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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伯清不自在地挪了一下坐姿,红着个脸说:“我看那倒不至于吧!”
朝旭象是无所谓地说:“我也不在乎,不过,要整死朝某也不那么容易,该死的跑不了,不该死的绝不会死,吉人自有天象啦!”
马伯清说“那是,那是,吉人自有天象!”心里很不安,又试探性地问:“朝总可以和公司说说嘛!换个人来楚云不好?何必担这个风险呢?”
“哈哈哈、、、、、、,换个人来,对付你们—;—;—;楚云这帮不法之头,能行?”
“这么说,您还是要坚持下去?身体支撑得了?代市长对您可是很关心哪!”
朝旭点上一支烟,似笑非笑地说:“我知道,代市长对我一直很关心,请您转告代市长,就说我朝旭感激他,我们以后相处的时间可能还很长,对我朝某能关心得到的尽管关心好啦,只要我不死,我知道该咋回报他。”忽而,他转换一种口气问:“嗳!老马,你对这起案子是怎么看的?”
马伯清脸由红变白了,为了控制自己慌乱的心神,他也抽起烟来,显得很严肃地说:“说不好哇!对这些事儿,我也不懂,依我看,这样大的案子没有什么破不了的,您看呢?”
朝旭看到了马伯清的表情变化,他似有所指地说:“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如果这样大的案子破不了,我看公安人员就都该下岗了。我倒要看看他们除了变着法子打人外,还有没有什么真本事;我还要看看到底是哪个亡命之徒,如此胆大妄为,我要到看法律对他的严厉审判。”
马伯清听着,背上直冒冷汗。
丁克每天将重要的材料开车送朝旭审阅。
程佳期运临走前跟朝旭说:“这段时间主要是将息身体,工作是做不完的,这次我就不去看你母亲和弟媳了,待身体基本恢复后,我看还是告诉你夫人好些。”又对丁克说:“丁工记住,朝总出院前一定要全面的检查一次,特别是看有没有内伤,把检查结果传真给我。另外,你一定时刻注意他的安全,再出事,唯你是问。”
丁克笑道:“程总放心,我会的。”
朝旭非常感激地握着程佳运的手说:“谢谢您,您也要多多保重身体,我抓紧把这边的事安排好后,尽快回去。您晚上一定要坚持散散步,稍微走远点不要紧的,叫人陪着,过道一定要走人行天桥。您不抽烟的习惯很好,待我把一些事情理顺了,也象您学习。”
程、朝二位企业领袖互相牵挂着,相视良久,依依惜别,丁克看着,好生羡慕。
丁克曾给朝旭说过,他没把这件事告诉他妻子凤玲,朝旭也以为过几天好了就没事了。谁知事有凑巧,朝母邻居的女孩与城管队里一个参与打朝旭的小子相好,这小子将他打朝旭的事告诉了这女孩。女孩听后大惊失色,说他母亲就是她们家的邻居,这小子开始求她隐瞒,这女孩不仅不同意,而且说,我听我妈说过,朝旭是个很有本事的好人,叫我找对象就要找他那样的人,想不到你竟然去伤害他。行了!你过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光道吧。一气之下和那小子分手了。回家就将这事儿告诉了母亲,得到了母亲的坚决支持,并和女儿一起到朝母家,将这件事和盘托出。朝母闻讯大惊,当时就心痛得哭了起来,随即拨通了儿媳妇凤玲的电话。凤玲放下电话,哭着到了婆婆这儿,婆媳又抱头痛哭。哭了一会儿,凤玲拨通了朝旭的电话,问他究是咋回事?他究竟在哪儿?朝旭知道再瞒也不行了,就避重就轻的告诉了她。凤玲放下电话,与婆母洗了把脸,锁上门,扶着婆婆,要了台的士直赴老干疗养院。
婆媳二人一进门,只见朝旭坐在病床上弯着身子在改文件,朝母喊了声:“朝旭儿啊!你咋啦?”和凤玲哭着直赴他的病床。朝旭见母亲和妻子来了,还没来得及下床,被她二人按在床上,文件也散落在地上。朝旭急了,赶紧说:“妈,别压坏了我的文件。”朝母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要掀被子捡查儿子的伤情,朝旭含着泪笑道:“别别,我下来。”说着下了床,对母亲和妻子说:“你们看,这不好好儿的吗?”
朝母抬头看着总带有儿时稚气的儿子,关切地问:“儿子啊!到底发生啥事啦?你惹着谁啦?你可是从小到大,娘手指头都没碰过你呀!”说着又抽泣起来。凤玲拉着朝旭的手边抽泣边说:“我就知道出事儿了,两天都没给你打通电话,是谁这么缺德?我要去告他。”
朝旭扶着母亲坐下,又把妻子扶到自己的床边半站半坐着,然后,把事情的简单经过说了一下,安慰母亲和妻子一番,并说程总已经来过,把一切事情都处理好了。
朝母叹了口气,说:“真叫历经磨难啦!楚云这个地方咋就这样容不得人呢?真正的罪犯抓不着,却狗咬吕洞宾,邪—;—;乎!”说到后面两个字,老人气不打一处来,声色俱厉。
晚餐,妻子凤玲把丈夫和婆母接到家里,做了几道好菜,叫回朝斌一起吃了顿团圆饭。免不了儿子问长问短,母亲心痛儿子,又发了不少感慨,妻子只是一个劲地给丈夫和婆婆敬菜,其实,她有好多话在心里哩!
六十
经过尽半个月的调查摸底,分析研究,专案组这才认为,这是一起至今为止,发生在楚云市的第一件利用高科技手段行窃的大案,务必以相应的手段进行侦破,靠常规破案方法是难能凑效的。市公安局现有的技术设备和专业技术水平,对本案的侦破也是有一定难度,必须邀请有专业技术水平的专家参与。于是,专案组经请示市委、政府领导同意,特地从“二京”请来从事电脑研究和电子分析教学的三名专家教授来到楚云,协助公安部门破案。
三位专家,首先听取了专案组对案件的前期调查情况,也认定了本案属于高科技手段作案的性质。为此,专家们提出,先将与本案有嫌疑的三组电脑查封,即银行、指挥部、和朝旭的手提电脑.其中的软、硬盘要分别交给专家们查看,同时,请公安人员将这三组电脑工作室的现有文字资料,包括废弃的文字资料,提供给他们,公安人员一一照办了。
几位专家被特别安排在市内一家高级宾馆,包了几个房间,由公安人员值班站岗,以保证侦破工作的正常进行。三位专家,都各自携带了自己日常工作的手提电脑及有关工具资料,每人一个房间。他们依据公安部门提供的实物和有关资料,运用多年来积累的深厚专业知识和技术,特别是运用攻克“黑客”作案的一些实践经验,从网络的终端、代码着手,由此及彼,进行广泛、细致的搜索和网上寻踪……。
现代科研成果极大地促进社会生产力的发展,社会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得到了空前的提高。但同时在犯罪领域,亦随之出现了与现代文明相应的新的犯罪行为。从原始的偷鸡摸狗,到当前的高科技犯罪,侧射了人类社会高速发展的客观现实。富有讽刺意味的是,有些人真本事没有,而在如何利用科学技术创造无限可能,把犯罪的水平也提到一个新的高度方面却能与时俱进的,甚至不少是原始的创新能力。
朝旭虽然回到了指挥部,但他的工作环境仍旧受到限制,不过他可以和外界联系,只能当着专案组的面打电话,在指挥部范围内可以走动,不可以到两岸工地。好在目前主要是一些文字和图纸的审核工作,有些事情由丁克去跑。他给程总打电话风趣的说:“我现在还是监控对象,但工作还可以照常进行!”程总给他开玩笑说:“好,好,正常的配合是应该的,如果谁再敢动你一根毫毛,我就要把他告到中央。现在难得你有这样的休息机会,韬光养晦,以利再战嘛!我给弟媳打个电话,叫他多弄点好吃的给你送去,把身体养得棒棒的,你要在楚云大显身手啦!”
朝旭哈哈大笑道:“我一定不辱使命!”
于坤也只能在自己的办公室看书,并且不能和朝旭接触。
根据朝旭的提议,公安部门将洪波安排在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由专人守护。
指挥部办公室主任马伯清,虽然没有例为监控对象,表面比较自由,但他内心是极为紧张的。一是和洪波失去了联系,不知洪波会有什么意想不到的情况;二呢根据代宇庭的要求,他不能随便与代联系,未经代允许更不能到代的办公室和家中,连电话也打不得;再就是那八十万元的公款已被他花去十之八九;特别是市委书记亲自出面把朝旭放出来后,他坐立不安。他从老干疗养院看望朝旭出来后,象丢了魂似的,一想起朝旭那双眼可怕的眼睛,回忆朝旭说的那些话,就觉得自己已经是镣铐加身,浑身感觉沉甸甸的。这一心知肚明的“高科技”事件,惊动这么大,调动这么多的公安、武警,还有专家教授,能查得出吗?查不出,怎么收场?一经查出,我、、、、、?洪波这小子的技术到底行不行啊?代老头要这么多钱干啥?这笔款为什么要打到税务局?
一连串的问号,一阵阵的心悸,马伯清精神越来越颓废,神色越来越不自然,连走路有时都跌跌撞撞。接待办案的公安人员,安排武警战士的食宿,都是由他一个人出面。开始,他觉得挺荣幸,认为自己不属监控对象,可以隔岸观火,最起码本人是安全的。后来与代宇庭设计陷害朝旭,又很快被市委书记出面平息了。陈好好从深圳打电话来,问他发完那封信后还有什么事?没事她就准备回楚云,马伯清没好气地回复说:“回就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