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幸亏我的警惕性高。要不然,差点中了你的奸计!”
“你吵个屁!想吃就吃,不吃滚蛋。瞧你那副死相,吐得到处都是。我一看见你就倒胃!”白雪心头的一把无明业火烈焰腾空。
屋子里,霎时鸦雀无声。阿灿吓得口吐白沫,差点昏死过去。
“昨天,我收到一个Call。我有两个朋友遇到了点麻烦,她们暂时居无住所。所以,我想……”
“没门儿!我反对!”事关“领土”完整,阿灿情急之下“复活”了。
“真的不行么?”白雪的语气软了下来。
“不行!”阿灿的口气很坚定。
“她们两个可是———女———生———哦!”
白雪故意把“女生”两个字从撒哈拉沙漠拖到了西伯利亚。
“女生?”
一听到这两个字,阿灿的眼珠立刻瞪得像轮胎那么大!
89
“嗯,其实……这个……”阿灿后悔自己的定论下得过早。
“有屁快放!”白雪还以致命一击。
“古人云,助人乃快乐之本。我们都是好心人,怎么能见死不救呢?”
“切,你刚才不是说‘没门儿’么?”我问。
//
…
《别跑,我喜欢你》第二章(6)
…
“是啊。我是说过。可那又怎么样?没门,不是还有窗户嘛!”
“嘻,白雪,看在我们‘同居’四年的份上,能不能透露一下她们的三围啊?哈……”阿灿说。
“我呸!谁跟你同居了?你还要不要脸嘛?我告诉你,就算是这个世上的男人死绝了,我也不会和你这个‘死排骨’同居!哼!”(“死排骨”,白雪赏给阿灿的别名。)
“呵。我问你,我们从入学到现在,是不是同住一幢居民楼?”
“那又怎么样?”
“同住一幢居民楼,简称不就是‘同居’么?”
“切,臭屁!”
阿灿在白雪那儿碰了一鼻子灰,转身过来又和我搭讪:“哎,小七。你说这个饺子如此饱满,又软绵绵滑溜溜的,像什么?”
“像什么?像饺子喽!”白雪忍不住,便空中拦截。
阿灿立即白了她一眼道:“男人说话,女人少插嘴!”
阿灿用丑陋的“三纲五常,男尊女卑”那一套,铸成一把利剑,还以颜色。白雪措手不及,暗中一刀,痛不欲生。
“白雪说得对,本来就像是饺子嘛!”我为白雪拨乱反正。
“白痴!你怎么就没有一点想像力呢?你说它的手感像不像是女人的……嗯?哈……”
阿灿色迷迷地狂笑。
白雪忍无可忍,她愤怒地拿起一个饺子向阿灿的脸轰去。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次轮到了阿灿措手不及。他毫无防范,脸部遭受重创。受袭后的阿灿,用一种呆滞的眼神看着白雪。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么?再看,再看就把你那对蚂蚁眼睛抠出来炒菜!”
“哼!好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她们明天中午十二点到。散会!”
就这样,一场“半民主”的“政治协商会议”,在白雪的“威逼色诱”下偃旗息鼓了。事实再一次证明:枪杆子里面出政权!
90
“餐桌会议”,战火燃尽。众将士,纷纷携倦而归。我推开自己的房门,一头栽倒在床头。
美梦伊始,我突然被手机的铃声从梦里揪了出来。
“喂?谁呀?”我困得连眼晴都懒得睁。
“傻蛋,是我。”
“哦。是湘美啊。这么晚了,有什么事么?”
“没事儿。就是睡不着,所以,也不想让你睡着。仅此而已。好了,不说了,再见。”“嘟……”电话忙音。她自己睡不着觉,所以也不想让我睡着,这是什么逻辑嘛?!五分钟后,刚刚才有了点睡意,手机又响了起来。
“喂?”我问。
“傻蛋,还是我。”
“哦,什么事?”
“没事儿。”
“嘟……”
这次她更狠,连“再见”也省略了。
91
由于今天有新室友入住,更重要的是她们是女性。所以,阿灿起得非常早。凌晨五点多,就看到他瞎折腾。
他先是把正反面都穿了半个多月的袜子、内裤“杀”了,然后把它们的“尸体”埋在了床垫底下。接着又翻箱倒柜地找出一堆长了毛的《简爱》、《战争与和平》、《论文学的阶级性》代替了他床头上的《泳装集锦》、《新婚指南》。
“阿灿,你摆那些东西干吗?”
“这不是显得我有内涵么!”
内涵?呵,快毕业了,可是阿灿现在恐怕连“普罗文学”是属于哪个阶级的都搞不清楚。也许,再过几年,这家伙就有可能闹出马克思是恩格斯的舅舅这类超级白痴笑话来。
92
等阿灿伪装得差不多了,已临近约定的时间。白雪去接她们,可是过了很久也没回来。我和阿灿躺在床上,各自在脑海中猜想着那两个女孩儿的样子。老实说,我对她们的相貌是不抱有什么幻想的。我总认为如今秀外惠中的女孩子,就像“好男人”一样,同属濒危种群。
“喂,阿灿。那两个女孩子要是来了,对你来说,会不会是一种损失?”我随口问了一句。
“损失?什么损失?”阿灿扭头问我。
“比如说,白雪不在的时候,你就不能只穿个裤头儿在屋里溜达了。”
“哦,这倒是。”阿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不过,有所失,必有所得。万一,她们两个也有这个嗜好,我岂不是赚了?”
我面无表情地看了阿灿一眼,不置可否。少顷,楼下传来了白雪的声音。
“喂!死排骨……死排骨……”
“哎,阿灿,好像是白雪在叫你。”我提醒。
“叫我?”阿灿半信半疑。
“‘死排骨’这个别称,不是白雪给你取的么?再说,这屋子里瘦得像民工的,除了你之外,还有谁?”
//
…
《别跑,我喜欢你》第二章(7)
…
“哼!这死丫头片子,真应该早点把她嫁出去!”阿灿一边嘟囔着,一边迫不及待地下了楼。
过了好一会儿,楼下又传来了白雪的催促声。奇怪,按常理分析,阿灿就是爬也应该爬到楼下了呀。更何况,这还是去接女孩子。他该不会是兴奋得“呜呼哀哉”了吧?我连忙起身向楼下走去。
93
当我走到一楼的拐角处时见到了阿灿。这家伙嘴里叼着一支烟,正在那里来回踱着步子。从他的表情上判断,他好像很痛苦。
“哎,阿灿。你怎么了?唉,就算是要入住的女孩子人家长得丑点,你也不至于痛苦成这个样子吧?”
“去,去,去!”阿灿把我推到一边。
“怎么了,你?”我问。
“烦!”
“烦?有什么可烦的?谁又没逼着你戒色出家!”
“那个女的……她……她……”
“她什么她啊?”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