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书强 > > 别打折扣 > 第20部分

第20部分(1 / 2)

>“这事应该怪舒雁!”唐亚辉马上反戈一击,指着我对卓娅芳说,“他跟你同桌,应该想到是你干的,可是他一开始就说是老徐,害得我对黎明也心存怀疑,其实这两个人一点问题都没有嘛……”

然后他就自得其乐地哈哈大笑。卓娅芳也再次大笑,唯有我笑不出来。因为我想起方丽华说过,“老徐”是否可疑这个问题对她很重要,而我却十分肯定地告诉她,那封恐吓信就是“老徐”写的。

“卓娅芳,你能不能找一下方丽华,把你刚才说的话告诉她?”

他俩一齐不解地看着我,好像我说的是外国话。

“给她说这个干什么?”唐亚辉问。

“这你就别管了。”我朝他摆摆手,又对卓娅芳说,“但是请你一定把这事向方丽华讲清楚,她一听就会明白的。”

“你为什么不自己告诉她呢?”卓娅芳问。

“她早就不理舒雁了。”唐亚辉替我回答。

“是吗?”卓娅芳悚然一惊,“什么时候的事?”

听我们说了以后,她若有所悟地点着头,“原来是这样啊,我明白了……”

第二部(15)

“舒雁,干吗去?”

我回过头,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方丽华正咬着嘴唇看着我笑!

“问你话呢,怎么不吭气呀?”她又说,还把头一偏。于是整个天空都明亮起来。然后我说不干吗,不干吗……今天天气真好……

“好什么呀?看这样子,今天要下雪……”

我说不错,不错,看样子是要下雪,今年第一场雪……

“瞧你,傻样儿!”

我不说话了,直勾勾地看着那张朝思暮想的脸庞。这张脸庞容光焕发,就像一朵盛开的玫瑰,美得令人眩目。

“怎么样?”她调皮地笑着,“还是我说得对吧?那个‘老徐’并不是什么坏人……”

“卓娅芳跟你说啦?”

“她把一切都告诉我啦……”

“那,我应该请你原谅……”

“请求原谅的应该是我。我不该对你那样。”她的笑容突然变得羞涩,我浑身一下子就软了。

“别生我的气,好吗?”

“没,没有……”我觉得自己在融化。

“现在一切都过去了,咱们还跟以前一样,好吗?”

“那,晚自习以后,我还是在图书馆外面等你?”我小心地问,好像一不小心她就会再次消失。

“我不想到图书馆去上晚自习了。”

“为什么?”

“我烦赵军。”她很干脆地说,“他老是在那儿等我,给我占座儿,我不过去又不好,其实心里早就烦他了。”

“可是,在我的记忆中,你以前天天都去图书馆……”

“你以为我是因为他?”方丽华含笑反问。

“那你是为什么?”

她没有正面回答“为什么”,直接来了个“所以”:“所以,自从那天以后,我就不去了。我另外找了个他不知道的地方上晚自习——就在实验楼二层的阶梯教室,这个地方挺清静的,以后你要找我,就到这儿来吧。”

我这时才确信乌云已经消散,奇迹已经发生,一切不是梦境。

“那我以后也到这儿来上晚自习,好吗?”

“最好不要这样,我怕跟你坐在一起上晚自习,心里会乱……”

今天想起来,幸亏方丽华说了这番话,使我们处于一种有限接触的状态,而不是形影不离,否则后来的事情也许就会糟糕得多。

但是当时我不可能具有这种预见性,因而心里梗了一下:“好——吧。可是我直到现在也不明白,我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个星期六,你说有件事情要跟家里商量,星期一回来以后,就突然不理我了,是不是你母亲……”

“不是不是,”她急忙摇头,“我根本没跟母亲说这事。那个星期六她在医院值夜班没回来,第二天一早,中学同学来约我到颐和园去玩,从颐和园回来以后,我就不想跟母亲提这事了……”

我听得云里雾里:“到底怎么回事?”

她脸上倏地一红:“哎呀,反正都是我的错,我保证以后再不会这样了,还不行吗?”然后低着头轻轻说了一句:“卓娅芳找我的时候,我都给她说了……”

后来,从卓娅芳那里,我才听说了事情的原委:方丽华和她的几个中学同学在颐和园的时候,正巧看到我与卓娅芳并肩划船那一幕。当时唐亚辉不在船上,她以为是我们两人单独结伴去玩,便产生了误会。第二天晚上,方丽华在图书馆见到我,本想问一问这件事,然而我说楼下有人等我。她马上明白了那人是谁,因为她刚刚看见卓娅芳从阅览室出来。我走了以后,她也离开图书馆,到医务楼去看望那个因肠炎住院的同学,从病房的窗户里面又看见我与卓娅芳在小湖边谈到很晚,便决定主动“退出”,这就是她突然回避我的原因。后来她又数次见我找卓娅芳“个别谈话”,就更信以为真了……

我听了以后感到很不理解。我认为任何人面对着方丽华都不可能有“脚踏两只船”的念头,她怎么会这样误解我呢?是不是还有其他原因?我把唐亚辉对此事的分析告诉了卓娅芳,她却叫我不要胡思乱想,还说我对女孩子的心思一窍不通!

第二部(16)

卓娅芳的话我听得似懂非懂,但是不久之后,我终于明白了。

那时我与方丽华早已和好如初,甚至比“如初”还要好。我仍然在图书馆上晚自习,不过铃声一响就往实验楼跑。方丽华每天都在那里等我,这个时候阶梯教室里的其他人都已走光,我们就可以畅所欲言地聊一会儿。但是也只有一会儿。方丽华总是说,咱们不能回去得太晚,我们寝室那个团支书蒲金凤可不像卓娅芳那么厚道,成天盯着抓我的资产阶级思想,我可不想给她提供批判的机会。

有天晚上,快离开阶梯教室的时候,方丽华没头没脑地问我:“那次划船,你跟卓娅芳也坐在一起,是吧?”

“哪次划船?”我感到莫名其妙。

“就是昨天晚上你说的那次。”

我想了一下,才想起昨天晚上我跟她聊过我中学时期的一次划船比赛活动。

“想不起来了。”我说,“我和她可能不在一条船吧……”

“不对,你们就是一条船。”她说得很肯定。

“你怎么知道?”

“我以前听卓娅芳说过你们这次活动。她可不像你这么糊涂,对从前的事记得很清楚。”

我觉得有点被动:“反正在我印象中,我们在一起只划过一次船,就是颐和园那次,那次也不是只有我们两个人……”

“好啦好啦,不用解释啦,卓娅芳都给我说过了。再说,我也没说你们划船有什么不对呀……”

她越这么说,我越是觉得她对我们那次划船其实是很在意的。随后她仰脸看着日光灯管,又说:“按说,卓娅芳从来是个挺稳重的人……”

这个“按说”使我有些不解:难道卓娅芳有什么地方不稳重了?随后我猛然想起一个早已忘记的细节——那天划船时卓娅芳曾靠在我身上,顿时明白了一切。于是感到有些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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