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查案,就是这么简单。 陈夫人正得意,没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 接着就是一片天旋地转,眼前一片漆黑。 李三金拿了个麻袋把人给罩住了。 跟罩一头拱了白菜的大肥猪一样。 陈夫人挣扎,被赵令然一记手刀给打晕了。 彻底老实了。 众人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李三金说他认识左相家在哪里。 他来指路。 下人们说话给他坚决地否定了。 并且一副“你再说话小爷就要不高兴了”的表情。 于是只能住嘴,车队跟着这个坑货的指路指哪儿打哪儿。” 赵令然不管,也不知道这家伙哪来的自信,李三金这货能靠得住。 明明是上门找麻烦的,这两货走出了一种春暖花开,春风细雨的春游的感觉。 “撒花撒花呀。” 李三金戳戳戳小厮。 “弹曲弹曲呀。” 再戳戳侍女。 冬天了,信度又地处北地,风吹得贼拉邪乎。 翻白眼小厮扔出去的话,跟个小巴掌一样,直直地往里人的嘴巴上打。 还有那个的曲弹的…… “真情像草原广阔, 层层风雨不能阻隔, 雪花飘飘北风啸啸, 一剪寒梅傲立雪……” 真的是不嫌冷是不是,大冬天唱这种曲子。 侍女越唱越冷,声音越来越飘。 听起来就跟大半夜出没的女鬼声音差不多。 心里苦,真的,好苦好苦的。 赵令然对此大加赞叹,“三金大兄弟,你还是一如既往地优雅有品味呐。” “多谢多谢,可气客气。” 众人吸一口随风飘扬的鼻涕,“……” 母亲的鸡蛋……简称…… 妈蛋! 唱着曲儿,飘着花瓣,轿子上还有飘成宽面条一样的丝带,一长串的队伍,惶恐的侍女们,这一切的一切,让路人们不寒而栗,不由相互抱团取暖。 “邪教进京了……” “江湖又将是一阵腥风血雨……” “咯咯咯咯咯咯……”“哈哈哈哈哈哈……” 两纨绔意气风发的笑声。 很快,发现走错地方了…… 偏得有点远…… 跑到南城来了。 “啊呀,我记错了…… 我忘记我是个路痴来着…… 不认得路的……” 李三金恍然大悟。 没办法,只能重新走回去。 “慢着,我饿了,我们去吃饭。” 一个纨绔被打倒在地,作为他的战友,绝不是将他强硬的拉起来。 而是…… 和他一起躺着。 十分顺理成章的,他们就在南城吃饭了。 吃完了之后,两大爷从饭馆子里出来。 留下里面一馆子的人,都跟见了妖怪一样。 惶惶不安,犹如蝗虫过境的稻田。 李三金时常和赵令然这饭桶混在一起,所以看习惯了,就不觉得不对劲了。 但是其他人不啊。 长那么大,就头一回看见那么能吃的人就对了。 所以…… 果然是邪教吧…… 估计是个邪教教主…… 南城很快有了流言。 从“邪教进京了…”,慢慢演化成“邪教教主吃人rou……” 现在是“邪教教主一顿吃好几十个小孩……” 赵令然这家伙什么也不知道。 他们俩欢天喜地地到相府找茬去了。 历经千幸万苦,跋涉了千山万水,终于到达了相府。 赵令然和李三金两两握爪,表示好感动。 弹琴的撒花花的:“……” 我们也不敢动呐…… “左相府也不知道谁修的,一点没脑子,太难找了。” 赵令然这家伙臭不要脸地吐槽。 “就是就是的。”李三金左看看,又看看,“咿?这个地方有点熟悉的嘛?” “哦,原来住我家对门呐。” “走!撞门去!” 赵令然兴奋地啪嗒啪嗒爬下马车。 中气十足地大吼,“开门呐客官!客官来呀来呀来呀……” 李三金掏掏耳朵,好熟悉的叫门声呐,就是不知道在哪里听见过。 于是也依葫芦画瓢嘶喊起来。 一边喊身体还一边晃荡。 人吃饱了之后,就是轻浮一点。 李三金飘摇地像个缠在水草上的水蛇精。 没有腰。 众人:…… 李尚书和顾尚书,是怎么样牛破天际的存在,家里才能养得出那么两个不要个肺斯的孩子来…… “找死了!招客招到左相府来了!” 大门打开,一名管事怒气冲冲地冲出来。 咦? 什么少儿不宜的画面也没有? 就看见两个十分乖巧,眼里透着真诚的的孩子? 其中一个孩子,还戴了丑面纱,抠了四个洞? 看起来好羞耻,看起来像是把底裤罩在了头上…… “你们是什么人?这里是左相府。” 见到两个衣着华贵的少年少女,管事的语气柔和起来。 赵令然蒙着面,李三金的大包子脸看着rou乎乎软绵绵很好欺负的样子。 “管事大叔,我们做好事儿来了。” 强调一下目的。 “我问你们是什么人?这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得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