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伯清端起酒杯,大方地说:“嗨!行!明天就明天吧,来,干啦!”
下午四点,程佳运所乘的飞机到达楚云,丁克开车到机场接着。程佳运见到丁克的第一句话就问:“朝总人现在哪儿?”
丁克摇摇头,说:“我打听一天了,不知道公安局把他弄到哪儿去了?”
程佳运听后显得很紧张,把手一挥说:“快,快进城,先找江枫,千万不能出事。”
车进城后,程佳运顾不上休息,他带着丁克,通过江枫直接找到了楚云市市委书记办公室。程佳运见了书记劈头就问:“你们楚云还是不是共产党的天下?为什么敢这样无法无天?为什么要抓我的人?他是回家乡搞建设的呀!不是送回来让你们把他给整死的呀!”程佳期运从来没有这样不冷静过。市委书记看着他只楞神,江枫在一边给书记作了一番解释。
书记说:“公安局是不会随便抓人的,这点你应该相信,他肯定是有问题嘛!”
丁克在一边插话说:“就凭一封栽赃陷害的信,既不调查,又不听申辩,逮着就走,这是执行的哪一家王法?你们还讲不讲理。”丁克非常冲动。
程佳运说:“他朝旭,你们懂他吗?不懂!你们根本就不懂他,我懂。他是一个操行非常高洁的、真正的男子汉,是本公司的财务总监,财务总监啦!掌握着本公司数十亿的资产,他会在乎这几千万吗?只有你们内地没有见过钱的人才会这样看他,他要钱需要采取这样的手段吗?”
市委书记笑了笑说:“话不要说绝了,人都是在变的,见财起意也未可知呀!”
程佳运很严肃地说:“书记阁下,你大错特错了,我曾经提出,要把这数十亿资产的公司交给他,但他坚决不同意接受,坚持要我儿子接班,你们对他这种高风亮节了解吗?”
市委书记听了,无话可说,偏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说:“总裁,您的意思我懂了。”
“你根本就不懂!”程佳运很不客气地说。
“好好好!我不懂,我不懂,行了吧!不过你今天先回去,我亲自来处理这件事,明天交人给你,这总可以了吧!”书记很生气,可又无可奈何地。
程佳运坚持道:“不行!我现在就要见到朝旭,现在就要见到他,不见到他,我不走,咋样?书记阁下,是不是也叫人把我也给抓起来?”站在一旁的丁克要发火,江枫扯了一下他的衣服,示意他坐下,丁克操着手不肯坐。
书记苦笑了一下,说:“哪能呢!您看,这都全下班了,这、、、、、、。”说着看了眼江枫。
江枫的心情和程佳运是相通的,他没有去迎合书记推诿的话,反而说:“既然程总如此心切,我想是不是请政法委书记给市公安局长打个电话,先放人。”
书记不高兴地看了一眼江枫,很不愿意地拿起电话拨通了政法委书记家,叫他通知市公安局放人,程佳运激动地在一旁插话说“在什么地方,我去接。”书记抬头望了下程,接着给对方说:“人在什么地方,弄清后马上告诉我,我在办公室等你的电话。”对方答应了。
沉默的市委书记办公室,四个男人如一组雕塑,谁也不说话,谁也不看谁。
电话铃响了,政法委书记告诉,人在云塘区城管队,具体位置到了区公安局就知道了,程佳运听说后,马上说:“走,快走!”接着又回过头来握了一下书记的手说:“书记阁下,相扰了,请原谅!”
书记摇了摇头回办公室,站在外面房间的秘书说:“华珍的老总在楼下等您。”
市委书记说:“你先下去,我就来。”。
程佳运三人出了市委书记办公室,驱车直奔云塘区公安局。
天渐渐黑下来,当他们三人赶到云塘公安分局时,昏暗的灯光下,丁克发现朝旭被两个公安人员扶着,一瘸一拐地从审讯室里向外走,他激动地对程佳运说:“朝总,那是朝总。”程佳运抬头望见了,吃惊地说:“怎么,他被打啦!这帮畜牲,简直没有人性。”他,这位素质向来很高的总裁,今天忍不住第一次骂人了,他情不自禁地擦了擦眼泪,对丁克说:“停车!”,车刚停下,程佳运迅速下车向朝旭快步走去,口中念道:“怎么能这样对你,怎么能这样对你哟!”冲上去紧紧地把朝旭一把抱住,朝旭叫了声“程总。”眼泪止不住往下流。程佳运说:“是我害了你呀!是我害了你呀!回去,我们撤,不干了,坚决不干了,撤,撤—;—;!”
朝旭听了,一把抓紧紧住程佳运的肩膀,伸直了胳膊,刚毅地看着程佳运说:“撤!决不!我要让他们看看,华宇人是不会屈服的,是不相信高压的,是顶天立地的。只要我朝旭不死,我就要让华宇人建设的楚江大桥,坚决地屹立在楚江,让华宇的形象耸立在七千万楚云人民心中。”
程佳运心痛地摸着朝旭带血的脸,含着泪花点点头说:“嗯!不撤,不撤,听你的,我们不撤,我全力支持你。”回头对丁克说:“丁工,走!咱们去医院。”
朝旭开始不同意,说他在部队练过几手防身术,虽然挨了几下不碍事。程佳运坚持要他住院疗养,并说他可以在医院办公,朝旭这才同意了。朝旭坐上车后,对丁克说:“先送程总去休息,完后找个地方吃点东西,我一天没吃饭了。”程佳运摸着朝旭的头发说:“不!我也两顿没吃啦,陪你一起吃饭,再到医院。”
朝旭感激地说:“谢谢您!”拍了下在前面开车的丁克“老丁,还是弄点酒,活血。”丁克“噗哧”一笑说:“嗯!喝酒喝酒,越活越久。”
程佳运看到朝旭受了这样大的挫折,象没事儿一样,如此乐观向上,多好的人哪!心里很佩服。但对这件事,他很不服气,一定要为朝旭讨回公道。
第二天,程佳运找到江枫,再次找到市委书记,要求惩办打人凶手。市委书记不知道朝旭被打一事,听后感到非常惊讶,立即给管重点工程的代宇庭打了个电话,叫他过问一下这件事。代宇庭很痛快的答应了。
过了不久,代宇庭给市委书记打电话汇报说,公安局并没有打人,是交给城管队临时看守时,与几个城管队员发生口角动了一下手,情况并不严重,这几个城管队员挨了公安局的批评。市委书记听了,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朝旭住的是老干疗养院,条件甚好。当天下午,马伯清买了一簇鲜花,一篮水果,笑容可掬地来到医院看望朝旭。此前,丁克曾将自己托马伯清了解被抓情况,并设法解救,而马伯清一天不开手机的事告诉了朝旭。马伯清来疗养院时,丁克不在场,朝旭早在云塘城管队审讯室被打时,从那几个素质不高的打手口气中,就知道这是一个有策划的阴谋,后台很可能就是代宇庭,马伯清是具体组织者,公安局怕承担责任,于是交给了城管队员,那个瘦高个儿接电话后,喊“打”的,说不定就是马伯清打来的。朝旭心中好不愤慨。毫无表情地看了一眼马伯清,说:
“老马呀!谢谢你的关心啦!我知道你不愿意看到是这样一个局面啊!”
马伯清听出了朝旭的话外音,但他仍附和着说:“是呀,是呀!怎么会是这样呢?”
朝旭想起母亲说过的一句话,轻蔑地一笑,说:“江湖不险,人心险啦!若非程总及时赶到,你就可能要到火葬场去看另一种结果啦!”说完斜了马伯清一眼。
马伯清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