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苏一听高兴地跳起来,俯身亲了一下我的脸,道老爸你可真好,说完后便跑进了房间。
我看过的电影很多,不过坚持看完的正经片也就两三部(而且还是用鼻子看的),写电影评论还真是有点费劲。忙乎了好一阵子,我从CD包里翻出了一堆碟片(包括三级片),大概还记得《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是一部正经电影,于是又重新温习了一遍那部老电影,然后用苏苏给我的作业本写了点评论,题目为:《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与《一个“二奶”的来信》。
……
第二天下班回家,屋子里有点暗,没开灯。我一踏进客厅,“呼”的一声,一只拖鞋就朝我脑袋这边飞了过来。还好我辨音能力强、身子灵活,来了个“乾坤大挪移”飞身躲过了这一狠招。
灯亮了,苏苏手里拿着另一只拖鞋站在客厅的中央,瞪大了双眼,一副恨恨的样子看着我。
“咋个啦?乖宝宝,”我小心翼翼地探问。
“呼”的一声,她手中的另一只拖鞋又尖叫一声飞奔向我的脑袋,我躲闪不及,那拖鞋打在我的脑袋上,将我的脑袋砸了个“热汉堡”,直冒青烟。
这样对她来说还不够,她又一下跃身扑倒在沙发上,用两只小手高频率地扑打着沙发上的小浣熊靠垫,嘴里发着哼哼声,说老爸是个大坏蛋。
我放下公文包,靠上前一问,原来是我昨天帮她写的电影评论出了点问题,结果今天被她的老师批评了。想了半天,现在唯一挽救的办法就是带她出去吃冰激凌了。几经努力,我哄了好半天,她才“大人不记小人过”,同意我请她吃东西“将功补过”。那个晚上,我和苏苏牵着那只老狗在附近的步行街上来回晃荡,看见饮食店就往里钻,直到将她和老狗的肚皮喂的饱饱的了才得到她回家的批准。
苏苏的确是长大了,从此我开始“提心吊胆”地过日子了。
(44)苏苏的作业4
另附方资君帮苏苏写的电影评论(署名方苏)
《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与《一个“二奶”的来信》
在中国,
古代的英雄,手里拿着长剑;
现代的英雄,手里拿着钞票。
这部电影是这样教育我们的:
幸好信件是在1949年前收到的,如果再迟点,那么这封信就会被打成资本主义腐朽文化给没收了。导演果然英明,时间观念强,先赞一个!
开始回忆了……
小徐(徐演,简称小徐)是一个穷人家的孩子,当时只有十几岁,是个学生。她的院子里搬来了个大款(姜演,简称老姜),身高八尺,豪气万丈,乃英雄也,一来就在院子里数钞票。
好多钞票啊,一叠叠、一捆捆的,全是百元大钞:那么漂亮、那么精致。而小徐呢?她好可怜,不愧是工人子弟,只有那么一点零花钱:一个、两个、三个、四个,数来数去,就四个铜板,才四毛钱。
一次偶然的机会,小徐闯进了老姜的房间。
哇!好多钞票啊。她还闻到了男人的味道,是香烟的味道,没错,是“大中华”牌的,只有总统老蒋才抽的起的那种,是多少男人渴望抽的烟啊。
这样,一个英雄就出现了,老姜就是她心中永恒的英雄。
小徐妈妈下岗了,她和同学一起去抗议政府,乞求工作。但由于游行没经过当时腐败的民国政府的批准,是非法的,所以遭到了镇压。在一片混乱中,她有点兴奋,她并不害怕,因为她相信她的白马王子一定会开着“宝马”来救她的。果不然,他来了……操!空喜一场,原来是个民工,她一脚踹开了民工(此行为脱离了群众,带有严重的歧视性,将会被人民所不齿),继续惊慌着,她知道,如果不惊慌,她的王子一定不会出现,即使不害怕也得装着害怕,所以她看起来害怕极了!
Good!
王子出现了,老姜忘了开“宝马”(电影的失败之一,其它的希望老师批评指正),他只是双腿跑出来的,一把将小徐拉过,跑进了一个房子。好棒啊,老姜想彻底地认识她,于是把这个可爱的纯情少女骗到了自己的卧室,一开始就露出了旧社会特有的流氓嘴脸。
缺少性的电影是没有艺术的,还好,性终于出现了,而且还是乱伦,发生在一个老人和小孩之间,那么艺术就得到了升华!
小徐用手抚摸着书柜里的钞票,因为保险箱放不下了,所以连书柜里都是。那泥菩萨都是镶金的,大款吧?
钱数够了,老姜不规矩了。小徐有点矜持,还没付钱就想来啊?
老姜常常“一夜情”,所以淡薄金钱,一种惯性给了他错误的信号,以为是小徐嫌他老,无奈,打算放弃。哪想小徐害怕了:管他的,有钱就是老大,这次不给钱,下次一定会给的,所以连忙从后面搂住了老姜。
他们在床上云雨一番,艺术便达到了高境界!
走时,老姜送了她一朵白玫瑰!
真是禽兽啊!纯情小少女怀了他的孩子,而这个大款却一走了之。
小徐不想去打扰他什么,不想让他担心,因为她是一个有理想、有文化、有道德的“二奶”,她要和其她“二奶”不同,不让他为自己和野种烦心,这样可以让他更能记住自己,在他心中能占据一大片位置。
这位“二奶”很廉价,每年在他过生日时,还倒贴几元钱,送他一束玫瑰,和分别时他送她的那朵一样,有着相同的颜色。
他们又相遇了,经常出席一些晚会,但他始终没认出她来,而他的“二奶”的数量一直在递增……可怕的陌生!即使在他心中占有一席之地,那又如何?以前是十个“二奶”分享他,现在却是一百个“二奶”瓜分他,犹如国土!
傍大款未成,反被大款傍!
还好,她傍了个派出所的大队长,威风啊,听说他手下管着几十个“城管”(对那时警察的尊称)。这样他们才能远离民工,不会被垃圾玷污(此举不利于工农阶级团结),有机会在高级场所相遇,然后坐着人力车去开房,再一次为艺术献身!
艺术之后,是鲜花,可惜鲜花枯萎了。原来是她送给他的,他却再次送了她,她有点不爽,送来送去,没拣到一点便宜,都变质了,让队长拿到花店去也不一定能卖的出!
我本来以为是一场感情戏,没想到到头来还是一笔买卖。
后来,二奶就来了这封信,提醒他要注意卫生,因为她和孩子都染上性病,死了……
学生:方苏
xx年xx月xx日
(45)我打了王湥欢?
下班回家洗了个澡,我穿了睡衣在沙发上躺了一会儿,打开电视换了几个台,节目千篇一律,甚感无聊,便起身敲开了苏苏的房门。苏苏正抱着老母狗给它描眉,老母狗吐着舌头看着苏苏洁净的脸颊,还不时的忍不住伸出舌头想去吻苏苏的脸。苏苏捏着母狗的耳朵嘻笑着偏着脑袋躲让。
“喂,老爹,过来帮帮忙,”苏苏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又将目光落回到了狗身上。
我懒洋洋地走进去,在她身边蹲下,“咋个帮你?”
“来,你抱着它,”苏苏说着将狗递给了我。
我接过狗,狗“波”地用狗嘴在我的脸上挨了一下。我忙用手拍了一下它的脑袋,让它老实点。
苏苏起身找了指甲油(都是我买给她的,好几百元一瓶),然后又蹲下伸手握住狗腿给它涂指甲油。
过了一会儿,苏苏抬起头来目光突然定在我的脸上,眼睛睁得大大的,然后又突然嗤嗤地笑了起来,笑的我莫名其妙,问她笑什么,她就是不肯说实话,只是说觉得开心就想笑了。难得她开心,我也陪着她笑了一阵子。
给狗化妆完毕,苏苏要上街去遛狗,问我要不要去。我没兴致,今天是星期六,想起淽;凝今晚可能在家,我想过去看看,于是对苏苏说我今晚想出去,不一定能回来。
苏苏看着我“嗯”了一声,说去吧,老爹。
我出门时,苏苏突然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