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如囊中探物,手到擒来,在他面前乖乖就范。
楚云电视台“娱乐新苑”栏目主持人张娟,那长相,那风姿,别提有多标致了,她是人们公认的市花。有一次,代宇庭和同僚应邀参加完“娱乐新苑”的现场直播节目,在乘车回来的路上,一位与他关系甚密的同僚打趣地说:“老代,不怕你再有本事,象张娟这样的美人儿,你也只能跟他握握手而已,别的嘛!那就是非份之想罗!”
代宇庭随口说了一句:“我看不见得!”
“什么不见得,你想打她的主意,那叫做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罗!哈哈哈!”
代宇庭座在车上目视前方,并不生气,也不笑,过了几分钟他开言了:“伙计,我说你怎么这么孬种?什么事情也不敢想,更不敢去做,你还是个男人吗?”
“你有种,看你能把‘种’撒向她?”
代宇庭说:“怎么样,赌一把!”
这同僚一听,来劲了,说:“赌就赌,你说赌什么吧?”
代宇庭说:“随便你。我代某人一辈子还没有想办而办不到的事。”
“你别耍滑头,办不到,你就说不想,是不是?”
代宇庭说:“谁跟你耍滑头?谁说不想?”
“那好!办到了我送你一台雅马哈摩托!”
代宇庭说:“说话算数!”
“我先买好放在我那里,办不到你付款。”
代宇庭说:“行!”
自那以后,代宇庭的开始了他的“猎艳”行动。他不愧于“风流大人”的称号,仅仅只用了半个多月,这张娟便投向了他的怀抱。据说是电视台要上一个项目需要财政局支持,台长找到了代。这个项目的报告材料,其实早已压在代的抽屉里至少有半年了,尽管方市长批得很明确,代则一直没把它当回事,不管电视台怎么催,就是不给他们挂号排队。这次,代主动给台长打了个电话,台长到了他的办公室,代拐弯抹角,台长心领神会。这样,张娟便成了这个项目的筹码,宴请、舞会都由张娟接待陪伴。
这天,代宇庭给他那位同僚打了个电话,叫他把那台雅马哈摩托开到他住的“红叶宾馆”。对方问清了房号,真的将摩托车开了过来。当他推开代的房门一看,傻眼了,张娟和他双双坐在床上,好不亲热。
代宇庭微笑着站起来,给张娟和他的同僚作了介绍后,叫他的同僚把摩托车钥匙交给张娟。张娟拿着车钥匙刚一走出房门,这位同僚向代伸出大拇指说:“行!你真行!身手超过吕洞宾。”
五十二
通行楚云市几十年的代宇庭,一直是一帆风顺。他始终认为,自己在楚云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尤其是在权势似乎已经到了薰天的地步,更没有什么事情可以难倒他。既然还没有当副市长都可以插手楚江工程,安排人当上了办公室的主任,现在大权在握,更不相信自己的目的实现不了。
马伯清的第二个电话确实让他烦恼了一阵子,知道姓文的一走,朝旭的情况就很难摸到了。顾同苏虽为副指挥长,他又不是自己一条线上的人,自从方格明在人大会上被罢免以后,顾唯一的靠山倒了,转正当交通局长已是无望,而且在交通局也没有以前那么神气了。方格明的丢职象流行性感冒一样,也影响到了交通局。过去,局里中层以上干部都认为顾同苏是方格明的人,不少干部都去巴结他,有事没事都要到他家里或者办公室走走,少不了送一些孝敬孝敬的曲子。如今顾同苏门可罗雀,简直就成了孤家寡人,自己也收敛了许多,“工作”劲头远不如前。楚江大桥工程指挥部副指挥长的头衔是方格明时期封的,以后会怎么样?前程未卜。加之朝旭除了在地方矛盾的调处方面请他到到场以外,重大的事情并不需要他。顾同苏还是最先根据方格明的指示把规划、设计跑下来以后,很少到指挥部去。代宇庭也从不找他商量,大小事情只叫马伯清去办。他也知道,既然代与方已翻脸,他也成了代的异已了,自然对代敬而远之。
代宇庭想,文走了,马伯清失去了唯一的内线,岂不又变成了聋子、瞎子?费尽心机安置的这个办公室主任,成了一个纯粹的摆设。权衡楚云市当前所有的在建项目,虽然相当一部份是国家投资,财政拨款,但真正能够祛除他那块心病的,还只有楚江大桥这项工程把握性大一点。这个项目工程投资大、资金流量频繁,且是大出大进,比较容易混水摸鱼。然而,朝旭的防范象是铁板一块,到现在还没有眉目,难道说就此作罢?代宇庭既苦恼又着急,最后,他决心不放弃策划了近半年的方案,他咬着牙认为,别说铁板一块,就是钢墙铜壁,我也要把它炸开。放弃,等于是否定自己的存在,何况背脊上还贴着一张税务局款项的“催命符”,既然正常渠道无法进行,必要时就只有采取特殊手段了。马伯清的把柄牢牢地握在自己手中,他却至今无有寸功进献,怪他也没有必要,自己在操作上也不是没有问题。好吧,既然明里不行,那就搞暗的,《兵法》中不是有“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么?这些年来,自己办成的几件大事,又有哪一件是光明正大的?竞选副市长,调动巨额资金补儿子挪用公款的漏洞,猎取张婷婷……嘿嘿—;—;!我他娘的不可以也来他个明修大桥,暗挖资金么?哼!只能通过非正常的手段,才能使自己进入正常的状态。目的是唯一的,手段无需计较,甚么卑劣、狡诈、无耻、阴毒,这是低能儿对有本事人的妒忌。
代宇庭心目中的两个阶段性目标,已经实现了一个,副市长一跃而然,更坚定了他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信心。他想,既然副市长都可以在众目睽睽之下一蹴而就,那么第二个目标,对我代某人来说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虽然这个目标的难度绝不亚于竞选副市长。
第一个目标的实现,既为实现第二步计划创造了条件,同时也助长了他加速实施这一目标的行动步伐。他经过长时间的考虑,拿定了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主意。
他把马伯清叫到家中,面授机宜,他绕了一个弯,说:
“伯清!你到指挥部这么长时间了,工作上看不到有什么明显的成效哇”。他很严肃地看着马伯清说。
马伯清低着头,嗫嚅着说:“那是—;—;,那是,我辜负了市长的希望,我一定努力工作,争取不辜负您的希望。”
“努力努力,怎么个努力法呀?”他瞥了一眼马,见他低着头一个劲地抽烟,知道他并没有什么高招。代很了解他,小聪明有一点,跟人交往上自己不会蛮吃亏,比方说,那80万一到账,便很快地把自己安排得褥褥贴贴,要说工作,那叫取经路上的唐僧,是个无能的师傅。领导划一个圈,他就只能在那个圈子里站着,走出圈子就摔跤。代宇庭着急的就是这一点,看中的也是这一点。代宇庭换了一种脸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