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夏承安第一次听到莫泽阳说话如此大声,愣了几秒才发应过来,他奋力挤出人群来到宫思云身边,发丝凌乱,身着弟子服显得平平无奇,不怪其他人没认出他,夏承安都差点没记起来这是哪号人物。
莫泽阳居然也没按剧情走,他这时按照原剧情本该投奔到攻三那里,现在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陡然一变成了凌霄派的弟子,找下家的功夫快得令人啧啧称奇。
他整了整身上的衣袍,头颅扬起,不复之前病怏怏的小白花姿态,转而成了倔强不屈的小草,一脸正气道:“柳涵,我出现在这儿你很意外吧,你千方百计设法让天衍宗将我逐出师门,仗着柳家的权势,掌门不敢轻易得罪你,只能将我作为弃子抛下!不光如此,你竟让柳家家主不顾缘由地将我赶了出来!
可你万万没想到,你的诡计并未得逞,我离了天衍宗有何妨,离了你柳家又有河防?凌霄派是第一宗门,自会明辨是非,我如今已拜在成和师尊名下,是非对错总有个结果!”
随即对身旁的宫思云笑得含情脉脉,“我们三人与宫师兄自幼相识,你是我表哥却狠心致至此,要不是宫师兄在紧要关头出手相救,收留我进宗门,悉心为我调理病症,我哪能安康地站在此处?”
宫思云回望的眼光犀利而温和,两种接人不同之色融为一体,其中深意不言而喻,夏承安心中暗怼:这两人真是郎有情,妾有意,大庭广众勾勾搭搭的没脸没破。
莫泽阳这段话说得冠冕堂皇,他若是个听众,恐怕就要信了,转头与柳涵对视上,明艳异常的面孔上,嫌恶、鄙弃、不耐烦不断加剧,连眼皮都懒得抬起,明显是不愿自降身价和蠢货斤斤计较。
夏承安稳住要崩坏的表情,几步走到言灵跟前,双手被在后头,轻咳了几声,放声纠正道:“莫泽阳,你被逐出宗门是因为给柳师兄下毒未遂,被我带俞师叔抓了个正着,我天衍宗执法堂想来斌功执法,俞瑾垚——俞师叔的名号我相信没几个人没听过吧?惩戒你时,掌门以及诸位长老都在场,你现在说出这番话,是在鼓励大家以讹传讹、颠倒黑白吗?”
莫泽阳早见识过夏承安的直截了当了,但这次他丝毫不心虚,面色不改,“谁不知他柳涵的为人,你说再多有何用,谁真谁假不是由你说了算的,我今日就是要让在场的诸位都了解到真相,还我一个公道!”
“哈?”好啊,莫泽阳既然不怕丢脸,硬着头皮要跟他吵,那他就更不怕了,谁低头谁是孙子,他吵不过柳涵还吵不过这小绿茶吗?
“是啊,谁不知道,我天衍宗谁不知道你是个假仁假义的伪君子,穿得跟哭丧似的,脸上敷粉,成天装得弱柳扶风,实际上一点儿病都没有,你不会以为我们不知道吧?人在做天在看,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夏承安来了劲儿,抱臂绕着莫泽阳走了一圈,语气满是促狭,接着说:“你偷了柳师兄的灵宝,被发现了无从抵赖,知道大师兄和柳师兄关系好,就假意以退为进,让大师兄误会是柳师兄冤枉你,口口声声说柳师兄恶名远扬,我看其中大半都是你花钱往外传的谣言!”话里的大师兄就是萧逸珺,在人前不好直呼其名。
“我...”莫泽阳感觉全身所有的血液顺势都冲到了头顶,说不出的难堪席卷而来,执法堂那无助的一幕重演,“你胡说!”他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那人让他说的他都已经说了。
“说了半天,这人?到底是谁啊”
“柳涵那个表弟,出了名的病秧子,他母族人借住在柳家十多年了。”
“刚才不是被拆穿装病吗,到底哪边儿是真的?”
“笑话,柳涵那样的犯得着撒谎,他就算今天把那人胖揍一顿,有人敢说他半句不是?”
“在理在理,看来柳涵这师弟说得是真话。”
“想不到还有热闹看,这几天那些比试看得实在无趣,他们怎么不吵起来啊!”
夏承安无视了宫思云要将他大卸八块的眼神,悠哉悠哉地开腔,“说话啊,你怎么不说话了,修炼的不到位就不要学人家出来害人,按照门规,你该被废除修为再逐出宗门,已经有人替你求情了赶紧见好就收吧,别出来蹦跶,你不嫌丢人我都替你害臊。”
莫泽阳强装不在意,可惜表情骗不了人,感觉浑身不自在,恨不得赶紧挖个洞钻进去,额头开始冒出细细密密的汗水。理不在他这边,再怎么狡辩也是无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宫思云,”夏承安顿住脚步,目光悠悠停在他身上,意有所指,“莫泽阳若是真的在柳家无权无势,任人宰割,他有能力救下你吗?
“夏承安!够了。”柳涵嘴角漾起浅浅弧度,不咸不淡地叫了声,打断了他接下来要说话,拍拍身后的位置,“上来吧,用不着跟他们废话。”
“诶!”夏承安秒变听话小狗,小跑过去笨拙地坐了上去,饶有兴致地观察着宫思云颇为微妙的神情,骤然一缩的瞳孔证明他还是动摇了。
他收回视线,搂着柳涵的细腰满意离开,这一步是趁机为挑拨离间的计划打基础,宫思云想过安生日子——再无可能。
柳涵进一步认识到了夏承安的巧舌如簧,“平时怎么没见你一口气说这么多话?”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就是三言两语的哄着、敷衍着,尽是些花言巧语,这会儿话倒是多,虽说是为了维护他的名声,可他就是有点儿不太高兴。
夏承安深知这人脾气硬,性子真,容不得本分虚情假意,他抱着的手紧了紧,脸颊贴着少年快阔的后背,心平气和道:“我都是装的,在你面前才是真的,若是不强硬些,那些人如何会信我?”
“不信便不信,管他们做甚。”柳涵口是心非,暗地里心花怒放,有种终于扬眉吐气之感,腰间和后背传来的温暖让他舍不得离开。
前面带路的两名弟子大气不敢喘,战战兢兢地带他们到院子门口就退下了,这院子貌似是专门给柳涵配的,摆设讲究。
“到了,师兄下来吧!”
直至住处,夏承安翻身下来,温热的躯体不再依靠着他,乍然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欲盖弥彰地清了清嗓子,“不用你说,本少爷有眼睛看得见,你且先去准备。”说着,抛了个乾坤袋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少爷英明。”准备什么不用多说,夏承安接过袋子十分自觉地走向厢房。
首先,给少爷铺床,塌上铺好的褥子全部拿掉,丢进储物袋里,换上惯用的天蚕丝薄被。柳涵皮肤娇嫩,睡不得其他的被褥,生性怕热,也不能盖太多。临走前十七千叮咛万嘱咐让他照顾好他家少爷,他满口答应,怎么说他也是柳涵的狗腿子兼备用道侣,伺候少爷他心甘情愿。
炉子里的熏香需点上,给厢房去去味,这院子大概久不住人,最近才收拾出来的,再金贵的地方还是有股说不出道不明的气味。柳涵鼻子敏锐,一点异味闻不得,香起码熏两个时辰。
忙完这些后,得泡上茶,摆上点心,他临时起意想吃的话伸手就能拿到。
夏承安觉得自己穿越到修真界不是主职修炼,更像是全职保姆,衣食住行、暖床全包的那种,当然,付出的越多,回报越多,他绝无怨言!
柳涵瞄了一眼在厢房里忙进忙出的夏承安,安心带着言灵出了院子。
狐狸是一刻都不想驮着他,暴力地抖抖身上的毛发想把人弄下里,柳涵身随意动,早换了地方,丝毫不见主仆情人的模样。
刹那间冷意翩飞,“你跟夏承安说什么了?”
“小爷说什么用得着你管?”言灵龇着獠牙,分外凶狠,不肯退让,“它摸了小爷,就是小爷的母兽了!”
柳涵白皙的手攥紧了拳,目光闪动,“你在说笑吗?摸了就要负责,那本少爷和他可是...”失声话吞回肚子里,噤了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言灵不服气,“你说啊,你和他如何了?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就归小爷我!你管不着!”
柳涵越想越憋屈,越憋屈越生气,小孩子般赌气道:“就不告诉你!”
夏承安就会趁他不在的时候粘花惹骚,居然用摸过他玉体的手去摸言灵软不拉几四处掉毛的长毛,谁知道里面有没有藏污纳垢,回去他就好好警告夏承安一番,再敢碰言灵就别碰他了,二选一。
“你就是仗着我们是一体,你能听见我的心声,我却不知你的想法,不告诉就不告诉呗,早晚有一天我也要偷偷窥探你心中所思所想。”言灵原地趴下,打了个哈欠,不再与他狡辩。
夏承安要是在场就能明白为什么言灵和柳涵共用一个声音了,共生同体代表他们就是一个整体,无论多少个实体到头来都会变成一个。
柳涵表情极其不自然,声音闷闷的,透着不易察觉的欢喜,“他爱慕的是我,与你何干,劝你趁早死心。”
“小爷才不信呢,这招对小爷没用!”
“他对我那般好,但凡长了眼睛的都能看得见,这不是爱慕我是什么?”他脸上泛起一丝得意。
“那他也爱慕我,你不在的时候他天天摸我。”
柳涵冷哼一声,身形闪过,一吸之间到了院落,喊道:“夏承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师兄?我在烧水——”他的声音拖得长长的,离得有些远。
烧水?为何现在烧水?烧水有何用处?如何烧水?
柳涵这辈子没踏进过伙房,对此一概不知,寻着夏承安的位置好奇地推开了门。
一口大锅上煮着接近沸腾的水,下方柴火烧的噼里啪啦响,烟熏火燎,特别呛人,隔远了也能看清火烧得正旺。
他环视一圈,捂着口鼻,拧眉道:“你在干嘛?”
夏承安抬头正在添柴加火,看到穿着华丽的柳涵站在伙房中央,一时搞不清楚状况,“师兄你怎么进来了?”
“你这是在烧水?”柳涵不肯罢休地追问,绕到他身侧瞧着被火熏得红扑扑的面颊,恍然想起些羞耻的场景。
夏承安停了手上的动作,轻声细语哄道:“我烧水洗个澡很快的,这里味道呛鼻,你快出去。”
“你赶我走?”
“不是,这里待得无聊,你出去等着也是一样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柳涵不肯,这里味道确实不好问,眼睛差点睁不开,膝盖骨格外炽热,夏承安蹲着,与他四目相对。
他缓了会儿,接着埋怨道:“洗澡烧水就是这样烧的?真是落后,你用的不会是柴火吧,不能用灵力吗,你不是火灵根吗?”
语气很是挑剔,夏承安却觉得这大少爷可爱,不通晓人事的样子傻得出奇,换做其他人指不定就误会柳涵是在趾高气扬地炫耀优越感了。他眨巴眨巴眼睛,歪着头示弱,“是啊,我太可怜了,次次洗澡次次要烧水,费好大力气,不知柳师兄有什么好办法?”
这一问正中柳涵下怀,眼角眉梢透露着春风得意,“你真笨,这还不简单,本少爷教你净身术便是,你没筑基也能学会。”
“真的吗?”夏承安佯装出受宠若惊的样子,“柳师兄对我真好,那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开始学啊?我真的不想自己烧水了,烟熏的我眼睛疼,你看...”他边说边站起身,离柳涵愈发靠近,手指着自己泛着水光的眼睛。
柳涵只要轻轻一动就能碰上他的唇,突然心慌起来,有种强烈的欲望伴随着燃烧的火焰在他胸口点燃。
“师兄?”夏承安的声音让他产生了一种意味深长的联想,仿佛他在暗示着眸中隐藏的欲望。心跳乱了,短暂的停顿后急速加速,微微颤抖的手指暴露了他所有的亲故想,他悄悄张开嘴,似乎在等待什么降临。
见他像半截木头般楞楞地戳在跟前,锅里咕噜咕噜的沸腾声难以忽视,夏承安放下了踮起的脚尖,腿变得有些酸软,他无暇顾及,转身找东西去熄火。
柳涵已经失去了身体的控制权,愣着眼睛发痴地看着忙活的夏承安,骤然反应过来自己方才在做什么,头上跟被人打了一闷棍似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他疯了吗?为什么会张嘴,他是在期待夏承安主动贴上他的唇吗?
这一想法于他而言如晴天霹雳,气势弱了下去眼底闪现一层惊慌失措,无声地抿紧了嘴唇,垂下的手冒出细汗,紧张地揪着手边的衣袍,下意识地去看夏承安。
“你...”
“怎么了?你看水烧开了,我先洗个澡,一会儿就来。”夏承安倒是忙碌得很,半蹲在火堆边上忙着熄火,连个眼神都没分给他。
“哦...你洗吧...”他急忙收回目光,这话回的没过脑子,说完才反应过来,难以置信问道,“你要在这里洗澡?”
夏承安转头瞅了瞅他,生来的警觉告诉他柳涵不太对劲,嘴上说得理所当然,“对啊,把水抬回房里太费力了,我在这儿随便洗洗就好了,怎么了吗?”
柳涵讪讪地应了一句,“本少爷...没,没事,你洗吧。”他其实想说,他不是亲口答应教他用净身术了吗,为什么还要用这水洗澡?话到嘴边截住了话头没说出口。
“那...我洗了?”夏承安不确定地指了指那锅水。
“嗯。”
简短冷淡的回复,正常的态度,迟钝的反应,无论怎么想,夏承安都觉得柳涵肯定有事瞒着他。进来找他的时候挺好一个人,就这么几句话的功夫,大变了个样?难不成是受了什么刺激?自我反省了一下,得出结论,绝对不是他的问题。
“师兄还有事?”他语调上扬,目露迟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本少爷能有什么事?”柳涵心头一紧,悄悄掀起眼皮,倒是有点心虚的模样。
夏承安酝酿了半天怎样说不显得尴尬,探究地多看了他两眼,终于开口道:“柳师兄,我洗澡,你是要留下来看吗?”
“什么!咳咳咳......”被这个答案震惊到的柳涵,急得一口气没上来,堵在嗓子眼儿,憋出一连串咳嗽。
看?看什么看,他何时说过要看了?他柳涵是那种不要脸的货色吗?夏承安这个不安分的,连洗个澡也要邀请他看,他们是什么关系,不用避嫌吗?没规矩!
夏承安赶忙上前给人抚背顺其,结合之前种种异样的反常,思来想去就一种可能,犹犹豫豫道:“师兄?你不会中邪了吧,呼吸都能被呛着!”
柳涵只差没给他一巴掌,中邪?他这是中邪吗?他这是中毒已深!
衣袖下的双拳紧握,咯咯作响,他又恨又气,赤红的双眼欲哭无泪,大喊:“本少爷才不稀罕!”砰的一声摔开门。
长长的睫毛遮盖住他眼中的复杂,失落被懊恼、愤怒所代替。不知跑出去多远,胸腔里依旧翻腾倒海,他反复暗示自己要冷静、要放松下来。
他忍不住唾弃自己,又不是第一次见了,夏承安的脸不过是贴近了些,他怎么就迫不及待地张着嘴送上门去了?关键是夏承安压根儿没有没有想与他亲近的意思。
这会儿脑中灵光乍现,他为何会想和夏承安唇齿相贴?即使不知其他人是如何做的,可光是想象便能理解,这种吮舔唇瓣、交换唾液是极其亲密之事,必定是要道侣关系方能名正言顺做出这样的事。
夏承安和他......勉勉强强能算作师兄弟,再说得上不得台面些,就是“主仆”,他一开始收夏承安就是抱着玩闹的心思,被某人的不识好歹气到了,那他索性就找个知冷暖、懂进退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厢房安排给人安排在隔壁,十七跟他几十年都没这待遇;夏承安随便说几句,他就卖了长老个人情,直接把人升了内门弟子;平时衣食住行哪一个不是最好的?
幸好,他倒是没白宠,夏承安长得一副乖巧样,说话一贯会讨他欢心,前前后后把他伺候得妥妥帖帖,格外称心合意。他中毒那天若不是夏承安带人来救他于水火......
他承认,夏承安犯了错,为了那一己私欲擅自与他做了些亲密事,这要是放在旁人身上怕是早被他大卸八块丢出去喂狗了。同样的境遇,放到夏承安身上他确实如何也下不去手,亲近些又有何妨?
在这人身上,他体会到了令他毕生难忘灵肉合一的感觉,做的那些错事他可以统统不计较,一律不作数。
总而言之,他总算察觉到自己对夏承安与其他人的态度天差地别,统共相识不过两月,倘若夏承安内里不是个好人,他这样下去岂不是助纣为虐?
往事如走马灯一般飞快闪过,心中瞬间掠过几万中猜测,在其中,他私心选了最轻的一种。
“参见少主。”
凌霄派某峰头的院落内,柳涵迈着迅捷的大步行来,高抬重瓣莲花锦绣双色芙蓉底靴踏入一个宽敞的大厅,中年男子正端茶欲饮,见来人慌忙起身相迎。
“不必。”柳涵一个箭步径直走向主位,撩起衣袍自行便落了坐,“医师带来了吗?”他这趟是打定主意要根治身上的毛病,他就不信有医师治不好的后遗症!
“带来了,您请家主派上山的医师,家主又命我顺利带人一兵前来,以防不测,我这就差人将医师请来。”中年模样的男子差事身旁侍奉的随从去将人带来,拱手行了一礼貌,把最近发生之事一一汇报,“启禀少主,我带人于六日前抵达凌霄派,和您的同门师兄弟以商量过,由长老假扮小厮代为抽签。因凌霄派掌门应允您前三日不出席祭祀,我派人在后三日假扮成您的模样,时不时在某些地方现身,事情全部安排妥当,毫无破绽,请少主放心。”
柳涵在外人称柳大少爷,实则是柳家的少主,下任柳家家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柳涵没仔细听,耳边聒噪的声音打折点让人不适的黏腻,身子向后靠了靠,用平淡的声音应道。
要不是他在闭关前给父亲传了音,医师早该到了,中毒在他父亲眼中已然是天塌下来的大事,若不是柳涵没出什么意外,柳家家主和主母血洗天衍宗的传闻得传的沸沸扬扬。
“参见少主——”医师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小厮加了张矮凳,收到人睇来的眼色,他不敢多说一句,在柳涵身边僵着坐下,顺手牵起袖子拭掉了额头上的汗珠。
“你就是医师?”
柳涵斜睨了他一眼,口气淡淡,让那医师听不出情绪,低头答:“是,老朽此前一直在山间钻研毒物,十年前入柳家当差,少爷应当不认识。”
“你很擅长毒物?”
医师硬气了回,“是,老朽下毒解毒的功夫都还算不错,少主无需担心。“柳家这位祖宗他没见过,因此方才谨慎行事,尽管如此,对此人性情有所耳闻,其他暂且不提,只要他能将柳涵治好,从此以后,谁都得敬他三分。
说话间一旁的男子已悄然退下,无声无觉。
“好,你替本少爷探探。”柳涵递上左手,知道这是他父亲的人,不用太过小心,有话直说便可。
医师甚是好奇,怎样的毒能劳烦柳家家主面色愁容整整一个月,少主在信中将此毒的后遗症说得那般严重,他今日倒是要见识见识这世间奇毒。
他一手抚须,边探边说:“脉弦而涩,是气机郁滞,气血不畅,加之胸闷气短,脉数而涩,是火邪内盛,毒邪外发的脉象......少主,您这毒是味烈性毒啊,竟以您天生冰灵根都难以压制,火气直到今日清晰可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柳涵点头,赞扬道:“医术不错,本少爷中毒之时浑身燥热难耐,催动灵力不可解,不可压制,反而蔓延至静脉,疼痛难忍。”
医师继续把脉,原本略微有些蹙紧的眉头更紧了几分,长叹一声,“哎,不错,据老夫推测,这毒似乎是在有意引导灵力汇聚去身体特定部位,正常以大周天运作灵力只会使静脉膨胀,伴随撕裂的幻痛,神志不清,不按规定的途径运作,长时间会导致静脉破裂,七窍流血而亡,可见下毒之人蛇蝎心肠啊!”
柳涵仿佛找到了知己,瞳孔骤然一震,愈发重视这位老者,“你所说情形与我当时所受之苦半分不差,被人救下后我一度晕厥过去,你可知我到底中的是何种毒?”
身下最明显的火热、胀痛感他是半点没提,以为医师看得出来,这等私密之事不便说出口。
医师胸有成竹,心下了然,“还请您准许老朽探入灵力进您体内,若是有眼中的后遗症,必定是因余毒未清,毒药残留于体内引起的,老朽探究一二,方可知其深浅。”
真是不虚此行,柳涵所中之毒说不定是还未被公之于众的罕见灵毒,与寻常毒药不同,灵毒乃是下在灵力之中,对宿主产生的影响成百倍大于毒药。他正愁炼毒进入瓶颈,这灵毒保不准能助他一飞冲天。
“好,本少爷允了!”
他振作精神,将一丝灵力探入其中,身体做好万全的防备之策,但凡那毒有顺着灵力摸索过来的征兆,他就随时准备抽身。
“这...这...”他激动得直发抖,不住地摇头说不可能,惊异如同五雷轰顶。
柳涵艰难开口:“你说吧,本少爷能坚持得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医师好不容易才将声音压下来,小心斟酌措辞,缓缓道:“您中的,中的是...销魂散...确实是世间奇毒不错,您已完完全全解了毒,体内干干净净,灵力纯粹,纵使元阳已失...”
话音未落,惊怒的声音响起,“你说什么?你给本少爷再说一遍!”柳涵面露狠色,一字一顿,“你,再,说,一,遍。”
傻子也该知道这时候不能说话,奈何面前这人是柳家少主,医师硬着头皮重复:“您,您,您元阳...元阳,已失...”
“说完整。”
“销魂散...需中毒之人......您解毒、解毒之时与人交合,余毒已清,元阳已失。”
柳涵呼吸一滞,他被自己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念头惊得背脊一凉,重重地吸了口气才让自己不至于晕厥,连问话的声音都止不住颤抖,“何为元阳?”
“元阳是男子阳物中白色粘稠之物。”
“何为交合?”
“交合也指交欢乃是夫妻、道侣间所做的床榻之事,修者亦可利用功法,在交合时修炼。”
医师秉持着医者的职责,面色肃穆地对答如流,心说这柳少主莫不是开玩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柳少主为何会是这种反应呢?按理说解毒之时他是清醒着的才是,按照这脉象,前不久他才行了双修之事,起先以为无关于解毒就没逾矩过问,难不成......柳少主对此一无所知,全是某人.......想不到啊,想不到,他一把年纪了保守了,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哎,说不得说不得!
柳涵脸色苍白,恢复了冷淡、不辩情绪的声音,“知道了,帮我跟管事说一声,我先走了。”如行尸走肉般起身,踉跄地走了出去。
他只觉耳畔嗡嗡作响,大脑一片空白,一时间好像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
原来,自始至终就没有解药,夏承安自己就是他的解药,那日是两人交合使得他书里解毒,难怪他一睁眼看到的便是夏承安跨坐在他腰间。
他们做的不是普普通通的亲密之事,而是最为亲密的交合,不仅解毒那次做了,闭关前也做了。
他想不通,夏承安爱慕他至此吗?不惜牺牲自己的清白来帮他解毒,第二次赤身裸体躺在他被褥之中,想必是寂寞难耐,对他投怀送抱。清醒时二人做那事儿,他不知是泄精,全当自己尿夏承安嘴里了,心中羞愧万分。
他又悔恨莫及,守护了二十年的清白之身,他的元阳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葬送了,毫无预兆的,清白其他而去,他脏了,他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冰清玉洁的他了。
漫无目的地转悠回了院子,清澈的目光中透出淡淡的忧伤,表情空茫茫的。
夏承安望向他的刹那,他的神色肉眼可见地变得极为难看,眼神也越发晦涩难懂,只见他一步一步艰涩地走过来,与自己擦肩而过。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夏成安眼睁睁看着人摔门进屋,伸出的手落了个空,一头雾水,他不过是洗了个澡,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
不明所以地挠挠头,转身出了院子,书里剧情并未提及这些事,他哪里猜得到柳涵心中的小九九,这人变脸跟变天似的,阴晴不定,大不了等儿再花时间哄哄就是。
柳涵心情异常不安,不停地在房间里踱步,手心湿漉漉的,似乎在思考什么极其重要的问题,来回走了几圈,又换了个姿势在桌边坐下,手指不停地敲打着桌子,舔舐着干燥的嘴唇,显然是无法平静下来。
事情都已经这样了,本少爷贞洁也没了,关键是怎样解决。
在他心中,都双修过两回了,不是道侣胜似道侣,即使他对夏承安没有“一丝一毫”的男女之情,他需得担起责任,不能不明不白地跟自己的侍从兼师弟暗度陈仓下去,这分明就是乱搞,和那些纨绔浪荡子有甚差别!
可万一,万一以后遇到自己心仪之人,夏承安又该如何自处呢,他这样爱慕自己,肯定赶也赶不走,解除道侣关系对他也不公平,他好歹真心实意照顾了自己许久,哎,算了,不就是当道侣吗,也不无不可,只要夏承安能保证之后待他更好,结为道侣又有何妨?
他对夏承安是真的没有那方面的感情,不过是一见到他就面红耳赤,想到他的身体就浮想联翩,半夜帮他写学堂留下的作业,怕人吃剩饭吃不饱,自己特意少吃点而已,这算什么感情?
他们结为道侣之后照平日里相处便是,其他的须得约法三章,若夏承安偏要求着和他欢好,他倒是可以给点面子不拒绝,毕竟夏承安能做出那样的事,必定是对双修之事了如指掌,共同增进修为是好事...等等!
他的眼睛忽然瞪得极大,死死地盯着前方,眼底的疑惑之色化作了滔天的愤怒。
“了如指掌”?是啊,他做那事时这般娴熟老练,主动引诱的姿态勾魂摄魄,一定早就不是处子之身了,否则怎能轻易献身,依他看,就是馋他身子,蓄谋已久!
这么一想,从前很多事都有了因果——刚开始叫他捡只笔,这人就爬着,趁机撅着屁股,领口大敞暗搓搓勾引他;后来半夜不睡觉,一洗完澡就跑来他房间,衣服穿了跟没穿似的,不知道抹了什么香膏,袒胸露乳地跪在自己床边,妄想用四方印来记录些自己的艳照。后面更是肆无忌惮,趁着他中春药,妄想得到他的肉体,谁料真被这人得逞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哼!得到了又怎样,得到他的肉体,得不到的心,他是绝对不会心悦夏承安的,瞧他那动作,他什么都知道,什么交合、双修以及床第之事他全都知道,可他什么都不说,且对他们二人之事只字未提,连个名分都没说要给!
他柳涵是什么人,当当柳家少主,稀罕吗?本少爷稀罕吗?好啊,夏承安既然不愿意负责,他想这么多有什么用,上赶着丢脸去吗?
他仅有一个问题,在他之前,到底是哪个奸夫和夏承安纠缠不清的,他是不是直至今日还和那人藕断丝连?
“言灵?夏承安在哪里?”
“刚看他出了院子,气息在南方,小爷闻到了萧逸珺的味道,你要去找他吗?小爷帮你叫一声?”
柳涵怒踹桌脚,声音尖锐了几分,“用不着!本少爷自己去。”
眼中含着的浮冰已迅速地凝聚,浑身透着肃杀之气,似是覆盖上寒冰,比冰窖还要冷上几分,心中百转千回,隐有一种无名的妒火在燃起。
他双足一顿,身子轻盈如飞,腾空跃起,霎时拔高了数尺,轻飘飘落到了南方那座院子,稳稳而立,衣袂飘然,猎猎作响。
刚落地,身后就传来一道戏谑的声音,“唉?唔唔...柳师弟?你终于来了啊,来了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呢,我们好去迎接你。”
柳涵应声回首,见谢井姿势豪放地蹲在墙头,手里端着碗,一手拿着筷子,边说边忘嘴里喂。
他本就心情不好,冷冷道:“你怎么在这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井口齿不清,“唔,这里是天衍宗弟子的住处啊,我不在这儿我去哪儿,你不会不知道吧,哦,你是来找人的是吧,夏师弟在里头,你小师叔不让我房里吃饭,我没办法才跑外面儿来的..."
"本少爷知道这里是你们的住处,不是来找他的,”柳涵眼神躲躲闪闪,挺直了腰板儿,理直气壮道,“俞师叔呢?”
“不是说了在里头吗,正厅,你进去前记得敲门啊!”
他才不管谢井说了些什么废话,兀自冲到正厅,不管不顾地推开了大门,把坐着的夏承安吓了一跳,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师兄?”
柳涵狠狠剜了他一眼,并未回话,视线落在眼前的面孔上,微微颔首,“俞师叔,我今日刚到,突破金丹废了些时日。”
心中暗忖道:这人真是一刻不得安分,是自己地盘儿待不下去?他就进去了不到一炷香的世间,人就跑出来了。俞瑾垚有那么好看吗,明天再见会死?非得今天见?
俞瑾垚面上夹杂一丝不悦,按照规矩行了礼,声线平稳:“恭喜柳师侄,在下前些天以收到书信,晚到几天在情理之中,只是柳师弟贸然前来拜访是否有失体统?”
夏承安差点以为柳涵要跟俞瑾垚吵起来了,谁知道他能屈能伸,说了句面子话。
“俞师叔真是不好意思,师弟我性子急,此次前来是想问问师叔打比比排名如何?”
俞瑾垚面对这位师弟一向要求不高,算是接受了柳涵不含悔意的道歉,嘴上如无其事地赶人,“打比入围名单可在凌霄派大堂之外自行查询,师弟若无其他事,便请回便。”
两人这么一去一来就把夏承安晾在了一边,这会儿目光倒是齐刷刷投向了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知夏师弟......”
柳涵跟谁斗气似的回了一句:“他跟我本少爷走!”语气不善。
看这剑拔弩张的架势,夏承安怕他们真打起来,柳涵落了下风最后还得他当牛做马得哄,于是熟练地打着哈哈,赔笑道:“确实该走了,师兄,我来就是跟俞师叔知会一声我们已经到了,没别的事儿...”
“闭嘴。”柳涵几乎是瞬间勃然变色,转而对着俞瑾垚拱手,“俞师叔,多有打扰,先走了。”
夏承安搞不懂他因何生气,紧随而出,“师兄?师兄!”
谢井蹲在墙头不怕死地挥手,笑得没心没肺,“夏师弟,这么快就走啊,不多坐会儿?跟俞师叔聊得不开心吗?”
柳涵直接忽略了他,一手扯过夏承安,他现在恨不得马上回去关上门和他秋后算账。
“谢师兄——明天见——”夏承安被拖着往前走也不忘给了回话。
“闭嘴!”
他怂得猛一缩脖子,怯生生地瞟了眼,不敢挣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真想问一句,他搞出这幅捉奸的样子给谁看呢?
“吧嗒!”一声,整耳欲聋,这已经是一天内一三次摔门了,幸好没用上灵力,真怕门给整散架了。
“你轻点…”夏成安心疼地提醒了句,没料到效果出奇的好,一路上紧攥着自己手腕上的手登时松开了。
他活动了下手腕,早知道就反抗了,现在手都红了。
这么一来,他竟觉得柳涵没那么生气,趁着空隙挑眉看了下他,这大少爷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艳丽的小脸涨得通红,接触到他视线的瞬间撇开了目光。
“干嘛!”柳涵气呼呼的,他以为是自己把夏成安抓疼了,连忙把手松开,又不愿意让人看出他的本意,装腔作势地喊了声,“夏承安,你知错了没!”
知错?他做错了什么?
“嗯,柳师兄,我知错了。”他郑重地点点头,认错态度格外良好,虽然不知道他做错了什么,先认错比较好,顺好毛了再问起因经过。
柳涵一时被他的认错速度惊得张口结舌,讷讷了半天,嗓子像卡了块骨头,憋得答不上话。
他不是没得说,他有一大腔的抱怨想要倾诉,奈何实在说不出口,他怎么问?难道要他问:你为什么不告诉本少爷怎么双修?为什么双修完还不知会本少爷一声?为什么把本少爷蒙在鼓里?为什么勾引本少爷?你是不是爱慕本少爷已久?你知不知道你做得那些事令本少爷万分心痛!你在此之前有哪些奸夫,将名字说出来,本少爷亲自来一一将他们处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么问不是摆明了告诉夏承安,他柳大少爷对于双修之事一窍不通吗?二十岁突破金丹,无论放在何处都是公认的天才,哪曾想有一天失了元阳,连和人做尽了床笫之事都不知道,最后还是从医师嘴里知道的真相,岂不是贻笑大方!
他越不说话,越安静,夏承安就越慌,心如海底针,他这辈子怕是都捞不到真相了,“师兄,我真的知错了,你别生气了,要不要喝茶,我给你做点儿东西吃?”手不着痕迹地攀上柳涵的腰,摸索到腰带。方才低头又看到了衣袍上那团灰,看不过眼,之前在车厢里就注意到了,这位柳大公子不知道抽什么风,非不然他碰,表情跟见了鬼似的。
“你知错就好,本少爷就不挑明你错在何处了,今晚面壁思过好好反省!”柳涵面上挂不住,冷哼一声,端得是有口难言,实在憋屈的很,这时候夏承安主动提出要给他做吃的,他当然不会拒绝,“至于吃的......也不看看凌霄派这种蛮荒之地能有什么灵植,再者,你以为本少爷会吃你做的东西吗?”
他纯属是无处发泄心中怒火,这会儿说话没轻没重的,话转挑反的说,怎么不好听怎么说。
幸而夏承安是个傻的,呆呆望着地下,心中碎碎念,柳涵这样过于反常引人猜忌,他这么爱干净的人,衣服一天一换,直至今日两天了,衣服上沾了泥点儿愣是没发现,莫不是出事了?不行,他得问问。
“师兄说的是,不过...我看师兄似是心情不好,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他搂着柳涵,仰头直勾勾地盯着他,眼中隐含着期待和探寻之意。
“你别...”柳涵有些推拒地抓着他的肩膀,表情分外不自在,耳根子和脖根处热得发红,“没出事,有什么好问的...”他娇嗔道。
夏承安根本没感觉肩膀上的手用力,顷刻明白了这人分明是欲拒还迎,温软的身子贴得更紧,就差没抱到一起了,继续穷追不舍地问:“真的没事吗?那我给师兄煮碗面吃吧,这里是没什么好食材,勉强吃吃还是可以的,你明天不是要跟人比试,就当给你加油助威了,毕竟我也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他说得可怜巴巴,下唇几近被咬出了印子,自嘲一般。
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是略微过分了点,再对上夏承安水雾弥漫的双眸,柳涵中觉得眼前划过无数白光,刺得脑中的某根弦摇摇欲坠,心脏像是被揪住了,酸涩、抽搐得疼。
然而,他就是拉不下脸真心实意地认错,手滑溜到了夏承安背上,学着小时候母亲安慰他的样子轻轻拍着,嘴上支吾,“本少爷...本少爷不是嫌弃你,就是,就是不信任他们凌霄派的吃食,太差劲了,而且...你上次说要做鱼的不是也没做吗,你这次断不能骗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夏承安本就是装的,结果效果显着,没坚持多久就开始瞪鼻子上脸,“师兄可否陪我一起去?”
“好。”柳涵实际上没听完他在说什么,嘴比脑子快,等彻底听完了顿觉后悔,那个地方他进去过一次就再也不想踏进去第二次了,可胸膛前被两团软软的东西顶着,他说不出拒绝的话。
“谢谢师兄。”夏承安怕人反悔,拉着他就忘外走。
柳涵气势汹汹的把人弄回来,半句话没问出来不说,还得在这儿帮他做饭,连个落脚的地儿也没有,眼瞧着夏承安吭哧吭哧地要去灶台生火,一把将人拦住。
“你没灵力吗?为什么要用凡人的法子?”
夏承安眼神闪躲,无奈说了实话,“师兄,我是真不会啊...”
“不会不能学吗?”他恨铁不成钢,“你一个四灵根,生个火都不会吗?”
正是因为四灵根,木、火、土、水,太全面了点儿,他不知道该重点偏向哪个,哪个都练不好,先前不是没尝试过用灵力点火,出来的火苗就指甲盖这么大,他稍微动动就灭了。
“师兄......我是不是天赋太差了?”他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大有柳涵要是敢说他天赋差他就立马跳河的架势。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柳涵深吸口气,指着他手上那个黝黑的物件,“你把这个东西放下。”面上是不掩的嫌弃。
夏承安入内门区区两月,内门术法学不会再正常不过,怎么外门的也学不会?
天衍宗外门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他好歹入门有几年了,竟然连这样基础的法术都施展不出来,他绝不相信是夏承安天赋资质差的缘故,他那样机灵的人儿,怎么可能几年都学不会?
“好.....”夏承安的手刚抬起又放下。
柳涵示意他靠近些,“过来,本少爷教你,看着。”他两指并拢,指尖轻轻一动,灵力运转,手中白色的光芒越聚越多,那光芒柔和、清澈,又向雾气一般朦胧,几吸之间,水气凝结成种种叠嶂的冰晶。
对他而言就如同吃饭喝水那样简单,面上依旧漫不经心,手腕一翻,冰晶在空中迅速展开,消失的不影无踪。
“看明白了吗?先要运动灵力,灵气的运行方式多有不同,因人而异,再凝聚于掌心,心中想好要幻化的形状,再将灵力以实体的方式呈现于现实。”
夏承安看得瞪大眼睛,倒吸一口凉气,要知道柳涵鲜少在他面前施法,净身咒算一个,上回庆功宴上算一个,这回实打实目睹了整个过程,水凭空化冰,怎能让他不震惊?
“应该?应该懂了吧...”他嘴角抽了抽,想要笑一笑,但笑容却僵硬在脸上,手掌已经汗湿了,柳涵的目光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刃,他实在不习惯被人这样教导,有种面对老师的严厉感,生怕一做错就挨骂。
“懂了?那你做一遍我看看。”柳涵态度凛然,面对面盯着他看,所有动作尽收眼底,像是进入了眸中状态,全然不见之前闹脾气的孩子样。
“好——”他的声音颤抖着,举起了手,丹田催动火灵根,灵力顺着静脉汇聚至指尖,些微不可见的淡红色火苗在离手指半寸的位置忽闪忽闪的。不难看出,他是用了全力的,额头上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一排贝齿仅仅咬住下唇。
牙齿下干涩的唇瓣上忽地覆上一物,下唇被轻轻扒拉开,少年清亮干净的声音从耳边响起,“别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扭头才发现,柳涵不知什么时候挪到了他身后,走神的瞬间,指尖微弱的火苗就这样熄灭了。
“这...怎么办?”他的脸刷的一下全红了,一直红到额头,窘迫的头也抬不起来。他只觉得自己两颊发烫得莫名其妙,柳涵一没说什么,二没做什么,他为何表现得如此难堪。
柳涵绕到他身后,正巧方便了动作,一把抓住夏承安施法的手,仿若将他整个人嵌入自己怀中,“我帮你,不要排斥,记得要细细感受。”说着,一股来自雪上的冰冷气息丝丝入股,顺着他的手腕往下渗透,“运气。”
“哦。”他来不及多想,运作灵气,冰凉的灵力缠绕着火灵根带来的热气顺着静脉运作一圈,随后在指尖停留。
“幻化。”
一声过后,比之前大上几倍的火焰涌现出来,火光映照在两人面上,交错生辉,二人的影子融为一体。
夏承安瞳孔中倒映着熊熊烈火,身后拥自己入怀的冰凉如雪水,他此刻难以分清何为现实,何为虚幻,一颗心中有种惊涛骇浪。
正当他沉浸于此,短促有力的“收”字极快地打破了这短暂而虚无缥缈的幻境,比他高出半个头的少年此时神采飞扬,眉宇间透着难以掩饰的得意之色。
“如何?可是学会了?”
夏承安哪知道自己学没学会,方才那一下对他而言就是昙花一现,半只脚踏入桃源就被赶了出来,“嗯,学会了,师兄...”他却楞楞点头,不忍少年失望。
深入骨髓的寒气消散而去,他顿时觉得体内灵力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缓缓取出一丝,指尖便显现出火光,再收,便消失不见,如此以来,收放自如。
“不错。”在此之前还不苟言笑的谨慎之色,这会儿丰神俊朗的容颜上,眼角眉梢都透着春风得意,内心的沾沾自喜被夏承安一览无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猜测,柳涵肯定在想他教得真好,就重复了两次就教会他了,看来不光修炼上天赋异禀,教书育人上也是一样,若是做了夫子,必定是桃李满天下。
可他惟独猜错了后半句,柳涵想的是,以后他若是为人父,教导孩子必定有一手,恩威并施,十五十岁前需亲力亲为带在身边悉心教导,十五岁后即可外出历练,十天回一趟家中最好,等到了二十岁再有他们自行决断是去是留。
这一刻,仿佛释放出了一股紧绷了许久的压力,夏承安逐渐收不住嘴角,抿唇笑着,回首望着柳涵,“谢谢柳师兄。”而后十分自然地走出怀抱,蹲在灶旁忙活起来。
”不用——谢...”他话未说完,柳涵就见他将木柴架起来,一一摆好,眼神困惑,又不直接挑明,“你这是做什么?直接点火烧不就行了,用得着摆这么规矩吗?”
“嘿嘿,师兄,你既然教了我,我也教教你吧,”他用手指轻划轮廓,拿起一根木柴目测要往哪里摆,“这些木头太粗了,一时半会儿烧不起来,要先把它们架成三角形的样子,围成一圈,中间留出点空隙。”
等柴火摆完,他抽出一把稻草,“要点燃易燃的稻草,放到柴火底下,”说这,就用柳涵教他的法子,指尖火苗运转自如,轻而易举就烧着了稻草,“还要用细点儿的木棍放在火上烧一会儿,之后慢慢就燃到柴上了,烧火也是有讲究的,否则没一会儿就灭了。”
“大功告成!”他起身正要拍拍衣摆上的灰,起身间措不及防撞到了柳涵的手臂,他转头惊奇地发现柳大少爷毫无怨言地陪他蹲在火堆旁边,地面上散落着干瘪的稻草,他连衣袍都不管就这么蹲了下来,这会儿沾满了黑灰,“师兄?”
“嗯?”柳涵抬头间看到他的眼神,单纯而炙热,仿佛能让他融化在他的眼底,他忍不住重新低下了头也,心跳加速,腿上用力站起了身,转移话题,“然后呢,你要做什么吃?”
夏承安惊叹于自己有先见之明,“哈哈,去找俞师叔的时候正巧碰到谢师兄在煮面,我就顺了点儿材料过来。”
他这几天在车上天天吃点心,现在就想吃点汤汤水水的。他先前去找俞瑾垚汇报他们已经到了,确保明天团队赛不至于孤零零留柳涵一个人,谢井端着碗面在大堂听墙角,嘴里嗦面声不断,气得俞瑾垚把人赶了出来,他就跟着谢井去厨房搞了点儿食材,不看不知道,他们厨房里当真是塞得满满当当,什么都有。奈何谢井暴殄天物不会做饭,就煮了碗面,看到什么直接往汤里放。
“面条?”柳涵不愿暴露自己的无知,他是真不知道面条长什么样。十七曾说,凡人过生辰时,家中就会煮一碗长寿面,借用长长的面条来祝福长寿。对于他们修仙者而言,从未有过此种传统,生辰于大多数人而言不过是个数字,闭关数十载的大有人在,区区寿数能代表的了什么呢?长寿是要练出来的,不是靠单单一碗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夏承安回想起他吃得那些饭食,“师兄大概不常吃,你平日里吃得皆是些灵植,这是面食,比不得,我就是想让师兄常常我的手艺。”
柳涵只觉他的声音缱绻绵软,升不起拒绝之意,“那你做就是,本少爷没说不吃。”
“师兄真好。”他心中雀跃,要知道原着里柳涵是从不吃外食的,他能破了这个先例,是不是代表柳涵待他比旁人好?
锅里下油煎了两个鸡蛋,烧水,静等烧开,沸水中下面,葱姜蒜外加调料,最后放了把外形颇为好看的叶子,不知是什么灵植,谢井随手塞给他的。
“好了。”他掏出两个碗,两双筷子,盛了面,成双成对,看得柳涵很是满意,坐在外头院子里的石桌边上静候,坐得端庄。
夏承安跟献宝似的把碗放在他面前,又殷勤地递上筷子,面上笑得跟小狗讨赏,“师兄尝尝。”任谁辛辛苦苦地做顿饭都会希望受到赞赏的,就算仅仅是一碗面,他也同样希望柳涵能说点好听的话,柳涵算是这个世界上和他关系最深的人了。
柳涵定定地看着,桌上的面香气扑鼻,和他从小到大见过的都不一样,不是徒有其表的漂亮,是真真切切能闻到的,外表再朴素,抵不过夏承安这番心意。
“师兄......”他久久没动静,夏承安以为他是不愿意吃,双肩耷拉下来,眼眶微微发红,狠狠捏着自己的另一手,想让自己不要那么失落。
柳涵终于回过神来,那声“师兄”听得他心中发凉,忙不迭地一把夺过他手中的筷子,据以力争,“这!这不是太烫了吗,本少爷等等不行,催什么催!”
夏承安的视线在柳涵和面之间来回跳动,是啊,柳大少爷平日里吃饭都要他伺候左右,他不禁怀疑,这人真的会自己吃面吗?一种带孩子的错觉油然而生。
“好吧,那我先吃,你别烫到了。”他坐到柳涵边上,往嘴里喂的同时不忘用余光瞄几眼,生怕大少爷觉得嫌弃,要是他真嫌弃,他以后,以后就......就不用心照顾他了,他爱干嘛干嘛,反正自己是懒得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柳涵也用余光是不是瞟他,他在有样学样地学着怎样吃面。
于是乎,夏承安就看到了这样一幕,因为面太长,柳大少爷就用筷子两三根挑着往嘴里送,生怕面进不去嘴里,一个劲儿往碗边上凑,姿势甚是滑稽,哪有贵公子的样子。
“师兄,你...”他尽量忍住不笑,口吻轻柔,“要不要我喂你啊,这筷子貌似不太好用。”
柳涵是枯木逢春,把筷子又塞进了他手里,“你从哪里拿来的,这筷子的确不好用,本少爷手都疼了。”他装模作样地将手在他面前一晃而过,眼尖的夏承安倒是真看到白玉的指节处一抹红,约莫是被木筷子给磨的。
“哎哟!”他极为夸张地抱住那只手,在怀里蹭着,“师兄,这可怎么办啊!”
触到他柔软的胸脯,柳涵急忙抽了回来,遮遮掩掩,“没事,没事,你干嘛!”
“原来没事啊,那我喂你吃。”筷子在碗里绕了几圈,递到了他嘴边。
夏承安无辜歪头,眼睛里的星星闪烁,柳涵只觉得心脏漏跳了几拍,呼吸开始紊乱。
这人为什么总干出些令他无比羞耻的事?
睨了眼近在眼前的面条和满怀期待的小狗——他妥协了,眼一闭、心一横,张嘴吃下了面。
“好吃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柳涵老早就尝到了喂儿,出乎意料的比那些山珍海味要和他胃口。
“还不错......”他嘟囔着,紧接着迎来了下一口。
“真的吗?”
夏承安一高兴,就这样见缝插针地把一整碗都喂了进去,全然忘记了他何时吃过这么多东西。见柳涵站起来的时候腰都挺不直,衣袍脏乱,心里发虚,促使他赶忙扶住柳涵,“师兄,我帮你进屋换身衣服吧...”
“不用,本少爷好得很,你修炼去。”柳涵十分强硬地回绝了他,生怕没了外袍的遮掩,自己圆鼓鼓的肚子被他看见,岂不丢脸丢大发了?
“真的吗,真的不用吗?”夏承安一步一回头,恋恋不舍。暗自肺腑,天还没黑呢,不把柳涵哄睡下,他怎么进一步行动。
柳涵深邃的瞳孔幽幽地泛着波光,心硬如铁,给予他无声的拒绝。
“那好吧,师兄,我进去休息了......我这的进去了?”
他面上笑得情深意切,算是想通了,从出关以后柳涵表现的就不怎么正常,一下正常,一下抽风的,肯定是受了什么刺激,不是因为宫思云就是莫泽阳,他们惹的祸,谁来收拾这个烂摊子,还是他夏承安!顿时只觉忧虑和怨怼轮番上演,化作复仇的利器。
心中气得磨牙,宫思云,你给我等着,你能赢我倒立洗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生怕一觉睡过去,他熬夜修炼了几个时辰,等天微微亮就利落地起身下床,换了件黑衣,一脚踩上后窗,紧贴着墙根挪了出去。
原剧情里的重要转折点夏承安记得异常清晰,根据里的描述,那块地方在凌霄派后山五百米外一处湖泊的右侧,为了方便寻找,有人特意用红花做了标识,但为了避免被其他人找到,上面没有留有任何灵力的痕迹因此也没有任何保护或是陷阱。他就是基于这点才敢趁着天不亮去偷东西。
凌霄派的后山好找,昨日他借口说柳涵容易迷路,找俞瑾垚要了张大致地图,他身为带队的小师叔,天衍宗肯定把这种东西交在他手里,俞瑾垚的的确确不信他的瞎话,却还是把地图给了他,至于为什么愿意给他,原因就没那么重要了,多半是看在柳大少爷的面子上。
他昨晚临睡前悉心研究了下图纸,他住的地方本就离后山近,只要从院子翻出去之后,顺着坡下去,向北摸索过去,走小路正通后山竹林。
某人仗着后山管理不严就把东西埋在了这儿,估计想破脑袋都想不到有人会去偷,这就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他一路蹑手蹑脚、东张西望,就怕有人看他图谋不轨。好不容易终于找到了林子,这片竹林的竹子长得茂盛,有了灵气的滋养非同凡响,他在里面穿梭了许久才出来,不远处果真有一条溪顺流而下,脚底生风,逆着水流方向往上走,远远望去有一湖泊,再往上便是更高的山峰。
好一处隐秘之地,不愧为藏匿东西的好地方。
他暗暗感叹一句,环顾四周,手脚并用地在五颜六色的杂草野花中寻那一朵红花,还是靠近水源的红花。
翻找半晌无果,他猛然看到了自己踩倒的绿草,出去他刚踩的脚印之外,有另一处从左手边的方向一直到湖边,新长出的草恢复力不强,仍然病怏怏地躺在土里。
他凑近了些看,这脚印比他大上许多,是了,就是这个。按照草倒去的朝向,草丛里隐约见一抹红,两首上前拨开,红花下的土地有被翻动过的痕迹,这草和话估计是后来移植的。
鬼鬼祟祟环顾了下四周,从储物袋里掏出铲子,约莫挖了半尺,里面露出一个木质的尖角,见了全貌才知道是个木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应该是这个.......
来不及多想,盒子反手进了储物袋,然后随手把挖出来的土往坑里推了推,留下一地狼藉,诡异的却是空中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气息。
房内,他轻手轻脚地拍开木盒上的泥土,盒子上仅有个装饰性的锁,为了避免被人追查,连灵气禁制都没设,里面一个瓷瓶,一株药草。
他心下了然,将东西重新收到,换了身衣服等时间到了才去了柳涵房中。
“咚咚!”他叩动房门,“师兄?”
榻上的柳涵正睡得安稳,梦里全是和夏承安交欢的场景,嘴上再强硬,意识里是骗不了人的。
梦中,夏承安身披轻薄红纱,内里空无一物,腰肢款摆,翩翩而来,轻纱随风摇曳,一点红唇娇艳欲滴,无辜清澈的眸子惹人怜惜,仿若梦幻泡影,举手投足之间具是媚态横生,令他望之销魂。
看自己被迷得神魂颠都,柳涵仿佛有意识一般冲着梦里的自己大喊:快醒醒,这是夏承安吗?别做梦了,他怎会是这幅狐媚子样,真是恶心至极,幻境安敢坏我道心!快醒醒!
那家伙踉跄一脚,正好撞在自己身上,眼疾手快扶住他,他便顺势往自己身上一倚,整个人娇娇柔柔地伏在他身上,抬头见,面前一张芙蓉秀脸,恰恰是夏承安的样貌,他双颊晕红,星颜如波,眼光中满是羞涩之情。
柳涵只想让他从自己身上滚开,但梦里的自己非但不把人推开,还无比怜惜地将人搂入怀中,轻声安抚道:“别摔了,到塌上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师兄抱我...”轻纱之下的肌肤若隐若现,被少年健壮的手臂这么一露便显出了胸口有人的线条,似是刚出浴,黑亮的头发湿漉漉的披散着,一双欣长匀称的秀腿裸露在外,十分粘人地缠在柳涵腰间。
“怎么把头发弄湿了?”他的手运上灵力,缓缓给他理了理发丝,嗓音中带着浓浓宠溺,眼里有无限柔情,连他自己看了都觉得恶心。
夏承安勾着他的脖颈,吴侬软语般,“想师兄帮我,师兄最疼我了。”
柳涵在此发誓,这是他这十几年来最摄人心魄的话,他再想拒绝,梦里的他依旧难以抗拒,手不正经地在夏承安的皮肉上流连。
画面一转,原先在他怀里的人手上突然端了碗热腾腾的汤面,手中举着筷子冲他眨着眼,清纯良善,用极好听的声音说:“师兄,来吃面啊。”
吃面?吃什么面?
现实中一口一口被喂进嘴里的感受历历在目,好撑...真的好撑啊......
他连滚带爬地摔下床,连连摆手,“不吃,不吃了...本少爷再也不想吃了,啊——”
尖叫过后,美梦破灭,坐起身喘着粗气,瞳孔微缩,眼前似乎还残留着梦中那真实而骇人的场景,耳边传来阵阵呼唤,一声声如同叫魂。
“师兄?师兄...你醒了吗?师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门被从里面打开,柳涵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气得脖子涨红,怒喝道:“别叫了!”
夏承安哪知道柳涵今天起床气这么重,怯怯看了一眼,小声说:“师兄,该起来了,今日要抽签。”
刚要喷出的怒气戛然而止,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他吃瘪地“哦”了声,摔门又进去了。
夏承安松了口气,哎,幸好,今天有事做,时间紧,没空骂他。
昨日入围前十的名单才发放出来,今日抽签决定赛事形制,每次形制都不相同,他看过剧情,早知抽到的会是团队赛,同宗门的成员一组。
天衍宗当时是有三位入围前十,凌霄派三位,剩下的不论。这次天衍宗却有四位入围,多出了谢井,他姑且认为是蝴蝶效应造成的,结果是他想要看到的就好,人多赢面大,就算他和柳涵都失了手,天衍宗还是能压宫思云一头。
“好了,走吧,什么时辰了?”柳涵在屋里穿戴整齐,整装待发,略带审视地撇了眼门口候着的夏承安,和梦中一对比,什么妖艳贱货,可笑,还是站在面前实打实的真货好,娇柔不造作。
他倒是要看看谁胆子大到敢给他下幻想,他定要将那人抽筋扒皮!
夏承安不知他心中气得咬牙切齿,觉得他面无表情的样子挺正常的,声音清润:“已是巳时了,我看好多人已经往大堂方向去了。”
柳涵眼中精光一闪,在梦中受了惊吓,这会儿万分警觉,从中抓住了话柄,“你怎么知道大堂在哪个方向,我们好像昨日刚到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哦,我昨日找俞师叔要了地图,怕我们绕迷路了。”夏承安深知说一句谎话就要用千万个谎来弥补的道理,因此几乎没骗过柳涵,两人无时无刻不在一起,他怂得很,生怕什么时候就露馅了。
柳涵不假思索,慢悠悠应道,“嗯,做得不错。”
进步了嘛,理由找得算是可行,勉强能接受。
“走。”
二人不紧不慢地向大堂走去,一路有人让路,真同瘟神无二。柳涵很是享受这种感觉,先前以为走路肯定格外拥挤,这会儿看倒不然。
人挤在大堂前的空地前围观,他们长驱直入,入围的几人包括俞瑾垚在内的几位齐聚于此,几十位长老齐刷刷看向俩,萧逸珺在其中喜色尽显,夏承安不禁怀疑难不成自己暴露了?
宫思云站于几人中间,正用一种全新的目光将他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蕴含着极其危险的信号,宛如一头嗜血的野兽,在寻找着自己的猎物,给夏承安极大的压迫力。
他先是挑衅地吐了吐舌头,随后故作眼神躲闪,不着痕迹地往柳涵身后躲了躲,扯着他的袖子不肯松手,心中愤恨——宫思云,你威胁我是吧,你给我等着,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柳涵并未觉得不妥,帮他狠狠瞪了眼宫思云,温热的手包着他拽着自己衣角的手,立于一边,一言不发。
过程不多说,凌霄派掌门命人进行抽签,看到结果自然是气氛剑拔弩张,人多占优势的天衍宗成了众人的眼中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四人神色各异,俞瑾垚面无表情、不悲不喜,谢井幸灾乐祸,对着他一顿挤眉弄眼,萧逸珺圣母病估计又犯了,既欣慰又担忧,再看柳涵,压根儿无所谓,连声招呼都不打拽着夏承安就打算离场了。
明天是正式比赛,给足了准备时间,规则堪称一绝,但凡是不致命的伤害,其余的可以无所不用其极。
眼看着人要走,“柳师弟,你..."萧逸珺本要开口说话,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嘴巴张了张,无声地合上了,只咽了一口唾沫,颓然放下举起的手。
“萧师兄不必客气,本少爷还有事,先走了。”他慢条斯理地说着话,看似客气有礼,实则语气敷衍,带着公事公办的冷漠之意。
宫思云自始至终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直至身影消失在大厅外。始料不及的是,傍晚,他心心念念一夜的人正在他院子外候着。
“宫思云,不知我昨天说那番话,对你是否有一星半点儿的启发?”夏承安搬了个凳子坐在他院子门前,这地方连个人影也无,怕什么丢人。
宫思云的嗓音低沉,像是将其缠绕在舌尖细致反复地品磨,不咸不淡地开腔:“启发?无非就是挑拨离间的低级手段,你该不会以为我会因为你一句话就对莫师弟心生怀疑吧?”
两人之间刚好隔了三个人的距离,凝着不动,谁都不愿前进一步。
夏承安听罢,轻挑下眉,嘴角漾起弧度,“不怀疑吗?你若是真不怀疑今日在大堂频频看我做甚?更何况我就是说了句大实话,信不信由你,怎么理解也得看你,至于更深的那些......”剩下的话他没说全,相信宫思云心知肚明。
自那天起,他整夜脑海里想得全是那句话,“莫泽阳若是真的在柳家无权无势,任人宰割,他有能力救下你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清醒冷酷到了极点,然而从未想过怀疑这件事,当年他醒来时就已身处华贵的厢房之中,身上衣物干净整洁,每天只有几个侍从端来汤药喂他喝下,吃得饱,穿得暖,对他而言这样的处境是比登天都难得到的。
某天夜里,一个小小的身影不知从哪儿窜了出来,慌慌张张躲进他的房间,求着他给个藏身之处,这小孩便是莫泽阳。
门被一脚踢开,门口的少年勃然大怒:“莫泽阳!你最好立马给本少爷滚出来,否则你今日休想吃饭!”
他躺在内室的榻上,单单看见个人影大步向他走来,待看清床上躺着的自己时,眼中怒意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轻蔑和嘲讽,“是你啊,病养得如何,凡人就是娇贵......对了,你看到那贱种了吗?本少爷见他望你这儿去了。”
他不懂这少年话中的意思,可一想到那人苦苦哀求自己的可怜样,他被人救了,自己便同样发发善心,救一次人吧。
“我不知道,今天送药的已经来过了。”
“知道了。”少年应得轻飘,瞥他一眼,悠然道了句,“本少爷看你资质或许不错。”就头也不回地带人走了。
半晌,钻进柜子里的莫泽阳才胆怯地爬了出来,眼眶红红的,“谢谢你,呜呜呜....”
小孩趴在他床边哭得伤心,他冷心冷情,并无半点怜悯,没有一丝感情的波动,“你可以走了。”
莫泽阳见他要敢自己走,扒拉着他缠着白布的手,语气轻柔而悲悯,夹杂着不易察觉的兴奋,“别赶我走,是我救了你啊,方才要抓我那人是我表哥,他最见不得我好心带人回家,今日抓我便是想让我将你赶出去,呜呜...他简直太过分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心跳骤停,反复看着面前这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柔弱不能自理的小孩。
这人居然救了他的命吗?看着像个心肠软的,应该是.......
他一字一顿,“你,救了我?”
哭声淅淅沥沥的,要哭不哭,他被这人吵得头疼,奈何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耐着性子安慰道:“别...别哭了。”他不会安慰人,说出的话像块冷硬的石头,没起作用,小孩哭个不停。
至此之后,这小孩就隔三差五来找他,次次是偷偷摸摸的,先前闯进来的嚣张少年竟也时不时来探望他几次,虽然这人说的话冷嘲热讽,每次来依旧带很多新奇的东西塞给他,那时他觉得,或许这人是个面冷心热的,纵使嘴上再恶毒,心里还是愿意和自己相处的。
直到莫泽阳跟他说了那些话,他就无法再直视这少年了,传进耳中的话变成了真真正正的嘲讽,似与在街上乞讨时听到的无二。
莫泽阳告诉他,他和他母亲寄人篱下在柳家处境艰难。他母亲便是那少年的姨母,父亲早逝,无可奈何之下来投奔姐姐,靠柳家接济。
家中多了个孩子,致使骄纵惯了的少年一直对他心怀不满,身为柳家的少主,他有呼天唤地之能,在这样一方小小的天地,得罪了柳涵,就等同于得罪了柳家上上下下所有人。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原来柳涵不过是其中一员,对他的好也不过是一时兴起,是施舍而已。
当时年纪太小,表现得很是直接,他不会再主动和少年搭话,无论他说些什么,他绝不开口回话,任由他如何生气,他克制着自己不做出任何反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莫泽阳日日在他耳边重复这些话,柳家偌大的家财,他与他母亲过得比仆从都不如。
没过两天,来了个人说是要给他测试灵根,结果不错,柳涵没看走眼,他天资卓绝,不比那个柳大少爷差,莫泽阳看他的眼神变得复杂难辨,来找他的次数少了许多。
单系火灵根,天生身怀异火的消息传得飞快,狗闻着骨头喂儿就找来了。
他自认为他的凡人生命从被凌霄派掌门带走的那一刻就已经结束了,世人认识的唯独凌霄派首座弟子宫思云。
平平淡淡回忆完一切,聪明如他,这么拙劣的谎言竟骗了他二十余年......脸上的表情慢慢消失,他眼睛一眯,锐目紧攫住他,冰冷寒意顿现,“夏承安是吧?胆子够大,不在身边伺候你主子,跑来我面前蹦跶?”
夏承安扣着指甲,姿态闲散,“你能记着我的名字,看来很在意嘛。”周围鸦雀无声,扣指甲的声音清脆刺耳。
“那你说,我为何要在意呢?幼时的小事,值得我记这么久?”
夏承安忍不住站起身,步步逼近,“值不值得你自己心里清楚,要不是柳涵救了你,如今站在我面前的就是一抹冤魂了,你好赖分不清?他莫泽阳走投无路把你当靠山,你真要为了他对你恩人刀剑相向?莫泽阳手没受罪你不清楚?缺口药命都没了,药从哪儿来,柳家何苦亏待他,柳家少主为何要拉低身价和他斤斤计较!”
每句话都是实话,化作利刃扎在宫思云心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少顷,宫思云轻勾下唇,嗤笑道,“是嘛,我还真没细想过......你要是说够了的话,可以滚了。”
呵,不愧是攻二,全身上下嘴最硬。
四目相对夏承安很失望,他并未表现出意料之中的歇斯底里,但眼底的神情愈发冰冷。
宫思云死死盯着他,试图驱散脑海里的那些烦乱思绪,无可抑制的愤怒在他的血管里奔腾翻滚,积压已久的情绪随时有爆发喷发出来的可能,恍然间想起埋在后山的.....
心头一跳,“滚。”他只留下一个字,转身跃起,徒留一道黑影。
夏承安哪知道他跑这么快干嘛什么去了,自己目的达到就行,指甲里的透明液体尽数挥发干了,宫思云想不中招也难。
这边,柳涵轻手轻脚地将自己这张金贵无比的脸贴在墙上,等了半天没听到隔壁的动静,他一时不太习惯。
他已经想通了,保持现状比什么都强,两人虽有夫妻之实,并无夫妻之名,夏承安绝口不提,保不准是除他之外还有别人,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男人他不是没听十七说过,夏承安爱慕他,同时可以和其他人纠缠不清。既然他回应不了夏承安的感情,贸然提出要结为道侣,最终只会把两人都害了。
保持现状没什么不好,夏承安只需尽职尽责地对他好,他也会给足他想要的。但若是想与他再做些别的什么,绝无可能,他既已知那是双修,便不能一错再错,他洁身自好数十载,万万不可沉溺于情爱。
“怎么回事,呼吸声呢?”他发出一声咕哝,面上闪过轻微的诧异之色。
他这可不是在担心夏承安,他就是...就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昨日入睡前,他还能将夏承安脱衣时发出的衣料摩擦声听得一清二楚,今日怎的静得跟死人了似的。
眉心蹙了蹙,终究是放心不下,纠结万分地挪到了夏承安房门口,“夏承安...你睡了?”
鸦雀无声......
“夏承安?夏承安?”他不信邪地又叫了几声,仍旧无人应答,脚当即就踹开了房门,里面空无一人,他这下当真慌张,在房里绕了一圈,哪有夏承安的影子。
“夏承安,你出来!”
他背后发凉,耳边之剩嗡嗡的声音,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往脑袋上涌去,整个人都烧着了一样。
莫不是被莫泽阳那个贱人报复了?
是他的错,当时就不该让他替自己出头,害得他被人记恨上。不行,他得去把人要回来,什么狗屁大比,天杀的凌霄派,早知就不来了,现在害的人没了,要是夏承安少了一根头发,莫泽阳和宫思云都等着陪葬!
“夏承安——”
“师,兄?”
就冲这声,夏承安觉得自己约莫得舍条命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柳涵上前一步死死扣住他的手腕,声音变得有些发颤,俊美的面容上表情扭曲,似乎在克制自己的情绪,“说,谁抓了你!”
夏成安被他吓了一跳,“没,没人抓……”
抓他,为什么要抓他?这时候不应该骂他一顿吗,问他大半夜为什么不睡觉?
“没人?没人抓你你半夜三更不在房里?”柳涵面色丁点没有改善,明显是不信他这番说辞,强压怒火,声音低柔道,“别怕,你跟本少爷说,本少爷帮你报仇,说。”
抓人?报仇?柳涵该不会以为他被人拐走了吧?
他眼睛滴溜一转,脑中现出来嘴角浮起一丝苦涩的笑,委屈的像吞进了玻璃碎片,却要忍着满口的鲜血不吞出来,“师兄不用担心,我...我没事,就是,就是宫思云他......哎,算了,他不是放我回来了嘛,没出什么大事...”他说这话的时候其实没甚底气,说好不骗他柳涵的,他现在这是在干嘛。
算了,为了日后不让他对宫思云心软,他豁出去了。
这话旁人乍听之下没什么,在柳涵听来却觉得自己胸腔某一处忽然猛地刺痛了下,怔怔地盯着他,眼睛一动不动,黑眸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紧握的拳头更是青筋暴起,灵力涌动,一股寒意霎那间冰封了周身的一切。
夏承安脚下一片冰霜,怕得厉害,这会儿是真心实意地劝道:“师兄,你不用去找他,他没拿我怎样,别去了,好吗?”
落在柳涵眼里——那个失落的表情、憔悴的面容、萎靡的神情,都在无声地诉说着一种深深的、无法言喻的委屈。
良久,“咔嚓”冰面碎裂,柳涵仍然眼底猩红,嘴里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好,本少爷现在不找他算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宫思云,扪心自问对仁至义尽,善心大发捡了个要饭的回去,给人测灵根,送上凌霄派,助他飞黄腾达。他倒好,恩将仇报,竟学会用夏承安威胁他了,好,好样的,从此以后,他绝不会留情面......
见他态度松动,夏承安识相地踮起脚尖轻啄了他有些发烫的嘴唇,两人的目光恰逢其时地相撞。
温柔怜惜的目光扫过柳涵心尖,令他心头狠狠颤悠了一下,眼神里的寒意瞬间退散,眼眸里笼罩的阴霾仿佛被挥散开去,透亮清澈起来,又变成了那个不可一世的柳大少爷,哪有方才在心里放狠话的劲儿。
“你,你干嘛!”他抬手掩住唇,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一步,呼吸一滞,脑袋里那根弦像是紧绷到了极致,然后“砰”地断裂开,整个人从内而外泛着热。
夏承安愣了下,似乎有一丝惊喜和取悦悄悄爬上心头,仰头看着面前的少年郎,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面若桃瓣,目若秋波,忽地莞尔一笑,“师兄莫要生气才好,且不说明日就是大比,私下接触是要取消入围资格的,况且...宫思云不值得你劳心伤神。“
“知道了。”柳涵放下手,不悦地低声应了,回首看了看惨不忍睹的相仿,苦恼地蹙了一下眉头,状似无意,“真是的,这厢房都这样了,如何还能住人?”
夏承安唏嘘道:“是哦,全是冰,到现在还没融化。”
少爷生气起来真可怖,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房里是冰窖。
“去看看本少爷那间房。”柳涵指着旁边他自个儿的厢房,紧闭的房门上一层厚厚的霜,推开门一切如旧,半点寒气透不进去。
“居然一点儿冰也没有,好生奇怪。”
柳涵紧跟其后,又转视四周言道:“这里可有空房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了,就剩个伙房了。”
他仿佛无意一般,神色却是深以为然,缓缓道:“那怎么办,你该不会想睡稻草上吧。”
当然不想!
夏承安搅着手指,双眸微抬,顺着他的意思,“额...师兄要是不嫌弃的话,我能不能去你房中打个地铺啊?”鼻音稍重,尾音又轻又软。
他欲盖弥彰地清了清嗓子,“算了,倒不是不行,这间屋子变成这样也有本少爷的责任,让你睡边儿就是。”
“谢谢师兄!”
夜里躺在榻上,他翻来覆去,方才的所有历历在目,他自虐一般得反复会议,不肯放过任何细节,意识到自己之前的失态,翻身的动作停住了,继而升起一抹不明所以的烦躁,就算夏承安真的出了什么事,他都他不该那般惊慌失措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死了道侣,当然,最坏的还是被夏承安撞了个正着。
这岂不是给了把柄任他拿捏,他该不会以为本少爷离了他不能活吧,他不会自以为本少爷对他很上心吧,以后会不会更加恃宠而骄?
哎,本少爷为什么脑子一抽就答应让他住进来了,万一他跟上次那样爬床怎么办?本少爷是不是得态度强硬一点,等他爬上来就把他推开,再义正言辞的拒绝,把事情郑重其事地和他说清楚,以后保持距离,不许做道侣之间的事。
对,对,就是这样,等他来了就立刻说清楚!
夏承安去谢井那院儿里蹭了饭回来的,象征性敲敲门,“师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柳涵严正以待,外衣都没脱,被子拉到了下巴底下,裹得一丝不漏,而后才道:“进,进来吧。”
他小碎步地走到柳涵床头,声音带着谄媚的讨好,糯糯唤了声:“师兄——”
柳涵死盯他不放,谨慎极了,“你要做什么。”
夏承安有所求,脸上露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狡黠笑容,低眉顺目地讨好:“师兄,我想...”边说,手就往上了几分,身体也隐隐有向前倾的趋势。
有暧昧参杂进空气中,不受控得发酵,丝丝缕缕地向外扩散,他挪不开眼,也许是受了蛊惑,某一瞬,鬼迷心窍地松开了攥着被单的手,再与他的眼撞上时,“你干嘛!”柳涵幡然悔悟,支起身子往里挪了挪,惊恐万分。
“师兄,我想你...”
“你去找别人吧!”他出言极快,不假思索,感觉到了自己话语的轻率后,尴尬地移开了视线,不安分地往床里边靠。
柳涵惊成这幅样子,夏承安怎么可能继续说下去,撇了撇嘴只得放弃,“好吧,那我等会儿回来。”
走?真要去找别人!
“......你去哪儿,给本少爷回来!”
不等人反应过来,夏承安早就走得没影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夏承安!夏承安!”任凭他在后面如何喊叫,夏承安就是没回来。
谢井刚要院子大门,夏承安杀了回来,远远冲他喊:“谢师兄,等等我——”
看他气喘吁吁的,他侧身让人进来,“你怎么又来了。”
“谢师兄,给我使个净身术吧。”夏承安简短地说明来意,语速飞快,话语中透着急切。
“你怎么连个净身咒都要找人帮忙?”谢井挑了下眉。
夏承安双手合十,诚恳道:“我还没学呢,实在是不想烧水洗澡了谢师兄你发发善心,有空教教我呗。”
谢井语气玩味,抱胸靠在围墙上,“哟,你家柳大少爷连这个都不肯定教你,需要你自己跑回来找人?”
“你别开玩笑了,我是真急啊,赶着回去呢,要是回去晚了,我家那大少爷肯不肯给我留门还说不定呢。”
柳涵昨天才主动提出来要教他净身咒,怎么一天不到就变卦了,还让他找别人去。
谢井手指轻轻一弹,悲天悯人的情怀油然而生,“不为难你了,改天教你吧,你也不容易,柳大少爷不好伺候吧。”
酝酿了会儿安慰的话语,谁知半晌没听到回话,一抬头,人早就跑得没影子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夏承安佝偻着背,踮着脚尖往房里钻,听到一声轻哼,脊柱下意识一僵,不禁呼吸放轻,心跳仿佛钻到了嗓子眼,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作则心虚。
“师兄??”
“呵,”从胸腔里滚出一个冷笑,柳涵盘腿坐在榻上,面上一派云淡风轻,但语气却带着明晃晃的不善,“你还知道回来啊?”看似是在发问,暗地里已将夏承安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看了十几遍了。
身上一干二净,衣服崭新,面色红润,眉眼含笑......
好啊,夏承安还真敢找别人,他能找谁,难不成在凌霄派还有相好的不成?行啊,从前是本少爷低估了他!
不过,他那个姘头真是没用,连人都留不住,这么快就回来了。
夏承安南北两个峰来回跑,累的不行,关上门就往榻上爬,“师兄,我好累啊,想睡觉。”
说打地铺不过是说说而已,这床是他辛辛苦苦铺的,有床不睡委屈自己做什么。
这话气得他双目喷火,牙齿哆嗦,浑身发麻,好累?他怎么没干脆在别人那儿睡下算了,敢回来,回来干嘛,好意思说好累,跟他撒娇也没用!
扭头瞪着他,“睡觉?你没话要说?”
夏承安边脱外袍,边整理被柳涵弄的一团糟乱的被子,用哄自家孩子的口吻,“师兄啊,你不是不想帮我施净身咒嘛,我就去找谢师兄了,不高兴啊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柳涵骤然抬头看向他,眼里满是不可置信,迟迟不能回神。
“我的大少爷啊,生气了...”夏承安穿这件中衣躺在边上,纯属就是抱着柳涵不赶他,他就赖着不走的心情。
大少爷嘴撅得能挂油瓶了,强装镇定,输人不输阵,没理也要硬撑着,“本少爷才没有!本少爷不是说了会教你净身咒的吗,你当时为什么不说清楚,叫你滚你就滚?”
“别生气了...”夏承安如逢大赦,打了个哈欠,一整天费力劳心地跑前跑后,说句话都要再三斟酌,柳涵在身边他安心得很,大晚上的再不睡觉,就是修仙也扛不住啊。
柳涵把头深深埋着,双手低垂,盘着腿,不知所措地捻着外袍的衣摆,夏承安与他眼神相遇的瞬间,他立刻将目光瞥向一旁,喉结慌乱地上下滚动,像是在逃避什么。
他静静这么坐着,房里灯火通明,夏承安睡意一下就减去不少,“哎...”轻叹声,认命地爬起来跪坐到人身前,把柳涵尊贵的手拿开,磨磨蹭蹭地给他解腰带,脱外衣,“手抬抬。”
他弯着腰,柳涵热热的鼻息弄得他有些痒,他深受帮他把散落的发丝挽到耳后,指尖滑过他的面颊,若有若无的温热叫他也跟着脸烫起来,少年的提问透过指尖穿过来,没来由的让他心慌意乱。
两人面对面贴着,他微微一低头,便倚靠在了柳涵的肩窝上,脸愈发烫,他缓缓下移,正好触碰到他心脏的位置,听着他有力的心跳,砰砰越跳越快,伴随着急促的呼吸声,这夜晚本该旖旎无边,但此刻更多了几分无措,紧张又悸动,比肉贴肉的交缠更暧昧。
温馨仅持续了片刻,夏承安自觉地退到边上,一夜寂静。
难以言喻的失望愈放愈大,然而,一想到夏承安的对他的依赖,黑夜里,漆黑的眸子竟比满天星子还要璀璨耀眼,薄唇轻扬,含着似有若无的笑意,透着隐约的甜蜜,烦躁不安悄然溜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深林中,数百棵参天古树,一眼望不到头,枝叶繁茂,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斑光影,小溪蜿蜒穿行其中,不见飞禽走兽穿梭。
虽说是以各自宗门为团队,传送进秘境时没有按照宗门弟子的顺序,而是随机传送到不同的地点,各自分开行动,没人身上都有一块代表身份的腰牌,被捏碎即代表淘汰,自动传送出秘境,一旦察觉有生命危险,可自行放弃比赛。
规则简单残暴,活到最后的便为魁首。
柳涵被传进密林的第一眼,就认出这是凌霄派初代掌门飞升前混合的试炼秘境,非特殊情况,不得开启,几万年来允许外人进入的次数屈指可数。看来里凌霄派这是是下血本了,听说他们掌门立誓要继续蝉联首座。
他在寂静的林子里穿行而过,脚下踩着斑驳的地衣和苔藓,盘曲的老树遮天蔽日,点点日光穿过层层叠的枝叶洒落下来,没膝的野草胡乱生长,每前进一步,草随之倒去一大片。
不停前进的目标不过是找个方便的地方歇脚而已,这种比赛不够格,犯不着他拼命,另一个原因便是——宫思云。
他若是运气不好被自己碰上了,那就别怪他心狠手辣了,不经他同意就擅自带走夏承安,谁给他的胆子,看来是他柳涵都名声不够响亮,不到让人闻风丧胆的地步,既然名声不够格响,那总得找个人来杀鸡儆猴吧。
嗯,此地不错,他心道。树枝枝桠刚好形成个托举的圆形,正适合放灵器。
心念一动,树上陡然出现个屋子,他脚下稍稍用力就上了树,内里五脏俱全,与他平日的厢房无二。在梨花木椅上坐了下来,闲来无事,用炭炉沏了壶灵茶,每一道工序都结为讲究,动作纯熟,行云流水,只可惜这番美景无人欣赏。
夏承安不用他担心,有言灵在外护着,他在秘境中既可品茶,又能守株待兔,两全其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也怪他,气运好得吓人,他传送进来的位置离中心没几丈远,要是没看错的话,他脚下这棵树就是整个幻境最为核心的存在,树的形状并无太大区别,散发出来的灵气却与众不同。
柳涵天生对灵气气息异常敏锐,夏承安昨日回来时明明白白沾了宫思云身上那股肃杀之气,这也是为什么他一说,柳涵便如此信任的缘由。
这老树的灵气分明来自上古时期,灵气醇厚悠久,他上次亲身感受过类似灵气是在第二次与夏承安双修之时,他依稀能分辨出闭关前周身不满精纯的灵气,促使他尽快突破。冲破境界后,金丹要比寻常人的坚实许多,形态浑圆,耀眼得刺瞎双目。
他知晓这秘境来自初代掌门,这树之灵气便也来自于他,树——乃秘境之高地,占高地者,优势具显。
储物袋里扔出一道翎羽,屋子全然包裹于屏障之下,他盘起双腿,运作灵力,毫不客气地吸纳着远古灵气,有了此等机遇,说不定他能在短短几天内突破金丹中期。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秘境中太阳东升西落,仍旧十年如一日。
“莎莎...”
他耳朵敏锐一动,二十米开外有三人正朝他这儿来,目的明确。靠近中心的位置连只灵兽也没有,他们落脚的动作放得灾情再轻、再小心,风吹草动却骗不了他。
三人同行?
入围前十的只有他们天衍宗和凌霄派能达成三人相安无事的地步,天衍宗正好缺他一人,凌霄派恰好三人,会是谁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柳涵心中隐隐期待,虽不知过了多久,他这身突飞猛进的修为做不得假,是凌霄派的人倒好了,守的就是他宫思云,三个人还是一个人有何区别呢,先送出去两个,留下宫思云,以他那股不知从何而来的傲劲儿,势必要和他分个高低,到时候他就把这小叫花子打个半残,再把人送出去,让他养个十年八年的伤,以后少在他面前蹦跶,也别在他背后搞小动作。
他想得倒好,可惜来的人是自己同伙。
“柳师兄,多日不见,你过得当真是滋润啊。”谢井在树下笑得贱兮兮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相识已久,“师兄未免太大意轻敌了,还好来的是我们,要是其他人,恐怕凶多吉少喽。”俞瑾垚和萧逸珺紧随其后。
夏承安不在此处,柳涵算是完完全全暴露了本性,一想起昨夜夏承安说去找谢井这事儿就来气,区区一个净身咒,谢井算什么东西啊,他有那个资历教人吗?说答应就答应?
之前在夏承安面前他其实有十之八九是端着师兄架子的,嚣张跋扈的劲儿没有使出来七成,如今人不在身边,他就没什么好装的了。
立于高台之上,一双似笑非笑的眸子瞥了他一眼,带着有些毫不掩饰的嘲弄与讥讽,“废什么话呢,凶多吉少?你要不是天衍宗的弟子,早在十步之外便尸骨无存了,你有这个闲情逸致担心本少爷,不如好好考虑自己身后事怎样办比较风光。”
谢井面色一僵,这大少爷前几日貌似不是这样的吧,怎么进了幻境跟变了个人似的,嚣张跋扈更上一层楼。
萧逸珺自然也是一愣,俞瑾垚抢先上前几步挡在他面前,目光冷如冰霜,淡淡扫了眼柳涵,眼神若能化为实物,他已被冰成雕塑,“柳师弟说话注意些分寸,我们此行的目的是为夺得魁首,在下希望柳师弟不要做没有意义的事。”
俞瑾垚对他这样不陌生,柳涵在此之前比这还要嚣张几分,一月前在执法堂那般毕恭毕敬的样子着实是出乎意料,掌门师兄给他下的命令就是力保柳涵,其余的只要不违反宗门法规,他一律不管。
“俞瑾垚,本少爷给你脸了,管的着嘛......别以为本少爷不清楚你那点儿心思,不就是想利用本少爷引蛇出洞吗,自以为是什么呢。”他哼笑一声,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可笑的言论,目露不耐,又看向谢井,“你们怎么找来这儿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俞瑾垚纹丝不动,谢井摸摸鼻子,在身后看不到他的表情,不过看这架势,柳涵连俞瑾垚都敢怼,平时多半是收敛了,现在一口气爆发出来,“定方位,我风水学得不错。”他没觉着尴尬,找了个借口蒙混过关。
“还剩几人?”
谢井:“我估摸着就剩凌霄派那几个了,我们路上解决了一个。”
柳涵倒也不再问,轻落到地面,精致的树屋收回囊中,“先说好,宫思云留给我,其他你们随意。”
站在一旁沉默不语的萧逸珺忽然开了口:“不行,柳师弟...你对上他没有胜算,他已是金丹巅峰......”
“什么!你再说一遍!”柳涵瞬间停住脚步,不可思议地转头望向他。
萧逸珺知道他难以相信,两人天资相差不大,柳涵更是身附无数灵丹妙药,宫思云到底做了什么修为能这么快到达金丹巅峰,能想到的任何一种猜想都令人后怕。
俞瑾垚没有因为方才的话怀恨在心,面色如常,“他已是金丹巅峰,我们途中与他交过一次手,正因如此,想赢,就得联手。”
“行,本少爷没意见,把他打得半死不活就行了,到时候你们别手下留情。”柳涵气得磨牙,太阳穴凸凸地跳。宫思云这家伙,当真是难对付,自己在秘境中突破了,他巧合般的也突破了,诚信和他不对付是吧?
俞瑾垚冷言纠正,“柳师弟,不可伤人性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啊,还是不要杀人为好。”萧逸珺点头附和。
柳涵不管他说什么,等会儿真打起来,他不信俞瑾垚这种冷血无情之人会将弱点暴露在敌人面前。
“交手时,我已经在宫思云身上留了印记,顺着印记找过去偷袭就行,计谋没什么用,得靠硬实力。”谢井不着调地插嘴道。
柳涵眼睛精光一闪,嘴角的笑意味深长,抬手似乎想要拍拍谢井的肩,没等落下就收了回来,“放心,本少爷灵器法器多了去了,他宫思云再厉害,本少爷不信他灵力无穷无尽。”
几人潦草地计划好,谢井带着他们绕路找到了宫思云他们走过的地方,依照印记来看,再走段距离便能追上他们。
俞瑾垚打了个手势,四人齐齐跳上高树,飞跃前行。
“嘘——”
萧逸珺最先发现地上三人的踪影,回首比了个静默的手势,宫思云三人似乎也在环顾四周,来自四人驳杂的灵力贸然出现在一个空间内,金丹境界的修士绝对不会迟钝到这种地步。
柳涵不愿像他们这般瞻前顾后,要是宫思云抢先一步发觉了他们的踪迹,以宫思云异火的速度,烧掉他们身侧树叶便能将他们伤得不轻。
地下三人顿感惊悚,一阵刺骨的寒气陡然袭来,带着一片白雾,隐隐约约中,可以看到一双摄人心魄的凤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冰冷神情瞬息凌厉,唰!四周寒霜一片,烈日下的林子覆上冰雪,手中的长剑猛地一挥,雪白长剑铿锵一声出鞘,剑芒如电,划破空气,一道银白色的光芒划破了空气,直奔宫思云而去。
“柳涵?”宫思云迸现的杀意褪去,浑如漆墨的剑眉拧在一起,腰间佩剑奋力挡在身前,与柳涵的“霜雪”二十年来首次当当正正地碰撞在一起。
雾气弥漫,其他两人看不清楚状况自然就帮不上忙,他不想对柳涵下死手,仅仅单方面防御,每一声碰撞就发出一声心惊肉跳的脆响。
他自认为不会受到任何人的牵制,如今看来是他过于自满了,不得不承认,夏承安的目的达成了,他对柳涵心软了,多年的支撑起的心念一步步坍塌,无论他给自己灌输多少遍的安慰,错了,就是错了,且错的离谱。
柳涵哪像他有闲心想这么多,一心想把他打得半死不活,到时候好找夏承安邀功。毫不恋战,脚底生风,反方向拉开距离,宫思云一旦转身就是将后背暴露给俞瑾垚等人,他的手指轻轻一弹,一道道冰锥飞向宫思云,逼得他连连后退,衣摆凝结起厚实的冰块,变异并灵根,这股冰冷无情的力量在他的手中得到了极致的施展。
原以为两个小境界的差距足以让他抵抗住柳涵的进攻,真的试过了,却难以招架,他的心脏就像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攥住,剧烈的疼痛蔓延到指尖,握着剑的指节用力到发白,退出数丈远堪堪稳住身形。
不可能!怎么会这样!
他眼中升腾起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是恨、是浓重的怨和不敢相信。
昨日他慌慌张张奔去后山,他埋在后山的木盒离奇地不见踪影,那人似乎有备而来,无比精准地找到了他藏匿东西的位置,将东西挖出迅速撤离,更奇怪的是,空中没有留下分毫的灵气痕迹。
没有人气,没有外界的灵气,什么东西能带走木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大意了,太大意了,夏承安昨夜的目的就不是跟他推心置腹、说明真相,他要做的本就是要一起人到还治其人之身,把他亲手准备的毒,用在他自己身上。
他终于反应过来,猛地握紧长剑反击,眼眶张红暴怒低吼:“你骗我!”
柳涵早感觉到了他的虚弱,乘胜追击,双目微闭,身体微颤,周围的空气开始凝结,形成一层层的冰晶,冰晶中闪烁着寒光,向对方射去,利刃划破虚空,射到宫思云身上时迸发出了数十倍的威力,周遭千年古树不堪严寒与冰刃重负,接连不断地倒塌,如同雪崩的惨状,俞瑾垚等人转身撤离。
秘境外的夏承安躺在言灵毛茸茸的皮毛上吃着葡萄,好不享受,这已经是他在心中第一百次祈祷看到宫思云被重伤压倒在冰块之下的画面了。
宫思云准备的毒可是为柳涵的冰灵根量身打造的,原作里,宫思云利用柳涵剩下的一点点同情,在对峙时趁机下给了他,这毒以液体的形式出现,挥发后,闻到的人但凡是冰灵根比深受其害,若想一点不受影响就得事先吃下一种灵草。
当修士猛然以八成功力迎敌之时,这毒会在冰灵根的修士体内暴涨,引导灵力向外扩散,灵力暴走从而不受控制,剧情里柳涵就是这样被宫思云算计,神志不清伤了同门,自己受了重伤,最终输了大比,与他而言,这结果等同于颜面尽失。
夏承安将毒反下在宫思云身上,其实也是抱着赌一把的想法,当冰刃刺进中毒之人体内,灵气作用相同,冰灵根的伤害或许可以因此高涨到比原先厉害百倍的状态。宫思云不死也得舍去半条命,以他攻二的身份应当不会死,半死不活是最理想的状态。
言灵懒洋洋地晒着太阳,“你傻笑什么呢?说给小爷听听。”
“嘿嘿,我就是高兴,你之后就知道了,哈哈哈,想想就高兴。”夏承安笑得合不拢嘴,言灵翻了个白眼,“哼,不说就不说,小爷不问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夏承安对柳涵抱着自家熊孩子做什么都对的心态,异常溺爱,身为他看的里面的主角受,试问有什么是不能被轻易原谅的吗?
柳涵在原剧情里大部分是受害者的身份,难不成就因为他天赋好,活该收人践踏,被人折磨?经历万千苦楚之后,生生被磨平了棱角,最终修成正果。
然而,就夏承安看来,很多事本可以避免,不知是不是这书的作者没剧情可以写了,大篇幅的内容都是在虐主角受,眼睁睁看着柳涵从神坛跌落。受了那些苦会怎么样,不受又会怎样,他作为旁观者看得清清楚楚。
现在站在他面前的是个毫发无伤的柳涵,他锋芒毕露,比任何人都耀眼,以他的天资,即便不经历任何来自旁人强加下来的苦难,他同样能飞升。
“看傻了?回神了,本少爷好得很,你这么担心做什么。”柳涵几人从大堂大摇大摆地走出来,甭提多威风了,看来胜负已定,他赌对了。
柳涵在他眼前连摆了几下手,他才回过神来,看着人凯旋而归他就放心了,抬头冲着柳涵傻乐,一副迁就纵容的样子,“师兄,你怎么这么厉害啊,这才不到五天,就拔得了头筹!”全然没注意到剩下的谢井几人,满心满眼都是自己这大少爷。
谢井在后面不合时宜地嘟囔了句:“你是真没看到我们啊?”
“那是,不仅如此,本少爷还突破了金丹中期!”柳涵声音洪亮,语气略显夸张,不乏炫耀之意,区区五天时间就能助他突破一小境界,这秘境名不虚传。
夏承安很是自然地牵上他的手,抱怨道:“方才凌霄派只派了个小弟子出来通报,一点儿诚意都没有,他们输了比试就翻脸不认人了?”
柳涵脸上神情一僵,手掌心柔软的触感增添了灼热的温度,烫得他无所适从,遵从内心地任夏承安牵着,“嗯...不管了,明日他们必须哋昭告天下,否则本少爷来费时间来这一趟干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萧逸珺呆呆看着他们毫不避讳地紧靠着谈笑风生的样子,面色铁青,从前赶也赶不走跟在自己身后少年,如今对着另外一个人笑得羞涩,等人夸奖的模样,顿时觉得难堪。柳家的少主何时在一个人面前这样过,他们自幼一起长大,原以为足够了解他了,没想到是他自己狂妄自大了,可笑,着实是可笑,一切都变了。
谢井适时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意味深长地替他长叹了一句。
“对了,有没有看到宫思云出来?”当时场面及其混乱,就连他自己的视野里都空无一物,他们一心急于逃出那块地方,哪里注意得到宫思云更人情况如何,再转眼,他们也被传送出了秘境。
四人孤零零站在大堂,不明所以,谢井逃跑的姿势都没来得及收回去,被传出来的时候摔了个狗吃屎,形象实在不雅观。凌霄派几个掌门面色不善,十几名弟子脸上皆是大惊失色,手上身上沾染了深红的血迹。
夏承安回想起柳涵出来前发生的那阵骚乱,十几个人跑进去,一个也没出来,“我不能进去,就在门口张望了一下,貌似是谁性命垂危,长老在里面喊得声嘶力竭,我现在想起来耳朵都难受......怎么了,宫思云出事了?”
竟然严重到性命垂危的地步了?他之前的铺垫做得未免太好了些,柳涵当真是没手下留情,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一下子就给攻二搞得半死不活了。
柳涵略一迟疑,神色不明,“不知道,本少爷当时刺中了他的腹部,其余的一概不知,不管了,只要他有口气在,本少爷就不算背法。”
话虽这么说,他心下略有些忐忑,他并非是想要宫思云的性命,要是真的失手杀了人......算了,他的命是天定的,死了也是咎由自取,与他柳涵何干。
“走吧,再这住一晚,后天回程,这破地方本少爷是再不想来第二次了。
“哦,好,最后一天了,师兄要不要去泡温泉,我在后山找到个泉眼,干净得很,正好休息一下,这几天在秘境待着怪心惊胆战的,受累了吧。”夏承安摇头将这些甩出了脑外,攻二是死是活不是他一个主角受的狗腿该担心的事,反正事情都变成这样了,宫思云知道真相得恨死他,与其多一个敌人,不如早日送敌人上西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很是心疼柳涵,这本书里,柳涵最大的敌人,就是这几个主角攻,要是没他们,柳涵一路顺风顺手,平步青云。
“温泉?凌霄派的后山?”柳涵诧异回眸。
“我这几天闲的没事,和言灵去后山逛了逛,你说巧不巧,言灵正好发现个山洞,里面就是温泉的泉眼。”夏承安走在他身侧,两人手牵手走着,比来时受到的围观还要多,他们却视若无物。
“没人去过的那种?”
“是啊,入口特别隐秘,里面跟仙境似的,凌霄派这后山一直荒废着当真是浪费,连自己身怀至宝都没发现。”
“至宝?”
夏承安怕路人听见,附在他耳边轻声道:“我试过了,那温泉里的水有疗伤的功效,极其难得,言灵说,不论是外伤或是内伤,都能治愈,可不就是至宝嘛。”
原着里没提过这个泉水,按理泉水说这应当是关键剧情,例如攻一给主角受泡温泉治疗,增加羁绊,攻一的愧疚感伴随着情感加深,预示了后续的追妻之路。
按照剧情,没了夏承安的推波助澜,柳涵此时仍旧是筑基后期,在秘境中不占优势。遭到宫思云暗害受伤后,匆匆吃了几枚丹药,就跟随天衍宗一行人打道回府了,若单单是这样,倒谈不上惨烈,真正可怕的是在回程的路上。
感受着他温热的呼吸打在耳畔,柳涵一个激灵往边上偏了下头,从脖颈处,雪白的皮肤微微泛红,赧色道:“知道了,你别靠这么近,那些人都看着呢。”牵着的手却并没有放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一想便知是言灵搞的鬼,怎么可能这么巧合,进后山就发现个温泉,这温泉还有治疗的奇效,他看向夏承安的眼眸愈发复杂起来——这人到底是有多愚钝,他出关都能被正巧砸中的人,自己什么运气心里没点数吗,要真是隐蔽的入口,怎么会被他撞见?
当真是一点儿没怀疑到言灵身上吗?言灵没事儿带他去找温泉做什么......
夏承安惶恐地抽回手,“好,那我们回去了再细说。”
原先是起了试探的心思,这下轮到柳涵狠狠憋屈了,强打着精神故作不以为意道:“嗯,干得好,看来这次本少爷回去得好好奖赏言灵。”后半句咬字极重。
远在另一座山的言灵怯怯地打了个寒战,天生的灵感告诉它应当尽快远离是非之地,临走前不忘给夏承安传音,这次他用了特殊的法诀,能保证不被柳涵知晓。
“奖赏言灵?”夏承安刚发出惊呼,与此同时,脑海里听到了言灵的声音:小爷先走一步,柳涵提到小爷,记得帮忙应付两句。
唉?言灵要走?未免太及时了!这种邀功请赏的好机会,他遇到过几次?此时不说,更待何时。
他两个腮帮子鼓鼓的,一副可怜见儿的模样,声音酥酥软软,“师兄,你误会了,其实言灵没帮上什么忙,我去后山逛了许久才找到的那处温泉,脚都走痛了,不该奖赏我吗,怎么算到言灵身上去了。”
柳涵忍不住弯了弯嘴角,然后又迅速板起脸来,“是吗?原来言灵没帮上什么忙...言灵嗅觉向来灵敏,本少爷还以为是言灵找到的,看来是先入为主了。”
好啊,夏承安竟学会骗人了,一个温泉而已,这么用心做什么。行吧,看在他一心为主的份儿上,自己可以原谅他骗术不足这点,第一次骗人难免有失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夏承安心中惴惴,犹自笑道:“倒谈不上先入为主,师兄言重了,言灵还是帮了点儿小忙的,这温泉位置实在不好找,光是嗅觉灵敏也没什么用,你说是吧?”
他当然知道温泉中的气味刺鼻,言灵一只狐狸,老远就闻到了,但不管真相如何,柳涵说“是”就好,指鹿为马又有谁会在乎呢?
“嗯,言灵有时候鼻子也没那么好使,此事上你功劳更大。”他作思索状,片刻后,“这个,就当本少爷赏你的,拿去吧。”说着,从储物袋里拿出了另外一个储物袋,挂在指尖等着人来拿,
夏承安毫不迟疑地从他手中夺了过来,眼底划过一抹惊喜,定眼一看,银丝线绣莲花的外形精致极了,他身上的那个戴了三年的储物袋,在这面前只能称得上是个破布袋。
若不是碍于身边人来人往,他恨不得抱着自家这位财神爷亲两口,死死抓着储物袋不放,忍着欣喜,“多谢师兄,我第一次见这般好看的储物袋,相比很贵重吧。”
“这算什么,本少爷不缺灵石,赏你的你拿着便是,管他贵不贵重!”柳涵不知自己此刻在他人眼中看起来就像只开屏的雄孔雀,不顾一切地求偶。
风轻轻吹过山谷,月光透过树影悄悄流淌下来,照在山洞前的石板上。
“师兄,你快下来试试。”夏承安大大方方脱了衣袍,一件件从身上滑落到地上,徒留一条到膝盖的里裤,一手环在胸前挡着自己嫩白的胸乳,手扶着边上的石块缓缓进入泉水。
柳涵被带到后山来时未曾想到会目睹如此香艳的一幕,站在身后痴痴的望着他的背影,久久没有动静。
没入小腿的水有些烫,他一面适应着,一面往身上浇水,好不容易寻了个位置坐下,抬头就见柳涵杵那儿不动,两人不是没有坦诚相待过,柳涵迟迟不来肯定是在等他主动伺候,“师兄,你怎么不下来,是要我帮你脱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闭嘴。”他低着头胡乱扯着衣服,散落得到处都是,“扑通”一声跳了下去,水花四溅。
夏承安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弄得措不及防,胳膊挡住了大部分的水滴,睁眼——柳涵黑亮的长发湿漉漉的披散着,滑嫩的肌肤如凝脂一般光润,容貌明丽妖艳,一双绝美的凤眼流露出朦胧的水光,无比惑人,隐隐有种妩媚的风情。
他看得忘乎所以,嘴下意识地张着,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柳涵理着自己凌乱的发丝,克制着不与他对视,生怕经不住诱惑从了他。明明说好了要保持二人纯洁的关系,就不能出尔反尔,他对夏承安绝无那种感情,绝对没有,不会错的。
周围太过安静,他心中有所担忧,竟察觉出尴尬,他看准时机打岔道:“夏承安,给你的灵器记得认主,小心被别人捡去了。”
当时觉得说多了显得太急切,搞得好像他上赶着给夏承安送礼似的,不说,又抓心挠肝的,他精心挑选了那么久,凭什么不让他知道。
储物袋是他珍藏多年的一枚,当时年纪还小,光是觉得花纹好看就收着了,一直没找到配得上这储物袋的人,之前时不时就看到些适合夏承安的东西,积攒起来就有十来件儿了,怕和其他物件混在一起找不到了,他就干脆用这个储物袋把东西一股脑儿全装里头了。
他没告诉夏承安,他身上被他放了个法器,夏承安喜欢乱跑,留下的灵气痕迹自己不会记得消除,他就在他身上放了个对应的法器,境界相差不算太高的情况之下,他们发现不了夏承安的踪迹。
他正沾沾自喜于,夏承安逆着水流走过来,一半胸乳浸没在水中,愈发勾人,在他身侧停下,轻轻晃动着他的手臂,那红润的唇像亮片淡红的、正在含苞待放的花瓣,说起话来格外动听,“师兄,你给我的东西我会好好留着的,我可舍不得被其他人捡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不知是温泉太热的缘故,还是夏承安这席话真的说在他心坎里了,柳涵脸红得透透的,一眨眼的功夫,身旁的位置就多出来个人,目光灼热。
“你、你、你说话就说话,靠、靠我这么近...做什么...”他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下意识地用这样的行为来掩饰害羞,慌忙间连自称都换了。
夏承安被晃眼的美色诱惑地不能自拔,试问谁面前站着个浑身赤裸的绝世美人能坐怀不乱,还是从前和他无比亲密接触过的美人。他不顾柳涵的躲闪,搂住了他的右臂,“好些天没见到师兄了,师兄可有受伤?”
不可避免的,柔软的胸肉夹着他的胳膊,没有了衣物的遮挡,肌肤相贴在一起,令他无比燥热,却不敢贸然把手臂抽出来,磕磕巴巴道:“没,没受伤,谁能伤得了我。”
“宫思云呢,你们后来碰面了吗?”夏承安是明知故问,他想确定一下,宫思云确实是被柳涵所伤,免得中途杀出个程咬金,剧情里若是再多出其他什么人可就麻烦了。
柳涵眉凝纠结,语气里透漏了一丝烦躁,“碰上了,俞瑾垚说宫思云在秘境里已经突破到了金丹巅峰,如若不联手,怕是根本打不过他。”
“这么说,你们四人当时都在一起?”
柳涵不置可否,“嗯,谢井不知使了什么法子,带着俞瑾垚他们找上门来了,求着本少爷跟他们一起对付宫思云。”
夏承安又向他贴近了些,“这么说,宫思云和那几个凌霄派的弟子是被几位师兄一起击败的?”
“什么一起?”柳涵眉头一蹙,“谢井顶多帮忙找了下人,真对上了,还不是靠本少爷一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啊?师兄一人就把他们全解决了?”
“那是自然,宫思云晋升成了金丹巅峰又怎样,还不是两三下就被打出了局,呵,原以为多厉害呢,不过如此......”
按理说柳大少爷夸大其词,自吹自擂已是常态,如今这语气却破有些生硬。
他刻意顿了顿,仰头观察着柳涵的变化,层层递进:“宫思云出来时那阵仗真够大的,十多个弟子往大殿里跑,进去了就没再见他们出来,外面应当没人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师兄,你当时看清宫思云伤在何处了吗?”
柳涵明显一噎,眼神四处飘忽,神游天外,但凡长了眼睛的都能猜到大少爷这是在想借口,“嗯,看见了,正中他腹部,应该、应该不算太严重,冰刃此种而已,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说得满不在乎,夏承安大概能猜得出他这幅魂不守舍的样子是因为什么,围观的人里眼尖的不少,说是看到了凌霄派弟子身上沾着血,血能多到那等地步,约莫宫思云是伤得不轻。
柳涵第一次对人下这么重的手,那人还是儿时自己救过一次的人。他旁敲侧击过,柳涵看着心狠,其实纯良的很,和许多同龄修士相比,至今手上干干净净,连条人命都没有。
夏承安可以理解,一时让他对宫思云下这么重的手,寝食难安、心有愧疚也是正常,原着里宫思云对他的伤害暂时并未造成,柳涵即便下了重手,他依旧没办法说服他自己,对他而言,宫思云此时生死不明,人若是真死在他手里......
他心中酸酸的,自家孩子不过是打了该打的人,又不是他的错,何必如此内疚呢?
他把散落在柳涵肩头的发丝瞥到后面去,轻声安慰:“没事的,宫思云命硬,毕竟不是致命伤,不会有事的,再说了...你这么担心他做什么,费心费神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柳涵玩着温泉奶白的水,似在回忆,“不用你说,我知道,不是在担心他,他能出什么事,小时候见他的时候就在凡间要饭,被几只野狗追着跑,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样子,看着就烦,我当初要是不救他,他应该也会跟现在一样,毕竟他气运在他自己身上,与我无关,早就两清了。”
“师兄能这么想最好,你不欠他什么,打比本就是公平对决,是他技不如人,哪个修士没受过点儿伤啊。”夏承安深知后面会发生什么,愧疚感会让人忍不住心软。
柳涵呆楞的点了下头,乖得像只小猫,“...哦。”虽然他没怎么受过伤,不过夏承安说的对,修士的命不比凡人,经历的磨难越多,心性就越坚定,他就是大发善心给宫思云历练了一番罢了,内疚个什么劲儿!
夏承安忍不住上手摸了摸他的脸,入手的肌肤如同羊脂白玉,俊美的少年脸颊红扑扑的,湿发更添几分情欲。
“师兄真是好看。”
两人贴得极近,柳涵随着他摩挲的动作,像着了迷一样,俯下身来,缓缓靠近他的脸,和上次一样,心跳的这样快,就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静静地咽了下口水,气息热烈地喷洒在夏承安的脸上,他滚烫的呼吸在他鼻尖流淌,让他不由自主得闭上了眼睛,睫毛微微颤动。
“我......”红红的,泛着水光,平日里夏承安的唇没这么鲜艳,这会儿难得看到,想亲...是亲对吧,他记得十七说过,凡间那些话本子里就是这么写的,嘴唇贴着嘴唇......
眼瞧着就要贴上对方的软唇,“等等!”他猛地反应过来,直接游去了对面,落荒而逃,胸口紧靠着池壁,仿佛面前有洪水猛兽一般。
这个夏承安到底是使了什么邪术,总是轻而易举地让他意乱情迷,明明已经暗自发誓了,他绝不可以和夏承安有半点逾矩的行为,这才不到七天,他就差点、差点违背了之前的誓言,着实是让人无地自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摇着头,低喃道:不行,不行,他万万不能被夏承安引诱,坚守道心!
“唔?师兄?”等了良久,周身的空气都凉了,夏承安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睁眼一瞧,美人在离他远远的地方,甚至背对着他。
怎么了?我那么大一个美人呢?为什么不亲了?
他直勾勾凝视着柳涵白皙漂亮的肩胛骨,后背每一寸肌肉都是恰到好处,引人垂涎欲滴。
不得不感叹一句,柳涵脾气有多坏,长得就有多貌美。
“师兄——”
柳涵听得浑身一抖,他这声百转千回的“师兄”生生把他叫怕了,背对着夏成安的身躯紧张得一缩再缩,可那么大一个人,哪能真找个地缝钻进去呢?
夏承安见人半天没动静,主动迎难而上,从背后搂住了他没入水中的腰,触感温润有力,环在前面的手从胸前轻轻滑到他的的小腹,紧致的腹肌自不必说。
“你、你干嘛...唔!”柳涵转身要来抓他肆意点火的手,谁知被夏承安看准时机抢先了一步,一把勾住他的脖子,然后迅疾地吻上了他的唇,趁他不被,灵巧地敲开他的牙关,这是他第一次用柔软的舌头在人嘴里勾缠,两只同样灼热的舌尖碰在一起,电光火石之间,甜腻的滋味蔓延开来。
柳涵泛着氤氲的双眼似要滴出水般,眸中倒映着夏承安沉浸在其中的享受之态,心中压抑又愤怒的情绪翻腾着,他呼吸沉沉,仿佛克制许久,身体里那头蠢蠢欲动的野兽终于战胜了道心,最终忍无可忍,一手掐住他的后颈,啃咬着他的唇瓣,贪婪地攫取属于他的气息,喉结上下滚动着,无意识地学着他的样子,舌头用力探索过他口中每一处角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两人足足纠缠了一盏茶的时间,夏承安几近喘不过起来,无力招架,两腿险些坚持不住,差点摔倒滑入泉水之中,幸好腰后被一只手托住,略有些锋利的指甲刺进他的皮肉,使他感觉到了点儿微不可言的刺痛。
半长的黑发披散在肩膀,乱糟糟的,脑袋无力地靠在柳涵胸前,娇娇软软地用半边脸颊磨蹭着他细腻的肌肤,原来唇齿相依的感觉这般奇妙,吻得他心都快化了,刚放开就想重新亲上去。
他一时得意忘形,张嘴就道,“师兄嘴巴好软..."
柳涵双眸圆瞪,无措地放开扣在他腰间的手,耳根红得几欲滴血,“放荡!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手一放开竟不知往哪儿摆了,悬在半空中无处安放。
“师兄,别闹脾气了,”夏承安细声诱哄着他,指尖挑开他的亵裤,慢慢往里摸索,方才激烈亲吻的时候就有个硬邦邦的东西顶着他,比这泉水都要烫上几分,至于是什么东西...显而易见,“憋坏了多不好,是吧?”钻进里头的手指圈住了肉棒根部,没有一丝毛发的阻隔分外烫手。
“我......”
柳涵其实想说不用,那一吻已经唤醒了他为数不多的理性,奈何真的到这一步,他根本无法抗拒,敏感地下腹骤然一紧,阳具愈发硬了,柔软的手顺应着水流前后一下一下地摸着,动作不轻不重,对他而言就是隔靴搔痒。
从前不知道的时候只以为是亲密之事,自从知道这件事意味着什么以后,他再也无法直视夏承安了,曾经自己就是用这跟狰狞的东西插进了他粉嫩的穴里,连上头的小嘴都不放过。
难道他这次还是抵不过诱惑,被引进双修的深渊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夏承安再一次看清这跟鸡巴,咽了下口水,“好硬啊,师兄...”
手中的肉棒勃起时如儿臂又粗又长,夏承安的一只手根本没有办法全部握住,干脆将他裤头全扯了下来,一手在圆圆的龟头上打圈按揉,那根粗长的柱体上面青筋盘虬、温暖的指尖掠过那肉茎上的一根根褶皱,非但没有起到降火的作用,反而将少年的欲火挑起地愈发热烈。
意识远去的柳涵压根儿没听到他在说什么,眼底清晰可见的发红,盛满了挣扎与抵抗,身下目光扫过白白嫩嫩的小奶子,鼻尖萦绕着不知名的香气,他不争气地吞了下口水。
我在做什么,为什么会想舔?我都多大了,怎么能像个孩童一样吮吸乳,不行,绝对不行!不能被夏承安诱惑,不就是一对软弹好似白玉的胸乳嘛,有什么好吃的,他柳涵什么山珍海味、天才地宝没吃过,差这一点儿吗?
谁料下一秒,他骤然搂着夏承安向上一提。
“啊!”屁股被大手猛地托起,两腿没了依靠,只得紧紧盘在少年精壮的腰间,手不得已放开了正在侍弄的鸡巴,转而勾住他的后颈,“小心点...”
柳涵急需这一口,低下头含住左侧诱人的乳尖,舌尖抵着乳孔舔舐着,然后用力地吮吸乳头,嘬奶的动作真像个孩子要从乳房中吸出奶水,脸颊迷恋地蹭着滑腻的奶子,带着泉水和体温的热。
“啊...哈啊...再用力,好爽......"夏承安发出了一点似难受似愉悦的声音,松开搂着脖颈的手,虚虚抱着他的头,一个劲儿往前顶弄胸脯,胸前敏感的乳珠被纳入口水又舔又吸,身下的小穴受刺激地一张一合,吐出些蜜液,格外空虚,垂下头就能看见少年俊美的面容一片绯红,埋在他乳间舔弄。
柳涵这张脸给她带来的冲击力显然更大,这么漂亮一个人,现在正抱着自己,舔着他的胸,猩红的舌头混着湿漉漉的口水弄得到处都是,连乳肉都被他含在口水吮了吮,克制的留下一个若隐若现的牙印。
自从开了荤后,隔一段时间总会欲求不满,颇为希望自己这个长相美颜的道侣挺着大鸡巴捅捅骚逼,可惜柳涵太矜持了,那么多次都没找到合适的机会爬床,现在要是再错过了,只怕很长一段时间不能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有柳涵自己知道他有多想重重咬下去,口水绵软有韧性的乳儿几乎令他发疯,口欲的趋势下,他想不管无辜地狠狠咬下去,在上面留下他的痕迹。
“师兄,痛...”
这一声好比床第间欲拒还迎的话语出奇地引来了他的怜惜,放开了入肉,歪头张嘴含住整个乳晕,舌头绕着乳头打圈,一边吮吸着挺立的乳头,舌尖拼命往小小的乳孔里钻,让人回味无穷,乳头被吮吸的通红肿大,上面还留有暧昧的齿。
手不忘照顾另一边的小乳,大掌轻柔地放在嫩豆腐似的奶子上,十分慎重地揉了揉,有了两次经验的身体无师自通地捏住粉嫩的乳尖,微微用力揉搓了两下,夏承安闷哼一声,胸膛一起一伏,柳涵呼吸一窒,愈发卖力地揉弄。
“师兄好会捏,弄得我好爽,再用力一点....啊,就这样,再轻一点...”
耳边的淫叫另满身的邪火腾地烧了起来,少年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溃不成军,施虐欲愈加强烈,手中的力度也越来越大,娇嫩的乳尖被恶劣揪弄着再用指尖揉搓,白嫩的奶子上也逐渐显出红痕的指印。
奶子就一掌大小,像是为他量身定制的一样。向来养尊处优、没什么歹毒心思的大少爷不禁起了极为恶劣的想法,夏承安真是比凡间青楼楚馆的女子还要会勾引人,这具身体就是为了诱惑他才这样长的吧,否则为什么身上的每一处都契合到如此地步?
滑腻地乳肉在掌中变幻出不同的形状,偶尔从指缝中流露出一点,又再次被整个握住揉搓,夏承安嘴上哼哼唧唧地叫着好爽,哪里顾得上正被人玩弄的可怜兮兮的骚奶子。
“啊啊...啊!轻点——”
“闭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怀中抱着的人嘴上叫着轻点,实则卯足了劲儿用腿间的嫩穴蹭着他的阳具,就着淫水滑滑腻腻的,更加方便了他前后磨蹭的动作,看表情就知道毫不舒爽。
柳涵终于感觉到自己身下硬得几欲爆炸,恋恋不舍地收回手,掌中还留着嫩滑细腻的感觉,转过身去将人放在了边上一半浸没在水中石台,扒开环在自己腰间的腿,掐着他的大腿肉直直掰开。
夏承安不是想要吗,好啊,那本少爷就好好满足他,双修罢了,权当给他的奖励,估计他的所有姘头里每一个比得上本少爷的......呵呵,跟这么多人保持畸形的关系很困难吧,也确实可怜,没一个愿意和他结为道侣的,可笑!
不怪柳涵会误会,穿书前阅片无数,手上功夫纯熟的夏承安与人交欢时深得其法,摸摸亲亲骚穴就湿了,因为觉得柳涵身上冰凉好闻,动不动就往他怀里蹭,那勾引人的样子就是柳涵这种没见过世面的处儿都觉得他深谙其道。
夏承安自然不知其中原有,顺从的敞开双腿,“你快摸摸,摸摸下面,好痒...”
柳涵视线触及到腿间的小肉棒,和中间那道粉嫩的肉缝,眼里闪过一丝惊艳和贪恋,从前双修的时候光知道用下半身进进出出,猪八戒偷吃人参果,没尝着滋味就结束了,清醒的是就只做了一次!
上次手指在里头摸来摸去,实在过于羞耻,面上没好意思认真看,如今好好看了,更是移不开眼。
他不耐烦地随口回道:“知道了!”眼睛看得发直。
不久前被开苞的双性小穴颜色粉嫩漂亮,穴口看上去红通通的,应该是在鸡巴上不知轻重地蹭出来的,花唇难免会有些泛红肿胀,像是一朵含苞的花一样紧紧闭合着,只有柳涵亲自尝试过才知道那里有多紧致和柔软。
“你快点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夏承安又忍不住催促,他在这档子事儿上特没耐心,好端端一个大美人光着身子在自己面前,吃不到算怎么回事儿啊!
“你别催了!”
柳涵握着他的膝盖,把两条腿分的更开,紧闭的肉缝开了个口,露出夹在一起的花唇,顶端的肉蒂硬硬的裸露着,他能回忆起它的手感,软软的、硬硬的、滑滑的,内里层层叠叠的媚肉咬着自己不放。
真想着,他忍不住伸出手按揉了一下探出头的阴蒂,学着夏承安教的那样,并拢两指按了下去,然后顺着打圈。
“嗯....啊....对,就是这样,再快点,再摸摸后面...”夏承安不知廉耻地迎合着他的动作,圆润的脚趾不时蜷缩一下,阴蒂被揉捏地酥酥麻麻,下方的穴口饥渴的很,同样等着人来抚慰。
柳涵被鼓励地来了精神,换了下手势,探究地自学起来,用拇指和食指揉搓着阴蒂,之后又用另一只手在亮晶晶的穴口处摩擦,汨汨地流着水,空气里能嗅到一股腥甜的味道,一会儿进一会儿出,动作轻柔,小穴被刺激地肉眼可见的缩合。
他又觉得不得劲,眼神移到了臀肉之间紧闭的菊穴上,试探性地伸手碰了碰。
无端激起的快感直逼脑门,吓得夏承安浑身一抖,慌忙直起身喊道:“别碰!别碰那里,不舒服!”羞耻感在脑中蹦炸开来,只得用惊慌来掩饰。
柳涵知道那个小洞是做什么用的,放在夏承安身上就是莫名觉得可爱,随手摸了摸,谁知夏承安反应这么大,他收回手,冷冷道:“不碰就不碰!”
夏承安刚松口气,他报复性地在继续碾上前面充血的肉粒,挺起来的阴蒂对他而言很新奇,后面不让碰,他碰前面总行了吧,随即曲起指节弹了下,搞得夏承安又痛又爽,“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从没体会过的刺激感让他软软地叫出声,原本应该是痛的,奈何在穴口捣弄的太爽,猫儿叫春似的声音娇滴滴地在少年耳边响起,让柳涵的动作变得合理起来,下手加重了力道。
狠狠掐着阴蒂在手里揉搓,每隔一会儿就被突然重重的弹一下,过多的快感让夏承安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嗯啊,别弄了,疼…啊好爽…轻点轻点...”
在穴里不断进出的手指加速,小穴越来越热,快感越来越强,阴蒂爽得近乎麻木。
“啊啊,要坏了……”
阴道被手指操开了些,湿透的逼肉颜色变得深一些了,内里的甬道夹着手指嘬咬,吸得很紧,两根手指变成了三根,进出的频率也变快,搅得里头淫水直荡,肉壁含不住,就顺着手指出去的空隙往外流,敏感的软肉被指腹重重地擦过,舒展开又搅进在一起。
柳涵没抱什么好心思,有心作弄他,望着他满含情欲的脸,眼角带着泪珠,被欺负的不成样子,便心生愉悦。
哼,谁叫他之前老欺负本少爷的,仗着本少爷的宠爱,就有恃无恐,平日里罚都不敢罚,成天勾引他,现在知道本少爷的厉害了吧,以后少出去勾引其他人!
夏承安整个身子都开始颤抖,“啊,嗯嗯啊...要到了,啊——”一个仰头,花穴陡然抽搐起来,甜腻的骚水源源不断地流出,打湿了石台,和漫上来的泉水流至一处。
插在里头的手指感受着甬道张张合合而后长久地咬紧自己,温暖湿热。
“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大口喘着气,两眼放空地盯着山洞,灭顶的快感转瞬即逝,身体的疲惫缓缓显露,连根手指都不想动。
柳涵手指从穴里拿了,特意在他出来晃了晃,上面带着湿淋淋的水光,装作嫌弃,“你自己看看,这是什么东西,搞得我满手都是,一股骚味儿!”
“真的吗?”夏承安惊诧于他居然会说出“骚”这个词,要知道这位大少爷可是从说粗鄙之语,再瞧了瞧眼前修长白皙的手指微微张开,黏腻的淫水在指缝中拉丝的情景,他难得的羞红了脸。
“哦...那我帮你擦掉。”他说着上手抓住柳涵的手往自己胸前带,直接掠过奶子上遍布不可描述的痕迹,让手指在滑腻的胸肉擦了擦,“喏,擦干净了。”
夏承安当真是会调情,仅仅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就刺激地柳涵血液上涌,倾身压了上去,涨得粉红的肉棒贴着肉穴的进入,不由分说地破开穴口,两瓣花唇被粗暴的行径连带着往穴口里钻,肉柱擦过敏感软肉,渐渐没入湿热的逼穴里,花唇才得以出来。
“啊,别,你怎么进来了!好大,柳涵,你轻一点!”夏承安嘴上叫着,身体不敢乱动,眼睁睁看着那根鸡巴肏近狭窄的穴里,甬道咬着贸然闯入的物件儿,大得过分,在泉水里泡过后烫得不行,肏进刚刚经过高潮的肉洞中,无比强烈的饱胀感快把他小小的花穴都撑开了。
“我就要进去!”柳涵很是执拗,捂着他的嘴不让他再开口。
内壁的软腻和狭窄让进入的鸡巴速度放缓,越往里越热、越窄,阳具抽出又拔出,方才积攒的理智和浑身无处发泄的力气全有地方使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里肏,连着摆腰抽插了十几下,肏出了淫水,龟头进入闷窄的腔口,稍作停顿,一鼓作气闯了进去。
夏承安扯开他的手,“唔!你轻点,你进这么快干嘛,我还能跑了不成,这样太刺激了,不行,你快点出去!”穴道里总觉得没能适应,宫腔里的圆润物件儿火烧似的烫得他肚子疼。
柳涵听得愣怔,眼神有些困惑,又有些愤怒和懊恼,眼眶微红,眼里是泪反射着细碎的光,闹脾气般将头抵在他颈窝里,“我不要!明明是你让我进去的,你怎么能赶我出来,我进去了怎么出来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是,你先出去点儿,好歹让我缓缓啊,”他一个头两个大,受不起大少爷委屈撇嘴的样子,妥协道,“你就退出去一点点,等我适应了你再进来行不?”
“哦...”柳涵两手撑在旁边,不情不愿地往后退了些,进入到子宫里的肉棒跟着出去了几寸,没等夏承安舒服会儿,赶忙追问,“现在可以进去了吗?”
夏承安一咬牙,圈住他的腰,“等等,你先在外面待会儿。”不是他不愿惯着柳涵,可他技术真心不算太好,自己还想多活两年。
两人之间的氛围实在不像是在寻欢作乐的。
柳涵被搞得不上不下,难受得要死,嘴里哼了两声,往外一退,正巧装在了一处软肉上,穴道一个激灵缩得紧紧的,咬着鸡巴细细密密得按摩,骚水浇在龟头上。
“啊!”终于找到感觉的夏承安呼着气,“再弄弄,好舒服...”
柳涵眼睛一亮,看来不用被赶出去!腰背骤然发力,记着方才碰到的位置,大开大合地肏干起来,水嫩的穴可比那温泉强上百倍,夏承安这口咬着他的花穴太过舒服了,吃起阳具来娴熟的很。前几次的舒爽重演,灵海颠簸翻腾,如同巨浪滔天,周身灵力不受控制地开始上涨!
“嗯啊......”
他根本无暇注意灵力的波动,浑身上下贯穿着酥麻的快感,每顶进去一下,就直冲天灵盖,他发疯似的往里挤,沉甸甸的阴囊啪啪打在臀板上,参合着黏腻的水声,一刻不得停歇。
夏承安难以承受这种要命的快感,电流一半蔓延到大腿、脚底,没骨头地瘫软在地,充满弹性的穴道精力十足,像个套子一样任由鸡巴在里面进进出出,穴水咕叽咕叽地糊满了交合处,兜也兜不住,好生淫靡,看得柳涵眼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美艳绝伦的脸上展现出惑人的风情,眉眼间是少年人独有的情欲,两人面对面,发丝交缠,发梢的水珠低落在身下人脖间,顺着锁骨流淌下。
夏承安仿佛受了蛊惑,身子被顶的前后晃动,双眼迷离,艰难地抚上他的脸,“唔...你轻点儿肏,我哪儿也不去...”
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在心中升起,夏承安是他的,永远是他的,若是他此时得寸进尺要与自己结为道侣,柳涵相信起码在这一刻,他无论如何都会答应下来的。
他一鼓作气肏到宫腔,回到了之前夏承安不让他进去的地方,宫口圈着粗大的肉柱,越咬越紧,他恨不得把整跟阳具都塞进去,夏承安不是喜欢嘛,他今日叫他享受个够!
鸡巴往里面捣弄,狠狠退出去,再迅疾地插回来,来回这样蛮横地肏着穴,不管夏承安说什么好话都充耳不闻。
“啊啊...啊啊嗯——”
“轻点,轻点,真的不行了!”
“柳涵!你给我轻点,我真的不行了!”
夏承安哪知道柳大少爷发什么疯,已经高潮过一次的穴经得起如此折磨吗,整个穴道敏感得不成样子,稍微碰碰就能高潮,柳涵方才抽插的功夫间,他就已经有了感觉。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仿佛已经喷过一次了,可鸡巴仍在他体内不要命地驰骋,浸满骚水的穴跟火热的鸡巴严丝合缝得贴着每一寸纹理,搅动着软肉接纳着肉柱,宫腔酸酸麻麻,任甬道如何收搅,鸡巴都如鱼得水地在里头作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柳涵意识飘散,掐着他肥软的屁股死命往里肏,喉咙里发出难以掩饰的低吟,“嗯....啊....嗯.......”
真的太爽的,天理伦常算得了什么,本少爷想要的东西何时没得到过,夏承安想要什么全给他就是,以后本少爷便如了他的愿,如如与他双修!
“柳涵...我真不行了,你轻点,慢慢来好吗...”嘴角的津液含不住地向外留,逼里夹着一团火似的,烧的他头皮发麻,他竟有种希望柳涵再用些力的矛盾之感,手覆在他的胸膛上,指甲陷在娇嫩的皮肉里,一下就是一个印子。
晚间,山洞外的雾气正弄。
“啊——”沙哑的嗓音发出以上高亢的呻吟,明晃晃向世人展示着他的淫乱。
夏承安终于见识到了柳大少爷的恐怖,软烂的穴口一次次容纳着粗长肉柱的入侵,每一次都捅近了最深的地方,他真心觉得柳涵就是要把他肏死在这个山洞里。
“停下...我真的不行了,师兄...呜呜,你放过我吧...”他一边咿咿呀呀的求饶,身体叛变地迎合少年的抽插,即使身下火辣辣的刺痛,一瞬间又会被快感笼罩。
“不行!”柳涵气息混乱,对他而言正如佳境,怎可能真的乖顺地停下来,动作愈发凶狠,射入宫腔内的浓精在两人连接处打成白沫,夏承安那根没什么实用的小鸡巴射出来稀稀拉拉的透明体液,腰间早已酸麻。
实在没法子,夏承安找了个尽量舒服的姿势躺平,祈祷这一夜快点过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柳涵不知是中了什么邪,直至深夜才骤然回神,感受着怀中的柔软,低头一看,夏承安脸红扑扑的,早已进入了睡梦。
睡着了?他竟然睡着了?本少爷这般辛勤地耕耘,他竟然睡着了?
他不爽地摆弄着夏承安萎靡不振的阳具,小小一只耷拉在腿间,射都射不出来了,可怜见儿的。
越看越气不打一出来,奈何人已经睡着了,只能在心底咒骂两句,从潮滑一片的穴里抽身而退,这处更惹人怜惜,两瓣花唇肿得比之前大了一倍,上面之水横流,想舔......
呸!不对不对,什么舔!本少爷金尊玉贵怎么能吃这种东西!绝对不行,不能想这些乱七八糟的!
他立马否定了,面上疯狂摇头,脑子里一遍遍警告自己不能有其他危险的想法。从储物袋里掏了瓶药出来,隔了老远把药粉撒上,生怕自己碰到一点,手上轻轻将人打横抱起,确认毯子已经裹得密不透风后,堪堪回了住所。
沐浴?那自然是没有的,不仅没有,浑身上下多多少少都粘了些他的阳精。
他心中盘算地缜密,若是今日他没给人清理,夏承安这样,料他明日肯定没力气自己下床烧水洗澡,唯一能做的,就是麻烦自己这个大善人了。他不是想学净身咒嘛,明日就教他!
这样想着觉得自己颇为足智多谋,唇角抑制不住地上扬,幸而没人看到,柳涵笑起来再配上那勾人的凤眼,活脱脱像只偷了腥的狐狸。
一到厢房他就迫不及待地把人放在了自己榻上,丝毫没了之前洁癖的模样,淫水弄得到处都是全当没看见,千金难得的被单上深一块浅一块的,夏承安这时若是醒着必定说什么都不肯罢休,这床上的被褥好歹是他一点一点铺起来了,怎么说弄脏就弄脏啊!
柳涵本想象征性地给榻上施个咒,但转念一想,他往里弄了那么多精水,哪能清理的干净,更弄完又得流出来,不如随它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长腿一迈便上了床,同人躺在一处,他怕是自己都没想过为什么把人带回了自己房中,而不是送到隔壁,几步路的事儿,不至于嫌麻烦。
少年健壮的臂膀将人轻带入怀,夏承安的熟睡的侧颜懒懒靠在他的胸膛上,多大的动静都没能弄醒他。
柳涵说不上来此时是何感想,人在身边多少是踏实些,他永远无法将灵与肉完全分开,与夏承安双修在他意料之外,本打定主意不再逾矩,然而次次抵不住诱惑,进了陷阱。
他万分懊恼,埋头在夏承安乱成一团的头发里蹭来蹭去,带着少男情窦初开的羞恼。
夏承安真是烦人,扰他心志,说好不耽于情色的,非要来泡什么温泉,他身上什么伤都没有,泡来有何用......这个夏承安真是心机深沉,绞尽脑汁邀请他共浴,好趁机与他做些肌肤之前的事,哼,真是难为他谋略许久了,刚出秘境就不让人休息,到底是多缺人作陪!
“言灵?你死哪儿去了!”他方才记起自出来以后光听夏承安说起,却半点狐狸的影子都没见着。
远在天边的言灵依旧没能躲过这场劫难,在睡梦中就听见人嚷嚷,山林间蝉鸣声震耳欲聋,半梦半醒应着:“啊...找小爷有事啊,大半夜的...”
柳涵看似闭着眼,纹丝不动,其实魂早跑远了,“你跑哪儿去了,不是让你看着夏承安吗!”周围荒郊野岭,树木丛生,很难辨清这是什么地方。
他能够驱使自身人魂移至言灵身旁,能看清身处何处却做不了其他任何事情,如此这般已是极限。
言灵庞大的躯体睡得天昏地暗,眼睛都没睁一下,传音对答如流,“这是凌霄派外的山林,夏承安好的很,小爷看了他这么些天,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你这是什么质问的语气?真当小爷是你灵宠了?横什么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别打岔!你就说,他这几天有没有跟什么不三不四的人接触,特别是男子。”柳涵的魂绕着它转了一圈又一圈。
言灵不厌其烦,狐狸眼眯了眯,笑得不怀好意,“有啊,他天天往凌霄派的后厨跑,跟那些男子关系好得很,小爷每天换着口味吃,哦,对了,你还不知道吧,夏承安手艺好得很!”
柳涵嗤笑,满不在乎地耸肩道:“啧,你不会以为本少爷没吃过吧,就这么点好处值得你在本少爷跟前炫耀?可笑至极!”
“是吗,那你应该深有体会,小爷这几天吃的日日不重样,他做的全是凡间的菜色,说是他家乡独有的,不知你尝过没有?”
“自,然。”
这二字真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面容声一派云淡风轻,实则心中恨得咬牙切齿,好你个夏承安,给本少爷做碗面就打发了,给只狐狸就变着花样做好吃的,还分不分的清主次!
言灵看他那样子便知道气得不轻,目的算是达到了,谁叫这人老抽风,大半夜还把它薅起来问东问西的,夏承安如今勉强也算得上是自己仆人,凭什么被柳涵惯着!
它伸展了下狐狸腿,悠哉悠哉地开腔:“哦,那你尝过就好,慢走不送,小爷要睡觉。”
“哼。”
柳涵深吸口气,告诫自己要冷静,转瞬之间回到了身体里,狠狠扣住怀中人的腰,将人抱得更紧了些,未着寸缕的身子紧紧挨着,皮肉柔软滑嫩。空下来的手渐渐不安分地从自己身上滑到了那对小乳上,一把罩住,握在手中反复揉捏,爱不释手,时不时抠弄下肿立起来的乳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软,这世间怎会有人身上长着这么软的东西,小小一个,捏在手里就能任他搓圆捏扁。
手下的奶子格外有弹性,捏在手中还得用上点力气,仿佛要从掌心滑掉似的,他没捏过面团,顿时觉得好玩新颖,睡意全无,一会儿将奶子往外按揉,一会儿又往里推,把两个奶球挤在一起,中间立马有了道浅浅的沟。自上而下看,两团奶肉挤在一起,看得他面红心跳、呼吸加重,喉结滚动,咽下津水的声音被数倍放大。
再三思量下,他小心翼翼从夏承安腰间抽出另一只手,一手捏着奶子让其聚拢,一手两指并拢,轻柔地往里插了进去,只是一下,他就放开了双手,打消了继续下去的念头。
头晕脑胀的状态实在算不上好,他晕乎乎地翻了个身,背对着夏承安,脑袋放得空空的,什么都想不到,本随着洁白柔软的躯体无数遍闪过的画面,临近天亮,他才终于睡着。
“唔...”夏承安活动着身子,灵海神清气爽,身下并无疼痛,胸口不知怎的呼吸困难,低头便见柳大少爷埋在他近乎于无物的胸上,这么大个人,压得他实在难受。
一想到柳涵似公狗交配的模样,下身反射性地抖了抖,自己可怜的命根子不堪重负,病恹恹的。主角受不亏是主角受,担得起这个威名,和四个攻颠鸾倒凤不落下风,体力非常人能及。
长叹了口气后,“师兄,师兄,你醒醒,该起来了,”他拍拍柳涵的额头,自顾自地念叨,“俞师叔说午时集合,天色不早了,该起来了。”
柳涵本就睡得不深,有气无力地应道,“哦——”晨间的嗓音低沉沙哑。
“师兄,你先挪开点,我起床洗漱。”
“哦——”柳涵毫无感情,纹丝不动,心道:洗漱就洗漱呗,跟他汇报什么,烦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师兄,我要去洗漱——”夏承安瘫在床榻上,等着他先动,要不是俞瑾垚重复了几遍今日必须出发回程,他才不想起来呢。
柳涵把头往反方向一偏,“你去,你先去...”
夏承安翻身下床,穴里流出的精水他不陌生,没指望柳大少爷能体贴入微,半夜能把他抱到床上盖好被子已经是天大的进步了。毕竟柳涵好歹是主角受,不会照顾人很正常。
“嘎吱——”开门的声音响起...
洗漱?
柳涵陡然坐起身来,他貌似忘记了什么,洗漱?这句话像是唤起了他昨日的记忆,赶忙向着门口裹着毯子的夏承安喊道:”等等!你要去哪儿!”
“洗漱啊。”
“你衣服都没穿!”
“我裹了毯子啊,没找着衣服。”
“储物袋呢,你储物袋里没装衣服吗!”话落冲过去将门一把关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夏承安恍然大悟,“是啊,我才想起来我衣服都在储物袋里。”伸手一摸,果然是几件干净衣物,丢开毯子便把上衣往身上套。
“等等,你就这么穿...不收拾一下吗?”柳涵几欲抓狂,他腿间流了一地的白液,这人是看不到吗?就算裹了毯子,走出去也见不了人。
“我先穿上,去烧水洗澡,然后再换身衣服。”施个净身咒不过一吸之间的事,好处尽现,夏承安想学净身咒好久了,奈何柳涵一直没空教,先这样凑合凑合,等回了宗门,就算是缠着柳涵,也得让他把自己教会。
柳涵看他往身上吭哧吭哧套衣服就来气,不懂变通的榆木脑袋,等他开口是指望不上了,“别穿了,我教你净身咒。”
“现在?”
“对,现在。”
他拉着夏承安回到榻上,“你看着,模仿一遍即可。”
两手掐决,口中念道:“灵宝天尊,安慰身形。弟子魂魄,五脏玄冥。青龙白虎,队仗纷纭。朱雀玄武,侍卫身形。这是口诀,眼与心神一并想着你要清理的位置即可,不要过多耗费灵力。”
夏承安单穿一件上衣,瑟瑟地用被子盖住下半身,尽力集中注意在柳涵手上,穴里总感觉有东西流出来,瘙痒难耐,“嗯嗯,师兄,你再演示一遍吧,我没学会。”边说,一只手悄悄藏进了被子里,偷偷摸摸地摸索。
柳涵不厌其烦地展示了一遍又一遍,身上干净地都能反光了,结果夏承安还在跟他说再来一遍,他忍无可忍,目光扫过在他心虚的脸,强压怒意,“夏承安,你真的用心学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真的,我真的用心了,但就是学不会啊...”夏承安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大气不敢喘。
“你的手在干嘛!”柳涵猛地凑近他,话音未落,被子就被扯到了地上,周遭寂静无声......
被子一扯,所有的小动作都无所遁形了,夏承安一只手还插在身下的穴里,白色的液体顺着手指的抠弄流到床榻上,屁股那一块全是湿哒哒的,骤然接触到微凉的空气,赶忙合上了大腿,羞耻且万分尴尬。
电光火石之间柳涵已经逃到了几米开外,羞愤地仿佛被流氓调戏的黄花大闺女,少年放声大喊:“夏承安你不知廉耻!”
“师兄我痒...”他想要为自己辩解。
“别说了,”柳涵扭着脑袋不肯看他,“口诀背会了没,把自己身上清理干净。”他懒得再说些七七八八的,夏承安没救了,学个净身咒都能发情。
夏承安夹着腿缓缓往后移,“学,学会了。”
柳涵不愿再看他,好不容易忘掉的情色画面又被挑起,“本少爷去找俞瑾垚,你等会儿自己过来。”留给夏承安一个故作矜持的坚毅背影。
他理解不了柳涵的苦楚,昨夜险些把他肏出心理阴影来,怎的今日扮起了贞洁烈妇?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柳涵一走,夏承安就施了五六遍净身咒给自己,只念一遍没办法清理全身。如此简单的咒术柳涵藏着掖着做什么,就这么会儿功夫都能学会,上次怎么只字不提?
昨天光顾着给柳涵接风洗尘,还没来得及看看他给的储物袋里有什么好东西。打起了十万分的精神,神识探入袋中,这一看不得了,密密麻麻堆积在一起的法器,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杂物堆。
柳涵这是做什么?把家给他送来了?
他心念一动,一枚法器出现在手中,上面贴了个纸条,白底红字,字体娟秀,执笔之人相比是个性子沉稳内敛之人,上方写着:归元令,有定魂、安魂之能。
转头又拿出几个,每个法器上如出一辙的贴了张提示的纸条,作用和名字一并简短地标在上面。
这......应该是柳涵贴上去的吧,但这字......
柳涵写字一向桀骜不驯,张狂得跟人一个模样,大部分时间他都难以辨认柳涵写的是什么,怎么今日这字如此端正?
嗯,八成是柳涵找人写的,毕竟这么多法器灵宝,他那般耐不住性子的人怎么坚持得住。
神识再次探入,往里翻找了几下,这么多法器,要是每一个都滴血认主,八成能把他吸成人干吧......
他忍不住打了个颤栗,把东西重新丢了进去,打算回了宗门抽空整理,脚下直奔另一座山头。
柳涵跟大爷似的躺在人院子里,一手持着扇子。
早间凌霄派便开了大会,告知世人天衍宗夺得头筹,十年内,天衍宗为第一宗门。掌门那口气自然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可俞瑾垚这个天衍宗的小师叔都在台下看着了,强颜欢笑也得把话说得体体面面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柳师弟,会宗门后,在线会将所有奖励尽数拿出,公平分配,在此之前,东西在下会保管好。”俞瑾垚在石桌前饮茶,例行公事般得知会他。
柳涵一脚翘着,语调散漫却夹枪带棒,“东西本少爷不要,不稀罕,虽说你们确实没什么功劳,但念在你们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东西你们拿去分吧。”
他差点没被夏成安气死,到这儿避难来的,夏成安骂不得,骂了也死性不改,俞瑾垚,谢井,萧逸珺在,这几个总能骂了吧,能讽刺一个算一个。
“柳师弟,话虽如此…宗门之间的比拼,还得齐心…协力才是。”萧逸珺话说的断断续续,着实是因为面上挂不住,又无力反驳,事实便是如此,当时他们实在没办法才来找柳涵联手的,他性子如此倨傲,常人皆不愿与他为伍。
没想到最后,是柳涵凭借一人之力击败了宫思云,他们也确实没帮上什么忙……
柳涵闻言轻蔑地笑了声,“哦,也对,大师兄教训的是,多亏有谢师弟帮忙,否则我也找不到宫思云。”睡着扭过头去,“谢师弟,本少爷的那份儿归你了,你多拿一份不委屈吧。”
“啊?”突然被点到名的谢井挑了下眉,“哦,我不委屈,多件儿法器多条命,谢谢你啊!”
他深受夏成安的影响,现在看得出,柳涵是个实在人,说话难听点儿不要紧,人不错的就行。进去前还以为进了秘境起码要丢半条命,哪里知道柳涵这么猛,金丹中期对战金丹巅峰直接把人干掉半条命,他们出来那会儿大殿里血腥味儿正浓,不是宫思云的能是谁的?
“没事儿,不用谢,本少爷什么时候缺过法器。”
“这...”萧逸珺无话可说,两人有来有往,和睦的简直不像话,颓然坐在石凳上,同俞瑾垚相顾无言。
夏承安姗姗来迟,见着这一幕只觉得分外古怪,临门一脚犹豫了下,“师——兄?”
柳涵看也没看他,“师什么兄,准备好了,上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么快就走?”
“不然呢,你想等到什么时候?”
谢井向前几步勾着夏承安的肩,在边上打圆场,“是是是,早点回去也好,趁着天色尚早,多赶几里路。”
夏承安不明所以,“赶路?不坐车吗?”
“坐什么车啊,光想着省力了是吧!”柳涵一把扯开谢井,把人又拉了回来,口气不善,“凌霄派成心不想让我们好过,周围所有的林子都设了飞行禁制,要么走,要么在这儿留个十天半月,你说走不走?”
一听解释,夏承安瞬间明白了,“那其他人呢,不会都走着出去吧,凌霄派不要名声了?”
“他们...”柳涵正要回话,兀地被人出声打断——
“他们啊,早走了,不知是谁放出了风声,说凌霄派有这个打算,昨天该跑的就跑了,傻子才留下来听那个老头儿废话!”谢井脸皮厚,又眼巴巴蹭了上来,这不是想着在柳大少爷面前混个脸熟嘛,这人气运绕身,几月前见他因红鸾星动有气运衰败的迹象,几月后再看,气运竟不减反增,难道真是自己算了?
夏承安:“哦——昨日围了那么多看戏的,原来是想早点看完早点开溜啊。”
“是啊,所以柳师兄急嘛!”
柳涵狠狠瞪了谢井一眼,没好气地冲俞瑾垚喊道:“俞师叔,你坐着等什么呢?再不走怕是走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俞瑾垚不紧不慢地放下茶杯,缓缓起身,“嗯,既然格外已准备妥当,那边上路吧。”
天衍宗的位于东南方,凌霄派四周树林环绕,要绕开巨树找到方向实属不易,来时,多数人都是搭乘了飞行坐骑,这下灵兽飞不了了,需一并带着。
前脚踏出凌霄派守护大阵,后脚柳涵就感觉身上不爽利,独属于森林的气息与秘境中完全两样,没有充裕的灵气,反而有股令人作呕的气味。
“怎么了师兄?”夏承安看柳涵不舒服地皱了皱鼻子,凑上前关切道。
“没事,就是味道不太好闻。”
“味道?是有一点。”
柳涵好生敏锐,刚近林子就能察觉到不对,不愧是主角受!
这林子里不单有禁制,还有特殊阵法,能将人困在其中,看似往前走,实则一直在同一个地方绕圈打转,同时留了后手,这林子里有中灵花,长相普通,与野花无异,气味却有迷人心智的功效,两三朵不要紧,但漫山遍野的聚集在一起,味道浓重,长时间待在这种环境里致人神志不清,难以辨认方向。
“这里有帕子,你先用用吧,这气味恐怕对身体不好。”他递给柳涵一块准备好的帕子,等人接过以后就没了下文。
哼哼,不会有人在期待他拿出另外三张帕子分给每个人吧,绝无可能,这与打草惊蛇何异,他相信吉人自有天相,大家各有各的命,能不能撑过这林子就看各自的造化了。
俞瑾垚等人并未觉得不对,继续前行,三只灵兽全是飞禽,这会儿变小了全站在萧逸珺肩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倒不是虐待他,几人中就属他最怜惜灵兽,不忍它们自己走路。
“这些灵兽本就是为了我们才来到此地的,若是弃它们于不顾,实属非人之举。”
其他人没什么异议,萧逸珺既然这么说了,自然该承担起照顾他们的义务,否则大家都是靠双脚走的,怎么飞禽独受优待呢?
树木的交错的枝梢,繁盛地伸展开采的好像颤动的叶子织成的不整的穹门和碧绿的云,停在清朗的蔚蓝的天下,森林里一片深寂,神秘莫测。
不远处灵兽奔跑发出的嘻嘻索索声愈发明显,几人也因此安心下来,有灵兽在此生活说明此地安全,一只活物都没有那就不好说了。
其他死人已经辟谷,就是苦了夏承安,离筑基一步之遥却迟迟未突破,寻找吃食同样是件难事。几只灵兽不时下地寻些野果,他就跟着吃了点儿果腹,看得谢井都觉得于心不忍,早知道临走前存些吃食在身上了。
天色渐晚,森林里光线阴暗,笔直高大的树木遮住了绝大部分阳光,只有斑驳稀疏的光线透过树木的枝叶照射进来。使得森林格外地神秘诡异。森林里弥漫着飘忽不定的迷雾,却出奇地安静,仿佛所有生灵都未曾涉足此地。
几人找了快空旷些的草地,升起火堆。
萧逸珺终究是扛起了作为大师兄的担子,路途中对夏承安时时留心关照,“预计四天就能走出去,大家不必太过着急,今日先休整一下吧。”他手上拿着一个锦盒放到夏承安面前,“这是临行前顺手带的,点心不多,夏师弟吃点儿垫垫肚子吧。”
“啊?哦哦,谢谢萧师兄。”说实话夏承安有些不好意思,想想之前对他的针锋相对,他全然忘记了往日恩仇,唉,着实是羞愧啊——
才怪,攻一不愧是圣母,事事想着别人,仇人都恨不起来,真是的,怎么不早点拿出来,呜呜呜!他知道那三只鸟吃的野果有过难吃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么想着不禁红了眼眶,“太谢谢萧师兄了,我若是早点筑基,今日也不会拖累大家。”
“别说这话,修炼之事讲究天时地利人和,时机未到罢了。”谢井拍拍他聊表安慰。
“谢...”没等他出声,柳涵忽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扔进火堆的树枝发出“磕哒”一声,顺着着动静,几人同时看了过去。
“本少爷出去一趟。”声音中透着不悦。
“你要出去?现在?”夏成安一听便要起身。
柳涵:“别来,一会儿就回来。”
“哦。”
“等等,柳师弟现在出去怕是有危险...”
夏成安自认了解他,不再制止,“萧师兄,柳师兄应该是有事儿,别担心了。”
萧逸珺阻止无果,火光映在面上,神色凝重。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夏承安撇撇嘴,把食盒拿近了些,盖子没全打开,只伸进去一只手,从里拿了块绿色的糕点放入嘴中。
柳涵应当是有什么要紧事才出去了,会不会是他发现了什么端倪?未免太早了点儿吧,不到半天时间,要是太早发现后面剧情进行不下去怎么办?
口中木纳得嚼着,好比嚼蜡。
算了算了,有些事也不是他能左右的,随机应变吧。
好半晌过去了,萧逸珺仍旧在杞人忧天,看着他的眼中多了丝耐人寻味,“夏师弟,你一点都不担心吗,我总觉得这林子不对劲,柳师弟独自出去万一遇上什么危险...”
“不...”
“萧师兄还是多关心关心其他人吧,这次见到莫泽阳你怎的没寻他叙旧啊,现在装什么好心,莫不是怕回了宗门不好交代,更不好和我父亲交代?”
“柳师弟?”
“噗咚”,柳涵从众人头顶那棵树下直落而下,稳稳站定,将手中滴着血的毛球扔在夏承安腿前,“喏,拿去,便宜你了,出去正巧碰到只灵兽,烤了吃吧。”
夏承安双眼锃亮,看向柳涵的眼神愈加崇拜,未免太贴心了吧,知道他饿着肚子,大半夜不惜浪费时间去打猎,主角受真是心如发丝,嘴瘾心软。
他倒也不戳穿,提起地上一团血污的灵兽,左右观摩,长得挺像兔子的,不大不小,想起麻辣兔头,味道应到不错。一脸钦佩赞叹道:“柳师兄运气真好,就出去这么一会儿都能猎到灵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柳涵抿下唇线,声音端的是漫不经心,仿佛在对一个无聊的话题随意回应:“嗯,确实是‘运气’好。”
一直在树桩上休息旁观的谢井听了全程,笑嘻嘻地提议要帮忙,“夏师弟,这个我在行啊,我来剥皮,保准给你张完整的。”
夏承安乐得有人自告奋勇,“那行,谢师兄你来,待会儿烤了你尝尝我手艺。”趁人不注意把萧逸珺给的食盒一并收进了储物袋,好歹是人家的心意,不好辜负。
“好啊,我储物袋里一堆调料呢,正好用上。”
两人一拍即合,好不快活,就差结拜成异姓兄弟了。夏承安也搞不明白为什么谢井一个辟了谷的天天身上带一堆调料,前几天在院子里煮面的时候还多亏了他。
“哼。”柳涵翘着二郎腿,坐在从储物袋里搬出的美人榻上,若有似无得搞出些小动静,似乎想要引起谁的注意。
这边儿有了帮忙,夏承安自然得了空闲,马不停蹄地绕到椅子后给人揉肩,“真是辛苦师兄了,那灵兽一看就跑得快,废了不少事儿吧。”
“还好,本少爷找到就是...咳咳,找东西的时候恰巧碰上了,一剑刺穿,不费吹灰之力。”柳涵一时得意差点漏了馅。
切!夏承安跟着他还能受委屈不成,这个萧逸珺在这儿装什么好人?从前就这样惺惺作态,要吃的还不容易?这不,分分钟给你弄来。
“师兄东西丢了?”
柳涵找好借口,脱口而出:“你之前给本少爷的帕子一不留神丢路上了,本少爷去找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着不像假话啊......夏承安暗自肺腑,难不成柳涵真的是去找帕子,顺路给他带来的灵兽?那帕子是什么好东西吗,用得着柳大少爷亲自去找?
“一个帕子而已,师兄不必费心,我这里还有好几个。”
“你是说本少爷多此一举?”柳涵斜睨了他一眼。
夏承安找帕子的手一顿,“当然没有,这怎么叫多此一举呢?师兄是节俭。”
不就是之前下山镇上一个下品灵石十块的棉帕嘛,柳涵竟然喜欢喜欢到此等程度!他果真是不够了解柳涵,大少爷第一次简朴竟是为了个帕子。
“算你实相,用点力,别偷懒,走了一天本少爷肩膀都酸了,”柳涵彻底满意了,整个人往后一靠,方便人伺候,单手撑起线条流畅的下颚,“本少爷累了一天了,出去一趟不忘给你带点儿吃的回来,你说说该如何回报啊?”
夏承安手随之一停,环顾四周,扭捏道:“这...这不太好吧...大庭广众的。”
“有什么不好,你自己提出来的!”柳涵掀开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质问着。言灵这家伙着实是把他气到了,柳涵给它做大鱼大肉,给自己就煮碗面打发了,现在灵兽都送到他面前了,夏承安出点儿力烤烤怎么了?
凭什么就谢井能吃,他带回来的灵兽他没权利吃吗?
“师兄,真不好,你看大家都在呢...”夏承安好言相劝,试图打消了他这个离谱的念头。
“有什么不好的,大家都在才好啊。”他吃完以后,可以勉强分给那些人尝尝,让他都见识一下夏承安手艺有多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倒是快去啊,磨蹭什么!”柳涵眼看谢井快忙活完了,催着他快去。
夏承安万分纠结,谢井忙着给灵兽抽筋扒皮,俞瑾垚打坐修炼,被柳涵接二连三打击到的萧逸珺盯着火堆不知在想什么,反正大家也没空关注他们。
“好吧!”他拿出了壮士断腕的决心和勇气,一弯腰,利落地在柳涵脸颊上亲了一口,就是太利落了,“啵唧”一声响彻天地,另外三人齐刷刷地看了过来。
柳涵先是一愣,继而捂着脸跳开几米远,大声咆哮:“夏承安!”
脸上的红晕显得更鲜艳了几分,蔓延到耳后颈间,羞涩、恼怒又惊喜的气息由内而外地散发出来。他就想让夏承安给他烤只灵兽吃吃而已,谁能想到夏承安以为的回报是这个——岂有此理!再这么喜欢与自己亲热也不能毫无顾忌,周围多少双眼睛看着呢。
夏承安同时对上了三双热切的视线,再看柳涵反应,他不是这个意思吗?难道是自己误会了?
他当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欲盖弥彰道:“哈哈哈,谢师兄,我来烤吧,你去休息会儿。”也不管他们各自是什么表情,夺过灵兽就拿刀将它五马分尸架火上烤。
几人各怀心思——
谢井:我的老天爷啊,男同竟在我身边,怪不得柳涵看不惯我离夏承安那么近,原来如此啊。
俞瑾垚毫不意外,当时在执法堂夏承安就主动坦白了,可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众目睽睽之下,两人未结为道侣就行此等亲密之事,实属大逆不道!
其中心情最为复杂的就是萧逸珺,明眼人都看得出柳涵对夏承安不一般,才短短两个月,二人就已经发展到这等关系了,那柳涵与自己往昔的二十余年算得了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井一脸血,笑眯眯看着夏承安,只觉得瘆人,他提议道:“谢师兄,要不要我给你清理一下?”趁早将话题引开,省的所有人都尴尬。
“嗯?你学会净身咒了?我好像没教你吧。”说完才意识到人家相好比自己厉害多了,用得着他教嘛,妥妥一根搅屎棍。
“学会了,柳师兄今早教的,倒不是很难,你要不试试?”
“好吧,这个净身咒是不难,但要勤加练习,你拿我练练手也好。”
“是要多练,早晨我用了五六遍才清理干净。”
“没事儿,你拿我练手吧,我身上这血够你练十几次了。”
柳涵面色越听越僵,越听越红,清理了五六遍,不用多说他也知道是什么让夏承安清理了那么多遍,不是喜欢嘛,清理掉干嘛,早上他正儿八经地教他口诀,他手还塞里面不肯拿出来。
依他看,就是夏承安太过重欲,饥渴难耐难耐不住了,什么回报,不过是个幌子而已,就是想名正言顺地亲他,当着萧逸珺的面宣示主权,真是小孩子心性,幼稚的不行。
夏承安边念咒施法,边给烤肉翻面,谢井准备了一堆各式各样的调料,肉用铁钎子串起来,也是他给的,香气四溢,焦黄的肉冒着油滋滋作响,几个人往边上一坐,很有深夜烧烤那味儿。
“来,谢师兄你先尝尝。”他递给谢井一块。
谢井只当自己什么都没看见,什么也不知道,装傻充愣地换话题,“好嘞,我自己来,真香啊,好久没吃过了,天衍宗规矩太严了,连私下生活做饭都不行,是人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天衍宗有这个规定吗,那柳涵院子里那几个厨子岂不是......他装作若无其事,“那谢师兄多吃点儿,来,萧师兄也尝尝。”
萧逸珺艰难地扯了扯嘴角,方才那一幕仍难忘却,不知该如何面对夏承安,但无法拒绝他的好意,“多谢。”
“俞师叔...”
俞瑾垚冷漠拒绝,“不必了,在下已辟谷,吃了也是浪费。”
谢井很看不惯他没品的样子,此等人间美味就得众人共享才是,他拿过俞瑾垚那份儿就凑了上去,势必要让他吃下去,“俞师叔你尝尝呗,吃一口尝尝味儿,来,你尝尝...”
时机正好,一只手摊在夏承安眼前,“本少爷也要吃。”
夏承安顺着杆子往上爬,“来,师兄坐我边上,我帮你,免得弄得满手油,不干净。”
“哦。”柳涵挤开萧逸珺,一撩衣摆席地而坐。
他撕下一片烤的金黄的肉,轻轻吹凉,再喂到人嘴边,喂一口,自己吃三口。
柳涵不嫌弃,只要他喂就吃,不忘点评几句:“味道还行,就是调料放得多了些,口味太重。”他吃清淡的吃惯了,夏承安喜辣,烤肉虽没放辣椒,孜然胡椒却是必不可少,对他而言是有些咸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也没见你少吃啊...”嘴里塞得满满的谢井小声嘟囔着,不仅是因为吃食,这两人简直太秀了,你一口我一口的喂来喂去,柳大少爷自己没长手嘛?
柳涵再次张嘴,嘴角蹭的都是油,“本少爷乐意,你管得着嘛!”
夏承安及时往他嘴里续上了肉,打着哈哈:“师兄高兴就好。”
“俞师叔,你好歹吃一口,真是天仙都比不上你,这不吃那不吃的。”
“在下不吃,拿走。”
谢井孜孜不倦地骚扰着俞瑾垚,自秘境出来以后,他俩的关系貌似好了许多。
“今夜我来守夜吧。”光吃不干活也不太好,夏承安往火堆里死命添柴加火,森林昏暗无光,仅仅靠着面前的火源撑过一晚。
“算了吧,你别守到半夜自己睡着了,我们到时候被偷袭了,死不瞑目。”柳涵丢给他一床被子,“你睡觉去,我们几人轮流守,都是金丹了,一夜不睡死不了。”
还有这等好事?
夏承安连推脱都没推脱几下,抱着被子就躺在了软榻上,“谢谢师兄关心,那我睡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剩下三天时间几人抓紧赶路,俞瑾垚手持罗盘走在最前面带路。
“不是说了四日便到吗?”
“你看看四周,都没到森林边缘,四天走不出去。”
不知是不是因为晚上休息的缘故,连走了四天路都没碰到林子的边。
谢井拨开一节树枝,脚底踩得吱吱作响,“会不会是我们走得太慢了,这林子到底多大啊?”
他们宁愿怀疑几个金丹修士脚程慢,也不肯怀疑是俞瑾垚带错了方向。
“不会,当时本少爷留意过,从天上看,这林子根本没多大,顶天了五日也能走完。”柳涵将周围仔仔细细环视了一圈,抱胸站在树边,“本少爷不走了,省得白费力气。”
另外三人似乎就等他这句话,齐齐原地坐下。
俞瑾垚在草地上铺了快布,盘腿坐下,目光凉凉地扫过,“既然大家累了,便多休息谢时日吧。”
“多休息几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最多五日,五日后若是再无动静......再做决断。”
“再做决断?”柳涵唇边似有若无的嘲弄,意思不言而喻。
夏承安扯扯他的衣袖,附在耳边:“师兄,怎么没人怀疑俞师叔?”
“你傻?”他能明显看到柳涵额角的青筋挑了挑,得了个白眼,强压低声音道:“你以为他跟你一样傻?他手里那个法器传了几千年,从小用到大,他能辨错方向吗?”柳涵可以发誓,这是他这辈子说过最小声的话。
“啊?哦...”夏承安下意识瞥了眼俞瑾垚,正巧跟人对上视线,急忙拉起手边的袖子挡住了脸。
“别扯。”柳涵皱眉夺回了自己的衣袖。
众人心中有数,俞瑾垚绝对不可能带错路,唯一有问题的就是这丛林。
“上路吧。”
俞瑾垚干脆收了罗盘,随意找了个方向走,又是整整五日时间,走走停停,几个方向全走了个遍,连稀疏点儿的林子都没让他们碰上,更别提走出去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十日后。
“……”
几人首次如此郑重地围成一圈坐下,就连柳涵都罕见的坐下来认真思考对策。
萧逸珺视线在每个人脸上都停留了一下,久久才问道:“…各位可有想法?”
这是日以来,他们并非毫无目的地在林子里绕路,几乎所有的方向都走了一遍,每次走出去的距离不远不近,柳涵大致记住了些细节,还有......那股莫名的味道。
“这里,是我们现在的位置。”柳涵捡了根树枝在地上画出大圈,一颗石子摆在圆圈正中心的位置,“我们从进来后就没能踏出去半步。”
萧逸珺:“不错,我们前五日是直直穿越树林,按照我们的脚程,本可以出去。”
“是又如何,我们现在不还是没能出去嘛,这里林子里好几处都长得一个样,我是看得眼花缭乱,日日修炼都没缓过来,现在脑袋还晕着。”谢井揉了揉额前的碎发,一贯披散下来的头发被他揉得跟鸡窝似的。
“就是因为没走去处才奇怪。”柳涵盯着头顶上那棵树不知在看什么。
萧逸珺深以为然,“嗯?谢师弟也觉得头晕?”
“是啊,难不成你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下也是。”俞瑾垚冰冷的声音如寒冷拂面,骤然吹过。
“俞师叔也头疼?”谢井上下打量了下他,从头发丝到脚底都整洁地一丝不苟,脸上没有露出半死破绽,若是真疼,他是如何人到现在的?这疼丝丝入骨,从脑袋疼到骨头里了,眼前又晕,怎么运行灵力都全无改善。
“是。”
柳涵一听,便也觉得不对劲,几个金丹的修士,断然不会在森林里待几天就头晕目眩,“夏承安,你头疼吗?”
“啊?哦哦,是有一点儿,但不是很疼。”夏承安方才一直在走神,这会儿被叫到赶紧回了一句,后面那段话更像是为了融入群体故意说出来的。
谢井一听大家症状相似,大喜,直接忽略了柳涵,“这么说,我们可能要么是绕晕了,要么是中毒了,要么是因为在相似的环境下待太久了,脑子无法分辨周围的环境,暂时性的头疼,我觉得最后一种可能性更高。这林子里灵兽不少,这几天大家都吃过,有毒是不可能的,再说,谁会花那么大代价把整座林子撒上毒。”
夏承安暗自摇头,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谢井啊,你还是嫩了点。
谢井这样想已经是很缜密了,可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啊,谁能想得到,这树林里的花只对人有迷幻功效。他瞧了眼不远处吃野果的三只灵兽,它们三只飞禽不是常年生活在此地,但看这活蹦乱跳的架势,应该是对所有灵兽都无效。
嘶——这话的科学性怎么这么浓烈呢,修真也流行这个吗?
不待他细想,就被人掐着下巴扭了过去,“你也头疼?为何不早说。”柳涵脸上带了些许薄怒,忍着不快,“你怎么知道头晕是因为什么,万一中毒了怎么办,之前不是说了吗,有任何问题跟本少爷说,还能把你扔了不成?这次大比你本就可以不来的,非跑来受这罪。”他气呼呼地撇过头,哪管谢井他们说什么。
柳涵竟然关心起他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夏承安摸着他后背,给他顺了顺气,悄悄耳语:“你这么生气干嘛,其实我都没什么感觉,没他们那么严重,不用担心的,我现在都好多了。”
他真的好的不能再好了,事先预知有这么个剧情的时候,他就在采果子的时候采了几片树叶,这树叶正是眩晕缓解症状的关键,花香有毒,树叶可解。他摘了几片时不时就吃一片,为了让柳涵吃下去不起疑,他就混在吃食里喂给他,现在唯独他二人好好的。
柳涵可不买账,冷哼一声,“不严重?你看看谢井那个样子,头发都要被他薅秃了,能不疼吗?”
两人自成一方天地,另一边被蒙在鼓里的几人讨论得热切。
萧逸珺点头称是,“谢师弟这话倒有几分依据,我们的确在在这里停留的时间过长了,这座林子与普通的不同,树高大粗壮,大多数种类相同,我们走了几个方向,看到的花、草、树也是大同小异,头晕应当是正常的。”
俞瑾垚:“那走不出去,又是为何?”
“会不会是我们头晕,出现了幻象,看到的东西实际上不是真的,我们根本就没有走出去,而是一直在原地...”
他险些接近真相的另一面,黑夜中几道白光闪过,几人从树上飞扑而下,在空中一个倒翻,剑刃划过长空向他们袭来。
首当其冲的受害者就是最弱的夏承安。
“师兄救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柳涵搂住夏承安,脚下借力腾跃,离地蹿起,两柄剑刃堪堪从身子左右边擦过,他凌空朝树上跃去,伴随着一声树枝的声响,他一手十指已经牢牢地扣在一根枝杈,双腿游荡向树干,及时勾住,樊跃而起,带着夏承安落在了粗壮的枝干上。
“没事吧。”他搂着夏承安的手不敢放松,让人紧紧贴在自己怀中。想想也知道,夏承安这样的修为鲜少与人比试,八成从未遇到过这种刺杀的场面,等会儿只会更加血腥难看。
“没事...”夏承安声音闷闷地从中发出,像抱住救命稻草似的回抱住他,这场刺杀在他意料之内,原着中早有提到过,纵然有了心理准备,真的遇到了、发生了,还是吓到了他,当剑刃直逼眼前的时候,身体是僵住的,一点点也动弹不得。
他只是个跟班,第一个拿他开刀有什么用,打不过就偷袭,这群人自己来送死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带上他?
下方几人交手地激烈,俞瑾垚身形一晃,犹如寒风般直刺而去,眨眼间已经临近了敌人,手中的长剑狠厉无比,对方措不及防,只觉得喉咙处感受到一阵凉风,紧接着便是剧烈的疼痛席卷全身,鲜血从脖颈处喷涌而出,俞瑾垚低头微微侧头避开险些喷溅到他脸上的血,脚下一划,利落地解决了第二个。
萧逸珺没了平日的善心,指尖发出一道青色光芒,藤蔓入蛇,缠绕着对方的身体,让人麻痹不易,不久就窒息而亡。
十几个身穿黑衣蒙面的男子,修为不高,估计只有筑基,使用的功法类似,同出一脉,行动有目的,时间也是计算得刚刚好,修为低,送死,目的...
柳涵一吸之间就想明白了所有,凌霄派这是要对他们赶尽杀绝啊,怪不得走不出去,原来是给他们准备了出好戏!
“是凌霄派的人,全杀了。”话落,他就抱着夏承安从一棵树跳到了另一颗树上,不让夏承安看到一丝光亮。
黑衣人察觉到不断转换位置的柳涵,立刻转变了目标,找准时机,一剑刺向他的眉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柳涵神色淡然地睨了眼那剑锋,嘴角洋气一丝嘲讽之意,手上未动,身体往旁一侧,轻易避裹了这致命一击。黑衣人没想到会被他逃掉,当即脚下用力追去,又是一剑劈过去。
他脚尖轻点,又如同蜻蜓点水避开了这攻势,腰间长剑出鞘,在人未反应过来的时候,手腕翻转,划破了对方的喉咙,死人双目大睁,没能叫出声就葬送了性命。
夏承安耳边是呼呼的风声和刀剑相撞的清脆声,眼前漆黑一片,脚下悬空,心跳地极快。
柳涵嫌人多杀起来费事,想着干脆祭出法器将人全灭。
“我这边儿搞定了!”谢井悠悠走来,笑得不着调,脸上身上满是血污,手中用衣摆擦着剑,“俞师叔,你速度有点儿慢啊,是不是手下留情了?”
与之对比的是俞瑾垚干净如新的衣袍,语气照常:“在下并未手下留情,你偷不疼了?”
“下盘略有些虚浮,不碍事。”
萧逸珺抬头示意柳涵他们下来,“柳师弟,夏师弟还好吗?先别让他看到了,气味不好闻。”
“我知道。”柳涵收剑,这回双手搂抱住夏承安,对他轻声抱怨:“你别看了,到处都是死人,难看死了。”
属于柳涵的气味扑鼻,掩盖住了四周浓重的血腥气,他根本不敢抬头,乖巧道:“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柳师弟,你怎知道他们是凌霄派的人,这十几人修为不高,凌霄派让他们来岂不是自投罗网吗?”
“谈什么打草惊蛇,你看我们出的去吗,这几个就是来送死的,先试探试探我们的实力,过几天肯定还有一波。”
“他们这是要以绝后患啊——”谢井没闲着,边说边从死人身上翻东西。
俞瑾垚的剑柄“啪”打在他手上,“别碰,脏。”
“不脏啊,我看看有没有什么好东西。”
“有禁制,认了主,你打不开。”
“哈哈,我打得开,我有秘诀。”
柳涵对此不屑一顾,摸着夏承安的头发,“赶紧换个地方,这里太难闻了,明天找找出去的方法,不能等下去了。”
萧逸珺给自己施了个净身咒,眼角不自觉流露出哀伤,对于他这种理想主义的修真者,现实无比残酷,“万一他们派了元婴期的修士,我们如何能全身而退?”
啧啧,他最是不喜萧逸珺这幅悲天悯人的样子,不如看看自己如今什么出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他们狗急跳墙,我们不过是反击罢了,你有什么可感伤的,再者,他们不会派元婴期的来,现在他们弟子中没有元婴期的,坐镇的长老也不会轻易出手,就本少爷的这些法器,那群老头有些见都没见过,敢来吗?”柳涵干脆将人打横抱起,跃下树枝,“那个死老头真是疯得不轻,本少爷什么身份,胆子真够大的。”
“......”夏承安全程静默,眼睛死死闭着,不管柳涵把他往哪儿带都比留在原地强。
萧逸珺再次叹气,“我知道伯父伯母的性子,你若真出了事,凌霄派也就完了。”
谢井抛接着搜刮来的储物袋,“有这么严重吗,柳大少爷面子真大啊。”
“给你脸了是吧,还不快跟上!”
柳涵回眸狠狠瞪了他一眼,抱着人自顾自大步往前走。
“大少爷别生气啊,俞师叔愣着干嘛,走呗。”
“嗯。”
这几日相处下来,每人心中都有杆称,想要活下去,就必须相信彼此,并肩作战。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对他们而言,之前的刺杀不过是个警醒,时刻提醒他们迎接即将来临的危险。
几人重新找了处空地,稍作休整,几人都有些强撑的意思,谢井额头青筋之冒,似乎是疼得不轻,夏承安无暇纠结这个,心有余悸地挨着柳涵,耳边仿佛依旧萦绕着声声惨叫,身子不由打了个哆嗦,太可怕,不愧是修真界,杀人比杀鸡都利索。
头顶上传来柳涵不耐的一声“啧”,就在他以为被嫌弃的时候,柳涵反而挪了挪身子同他靠得跟近了点儿,嘴上说着:“你怎么这么烫一团,本少爷都觉得热了,别离得太近。”
“我给你取取暖。”夏承安心中暖暖的,得了便宜就卖乖,敷衍地给他按了两下手臂,“拿剑累了吧,我给你按按。”
“累什么累,他们都不配本少爷出剑。”
谢井自觉看太多这种画面会长针眼,高声起了个头,“我看大家都挺闲的,要不要赌一下?”
“说说看赌什么?”柳涵挑眉,其实他还真想见识见识,毕竟他活这么大从未亲眼见过人赌博,一下子就勾起了他的兴致。
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夏承安就已经默默检查起储物袋里有什么不值钱的东西了,不能让这败家儿子把值钱的东西拿出去赌,肯定输个精光。
“我们就赌......凌霄派之后会派几人来,何人打头阵,几时来,如何?”谢井笑得蔫坏,看来是胜券在握,“不知各位是否愿意赏脸参与一下啊?”
俞瑾垚起身坐远了些,“在下不碰违法乱纪之事。”
萧逸珺面露难色,同门之间开玩笑设的赌局罢了,参与一下能活跃气氛,但俞瑾垚说的不错,这是违反乱纪之事,就算长老不在此处,也得以身作则。
他犹豫不决:“这...我...唉,谢师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井无奈摇头,“你们都不参与的话,这赌局有什么意思,开都开不起来,柳师兄和夏师弟呢,你们不会也不参与吧?”
“赌就赌,本少爷自然是参加的,往日里没少赢。”
一听就是谎话,死要面子活受罪,“我才不参加...”
承安和柳涵同一时间开口,还恰恰相反。
柳涵眉头一蹙:“嗯?”
转头二人对上视线,糟了!夏承安拳头抵在嘴边尴尬地咳了起来,这摆明是驳了柳涵面子,他就算装也得装出先前纯属是无意之举,“咳咳咳,师兄,方才是我说错了,我其实很乐意参与的,这么有意思的活动......”他险些编不下去,只得转变策略,服低做小,“那个...我刚才被吓得不轻,还是第一次见那种场面,我肯定参加,多亏谢师兄提出来了这等有趣的赌局,我心情都好多了。”
柳涵就吃这一套,当即搂住了他,哪管什么众目睽睽、礼义廉耻,“你胆子太小了,以后带你多见见世面,过几天定是一场恶战。本少爷赌......三天,前一波是来送死的,他们肯定不会等太久再来第二批,三日是个结点,先将我们打个措手不及,后续来十五人,金丹境界,再进行围剿,领头不可能是元婴,现在凌霄派最厉害的也就宫思云了,金丹巅峰。”
“宫思云不是被你打成重伤了吗,他们怎么可能还让他来送死?”
萧逸珺揉了揉额角,状态似乎不佳,耐心解释道:“谢师弟,宫思云伤势如何我们并不清楚,若是伤得不重,来的必定是他,金丹不是谁都能入的,天资好的十年难遇,这么多年,资质最好的便是宫思云。我们几个要是全陨落在他手中,他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言之有理,我敢打包票,宫思云受了重伤,不修养个一年半载好不了,他硬撑着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这件事不是他说了算,那个掌门老头怎么想才是关键。”
柳涵:“那你猜测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井思索片刻,“五日,不多不少,金丹境,起码是初期以上,二十...二人吧,应该差不多。”
“七日,二十余人,金丹境,宫思云。”闭眼调息的俞瑾垚截住了话头。
“你不是不参与吗?”
“探讨罢了,不入局。”
“那不行,话都说了,赌注必须得下!”谢井语气略显不痛快,他设这场赌局就是为了搞点好东西的,俞瑾垚光动口不破财怎么行。
听他们这么说,夏承安心中有数,默默点头,谢井这算盘打得真好,算得也是八九不离十,要不是事先知道剧情,真难比得上他。
“我嘛就...”他当然是继续扮猪吃老虎,随便说,赢了难免惹人怀疑,别为了眼前的蝇头小利暴露了。
“夏承安你先等等,”柳涵一把捂住他的嘴,毅然决然地拿出一物,“谢井,玩把大的,本少爷把本命剑‘寒霜’作为赌注压了,你可有比得上的?”
“呜呜,唔??”幸而夏承安有两只眼睛露在外面,瞳孔猛地放大几倍。
柳涵疯了?这么小的赌局玩这么大!就凭他倔得跟驴一样的脾气,输了说不定真能把寒霜拱手让人。
谢井不甘示弱,回击道:“柳师兄看来平日没少赌啊,不过...本命法器认了主的,我得了也没用啊,柳师兄不如换个更有诚意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哼,鼠目寸光,本少爷的法器能认主,自然就能解除契约,只有寒霜这一件上古灵宝独有,你现在还觉得本少爷没诚意吗?”
萧逸珺与夏承安齐齐倒吸一口凉气,这寒霜乃是柳家世代传家之宝,认得每一任主任皆是柳家人,柳涵把传家宝送给外人,这是要做那开天辟地第一人吗。
“不可!谢师弟不过是开个赌局玩乐,柳师弟你何必如此认真。”
“谁说我是为了玩乐?”谢井渐渐收起脸上的玩笑,“本就是场生死赌局,我们所有人都包含在内,唯有算出最可能的结果,做好完全准备,才有全身而退的可能。”
柳涵偏头,字字强调,又一遍重复道:“所以,本少爷说了,寒霜作赌,你呢?”
“别小看我了,上古法器,我也有。”他扯开衣领,取下一枚挂坠,“呵,我打算留着之后用的,里面有一丝天道之气,能帮人看到他此生大劫,让人如同看到真相又黄粱一梦,清醒时分便能够逆天改命,够诚意了吧。”
“还行。”
还行?柳涵你真够心大的!
“等等,轮到我了吧,我还没说呢,”夏承安终于挣脱开了手,他算是豁出去了,说什么也不能眼睁睁看看柳涵把以后会变成神器的寒霜送到别人手里,给他人做了嫁衣。
“我赌,五天,总共二十一人,宫思云带队,其中筑基混着金丹!”
“这么详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不改了。”
柳涵眼眸漆黑,慢条斯理,“说完了?”
“说完了。”夏承安浑身气势陡然灭了个干净。
“那么激动干嘛,”柳涵从储物袋里拿出盒子,“他的赌注我帮他压了,上穷碧落下黄泉,一品灵丹,只要不是气绝了,都能救得回来。”
“既如此,”萧逸珺因为谢井那番话震诧了板上钉钉,几人早就在一场豪赌之中了,脱不了身,洗刷不尽。
一个四四方方闪着金光的方块被放在了地上,他嗓音温柔惋惜:“这是四方印,大家相比是见识过其中用途的,也是难得一见的法器,虽比不上你们,却是在下珍惜之物,今日......就拿这个作为赌注吧。”
“四方印?”
四方印?
再一次,柳涵和夏承安双双看过去,那熟悉的形制,不就是之前夏承安手里拿着的那枚。
柳涵呆楞了一瞬,抢过四方印,在手中翻看起来,“你从哪儿找到的?”
“是我们门派山下镇子里的拍卖会,我上次恰巧路过,听说有真正的四方印出世,我就抱着试一试的想法拍下来了,谁曾想真不是骗人,太难得了,这世间为数不多的四方印都在你我手中。”萧逸珺感慨,“这便是天道安排的吗,踏破铁鞋无觅处,轻易得来的东西,最终还是要归还去对的地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空间一片沉默,逐渐弥漫起瘆人的冰冷,不是错觉,柳涵身上灵力迸发。
夏承安无心听萧逸珺触景生情,他欲哭无泪,这...这....如此巧合的是竟然发生在了他的身上,攻一的狗血体制果真是响当当的。
悄悄的,悄悄的,靠在柳涵身上的那部分一点点拉开距离,就在这时,柳涵站起身来,在他面前站定,居高临下地死死盯着他,像是诘问的姿态,大热天的,声音冷得像寒冬冰屑,“夏承安,你需要本少爷给你时间解释吗?”
解释,解释什么呢,这就是真相。柳涵想干嘛,他为了帮他赢会本命剑不惜暴露金手指参加这个狗屁赌局,柳涵就针对他?
柳涵心脏一阵收缩,眼眸中丝丝缕缕满是失望,他送给夏承安的东西,他就这么轻易拿去卖了,为了那么一点点不值钱的灵石,他就把他的心意就这样弃之如敝屣。
从前说得好听话怕是特意编造来说给我听的吧,无非就是想哄骗着我......
“夏承安,你说话。”
“......”
算了,只要他肯解释一句,就原谅他吧,一个四方印罢了,有没有都一样,他到底是为了哄我开心,不想让我生气,而且这人胆小的要命,怎么可能怀了坏心。
他静静等着夏承安的解释,等来的是一句发自内心的悲鸣:“师兄,我真的很穷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极致的安静——
不光是柳涵,在场的其他三人具是被夏承安狠狠的震惊到了,谁都没想到夏承安会给出这么实诚的回答。
柳涵脑中绷紧的弦更是“噌”地断了,凶狠的目光骤然转变成呆楞的模样,眸中溢满了错愕。
穷?夏承安还当真是为了那点儿灵石?他怎么会穷呢?内门弟子的月俸不低......
想到初遇夏承安他身上含酸无比的弟子服,他便恍然大悟,夏承安从前是外门弟子,跟了他后升为内门区区两月,那仨瓜俩枣的月俸聊胜于无,原来如此,怪不得他次次在饭桌上狼吞虎咽,跟吃不饱似的,竟已经贫困潦倒到这种地步了!
“你、你...你怎么...”
......是他不好,两人朝夕相处,可他全然未注意到夏承安的难处。
“师兄?”夏承安瘪着嘴,一瞬不瞬地盯着,唯恐柳涵不放过他,但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他别扭地拉过夏承安,语气中隐隐有些愧疚,“你...跟我过来。”夏承安被轻轻一拽就走,带去了不远处的树后。
萧逸珺目送着柳涵把人拉走,没想到事情这般巧合,从他们二人的交谈来看,他得到的这枚四方印就是柳涵送给夏承安的那枚,但是夏承安背着他把东西送去去拍卖了,柳涵适才发现真相。
谢井也没回过神来,天知道这狗血的一幕是怎么突然发生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萧师兄,难为你了。”他满脸沉痛地拍了拍萧逸珺的肩,“随便拿出个法器就能变成他人道侣关系破裂的引线,你这运气真是没谁了。”
道侣?
萧逸珺面色一沉,染上抹自嘲,苦涩的笑意不达眼底,他可曾想到有一天他成了棒打鸳鸯的坏人?
“是啊,我这运气.....”
“师兄,你别......”
柳涵一手压在树干上,一点点想他逼近,“你缺灵石为何不跟我说?”
退无可退,“我...我...”夏承安却被这一问问懵了,原来自己缺灵石的话还能直接找他要吗?“我就想卖了换点灵石用用,那个时候还没发月俸...”
柳涵先前就没多生气,看到萧逸珺拿出四方印时第一反应居然是忿怒,他只有一个想法:莫不是萧逸珺使了什么法子从夏承安手里将东西骗过来了?
后来得知是夏承安自己拿去拍卖的反而定下了心神,哪知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爆出了夏承安贫困潦倒的真相。
消去了掩饰,眸底难以觉察出的情愫浮出水面,“说话别结巴,你真缺灵石找我要就是,何必把东西卖了,你不是挺喜欢那个四方印嘛。”连他自己都未发现这话有多暧昧不清,夏承安不是个会因为喜欢就不顾一切得到的人,但柳涵是,他理所当然的认为只要喜欢,就应该留给自己。
倒也没有很喜欢...这话夏承安没说出口,发烫的视线逼得他不敢看,垂下了头,看来柳涵气消了,今日倒是难得好哄,“我喜欢,别人也喜欢啊,拿去拍卖才值钱,我就是缺点灵石没东西,倒也没那么缺,怎么能每次都找你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有何不可?”
“额......”
“灵石有什么用,你有什么必须要买的东西吗?”柳涵不谙世事,他直至今日也没能理解为何那么多人对灵石趋之若鹜,习惯性地摸了摸后颈,“送你的储物袋看了吗,哪一个不是上等的法器,你还缺什么,等出去我一次性给你补齐!”
“灵石能买丹药还有符箓,什么都能买,师兄,你给我的东西够多了,我神识探进去一眼望不到头,太多了。”
太多了?那就是满意的意思喽。柳涵瞬间得意起来,“哪有这般夸张,以后你要什么就开口,没什么是本少爷弄不到的。”
“师兄你太厉害了。”夏承安一贯秉承着把人捧到天上的策略,嘴上虽是敷衍,心中喜不自胜,得了柳涵的承诺,岂不是以后当真就不愁灵石不愁法器了!
眼前这个少年看着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关键时刻还是挺关心人的......
他缓缓抬头,一转欣喜姿态,望着柳涵的眼神如同惨死的冤魂,嘴角撑起笑容,"师兄,斗胆问一句,你为何拿寒霜作赌注呢?”
柳涵笑容一僵,收起撑在夏承安头边的手,仍保持着骄傲自满的样子,“咳,这你就不懂了,本少爷是在试探谢井的深浅,他这人怪异得很,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师兄是上头了,一时忘记了分寸吧。”夏承安毫不留情地拆穿了他,“本少爷”都用上了,鬼才信他没说谎,“寒霜有多重要,师兄你比我更清楚,何必要这样。”
“用的中你说吗,霜寒自小跟着我,我能眼睁睁将它送给别人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师兄是笃定会赢?”
柳涵因为极为苦恼而拧紧的眉头,又豁然开朗,眉飞色舞地跟他分析,“你担心什么,寒霜只认柳家血脉的人,就算不认我,也不会人谢井或者其他任何人,到时候若是输了,我让它趁机溜回来就是。”
夏承安都快被他傻白甜的模样逗笑了,踮起脚尖在他红唇上轻点了下,以此堵住他的嘴,张口便是欲说还休的邀请,“师兄,我被吓到了,你不安慰我一下吗?”
面对他突如其来的偷袭,柳涵已不再会像从前那样一蹦三尺高地跑开了,顶着爆红的脸颊,羞羞答答道:“怎,怎么、怎么安慰...”
夏承安欺身上前,捧着他的脸,细密的吻落在他的眉眼、鼻梁,用嘴唇描摹着他的轮廓,直到两片唇瓣再次相贴。
柳涵克制地轻轻吮吻着他的下唇,津水浸湿了他的唇,软乎乎的,不敢狠心太用力。
夏承安受不住如此折磨的交缠,把舌头顶进他的口中,舌尖稍用力地舔舐着,有节凑地绕动着,接吻了好些次,他也学出了窍门,柳涵口中湿软一片,小舌任由他摆弄,逗弄着上下翻转的感觉格外畅快。
许是不愿再忍,柳涵的动作跟着凶狠起来,呼吸炙热,包裹着口中的舌用力吸吮,肆意搅动,咬住他舌头的时候,柳涵总觉得像在吃什么软软滑滑的吃食,无意识地做起了吞咽的动作,似要将他嚼软烂了吞吃入腹。
口中酥酥麻麻,暖意弥漫全身,夏承安瞬间丢了脑子,环在他腰肢上的手掌滚烫,惹得腰又软了几分,柳涵喘息的声音几乎要把他的魂给勾去了,平日里少年清冽的嗓音因沾染了情欲变得丝丝沙哑起来,从他黑亮的瞳仁中他看到了自己衣衫不整满面红云,嘴巴大开着,不知廉耻供被少年玩弄。
许久,就在他都觉得快要喘不上气的时候,柳涵终于放开了他,这夜本该旖旎无边,然而两人谁也没再更进一步,更多的是无措和彷徨。
夏承安大着胆子揉捏着他红润的耳垂,唇上残留着暧昧的痕迹,被月光照着亮晶晶的,“你想好之后怎么脱身了吗?少说也又是个金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们四个同样是金丹,带上自己这么个半吊子练气,对上十多个金丹上下的修士,绝对讨不着好。
柳涵紧盯着他的嘴,其实还想再舔舔,碍于面子,佯装镇定道:“没事,我那么多天才地宝,不信斗不过他们,金丹也分三六九等,因人而异,他们人多但不一定占上风。”
“那...不如提前布置埋伏一下?”夏承安说出了原书里用到的方法,连同萧逸珺和俞瑾垚奋力一博,从宫思云手下逃走几乎废了半天命,现在多了俩人,好处应当是有的吧。
“说的对。”柳涵拉着他折返回去,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下从储物袋里倒出一堆东西。
“不是,怎么回事,你要杀人灭口啊,敌人没来,你倒是想先把我们解决了,”谢井即可进入警戒状态,狐疑地询问夏承安,“夏师弟,你不会把柳大少爷气傻了吧,闹个别扭而已,你说两句好话不就行了,怎么还赶尽杀绝啊,你们的戏又不是我主动看的。”
“谢师兄......”夏承安无语扶额。
“别废话,你们有什么法器全拿出来。”柳涵插着腰,预备着大干一场,
“不是吧,你还要杀人夺宝?”
萧逸珺拿出一叠符箓,“柳师弟,你是想...”
“我们又不是砧板上的鱼肉,凭什么坐这儿干等他们,本少爷打算布个天罗地网,他们来了便是自投罗网。”柳涵不怀好意,笑得张扬,“谢井,你阴损的玩意儿不少吧,不如全拿出来,能活着出去才是要紧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井眼冒精光,一拍手,“好主意啊,这一看就是夏师弟提出来的吧。”
夏承安挠了挠头,没想打谢井这么敏锐,“啊,不是啊,是柳师兄先想到的。”他在外人面前的模样是纯良可惜的小可怜,提出这种阴招岂不是破坏形象。
柳涵不爽地用胳膊肘怼他一下,“是你就承认,干嘛扭扭捏捏的。”
迎着几人探究的目光,他硬着头皮道:“...确实是我提出来的。”
“我就说嘛。”
他们还打算继续扯下去,俞瑾垚抬手,“噤声,在下知道一处地形略高,可以去那里。”
“好,就这么定了。”
在林子里待得越久,受到花种毒气影响就越深,夏承安得知了柳涵的想法,他既想和同门师兄弟并肩,那就得保证大家都活着,于是乎他就任劳任怨地把树叶子碾碎,混入了众人的吃食中,不愿意吃的也被逼着咽了下去。
他这跟班做得可谓是异常称职,无怨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