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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粉子(连载完)第2部分(2 / 2)

当时周家梅和我分手不久,正值欧洲杯足球赛期间,球赛要到凌晨两点半才开始。

那天深夜我等比赛无所事事,给王建南打了电话。

他说他正和一个报社同事约了两个初次相识的粉子在府南河边的“卡萝酒吧”喝酒。

我马上开车赶了过去。后来我知道,其中一个叫敏敏的女孩刚从网络公司下岗,那段时间特别郁闷,正遇上王建南这类善解人意的多事男人,于是两个人喝得特别开心,王建南已经说了一大堆甜言蜜语,两个人眉来眼去完全一副初恋的样子。

他当时就已答应敏敏,明天一早就给她送玫瑰花,还记下了她家的地址和电话。

我赶到酒吧时,桌上已有十几个空瓶子,敏敏快要喝高了,王建南这时正好起身上厕所。我一看这小粉子姿色不俗,一屁股坐在了敏敏的旁边,又以王建南哥们的名义,和她猛干了几杯。

这时候,酒吧的劲舞音乐响了。我把敏敏拉起来跳舞,跳“恰恰”的时候她已完全迷糊,可能搞不清楚抱着她的男人是我、还是王建南抑或别的什么男人。

我从背后搂她时搂得很紧,手伸进她T恤一阵乱摸,她一点也不抗拒,甚至表现出了很兴奋的样子。趁着昏暗的灯光,我索性解下她胸罩,塞进屁股后面的裤包里。

我一边跳舞我一边把她拉到了酒吧门外,在府南河边上的草地上,在一丛夹竹桃下,我掀起敏敏的裙子,幸亏她没穿长裤袜后来,我对刘至诚他们说,我终于创造了本届欧洲杯最快进球纪录,从我到酒吧和她初次相识,到最后进入她身体,我前后共用了二十多分钟。

不久之后,我和敏敏平息了下来,可能她被晚风吹凉了,伏在河堤上开始呕吐,肚中的秽物、眼里的泪水随着锦江水滔滔流去。

我把她扶到我车上睡下,重新回到酒吧,悄悄告诉王建南:“这个粉子已经是我的了。”

“你们很般配嘛。”王建南酸溜溜地说,脸色相当难看。

也许他刚才出门找我们时,看到了我和敏敏在夹竹桃下拼搏的雄姿,接下来他喝酒喝得更猛,最后也醉得一塌糊涂。

第二天敏敏接我电话的时候比较冷淡,约她也不出来。后来我又打过几次电话给她。

两个星期后,我和王建南一样鸡飞蛋打:敏敏到上海工作去了,我们谁也没有得到这个女人。

我当然明白,我所创造的最快进球纪录,主要得益于王建南的中场组织和妙传。当时我想,创造机会的能力和把握机会的能力毕竟是不同的,所以我没有太内疚。

但现在仔细想来,我的确应该还他一个粉子的人情。

第二章

成都粉子(10)

又到周末。

一年来的单身生活,我开始体会到一些单纯的快乐:翻开今天的商报,周末副刊版《情感时空》上照例有王建南写的专栏文章,这一期的文章标题是:《生命中不能承受之绿》。

我仔仔细细读了一遍,大概意思是说:戴绿帽子的男人也是人,不要自暴自弃,更不要

一蹶不振,要重新扬起生活的风帆,最后引用普希金的诗句“假如生活欺骗了你,不要悲伤”。

我突然想起,已经好几天没有想起过周家梅了。

是啊,我现在深有体会,光棍至少有一个好处:再也不用担心被戴绿帽。当初周家梅提出分手的时候,王建南用一句名人的名言安慰了我:戴绿帽宜趁早,晚戴不如早戴好。

他还进一步说,世界上的男人分为两种,一种是戴过绿帽子的,一种是没有戴过的。戴过的总比他这种没有绿帽可戴的好。

所以我怀疑王建南这文章可能说的就是我。

关于我和周家梅分手这件事,王建南多少知道一些,但分手的真正原因,我含混地说缘份尽了,我不能说责任在她,这样就显得自己很没有水平,甚至还有性冷、阳萎的嫌疑。如果说责任在我,别人就会说我喜新厌旧始乱终弃,毕竟周家梅和我在一起时间差不多有7年,一个女人一生最好的时光。

周家梅有没有给我戴过绿帽?我至今也搞不明白。但有一点我是清楚的:女人主动提出分手对男人是一个极大的伤害,周家梅深深地打击了我做为男人的自尊心。除此之外,我现在的生活已经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我拿起电话,假装火冒三丈,拨通了王建南的手机:

“操你妈,王建南,你就靠出卖哥们的隐私骗钱嗦!”

“向东啊,咋回事?”王建南在电话那头说

“你今天商报的专栏。”

“绝对不是!泛泛而谈,泛泛而论。”王建南说。

“你妈B!深深地伤害了我脆弱的心灵,今天晚上你发‘粉子’出来给我赔罪。”

“最近手上正好有一张牌,房产界著名的‘楼粉’。”王建南说。

“下班后你先到我办公室来!”我放了电话。

其实,我之所以给王建南打电话,就是在考虑,什么时候把小慧发给他,一个是当年的状元才子,一个是新时代的美女才嫒,王建南肯定会接招。

成都粉子(11)

我办公室所在的地方,被我们称之为成都市“粉子一条街。

“粉”就是漂亮的意思。对漂亮女人的赞美依次可以为:粉子、很粉、巨粉。

举例来说,刘小慧就可以说她是“小粉子”,我前女友周家梅就算得上是“大粉子”,沈秋当然就是“巨粉”了。

在成都,大凡有点文化的人,把可能成为性对象的女人,都称为“粉子”,算是对女性的一种尊称。没有文化的人一般都把女人称为“婆娘”、或者把家属以外的女人都称为“婊子”。

这个词80年代初起源于四川美术学院,八十年代末大量“艺青”(艺术青年)、“文青”(文学青年)从重庆移居省府,于是被带到了成都并发扬光大,产生了大量的衍生词,比如从事科技工作的,可以称之为“科粉”,从事房地产行业的,可以称之为“楼粉”,电脑IT业的,可以称之为“电粉”当然,还没有人把护士小姐称为“白粉”。

改革开放以来,成都人为新时代贡献了两个词汇:一个是“雄起”,另一个就是“粉子”。雄起就是勃起的意思,前者把一个有色情意味的动词变成了正儿八经的书面语,后者把一个略含贬义的名词变成了褒义词,都说明人民群众的智慧是无穷的。

如今“粉子”这个词已进入北京,著名电影导演李大刚在他的随笔集《你把青春献给了我》里活学活用,自谦地称自己的老婆、一位影视明星只是“肥皂粉”——大家都知道,现在的电影导演都忙着写书,而作家们却忙着拍电影上电视。这叫艺术的错位,别的领域错位得更吓人:生意人都忙着搞艺术,艺术家都忙着做生意;年轻人现实又老练,老年人浪漫又天真;卖淫女衣着打扮清纯又保守(甚至还背个书包),良家妇女着装大胆又暴露…目前,这样的错位已具有全球化趋势,比如现在最火爆的RAP歌手是个白人,最牛B的高尔夫球手却是黑人。

等王建南来办公室这段时间,我百无聊赖,站在窗前打望街上过往的“粉子”。

这条街上之所以粉子如云,主要是因为这里集中了很多高档酒店和本地最为时尚的购物场所。自春天百货往蜀都大道以东,伊滕洋华堂、太平洋百货、百盛购物广场,经总府路过街天桥到王府井百货,这些地方都是本地时尚男女趋之若鹜的购物天堂。

这里是成都的脸面,是成都的骄傲,是最能体现成都市全球化水准的地方。以前有位本地作家在书里写道:“这里三步一个张曼玉,五步一个林青霞。套用古代圣贤的话来说:五步之内,必有芳草,十室之邑,必有大款。”

书出版后在本地尤其畅销,从此以后,姿色不太好的成都女人,都不好意思在这条路上逗留太久。

王建南从报社到我办公室很近,步行10分钟,路上正好阅尽春色,到了王府井大厦B座坐电梯上29楼,就到了我所在的公司:成都市新跨越国际广告有限公司。

成都粉子(12)

下班时间到了,王建南还没有来。

每到大周末快下班的时候,所有人都蠢蠢欲动,老板临走前吩咐:万一她老婆打我手机查号,就说他和客户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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