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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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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那个星期,我没敢再动给方丽华打电话的念头。我没有勇气再次面对她。我想她一定在为那天的一时冲动而后悔。同时我又抑制不住一遍一遍悄悄地回味偷食禁果的甜蜜。高尔基说过这样一句话:“世界上的事安排得真叫人纳闷——凡是见不得人的事反而都是甜蜜的。”高尔基一定没少吃禁果,不然他怎能归纳得这样准确?

星期六下午,接到了方丽华从银行打来的一个电话,叫我下班后在“工人阶级等于零”那个路口等她。电话里她笑嘻嘻的,听得出心情很好。我立时轻松了许多。

“工人阶级等于零”就在我们设计院附近那个街心花园的中央。这是一座闻名全市的塑像,每次看到都会使我想起水泥厂。塑像底部是个庞大的圆圈,直径足有3米,酷似一段水泥窑的筒体。这段筒体大概开缝了,不然不会有两个青年工人提着焊枪爬上去修补。这两位工人也许是干累了,也许是活儿不太忙,总之他们修补完毕后并没有下来,而是呆在上面迎着微风乘了一会儿凉。那台窑肯定已经熄火多日不再发烫了,因为那女工敢于直接坐在窑筒体上,姿态优美地曲着一条腿,另一条腿向后伸得笔直。站在她身旁的男工则用手掀起电焊面罩,昂首挺胸眺望远方。雕塑家的创作意图,无疑是想表现工人阶级是如何充满朝气充满信心充满希望,然而现实生活中有些工人阶级显然并不这么理解。他们硬说那个圆圈表示的是个众所周知的数学符号,于是“工人阶级等于零”就成了塑像的名称并在全市广泛流传,连刚来不久的方丽华都知道了。

我在立足于“零”的两位工人脚下等了不到两分钟,一辆白色小轿车从北边开过来,放慢速度缓缓滑行。方丽华隔着宽大的前窗玻璃向我招招手,我拉开车门坐进去,她把方向盘一打,轿车围着街心花园转了270度,像支离弦的箭朝着东边飞驰而去。

“咱们去哪儿?”我一边套安全带一边问。

“去吃饭。”

“到哪儿去吃?”

“到我家呀!我要让你尝尝我的手艺。以后你接到我的电话就在这儿来等我,好吗?我回家要经过这个路口,正好带上你一起走,这样咱们可以节省些时间。”她大大方方地说,眼睛没有离开前方的道路,像是在跟我聊家常。我从她的声音里感受到一种勇敢和大气,不禁为自己的怯懦与委琐暗暗汗颜。

那天晚上,在床头柜上看到她和赵军的一张合影,这是上次没有注意到的。赵军在照片上露着牙齿对我笑,使我有种“鸠占鹊巢”的感觉。我忍不住对方丽华说了,她将那个小相框放进抽屉,说这下行了吧?什么“鸠占鹊巢”,我这张床本来就应该属于你,我和赵军完全是政治婚姻,根本没有感情。我说赵军对你可是有感情的。她哼了一声:那是上辈子以前的事了,你知道现在他在外面有多少女人吗?

于是我的负罪感消失了。

从那个夜晚开始,我们在一起度过了好几个周末。我们像夫妻那样一起在厨房做饭,一起坐在餐桌旁边,一面吃一面评论对方的厨艺,吃完以后一个人洗碗一个人擦桌子,然后相拥着坐在电视机前。有时我们也到外面吃晚饭,都是到那些挂着“嘉平老字号”招牌的小吃店。方丽华总是惊讶地说你们嘉平的小吃怎么这么多花样,真是名不虚传。我说花样再多,也没有你亲手擀的饺子皮好,我家里还给你留着一根擀面棍呢。她便笑,说擀面棍我也有,今天回去以后我就给你擀一堆饺子皮,做成片儿汤叫你吃,我要把你撑死!然而回去以后谁也顾不上擀面棍,争先恐后挤进卫生间洗了澡,就跑进卧室了。第二天她总是比我先醒,悄悄起来做好早餐,才把我叫起来。吃过早饭后我必须马上离开,因为物业公司的女工上午九点要来做清洁,她也像联合国维和部队那样纪律严明,从来不会迟到。

八月一个凉风习习的傍晚,我们驾车来到一个名叫乡农桥的小镇。这里有家龙眼包子店远近闻名,姚娟的伯父小时候曾在这里当过学徒,兼给老板一家倒尿壶,他钢铁过硬的手艺就是这样炼成的。吃包子的时候我对方丽华说,下星期我要到浙江出差,还是为了神泉那个项目。我们原以为这个项目已被东南院夺去,最近得知东南院尚未得手,陆院长便又产生了幻想,派我到浙江去找老同学再争取争取。方丽华在我额头上点了一下:“不就是分开两个星期吗,瞧你这样儿,没出息!”然后将手一缩,突然放低声音:“哎,那个女的老往咱们这儿看,是不是你们单位的?”

我回头看了一下,没有发现熟识的面孔,不过我立刻明白了她说的是谁。那是个三十多岁的女子,独自靠窗坐着,波浪形的长发扎成一把马尾,用条白纱巾系起来,显得很是风姿绰约。她一碰到我的目光,便把脸转过去看窗外的夜景。

我对方丽华说这个人我不认识。方丽华说咱们回去吧,她看你的样子怪怪的,我有种不好的感觉。上车时我无意中回头一望,那女人果然还在朝我看。

第三部(30)

在浙江没有见到汪德才,唐亚辉说他到广西去了。我问他神泉项目会不会交给东南院设计。唐亚辉说我们并没有跟东南院签合同,因为他们也不能帮我们解决贷款问题,这个项目的资金看来是没指望了。我听了心里一凉,说那我就回去算了。唐亚辉说我建议你还是等一等,老板也许过几天就会回来,他回来后这个项目上不上就有个最终结果了。这几天我陪你到处转转,我们这里的西湖风景还是很不错的。

游遍西湖之后汪德才仍未回来,唐亚辉又陪我来到附近的一个县城,他说这里的钱公祠是个名胜古迹,很值得一看。

钱公祠面积并不很大,却是多功能的,最首要的功能是满足人们问卜吉凶的需要。一进门唐亚辉就说钱公祠的签特别灵验,汪德才那根“上上签”就是在这里求得的,所以他始终认为神泉项目会给他带来财运。走进大殿一看,跪在“钱公”神像面前叩头求签的人果然不少,男女老少都有,个个满脸虔诚。殿后则是一片休闲场所,亭台水榭、小湖游船、花园盆景、茶馆小卖部应有尽有。信步走了一阵,又在林木深处见到一个巨大的古墓,读了墓碑我才明白钱公不是神而是个人,他就静静地长眠在这个庞大的土堆里面。古墓旁边还有一排古色古香的平房,居中的正门挂着两块牌子,一块是某某县文物陈列馆,一块是某某县文物管理所。进去以后发现是个狭长的展厅。一位戴眼镜的姑娘手持“教鞭”,像老师带学生那样,领着我们一个一个地观看玻璃柜。从她的讲解中我得知这个地方的历史确很悠久,玻璃柜里那些破碎的陶片和生锈的箭镞比半人半神的钱公还要古老几个世纪,说不定越王勾践当年卧薪尝胆的时候,用的就是这些东西。

出来后我对唐亚辉说今天可谓不虚此行。唐亚辉却说他在里面有些心神不定,总觉得隔壁有人在从窗帘缝里看他。说着回头望了望,正好看见那戴眼镜的姑娘匆匆赶来,跑到我们面前已经上气不接下气。她对着唐亚辉腼腆地一笑:请问先生您是不是姓唐?唐亚辉点头说是。姑娘说我们所长请您过去一下,可以吗?唐亚辉问哪个所长。姑娘说就是我们文管所的所长,他说有要事和您相商,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事。

我们跟着文质彬彬的姑娘回到陈列馆,她首先对我歉意地笑笑:先生您先在展厅坐一会儿可以吗?我们所长说他最好是跟唐先生单独谈谈。我说当然可以,她便将唐亚辉领到展厅隔壁的房间去了。

我走进展厅,在靠墙的太师椅上坐下来,发现墙上有个窗户,玻璃后面的窗帘严严实实地拉上了。随后便听见窗帘后面传来唐亚辉诧异的声音:

“请问你是找我吗?我好像不认识你呀!”

“是的是的。”另一个声音带有笑意,“唐先生你可能不记得我,可是我记得唐先生。去年这个时候,唐先生也来过我们钱公祠的,对不对?”

“你这地方我来过好多次了。”

“我说的是去年唐先生在这里的茶馆里搞……嗯,搞集资的那次。唐先生,有这么一回事吧?”

唐亚辉没有说话。一阵静寂之后,还是那人的声音:“当时我也在场,唐先生讲的话,我从头到尾都听见的……”

“我早就没搞集资了!”唐亚辉喊了一声,似乎很紧张。

“唐先生不要误会,我并没有为难你的意思,不过,你当时说你们手里有一件东西……”

“呃——?”唐亚辉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声音拉长了,“我这事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是文物所长,又不是派出所长,你管这些事情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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