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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2 / 2)

吴雁南的眼里倏然喷射出欲望的火光了,他不是不想,真的是没有贼胆。就像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哪能那么轻易地就从容举箸呢?他面对越来越赤裸的尤物,端的是嗓根发硬,浑身发麻。最后,只能从嗓眼里拽出三个字,从嘴角边挤出来:“床在哪?”

本以为捕获猎物要费一番周折的芮敏,突然看见猎物自己要求钻进自己的圈套里,顿时轻松了起来,睡袍就从身上滚落在地,一切都在男人面前袒露无遗。吴雁南第一反应就是这个女人肤色白皙得多么一致,胸脯、腹部、大腿自不必说,连脖子、胳膊、小腿,甚至脸、双手和双脚都是雪的颜色。只在腹下有一丛细密的黑,但谁都愿意女人有那么一点点缀,像雪地里的一株幼柏或者一树腊梅。她似乎从没见过太阳,但感觉又那么健康。她转过身牵着吴雁南走向了卧室,她的背也是光洁的,她的臀是浑圆的,他的双腿修长而丰满,走路的姿势让人想起倾斜着臀部的维纳斯。

吴雁南突然想起来不知一部叫什么名字的小说,只知道那里有个年轻的画家,和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疯狂相爱了。那女人的丈夫似乎也是个医生,那女人有一种无可比拟的美,尤其是她的肌肤,半透明的,让他的丈夫不敢过分地享用,又给了年轻画家无尽的缠绵。

“透明的。”吴雁南看着芮敏的身体,嗫嚅着。

“你说什么呀,骑士,来,别紧张,一切都会成为美丽传说的。”芮敏把吴雁南拉到了床边。

芮敏坐下了,开始解吴雁南的衣扣。她解得很仔细,每一个都要看清那扣子的形状大小颜色和方位。她慢慢地一颗一颗地解着,先是帮吴雁南脱去外套,再是线衣,再是衬衫。她把双手按在他的胸脯上,那古铜色的胸脯结实而富有弹性,她便把手从硬硬的两个乳头上滑开,船一样驶向了下面。下面是深渊,也是诱人的福地,芮敏把吴雁南的裤带环扣打开,西裤的扣子打开,拉链打开,手便伸了进去。

“哦——”吴雁南低吟一声。和妻子在一起,他是主动者,还没有享受过这样被动的美妙感受,这突发其来的大餐让他的身心都痉挛了一下。

芮敏把脸贴在了吴雁南结实的小腹上,手却在内裤里面紧紧地握着,吴雁南慢慢挺立起来,直到芮敏感觉到可能会破衣而出的时候,才抽出手,从席梦思上滑下来,蹲在地上,一下拽掉了吴雁南所有下衣,吴雁南就扭了一下身体,倒在了绵软的床上。

芮敏给他褪去了最后一双袜子,人便压在了她的骑士身上。吴雁南睁着眼睛,直直地看着这个女人,他好像认识她,又好像不认识。她是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仙女,始终微笑着,像是没有太大的激情,但每一个环节又是在向最大的激情迈进,这不,她只轻轻地坐下来,吴雁南便感觉到了狂风暴雨的到来,他像遭了电击一样,一动也不敢动,任凭透明的胴体在他的身上一上一下地动作着。

“我完了。”吴雁南终于又说出进门之后的第三句完整的话。

“你不是好好的吗?你是真正的男人,哦!”芮敏叫道。女人啊,她才象在面对一道大餐,所有的铺垫一经做完,现在就只有狼吞虎咽了。

吴雁南闭上了眼睛,头脑里出现梅思月的身体,他还来不及把妻子和身上的女人做一个比较,但他清楚地意识到,从此刻起,他对梅思月的愧疚不再只有贫穷的一面了。芮敏,你这个让我疯狂也让我犯罪的女人啊!

吴雁南突然翻过身,把女人压在身体下面,他要做征服的王者了!内心所有的情感,窘困,屈辱,辛酸,失落,渴望,郁闷,狂乱,激情,报复,空虚,野性,全都聚集到身体最坚实的地方!好吧,女人,既然你把最隐秘的桃源向我洞开,那么我就只能勇往直前,奋力拼杀,朝着让人心悸的滚烫之处,挺进,挺进……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芮敏那乱七八糟的房间的,只知道快进家门的时候才扣好了最后一颗上衣的纽扣。他用手把头发细细捋了捋,才掏出钥匙,抖抖地打开院门。

梅思月抱着奇奇坐在廊檐下晒太阳,她早已忘掉了搬家带来的不快,看见丈夫回来,赶忙逗着女儿说:“奇奇,看爸爸多守时,说前两节课,刚下课就回来了呢。”

吴雁南一惊,下意识地掏出手机一看,还好,下课时间刚好过了二十来分钟,要是早点晚点真还不好解释呢。他冲妻子笑了笑。

“爸爸真棒。”梅思月又说。

是啊,是很棒,他刚刚让一个如狼似虎的女人烂泥一样摊在了床上,这会儿指不定还一丝不挂四仰八叉地躺着呢。胡医生要是现在回来,不定怎么想,他会想到他的老婆在这个阳光明媚的初冬的下午,偷了男人,爽得要死要活的叫吗?想到这,吴雁南嘴角竟咧了咧。

“你笑什么?”梅思月说。

“没有,我是觉得这房子还不错,你还生我的气吗?”吴雁南动情又心虚地蹲下来。

“傻瓜,我会生你的气吗?”梅思月抚摸着丈夫的头发,她不知道,这头发刚刚被另一个女人抚摸过。

“我要是做错事了呢?”

“你能做错什么事,穷就穷过吧,不会穷一辈子的,只要我们一家人健健康康的,比什么都强。”女人就是女人,相夫教子的传统思想让她忽略了丈夫全部的慌乱和不安。吴雁南进了房间,他本来想洗个澡,但又怕妻子问他为什么,他又想睡一会儿,但又觉得不妥。最后,只好在电脑前坐下来,打开一个文档,可好半天一个字也没有写。

下午,要命的下午,就这样轻易地让我们的本分的园丁不再单纯。马行无力皆因瘦,人不风流只为贫。也许他吴雁南骨子里就像那位蓬莱高人说的,是命犯桃花,有一颗贼心,并非不想偷点野食。只不过没钱,现在有不用任何本钱的风流之事,他自然就学不了柳下惠,无法自持了。何况,他的工作那么清闲,心情那么烦乱。可是,这岂不更要命,说明他本身就不是个好家伙!

他惭愧了,觉得对不起妻子,并且暗下决心,只此一次!

可是,偷情之事和抽鸦片是一个道理,只要一次便会上瘾。吴雁南连续几天,头脑里总是浮现出芮敏透明的胴体和那一丛乌黑,浮现出她诱人的微笑和疯狂的叫喊,浮现出她微闭的眼睑和最后的昏睡,浮现出那天的一切,甚至是芮敏那红色的睡袍,银白的项链,绵软的席梦思,装饰考究的房间,光洁的地板,淡红的窗帘……为什么这一切过去之后,竟如此清晰地占据了他的思维,使他恨不能再去做一次考证,考证一下那天下午发生的,到底是事实还是一个荒诞有加的梦!

吴雁南在这样的困惑中熬过了整整一个星期。

但芮敏好象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她看吴雁南的时候仍然带着温柔的笑,母性的笑,仿佛她给了他一个大大的苹果,纯粹是出于一种施舍,施舍之后,连自己都忘了对别人还有过一回恩情。他想,她该见到自己就脸红才对啊!可是她不,脸还是洁白如雪的,连笑容都没有一丝慌乱。这,让吴雁南多少有些懊恼,他的血液便又在身体里燃烧了。

他掏出手机,也不看坐在旁边的芮敏,就发了一条短信:“对不起。”

芮敏低了头,看一看来信,转脸先冲男人笑了笑,回道:“谢谢。”

啊,这是什么字眼,吴雁南的心麻麻痒痒地激动起来,又回:“可惜太慌乱,没看清该看的。”

芮敏:何日君再来?

吴雁南:大约在冬季。

芮敏:让昨日重现吧。

吴雁南:昨日是星期二。

芮敏:今天也是星期二。

课上完了,快中午了,吴雁南还在盘算一件事,就是再找出个可以给梅思月的理由。正在愁眉紧锁的时候,刘正良跑四楼来了,后面还跟着两个年轻人,见到吴雁南,刘正良嚷道:“雁南,有事乎?”

“不乎。”吴雁南一听刘正良说话,不是英汉相杂就是古今相交的,就想笑。

“喝酒乎?”刘正良继续“乎”着。

“乎。”

另两人早已笑得合不拢嘴了。开场白过后,刘正良便告诉吴雁南这两位是他的同学,今天专程来看他,他要尽地主之宜。但自己酒量有限,所以得找大哥做陪。

几个人上了街,找了一家安静的饭店,吴雁南赶忙用饭店里的电话给梅思月拨了回去。他要告诉她自己的行踪,本来半小时前他还在苦思冥想,现在因为刘正良的出现竟然迎刃而解了。梅思月自然不会多问。,只叮嘱要少喝点酒。刘正良忙前忙后了一通,要了菜,上了酒,一人一方坐定。他满指望能借吴雁南的威力给远道来的同学一个下马威,谁知二两酒不到,吴雁南无论如何也不喝了,只说有事,问是什么事,又死活不说,弄得三个人好不尴尬。

吴雁南又坚持了一会,便真地起身告辞,皱着的眉头里显示着事情很紧急的样子,刘正良也不好硬留。说过再见之后,吴雁南又忽然想起似的对刘正良说:“别告诉你嫂子我吃过饭就走了啊!”

“为什么?”刘正良一点也不善解人意,还在问。

“别问那么多,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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