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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笑歌(完)第50部分(1 / 2)

>长笑抬头,疑惑不解地看着他。

龙卓然抿抿唇,简洁交道,“明日田裳在落霞镇同我们会和,你若有什么事可与她说。”

“好。”长笑点头,心里暗付,这一趟来回至少两个月,她一个女孩家确实有很多不方便的事,田裳好坏经常随龙卓然出门,肯定想得周到。

难为龙卓然还能考虑到给她找个伴,专门把还在师门的田裳叫回来,想到这儿,她仰起脸,很诚恳地说,“谢谢。”

“不用。”龙卓然别过头,线条刚硬的侧面轮廓被夕阳镀了层淡淡的金边,显得有些柔和。“裳师妹如今不在我手下做事,这次行动,是她自己要来,你见了她在道谢吧!”

“裳姐也是看你的面子哇!”长笑将好看的杏眼弯成月牙状。

“那倒未必。”龙卓然意味深长地瞥她一眼,离开。

长笑心里咯噔一下,怔片刻,什么也没问,沉默着钻进帐篷。

翌日傍晚,田裳果真在落霞镇出现。

长笑心里有疙瘩,并未像开头那样欣喜,不过,龙浅却很开心,龙卓然脸色淡然,辛禺的表情最难形容,似非常迷惑。

由于整个队伍只有两个女子,故她们同吃同住。

长笑的印象里,田裳是个安静恍惚的好姑娘,终日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不大跟外人交流,然而,这次同行,却变了,一路上都是田裳主动挑起话题,比如:

“天气不错,卿卿要不要去街上转转?”

“卿卿平日里都做些什么?”

“卿卿喜欢什么口味的菜?”

“奔波一天很累,卿卿先躺着歇息下,我找小二打桶热水洗洗。”

卿卿……

……卿卿

田裳反常的关怀,龙卓然意味不明的话,以及偶尔流露的悲悯,让长笑很烦,终于有一天,她好不容易清净会儿,辛禺又溜过来,开门见山地问,“梅丫头,实话交代,你跟莫斐岚是正常的师徒关系吗?怎么你未来的师娘还要讨好你?”

辛禺并不知道长笑跟莫斐岚之间的事,以前的情报大都是莫斐岚对这个徒弟很冷淡,龙卓然也懒得八卦给他听,要是清楚这其中利害,凭他多疑的性子,那次早抓了长笑上京。

他这次问话,也就是观察几天后实在忍不住,冒着被噎的危险来问长笑。

长笑也没辜负他,冷冷道,“你多想了,是你们家辛酥教导的好,姐妹自当和睦相处,不让龙卓然操心后院琐事。”

“姐妹?”辛禺诧异,不理会她的语气,又道,“你难道不知道田裳两年前主动要求休离,她早不是卓然的妾室。”

稍停,他又唯恐天下不乱地补充,“听说她这两年一直在清泽五皇子府。”

轰——

乍听此言,长笑晃一晃,心下大乱。

她不见得相信辛禺的话,但是回忆起莫斐岚对田裳确实不一般,而田裳又莫名其妙……

那架势,真有姐姐妹妹一家亲的感觉。

长笑咬咬唇,后退一步,定定神,装作若无其事地扫了辛禺一眼,讽刺地笑,“敢情你还真对我师父有意思?怎么咬着人家的私事不放?断袖并不可耻,可耻的是你不主动去表白,老在背地里说三道四的鬼祟行径,真让人看不起。”

她几乎是一口气说完,也未曾注意是否有语病,掸掸袖子,看似镇定地离去。

天越来越凉,再往前走的城镇间距越来越远,有时,好几日都在崇山峻岭绕。

这日,又是露宿野地,长笑就着冷水吃完干粮后,突然腹疼如绞,她忍着疼进入帐篷,蜷缩在干草和薄褥临时凑成的软榻上,把所带的换洗棉袍都盖在身上。

田裳打亮火折子,看她脸色苍白,冷汗直流,吓了一跳,长笑这时心烦的要命,这几日虽然表面平静,但她其实心里憋的想哭。

如果可以,她恨不得飞到莫斐岚身旁,问他怎么回事?

信任没错,但盲目的信任就是傻,她要听解释!

田裳眼里满是担忧和自责,长笑心底又涌出那种很憋闷却又无处发泄的感觉。

辛酥欺负她,她知道问题出在哪里,能利落的还击,可田裳的示好,她完全不知所以,脑海里隐隐约约浮现的原因,总让她心里堵的慌,难受的很,她已经努力再跟田裳保持距离,可越这样,田裳越是加倍关心体贴。

长笑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轻声慢语地说,“没事,我葵水来了,休息一晚就好。”

她捂着肚子,说完转个身,面朝里沉沉睡去。

这一夜睡的很不安稳,总是半夜被疼醒,她怕面对田裳,一晚都没转身,快天亮的时候,小腹痛的厉害,长笑起身,准备去问龙卓然少要点酒喝喝,顺便跟他说,她今日不舒服,需要休息。

身体是自己的,如果力所能及,长笑不介意赶路,可现在的情况并不允许她骑马。

刚撩起帘子出门,就见田裳一身白色劲装端个碗走来,看到长笑,田裳停下脚步,微仰起绝美的脸孔,温柔地笑道,“卿卿,这是姜汁红糖水,我刚熬的,快趁热喝。”

从哪里来的红糖?姜汁?

最重要的,从哪里来的锅和碗?

如果有这东西,大伙也不会喝冷水吃干粮!

长笑狐疑的目光落在田裳疲惫却不掩美丽的脸,以及沾染泥土和露珠而显得有些脏的白袍上,怔怔片刻,淡淡道,“我不渴。”

田裳愣了一下,似有些了然,眼里有道莹润的水光划过,“卿卿,这个……喝了肚子就不疼,你……我……”她语无伦次,将碗硬递过来,长笑不接,推推搡搡间,瓷碗掉落在地,红褐色的糖水溅在青石上,还冒着腾腾热气。

随着哐当的声响,长笑脑里一直紧绷的那根弦忽然断了,她再也忍不住,后退一步,指着田裳,“我求你,离我远些行不行?不要对我这么好,我受不起!”

“我……我再去熬一碗,卿卿别动气,等下我让浅给你送过来好不好?”田裳依然用温柔的语气轻轻说,她低下头,仔细地将破碎的碎瓷收拢,晨光中,大滴大滴的泪如断线的珠子滑落泥土。

长笑扶着树站在一边,心里又是愧疚又是苦涩,她轻轻嚅动下嘴唇,终是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一道白影迅疾飘过来,弯腰拉起田裳,静静道,“裳姐,她不喝就算了,我不会过来送。”龙浅慢慢地说,起身,望着长笑,清澈的眸里又恢复初见面的冷淡和厌恶,“梅卿卿,你别太过分,裳姐为了你,昨晚一夜没睡,跑回白日经过的镇上买这些,你不领情罢了,不要出口伤人。”

她伤人?她这便……伤人了?别人的好意,她就一定要接受吗?

是,她不知好歹!是,她伤了田裳!可是,谁来告诉她,为何她觉得自己才是被伤的那个,不然怎么心揪着一阵一阵的疼?

长笑默默地转身,一句话也没说。

单薄的身影在将明未明的光线里显得异常萧瑟透明,仿佛阳光一出来就会融化掉。

龙浅握紧拳头,极力压住想追过去的脚步。

“都怪我!都怪……我又错了,莫大哥会难过……生气……”田裳颤抖着娇躯,茫然看着长笑离开的方向,忽然蹲下,抱着头“啊——”大叫一声。

变故突生,龙浅一时间未反应过来,只得呆呆立在那里,任她抱着头满地打滚,几乎同时,龙卓然急步赶来,双手一扬,封住田裳的穴道,然后,从田裳随身携带的荷包中掏出个土黄色瓷瓶,旋开盖,将碧绿透明的液体往她口中灌去,看蜡黄的脸色逐渐恢复正常,才轻吁口气,长臂一伸,将田裳抱到帐篷休息。

之后,龙卓然抹抹额头的虚汗,先至一旁对辛禺简短交代几句,才走到龙浅身边,沉声问。“怎么回事?”

龙浅抿抿唇,小声把事情原原本本叙述一遍。

说罢,他抬起头,忐忑地看着龙卓然,“大哥,我没错吧?她那样对裳姐,本就不对。”

龙卓然叹口气,拍拍龙浅的肩膀低低问,“赢然,你印象里她是这般无理取闹的人吗?如果不是,你可想过她为何这样?”

迎向龙浅疑惑不解的目光,龙卓然扫一眼四周,才又接着说,“卿卿喜欢她师父莫斐岚,你知道吧!”

龙浅点点头,皱眉缓缓道,“她不应该喜欢别人,她……”清冷的眉目里藏着难以释怀的酸楚,像是要说服自己,龙浅顿了一下,又坚定地道,“她应该喜欢大哥!”

龙卓然好笑地摇摇头,“我从未瞒过你当初娶卿卿的原因,拿别有用心的婚姻关系绑住她,太不公平!”

所以,不是该不该,而是喜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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