夫在外面有旁的男人,那时候,这个S却是个M。或者专业些,那是Bondage&Displine的关系。真是风水轮流转。

前几日这女人被男人捆在衣柜里,吊着双手,却极尽委婉,软软地在那身下喘着:

“主人,你弄得人家……一点力气都没……弄得,太大,啊求求你饶了我……”

“舒服吗,真下流。”那男人把皮鞭的手柄徘徊着引诱她,“想要哪个呢,我的小狗。”

“……舒服,”如果她的手没有被绑着,一定早就去握着那手柄,“求你,主人……”屋子里只剩女人小声的哭泣,后来加入了男人的粗喘,偶尔响起女人的惊叫。

到底是奴隶思想已故去许久的时代,如今所谓的奴,尽是不牢靠的。昔日那些忠仆,那些为了守护主人或英雄的陵墓,甚至是衣冠冢,而代代相传,坚守一地的,虽则还有,却被时代毁灭着——传闻地上近几十年到处拆迁,老宅尚不保,何况些许历代相传守护的英雄冢。

在此刻提及这些真正的主仆,未免亵渎了他们。

不提也罢,唉。

那男生提过,若不是为了欲念,他才不认什么主人玩什么游戏。上头的时候,鞭笞是刺激,念头一退,他便死也不肯接着扮演了。——这大抵和床上的许多普通男人一样,在床上要人的时候,软言爱语哄着,完事却只一支烟罢。

这实在不是体贴的好习惯,极容易退化成渣。受制于激素往来的刺激,人何以谓人。

谓人。

人。

……唔,方才我愤青着,忽然顿了下笔,有些卡带,因着我忽然想见,我对韩逸似乎也是在兴头上,是以温言软语调戏着。

虽则我本来就不是人……这似乎不是好话,咳,虽则,我并没有玩厌不玩厌的说法,但他日总有要上天交差去的那刻。连一支烟都没有。

更有小神不老,韩逸白骨的时候。

忧郁了忧郁了,这万万不是小神风格,这风格断不能去韩家入梦,还是寻个角落整理笔记去罢。

作者有话要说:敬英雄和忠仆

☆、【床上日记】五

2015年7月15日

星期三

天气:对神来说,天气是浮云啊浮云……

昨日小神休假,连着日记也无所可录,险些要成「隔日记」。

所谓床神休假,就如同白蛇蜕皮。

人界的气味儿确实呛了点些,在这地界待着颇耗精力,不得不将假休一休,养精蓄锐好上工。从前我只道有人间烟火,不想如今不单为烟火所熏,还被雾霾所熏,汽车尾气所熏。听闻上月,西边那些屯聚着金发碧眼物种的土地上,汽车那铁皮壳儿不大好卖,而我华夏大地上却依旧销量迅猛。

这若是当年羲和大神也是拖着一溜儿黑烟在天上飙日车,把天界熏得如同此地,那小破车大概早被天帝赶去魔界祸害故人了。

前日我忧郁了一番,一时没收住,连韩迩美人都未去尾随。错过他少年公子多情夜,实在有些可惜。今日本想补一补,到了他的所在却见韩逸恰也在那,二人面上都不甚自然。

韩逸在的地方,韩迩的女人是没法抢镜的,自然更没有多情的相会叫我围观。我远远看着韩逸似乎没有走的打算,只好到外头瞧瞧何处美人最多,却机缘巧合,叫我寻见一个都是少年郎的所在。

这地儿,旁人统称为Gay Bar。

Gay吧里少年有之,中年有之。却是雄性居多。在这儿的姑娘不是倒水的,就是好奇心太重来潜水的。

我瞧着,内里实在也和寻常的酒吧无甚差异。暗,还是暗,在这儿写日记颇费眼睛。

听闻有些这样的吧台灯红酒绿,光影流转,若有乐队歌手在,便有灯火晃眼。没有表演的那几日,便是顾客自己吼歌起舞地狂欢,与夏日京中后海边那些外静内喧、外喧内静的酒吧大同小异。Bar的调调,终究是Bar的调调,就譬如京中天桥德云社与那故皇家粮仓改的新戏院儿,咱不能要人有大鸟蛋剧院的氛围。

我这会儿所在的地儿标榜格调清新,众人聊聊天射射镖,除了灯光略考验眼神,旁的都挺合意。想是热闹在隔壁,或是未到午夜的缘故。

三五错落,寂寞的把盏,炫耀的引颈。有小胡子男人去与厚刘海的少年搭讪,也有将头发都褪了色的男人搂着另一个大块撞色衣衫的男人。

有些人脸上是迷失,有些人脸上是了然,又有许多脸上毫无心底真正情绪,只起哄笑闹的。风闻也有成熟干净的白领男子,衬衫领带地来这儿喝一杯,只是我未瞧见。瞧见的多是还在心性未定的年纪的,在那笑着同人归类到底孰是弱受孰是强受。——怎地都是受了呢。

夜还未起,我又是在公共区,瞧不见男人怎样与男人相交。好在这搭配古已有之。男色之说,此前也有提过,自古典故颇多,天界也有秘籍私藏。今人只少风流,却并不多什么妙处。而我瞧着这Gay Bar,甚觉怪异,既不得男色精髓,又并非男同本意。

想是个混杂体。

老大曾说,我旁的优点不明显,这好学却是天上闻名的。Gay这样的词乍入眼眸,自然要去学一学。地上近来几十年,颇多西学东渐,又有东瀛的小人画儿传来,多的是新奇物事。我看着,这人界将长褂布衣脱了,又将中山装旗袍脱了,再将列宁装脱了。

可见脱衣服是永恒的倒腾。

不由叫人跑题想到韩迩公子脱衣的本事。

西人传入Gay这词,到此已是变异。原本男人惺惺相惜,是爱彼此英挺雄壮,或硬气痛快。Gay中多的是伟男子,长得粗枝大叶,毛发茂盛。男人爱男人,爱的应是男人。

到了此地,却是瘦弱秀气,更似原本的姑娘。你若瞧着哪个走路内八,套头斜背着包儿,瘦弱身板温温吞吞的,便可猜他定被许多人笑称作Gay。或真或假,说不得,被人说笑久了,许多到后来竟真自觉是了。

人言几分力,惟天兴许知。

我在这地儿坐着,左右四顾,刚毅者少,秀气的多,倒像极昔日男色。从前伶人皆是男人,里头旦角儿生角儿有秀气的,常为权贵所爱,强抢豢养不在少数,也有那本就水性的,借此攀附。

想是这土地上自古便是婉约同豪迈的消长兴衰,但凡靡靡年间,兵事不兴,便爱树下拈花的清秀瘦弱,多过大刀阔斧的豪杰气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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