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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雁南想了想,回去也没事,广场人多,也不见得就会遇上熟人,就答应了。他骑上自行车,载上校长千金,双脚有力地蹬起来,不多久便到了广场。
“哪里有节目啊?”吴雁南停下车四处张望,除了电灯光下黑压压的人群,并没有舞台和音乐。
“咯咯咯……”申小琳扶着自行车弯下了腰。
“你笑什么?”吴雁南问。
“节目昨晚演过了,今天二号,演什么呀!”申小琳忍着笑说。
“你骗我?”
“我也不是要骗你,今晚不冷,我就是想来这儿玩一会,怎么,你不高兴,那你先回去吧。”
“没有没有,我们走走吧?”吴雁南觉得自己失了态,赶忙把自行车停好,两个人就上了广场,和许多城市闲人一样,慢慢地走着。
“听说你发表过不少文学作品?” 走了一会,申小琳说。
“乱写的,算不上文学作品。”吴雁南说。
“你的篮球打得很棒呢,看你黑黑的脸,有点像乔丹哦。” 申小琳又说。
“我有那么黑吗?”吴雁南笑着说。
“嗯,是没乔丹那么黑,你长得有点像古天乐。”
“有他那么好看吗?”
“你太谦虚了,甚至有些自卑,听说你在教院卡拉OK大奖赛得过二等奖,真不敢相信你怎么有勇气登台呢?”
“哦,这个呀,说出来你别笑,”吴雁南停了停说,“全是我几个室友包办的,当时还有何书章,他们给我报的名,替我选的歌,把我绑架去,推上擂台,没办法了,我就唱,结果就得了个二等奖。”
“哈哈,是这样啊,这么说,你这人才气倒是有,就是胆量小了点,这没事,以后会慢慢大起来的。对了,你当时唱的什么歌呢?”
“《草原之夜》。”
“现在唱一遍好吗?”
“这——”
“这里人多,吵得厉害,你只管唱,别人听不见的。”申小琳鼓励道。
与杨玲分手后,他再也没给别的女孩唱过歌了,现在面对的是热情好动的申小琳,拒绝恐怕很难。也罢,今晚的广场,气氛这么好,唱他一曲又何妨?
两个人在路边长椅上坐下来,看看旁边人并不多,吴雁南开口轻轻唱了:“美丽的夜色多沉静,草原上只留下我的琴声,想给远方的姑娘写封信,可惜没有邮递员来传情……”申小琳胳膊支在腿上,双手托着两腮,静静地听。一曲唱完,甚至还引起了几个人的驻足。
不会吧?我的歌声真有这么动听?吴雁南想。
“吴教授果然多才多艺啊。”驻足者赞叹地说。
“啊,高主任?”吴雁南慌忙站起来。
“高叔叔?”申小琳听了吴雁南的话,也慌忙站起来。
“小琳?”高正其显然为自己的冒失感到后悔,他只看到唱歌的男人是吴雁南,知道他像是在与人拍拖,但怎么也想不到,那低头倾听的女孩竟是申小琳!
五
一年渐渐接近尾声了,天气也一天天地寒了,大家都说过几天要下雪呢,外地的老师恐怕回不去了。但吴雁南不怕,他想,回不去才好呢,大雪堵门,好歹也是场自然灾害,正好可以不用回家面对父母,冯长伟、江远明等一批大龄青年指不定也正这么想呢。
但吴雁南又明白,叶县地处祖国中部,一年能下两场中雪就够爱雪的人美的了。大雪堵门,那不过是童话,或者是吴雁南的梦想。中国人讲究个春节,不论这些大龄男青年找不找得到老婆,年还是一定要回家过的。
元月上旬一个冰冷的日子里,刘望东的儿子在县医院的产房里顺利诞生了。第三天午饭后,在宋小云的护理和王子俊、吴雁南的帮助下,又回到审计局大院租住的房间里。
“我们只能帮这些忙了,往后孩子还得你们夫妻俩好好照顾呀!”宋小云临走时说。
“我是遇到菩萨了,宋医生,王老师,谢谢你们啦。”刘望东感激万分。
“这都是缘分,谁让我们都和雁南的关系这么铁,等量代换,我们也算是铁哥们了。往后,雁南回石河,有个什么事,你这老同学多照顾一下就得了。”王子俊豪爽地说。
“雁南,以后有用得着兄弟的地方,只管说一声!”刘望东说。
“望东,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有事情就打我传呼啊。”吴雁南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百元钱,塞在婴儿的襁褓里,就跟着王子俊夫妇走了。
上了大街,宋小云骑上自行车又去了医院,王子俊看看时间,还不到两点,语文老师下午又很少有课,就说:“雁南,要不要我叫上李爱华和你小师妹,再来两圈?”
吴雁南还没想好怎么回答,传呼机响了,就先回了电话。再到老同学身边的时候,有话说了:“子俊,冯长伟找我有事,麻将改天打吧。”
“改天?一定哦!”
王子俊就笑着和吴雁南告了别先走了,吴雁南迈开脚步向大十字街走去。冯长伟告诉他,他将要在大十字街头台球室老板家里相一次亲,要求吴雁南无论如何来给他壮壮胆。吴雁南开始不干,但经不住冯长伟在电话里的死缠硬磨。再说了,这种场合他也不是没有见过,几个月前就陪过江远明呢。去就去,反正不是给自己相亲,怕什么!
在台球室门口,两人见了面。冯长伟告诉吴雁南,他今天要见的姑娘可是很有名头的,有房,有钱,有生意,二十四五岁,只要双方满意,开过年就可以结婚!
“你看我这还行吗?”冯长伟说。他显然为今天下午花了不少心思,头发梳得光光的,衬衫领子白白的,还打着红领带。尤其让人感动的是,大冷的天,他却穿着西服,真是美丽而动(冻)人啊!
“我看行。”吴雁南简洁地肯定道,他当然不会说“你这样有点不伦不类”等伤人自尊的话。
“媒人就是这台球室的老板,他说凭你这长相这西湖中学老师的身份,不能太潇洒了啊!我说我在西湖中学的身份是假的啊。他说你不说,‘假’字能从你脸上蹦出来吗?我说我二十九是不是大了点呀,他说你不会瞒两岁呀……”进屋之前,冯长伟抖动着身体絮絮叨叨地说。
女方来的是一位姑娘和一位老太太。除了冯长伟的父母没有到场外,一切都井然有序。但幸好有吴雁南跟着,虽不是家长,却也填补了某些空缺。
姑娘看上去还行,只是年龄似乎比冯长伟说得还要大些。她从进来开始就只拿眼睛望着脚尖,只偶尔朝西湖中学的两个老师抬一下眼皮。
大家心照不宣又故作偶然地寒暄了一通,然后老太太,就是姑娘的母亲对冯长伟进行了盘查式的问话。
“冯老师多大了?”
“二十九。”不知为什么,冯长伟并不谎报年龄。
“父亲母亲身体好吧?”
“好。”
“都在哪工作呢?”
“没有工作,他们都是农民。”
“哦,多大年纪了?”
“六十多。”
老太太迟疑了一下,又接着盘查。
“吴老师在西湖中学教什么啊?”
“微机。”
“发生什么危机?”
“计算机,就是电脑。”
“哦,教高中吗?”
“高中。”
“当不当班主任?”
“不。”
老太太又迟疑了一下,然后接着问。
“吴老师是哪年毕业的啊?”
“今年。”
“刚毕业?”
“哦,我以前读的专科,今年教院进修刚回来。”
“那,你原来就在西湖中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