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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讶的抬头,不想段绯正目光炯炯的盯住自己,比墨玉还要通透的眸子深得让自己莫名的感到害怕,但对方显然不会给他逃脱的机会,嫣薄的双唇翕动几次,最後勾出一丝似笑非笑的弧度:“你很想知道我心里是怎样看你的是麽,好,那我就告诉你──我无时无刻都想把你抱在怀里,亲你,咬你,抚摸你,甚至想进入你,让你哭,让你呻吟,让你眼里只能有我一个人,嘴里也只能喊我的名字。”
彻底褪去伪装的段绯就像一头要吞食猎物的野兽,浑身上下都透出浓烈的侵略性,阿四吓得瞪圆双眼,任段绯的手自己身体上四处游移不敢反抗。
“只有你,才能我牵肠挂肚,寝食难安,我想看你笑,看你高兴的样子,我想你可以实现自己的梦想,而不是一辈子在我段绯身边做个小徒弟!你以为是谁让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你一声不响的跑到北方,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我每天都把自己灌醉,是因为不想清醒,我怕只要我一清醒,就会控制不住去找你,阿四……我不能毁了你……你会恨我的……我不想让你恨我……”
说道最後,段绯紧紧攥住他的手臂,眼睛红得吓人,声音泄露出他的无措:“可是,你已经被我……我也不知道该怎麽办……”
两人的唇瓣触碰在一起的时候,段绯满脸的不可置信。
是阿四先吻的自己。
他的吻十分青涩,却带著化不开的甜蜜,撬开自己唇舌的动作也是羞涩而小心,段绯终於失笑,扣住他的後脑回吻过去。
不能大富大贵,出人头地,那又如何。
只要能在你身边,就算是贫困潦倒……
我也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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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回到戏班子里的时候,众人都带著戏谑的笑意看著二人。
“阿四真是长大了。”有人出声调侃。
“以後要节制一些,纵欲伤身啊。”另一人大笑著附和。
从未遇到这等阵势的阿四不免脸红,低著头跟在段绯身後,由於身上的伤,他走路的姿势还有几分不自然,段绯本想把他直接抱进去,但阿四拼死抵抗,怎麽也不肯答应。
“你们倒是挺闲呐?”段绯一挑黛描似的眉,瞥向众人。
所有人立即闭上自己的嘴老老实实找事做,他们可没胆子去惹少班主。
早在刚才阿四就止不住的犯困,昨晚他根本没怎麽睡,现在人一放松,倦意更是铺天盖地的涌上来,段绯看他挂著两个乌黑的眼圈,又是好笑又是心疼,抬手拍拍他的脸蛋:“回房休息一会吧,看你困的。”
“嗯……”阿四一面应著,一面慢吞吞的往自己房间的方向走,还不时回头看几眼。
在他第三次回头的时候,段绯终於失笑,摇著头道:“到我房里来吧,我看著你睡,这下满意了麽?”
“别总把我当小孩看!”他红著脸反驳,却任对方牵起自己的手。
段绯的房间明亮整洁,唯一的装饰就是墙壁上挂著的几幅山水画,由一道红玉门帘隔开外间和里屋,卧室里有极淡的熏香气味,格外让人感到安心。
“师父……您再也别把我推开了,好麽?”在快要睡著的时候,阿四突然抓住段绯的衣角小声的请求。
他看见段绯垂下头极尽温柔的对他笑开,用清丽柔和的声音回答:“放心吧,除非是你先不要师父。”
怎麽可能呢……他就算死,也不会离开段绯吧。
众人发现阿四和段绯的关系渐渐变得如同从前般亲密,段绯也不再日日流连於青楼花街,一切像是终於回归正常。
一日清晨,阿四刚睡醒,便听到有人在房外轻轻叩著他的门扉。
他连忙系好衣扣,跳下床去开门。
木制的门扉在拉开的那一刻发出沙哑的摩擦声,段绯就站在门外,精致的眉目蕴著清浅的笑意,墨瞳清澈透亮,看起来心情甚好:“阿四,你最近怎麽越来越贪睡了?”
阿四不好意思的摸摸自己的脑袋,轻声回答:“昨夜帮著园子里的人搬东西,睡得太晚,所以……”
不知为何,自两人在红香阁过夜後,他总不敢正视段绯,每次见著那人俊美精秀的面容,脑中就不由自主的回想起那个晚上的情景,自然就免不了脸红。
段绯轻笑一声,恶意的倾身靠近他,凑在阿四小巧的耳垂边暧昧低语:“不敢看我麽,嗯?”
在情事上仍是十分青涩的阿四经不住他这般挑逗,身子一颤,就如受惊的兔子般缩回去,用力摇头。
觉得对方反应实在有趣,段绯干脆揽住他的腰迫使阿四靠向自己,另一只手捏著他略尖的下巴提起来:“阿四,你的脸好红。”
“师……师父,请、请不要这样戏弄我……”慌得手足无措的阿四推也不是躲也不是,清秀英挺的脸上布满红晕,就连发出的声音也细如蚊蚋。
“怎麽是戏弄你呢?”修长莹白的手指轻柔的摩挲著怀中青年两片粉红细嫩的薄唇,段绯心中一荡,抑制不住的凑上前吻住对方。
这是两人第三次接吻,段绯滚烫柔软的唇舌就好像掺著蜜糖的迷药,让自己四肢发软没有半分力气抵抗,不知不觉间,竟变成双手紧紧揽住对方脖颈,身体犹如无骨的藤蔓般攀附著段绯的姿势。
一吻结束,阿四也全身发软几乎站不住脚,唯有靠在对方肩头喘息著。
好笑又宠溺的摸摸他的脑袋,段绯柔声问:“待会戏班子有场戏要演,人手不够,你来帮忙吧。”
晕晕乎乎的阿四哪听的到对方说的话,不停傻乎乎的点头。
复又在他额上印下一吻,段绯转身离去。
这是两人相识以来首次如此亲密,却十分自然,阿四望著段绯的背影,手不自觉的伸手抚上自己的唇。
那里……还留著他的温度,好似可以一直从指尖,暖到心底。
段绯所说的帮忙,也不过是需要几个人帮衬著打打下手而已,阿四虽在戏班子里待过许多年,但从未见过段绯在戏台上是什麽样子,好奇也不是没有过,不过时间一长,他也就将此事完全抛到脑後。
等阿四忙完回到台下的时候,戏已演了大半,来看戏的多是当地的富豪显贵,乌压压的在戏台下坐著,他找到一处无人的角落坐下,心不在焉的一杯接一杯的喝茶。
忽听众人一阵惊呼,方才还面色如常心不在焉的众人蓦地激动起来,不住大声喝彩,阿四吓了一跳,同时又觉得戏台上传来的声音十分耳熟,心中一动,也抬首向前方望去。
戏台上正站著一名身著绯色戏装的旦角,面上虽浓妆豔抹亦掩不住他原本容颜的半分丽色,修长黛青的眉合著风流上挑的眼尾顾盼间是说不尽的清豔撩人,他轻启薄唇,珠圆玉润的唱腔如流水般婉婉而出。
他唱:“拜月堂空,行云轻拥。骨冷怕成秋梦,世间何物似情浓?整一片断魂心痛。枕函敲破漏声残,似醉如呆死不难。一段暗香迷夜雨,十分清瘦怯春寒。”
尾音将尽时,长睫微敛,掩去眸中似嗔似怨的盈盈秋波,楚楚之态惊豔座下众人。
阿四瞪大双目,像根木头似的伫立著,连手中的茶水歪倒在托盘中倾了一地都恍然不觉,倒是他身旁的小二看见,不由失笑,凑在他耳边道:“你是第一次看见段爷唱戏吧,也难怪,段爷生得好,唱得也出色,迷他的人多得可以从街头排到尾,诶,你的茶撒了,还不端回去。”
“啊,谢谢。”他这才惊醒,手忙脚乱的收拾好倾倒的茶壶,往里间走去。
走的时候,他忍不住又想戏台看去,竟发现那人也正看著自己,浓重眼影下依然晶莹透亮的墨瞳溢满笑意,似乎把他的痴态全看在眼里。
在段绯面前,阿四的脸皮显得格外的薄,此时也禁不住双颊发热,赶紧加快脚步避开他的视线。
正当他换下被茶水淋湿的衣衫,准备出去时,就听到房门开启的声音,未等阿四回头去看进来的人是谁,一双手臂就从他肋下伸出环在腰际,段绯带著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我唱的好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