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样的一句,凤仙桐霍然转头,虽然相距甚远,却可清楚的看见兮若上身的衣服已经被扯下大半,露出圆润的肩头,凝脂般的肌肤在摇曳的宫灯映照下愈发的动人。
果真,换了个想法之后,再看便是另一番味道,时下权势加身的男子,哪个不狎妓,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下贱女人,可被许多男人在众人面前轮换着狎弄,她们不过是男人用来发泄的玩物罢了,是万万不会迎回府中的——正室夫人,当有个清白的声誉,那也是男人的颜面!
凤仙桐随着张皇后一道冷眼旁观。
德昭帝冕前旒珠晃动的愈发剧烈,终究忍不住,招手唤来站在身后的总管太监高兴,疲惫道:“歌舞继续,上屏风!”
那年尚懵懂,便识世态炎凉,可还是存了些许幻想,就算那高居龙椅的德昭帝不拿她当女儿看,好歹这是太极殿,只是举手之劳,便可解救她于水深火热,又护了他的威仪,何乐而不为?
轻拼粗缝的衣服,看看还好,却是承不住一丁点的力道,她抓的再牢,可身前的男子随手一扯便散落开来,今日才上身的水粉色抹胸的带子也不知去向,手臂护着那抹胸不至落下,心中念着德昭帝快些下令将这疯子拉开。
左等右等,竟等到了大殿中丝竹、鼓乐声起,随后七八个太监抬着三扇屏风遮住了大殿上投来的窥视目光,更为体贴的是随后跟着的两个宫娥还在地上铺了金丝滚边白绒毯。
兮若遥望着德昭帝的视线被那绘着春|色满园的屏风完全阻断,看着屏风上龙飞凤舞的题字,还有躲在花丛中赤|裸交|缠的男女,兮若知道此时的自己在所有人眼中已不再是公主,她不过是一件物品,是德昭帝投其所好送给这好色将军的玩物——原来德昭帝比她想象中的还不堪!
挣扎的愈发激烈,德昭帝也不过是给了她一条命,可是他赐死了她母妃,凭什么他要讨好这个色胚,她就要乖乖的顺从他的摆布!
微微启唇,让色胚错以为她认命了,放他的舌钻入她的口中,然后重重的咬下去,先前弥在她口中的腥咸是她为了阻止他的侵犯而紧咬下唇渗出了血,如今她口中再填了咸,却是他的,若然可以,她会咬掉他的舌,奈何他反应迅速,她也将将咬破了他的舌尖罢了。
平日里只有女人迫不及待的爬上他的身,从没见过如此不识好歹的,墨羽顿怒,甩开才扯下的抹胸,左手半攥成拳,食指微曲刮掉嘴角的血痕,右手狠狠的卡住了兮若的脖子,转身一带,便将她拖离立柱。
倒下之前,兮若从拼接的屏风缝隙间看见了暗光处立着的那纯白的身影,心中曲曲折折——原来那人也在‘看戏’!
纵然铺了绒毯也不当事,本已受伤的后背更添痛楚,咬牙不肯出声,抬头对上了这个被静修师父夸得百般好的玉面将军。
青丝如墨,以黑色缀琉璃珠缎带随意扎笼成束,剑眉斜飞,深邃的眸子此刻满是盛怒,鼻直唇艳,肌肤无暇,都道美女胜花娇,面前的男子却是更比娇娥美,‘玉面’盛名绝不虚得。
他的手还卡着她的脖子,她的脸渐渐涨红,头上的宫灯随风摇曳,落在她脸上的光影明明灭灭。
彼此静默的对视,他在等她开口求饶。
而她没有如他想象中的那般服软娇怜,反倒绽开了一抹笑,咬牙一字一顿道:“有种就杀了我!”
第一卷 初见 第十章 变态禽兽
那日一瞥虽匆匆,却也将她的样貌端了个大概。
安思容死去了很多年,她的美貌还在被人传扬,可安思容的女儿却要逊色许多——至少那一眼过后,墨羽是这样认为的。
如今他压在她身上,近在咫尺的看着她,她的五官虽然细致清丽,却非无可比拟的美,至少与他相好过的女人当中就有胜得过她的,可是那么多女人,却没有一个的笑容令他闪神。
纵是当初年少初解人事,他也能冷静自持的掌控住对方的一举一动,如今十年有余,就算初见的女子,只消一个眼神,他便能猜出她们心中所想。
女人,不过是提供了他消遣发泄的玩物罢了,在他眼中远比不得他的战马精贵,即便是凤仙桐也不例外。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玩弄德昭帝的女儿,多么值得兴奋的事情,凤仙桐早已是声名狼藉,就算如何表演,想来德昭帝也不会介意,大概那凤仙桐更会乐颠颠的配合了他,而此刻被他压在身下的十七公主不同,她是德昭帝唯一没被污了名的女儿,他就是要以牙还牙,这一幕他想了二十年。
二十年前,德昭帝便是这样压着他的母后,六岁的他躲在仅容他一人挤下的冰凌纹立柜中,透过缝隙惶恐的看着德昭帝当着许多人的面玷辱了她,他单薄的身子瑟瑟发抖,耳畔是母后撕心裂肺的咒骂,却无法冲出去,母后让他好生躲着,将来替她报仇,而那立柜的门被他母后自外面插上了……
他亲见了自己的母后受辱,随后又看着衣衫不整的她撞死在他眼前,而德昭帝只是大笑着将他四岁的弟弟自他母后的尸身旁拖走。
如今,他要让德昭帝尝尝那样的滋味,看着自己的女儿无助的躺在他身下挣扎,却无能为力的感觉,再过十天便是四月十八,他母后整二十年的祭日,也就是他正式向凤氏一族讨还欠他北夷轩辕家血债的开始。
他的手指清楚的感觉到她纤细的颈侧血流经过时的跃动,这般的脆弱,只需轻轻一用力便可将之折断,她也是这样要求的,可是,只这轻巧的一句他便遂了她的心愿,那他就不是轩辕墨羽!
她在笑,梨涡点点,嘴角犹挂着血痕,是她与他的血混在了一起,她当真不怕他,却也不是如寻常女子那样透着羞涩或魅惑的视线看他——她的视线根本就没停留在他脸上,她在看头上的宫灯,撇开旧恨,单对于他的颜面来说,这也算得上奇耻大辱。
眯着深邃的眸,阴狠出声道:“既得本将军垂怜,还未享受,如何能让你这么轻松的想活就活,想死就死,不过这牙尖嘴利倒是让本将军颇不舒服。”
话音方落,先前卡住她脖子的手向上一移,掐着兮若的下巴微微用力,便将她的下巴拽脱了臼——嘴合不上,看她如何咬他!
兮若瞪大眼睛盯着墨羽索命阎罗般的笑,她的头被他的手固定无法动弹,嘴也合不上了,手撕脚踹对他全无用处,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俯下身子,将她嘴角的血迹一点点的舔舐干净。
他不是人,是变态禽兽!
她已筋疲力尽,他却老神在在,自她锁骨一路向下直到她的腿侧全是他的咬痕,斑斑点点,渗着血珠子,灯火映照下,怵目惊心的骇人。
丝竹声欢快雀跃,欢言笑语不绝于耳,唯有她,万劫不复!
纵然退无可退,却不肯屈服,该让的时候,她忍气吞声;不该让的时候,即便知道只是徒劳,却也不会让他如此轻松便得逞。
挺|身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