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山东境内。再过几个小时,我们就会到达本次旅游的第一站,美丽的蓬莱仙山。在蓬莱,我们将逗留逗留到明天中午,然后去威海和烟台,最后一站是美丽的海滨城市青岛。”
“是的,现在大家可能由于行程太长感到无聊,我们一起来活跃活跃怎么样?”王小姐又说。
“怎么活跃?”谢庆生问。
“我先抛砖引玉,给大家唱一首《祝你平安》,希望我们会唱的唱一曲,能说的说个故事,总之,不寂寞就是我们的心愿。”
“说得好,唱得一定更好,来,大家给王小姐鼓个掌!”谢庆生叫道。
大家拍起了巴掌,王小姐也唱了,嗓子有点哑,唱得是说不好听又有点味,说有点味又不敢过分恭维的那种。大家只好不出声,耐心地等她唱完。
“好了,我的砖抛出去了,各位都是老师,相信都是多才多艺,我能引出玉来吗?”
“能,我们谢书记就是我们学校一大风流才子呢。”周思前说。
“谢书记,来一个!”许美红跟着叫道。
“谢书记,来一个!”大家叫道。
“好了好了,”谢庆生有些招架不住地说,“我倒想来一个,可我知道我们这里有歌王呢,鲁班门前耍大斧,说出去丢人!”
“歌王?”申建文也有了兴趣,“谁是歌王啊?”
“申校长,你也不怕别人说你官僚,这都不知道?哦对了,还是你的学生呢。”谢庆生说。
“谁,吴雁南啊?”申建文笑着望向吴雁南。
“是他是他,教院卡拉OK大奖赛二等奖。”周思前和刘正良一起叫道。
“那就来一个热闹热闹吧。”申建文说。
“来一个,好啊,来个什么呢?”吴雁南这时的心情也不坏,就想吼上两嗓子,免得冷了场,扫了大家的雅兴。唱得好不好是一回事,关键能找首有意义的歌才行,可是平时爱唱的歌那么多,临时要找首冒尖的,又决定不好了。
“《问我爱你有多深》!”芮敏在副驾驶位子上突然扭回头大声说。
“吴雁南,芮老师问你爱她有多深。”谢庆生反应极快,立即接上了话,大家立即哈哈大笑了,象是已经听了心仪已久的好歌。
“唱吧,你天天在办公室都要唱几遍的。”周思前鼓励道。
“是呀是呀,来一个吧,齐秦版的!”刘正良也鼓励道。
“好吧,”气氛上来了,本来吴雁南平时还羞点口,但这时也不觉得有什么为难的了,就开口唱道,“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你去问一问,你去想一想,月亮代表我的心……”
“噢,好!好!”唱完以后,大家都叫道。
“芮老师,听见了吧,月亮代表吴老师的心。”谢庆生嘴越来越贫了。
芮敏回头看了谢庆生一眼,没说话,但看她的嘴角露着笑意,大家就知道这玩笑还不算过分,至少被开者并不恼,又都哈哈地笑起来,连申建文也禁不住咧开了老嘴。
之后,大家硬逼着谢庆生唱了歌,唱完许美红等人也唱了。后来不唱歌了,就说笑话,每个人开口,都让听者起了不少哄,情绪都高昂得很。
天色就在这样一浪接着一浪热烈气氛中,渐渐暗了下来,但这丝毫不影响大伙的情绪。因为天一黑,目的地也就在眼前了。
二
稍稍安静些的时候,吴雁南拿出手机看时间,却看到了信息,芮敏的,发来有一会儿了,只是情绪太高涨,没看见:歌曲有心吗?
吴雁南不知怎么回答,就回道:到人间仙境了。
果然,汽车驶进了一座灯火通明的城市,又行进了较长一段时间,大家突然兴奋起来,都大声喊道:“看哪,看哪!”
在车行的左前方,灯火仿佛就亮在空中,从山下亮到山顶,蜿蜿蜒蜒的,却又勾勒出一座座楼阁屋宇的轮廓,闪着金光,和无数神话影视中的天堂仙境一般无二。人类的智慧真的值得赞叹,就这夜晚的灯火便让慕名而来的游客淘醉了。
“忽闻海上有仙山,山在虚无缥缈间。楼阁玲珑五云起,其中绰约多仙子。”吴雁南飞快地在手机上写着信息,发给了芮敏。
芮敏:我觉得我象个小姑娘了,真想现在就进蓬莱阁。
吴雁南:昭阳殿里恩爱绝,蓬莱宫中日月长。
芮敏还没来信息,车已停了,王小姐催促着大家下车就餐,并告诉大家,今天晚上好好休息,明天一早就上海上仙山,游蓬莱仙阁。
吃过饭,大家的兴奋渐渐被旅途的疲劳取代,冲过凉更是难以抵挡瞌睡的侵袭,便都回到自己的房间了。吴雁南和刘正良住一块儿,冲完凉,两个人坐在床上,互相看了看,会心地笑了。
“妈的,还是旅游very爽啊!”刘正良感叹到。
“是啊。”
“你没给嫂子打电话?”
“就打,怎么会忘呢。”吴雁南说着就拿出手机,拨通了岳父家的电话,是梅思月接的。
“在哪啊?“梅思月问,语气中透着焦急。
“到蓬莱了,怎么这么巧啊,你接的?”吴雁南惊奇地说。
“什么这么巧,人家一直在等你电话呢。”
“没事的,别担心,人多着呢,奇奇呢?”吴雁南心头一热,牵挂自己的始终还是妻子啊。
“睡了。”
“那你也睡啊。”
“好的,听到你的声音,我放心了,在那好好玩。”
“好的,你们在家也要好好的哦,吃好睡好啊。”
“嗯,我要睡了,你早点休息吧。”
“好咧,吻一个。”吴雁南也不管刘正良在旁边了,脸皮厚厚地说。
“嗯,听到了吗?”梅思月说。
“听到了,晚安。”
“晚安。”
挂了电话,再看刘正良,头枕着双臂,瞪着天花板发愣呢。
“哎,兄弟,怎么了,刚才还热情高涨,硬挺挺的,现在怎么耷拉脑袋了?”吴雁南逗着这位小老弟说。
“你跟大嫂都有孩子了,感情还这么好,真让人羡慕。”刘正良望着天花板说。
“那你就赶快结婚呀。”吴雁南笑着说。
“我倒想,可跟谁结呢?”
“静静啊。”
“静静她不干。”
“对了,”吴雁南想起梅思月平时告诉他的关于刘正良和陈静之间并不怎么火热的话,就问,“你们认识也有年把了吧,处得到底怎么样啊?”
“什么怎么样,我就是她的一块鸡肋。”刘正良苦笑了一下。
“这话怎么说?”
“很明显,我这乡巴佬的长相、气质,还有家底,都上不了台面,让她羞于带我去见她的亲戚朋友,可是我的人品我的工作又让她舍不得离开我。你说,我不是她的鸡肋是什么。”
“这个陈静,也真是,自己想要什么样的菜吃自己还不是最清楚,干嘛挑来拣去的,又想这样又想那样,你若样样都好,还会追她吗?”
“是啊,”刘正良心里平衡了点,翻了一下身,面对着吴雁南说,“雁南,我有时想想,我不嫌她没工作,她倒嫌我不潇洒了,人都是不满足的哦。”
“那你们俩还在处吗?”
“等于不处了,上一次我跟她说了,没缘分就做朋友吧。”
“你这家伙,一个大老爷们,干嘛说这赌气话?她有什么反应?”吴雁南批评道。
“也没看出什么反应,就只是说好啊,然后就走了。”
“那是什么时候?以后再见面了吗?”
“几相月以前了,以后没再见面。”
“那你们真属于一点都不来电的那种了?你心里对她一点也不留恋是吗?如果是这样,也是你们两个的福气,怕就怕又想分手,又老惦着对方。”
“大哥,我算服了你了,要不怎么说作家最善于分析人物心理呢,我现在心里呀,和你说的一模一样,后来有人也给我介绍过几个,但我总觉得都没有静静好,所以心里是越来越难受啊。”
“那好办,回去再找她嘛。”吴雁南轻松地说,希望也能把这轻松传染给老朋友。
“不行不行,是我先说分手的,我可撕不下这张脸皮。”
“是呀,我差点忘了,你也是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