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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罢———工?”她终于说话了。(声音好凶,好冷。)
“罢……罢了又……又怎么样?你以为你是谁?武则天?英国女皇?哼,不管你是谁,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我越说越勇敢;“大丈夫”横空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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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湘美听完了我说的这些话,一定会火冒三丈。不想,她竟然笑容满面地鼓起了掌。
“呵呵,臭屁是臭屁了点。不过,听起来倒是能蒙骗一部分无知的群众。继续努力,有前途,大有前途啊!哈……”湘美仰天长笑。
“哎,湘美,你的东西掉了。”
“东西掉了?什么东西?在哪儿?”湘美止住狂笑,四处环顾。
“没有啊。我掉什么了?”她问。
“有。你看,你现在还在掉呢!”
“掉什么?”
“良心!”我说。
“良心?好哇,你敢戏弄本姑娘。哼!我警告你,我数三下,你给我老老实实地滚回来!否则……”(切,又是那套台词。)
湘美故意把最后一个字抻得像糖稀那么长,也许,她是想借此给我提供足够的联想空间,比方说,让我想想“清代十大酷刑”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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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怎么样?”我英姿飒爽地问。
“否则,本姑娘让你死无全尸!”
“切,你这人怎么也跟阿灿一样呀。说话没谱儿,骑个摩托也敢上树。现在可是法制社会,量你也不敢把我怎么样。”我扭身大步流星地向前走去。
“一!”湘美大声地喊。
“哎,大婶儿。你不如直接喊‘三’吧!”
“二!”
“麻烦!”我说。
“三!”
“呵,有没有‘四’啊?”我问。
“傻蛋,我劝你临死之前再回头看一眼这美丽的世界吧!”
听她的口气,不像是在开玩笑。
嗖!一片阴云笼罩头顶。
冥冥中,我仿佛看见“小鬼儿”正涂着猩红色的口红,扛着“招魂牌”向我投来那迷人(对不起,是迷鬼)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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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说,我是把心含在嘴里转过头去的。她的肩上没有扛着“招魂牌”,手里也没有拿着“照妖镜”。然而,尽管如此,她也仅仅只用了不到十分之一柱香的时间便把我刚才的那句“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变成了“哪里有反抗,哪里就有压迫”!
原因很简单,我又忽视了一个重要的因素。是的,就是那条总是拖我后腿的牧羊犬!它已经刷完牙,蓄势待发了。
“呵,傻蛋,你还有什么遗言么?说吧,我是让‘公主’先咬你的上半身呢?还是下半身呢?要么,先把你的衣服扯烂,再用我的手机给你拍几张照片如何?”
“你……”我气得说不出话来。
“你什么你?这样一来,你们中文系的楼道口和女生宿舍门前,可以布满你那动人的‘裸姿’哦。等你小有名气之后,本姑娘在网上再给你粘几张,这样你就可以名扬四海喽!哈哈哈……”
“你……你……”我双腿抖动,眼前一片漆黑。
“你个屁!有本事,你再往前走一步。哼,本姑娘,说到做到!”
“我……”
“我什么我?还不过来挖坑!”
我突然觉得,女孩子好可怕。真的,就像狼外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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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蹭个屁!快过来。”
“对不起,湘美。其实,我刚才是在和你开玩笑,你别介意,行么?咱们以和为贵,有什么事,好商量嘛!哦,对了。你不觉得你今天漂亮了许多,而且,还……”
“还多了一份内涵,是不是?”她问。
“是。咦,你怎么知道?”我惊奇万分。
“拜托,撒谎也要下点本钱嘛。换句台词吧,这是上世纪的东西了。”
“哦。那你简直就是闭月羞花,沉鱼……”我继续说。
“喂,老兄,你有没有新鲜点的啊?原创的,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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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跑,我喜欢你》第二章(3)
…
“对不起,我只会这些了。”
“那你叽叽歪歪个屁!还不快挖!”
“挖哪儿?”
“这棵椰子树下。”
“喔。”
我蹲在沙地上,用手一下一下地挖着沙土。我尽可能地装出一副可怜相,想以此来换取她的一点同情。(哪怕是怜悯。)可她就是不上当!看来,她是一个比狐狸还狡猾的猎手。
所谓“江山易主,只在朝夕之间”。此语不假。就在几分钟之前,我还是一个雄纠纠,气昂昂的“大丈夫”。可眨眼之间,我却成了一文不值的臭豆腐!
事到如今,我只好静待佳机,重整山河了。不过,东山再起的日子,在我看来却是那么的遥遥无期。就好像我在期待着公羊生小羊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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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美,能告诉我为什么要挖这个坑么?”
“取一样东西。”
“东西?什么东西?”
“梦。”
“梦?”
很快,我便在这棵椰子树下挖到了一件被湘美称为“梦”的东西。
梦,是一个透明的玻璃瓶。就瓶子的本体而言,它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是在精品屋中随便都可以买到的那种。
瓶子,不是很大,却很精美。里面,装满了“幸运星”。有红的,黄的,蓝的,绿的,颜色像彩虹一样斑斓。“星”的最上面,放着一条锁在一起的微型锁。
“湘美,这就是你的梦么?”
“嗯。一个凄美的梦。”
“你的这个梦,会醒么?”
“我原以为,我的梦千年不醒,纵然醒来,还会继续。呵,我真傻!”
“为什么这么说呢?”
“不是么?这个世界上除了谎言,没有什么是永恒的。你们男人,是用谎言做成的。没一个好东西!”(女孩子们说这句话的时候,其不负责任的程度通常大于或至少等于男人们常说的那句:“亲爱的,我只爱你一个。”)
“湘美,你真的认为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么?”
“呵,傻蛋。你真的认为男人有一个是好东西么?”
“有!”我斩钉截铁地点点头。
“哦?谁?”
“我!”
“去死吧,你。白痴!”
“喂,湘美,你说脏话了。”(这一点,她怎么有点像白雪?)
“我说了么?”
“嗯。你说了。”
“没有!我没说!”
“不,你说了。”
“真的?”
“嗯。真的。”
“那你能把我怎么样?”
“……”我的语言输出神经,顿时短路。
湘美捧着那个装满“梦”的瓶子,默默地向海边走去。风,又一次撩起了她的长发。发香,依旧。
“傻蛋,你也一起来吧。来帮我,送梦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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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尾随着湘美来到了海边。海浪,很蓝,很蓝……
她慢慢地打开瓶封。她捧出一把“幸运星”向天空抛去。“星星”们,像流星雨一样划过黄昏的天空。
海边,泛起了一抹嫣红。彩色的“星星”伴着落日余辉,洒满了海面。
大概过了阿灿吃完一碗面的时间。(约合,一分三十秒。)湘美把最后一颗“流星”送回了天堂。
瓶子,空了。
我和湘美坐在了木亭中。坐了很久,我们都没有说话。渐渐地,我依着亭柱,睡着了。等我醒来的时候,我抬头望了望四周,似乎除了木板上多了点我睡觉时淌下的口水之外,周围的一切和刚才一模一样。
天,开始有些黑了。
“傻蛋,我们回去吧。”
“哦。”
老实说,她的这条“释放令”,我等了几个钟头了。要不是口袋里没了银子,要不是她的那条狗,要不是她长得很漂亮,我早就和她“永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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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傻蛋。这个,送给你。”湘美把刚才那把拷在一起的微型锁递给了我。
“咦,这个,你没有扔掉么?”
“笨蛋!扔掉了,还能在这儿么?送给你吧。希望,你能和你的女朋友长相厮守。”
有时候,我真是搞不懂她们女生。女孩子们为什么会如此天真?她们居然会相信“同心锁”这种鬼东西。可能,是因为她们都比较单纯吧。
不过,有一点是必须要承认的。正因为有了这些“单纯”而又“傻”得可爱的女孩子们,生活才显得格外炫美。
试想,这个世界没有了女孩子将会怎样?抛开人类的繁衍生息不谈,从另一个角度而言,男人们活在这个世界上,主要有两大“使命”支配和主宰着他们的命运。
一;“欺骗女人”。
二;“生产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