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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斌恍然大悟,感到一阵不适,那种阴暗的感觉无法用言语形容,他怔怔地抱着夫人的
裸体,脑子里一片空白。
然后他被夫人挑逗的舌尖舔醒了,薇薇安娜依旧容纳着他,占有着他,试着让他习惯这新的状态。
徐斌感到更强烈的性感如巨浪罩面而来,夫人的乳房正在他的面前波动。“昂席愿意看他的妻子和这中国男人狂欢对吗?那就让他看个够好了!”
徐斌一挺而起,命令夫人跪在床榻上,挺身以征服者的典型姿势从后进攻。夫人狂声呻吟,他抓住她的赤裸裸的纤腰,不依不饶地冲击着,冲击着,如同骑在马上的勇士,凶猛的眼神却瞪视着玻璃背后衰迈的“老毛子”。
他从北京的胡同里走来,一路坎坎坷坷,如今终于实现了他骨子里头的梦想。
强大和极度抒发情绪的自我感觉,使他坚硬如铁,绵绵不绝,薇薇安娜在很高很高的天上冲浪,嗓子都喊哑了……
睡不着的老朽昂席瞪红了眼珠,也达到了自己可怜而可悲的娱乐目的。
他并不觉得受到了伤害,毕加索的晚年不是也这样需要别人的帮助吗?这个孤身一人的中国学生,是他们能找到的最理想的人。他不足以令他们家庭的名誉受到损伤,因为他是个过客,是个局外人!
第四章 公司诡局(1)
及川敏一应陈香墨之约,到校园里拍秋景。
秋是欧洲丘陵的油画大师,11月里,已是一片金叶红叶,湖里栖息的候鸟,一群群在树梢上翻飞着,准备启程。
高大的四株约30米高的法国梧桐正在落叶,落叶漂浮在湖面,斑斓多色。陈香墨查阅了
学校图书馆的树木图鉴才知道:家乡的上海人把上海的梧桐叫做法国梧桐,原来是以讹传讹,经年累月地错了。简单说,法国梧桐学名叫三球悬铃木。上海的梧桐,虽是当年法租界的遗老,学名却是二球悬铃木,俗称英国梧桐。其实是一球悬铃木(美国梧桐)和三球悬铃木(法国梧桐)的园艺杂交品种。
“最近有一门精彩的选修课‘公司诡局’你选了吗?”及川问陈香墨。
陈香墨正想谈谈这门奇异的课,他对授课的法国教授让·皮埃尔·本迪很好奇。
让·皮埃尔年过半百,满脸银白色的短须毛茸茸的,一副酒瓶底厚的眼镜使他的眼光像躲在深邃的宇宙黑洞里。他在课堂上完全是个颤抖的诗人,在质感的情绪中吐露真理。
“公司是什么?你们来自于它,又会回到它的巢穴。”让·皮埃尔充满怜悯地俯视课堂里的芸芸众生。
“公司是一个个精密的怪物,吞吐着人类精英的宝贵元气,把你们的人生变成它们的利润。”让·皮埃尔吐露一个秘密,期望教室里会有几双敏感智慧的眼睛,闪烁心有灵犀的光芒。但他失望了,学生们狐疑不决地望着他,人人冥顽不灵。
“公司已经成为人性的终结者,它是一个规章制度扭结成的无情的机构,统治着公司的雇员们。你们所推崇的职业化是公司把雇员去人性化,或者说是机器人化的手段。你们有血有肉,有情有欲,但公司漠视你们活的一面,却要求你们稳定、同化、中性和有团队精神。谁能告诉我,一个称职的经理,应该做到什么?”让·皮埃尔虎视眈眈地望着不知所措的学生们。
“他应该是有商业敏感和公司文化的。”摩洛哥人亚辛是底下最有感应力的学生。
“Voila!你说对了。”让·皮埃尔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脑子波纹的核桃,扔给亚辛做奖励。“商业敏感和企业文化是谋杀人性的两个恶棍。”
学生们开始听出点道道,发出哄笑。
“今天第一课,讲讲公司是个什么东西。”让·皮埃尔一副大开杀戒的样子。
“公司是一个有纪律的组织,由具有控制力的人掌管,通过一套有效率的程序,来赚钱。”让·皮埃尔浅显地解释,公司存在的惟一目的和理由都是赚钱,因此,任何公司行为都有且只有一个动机,就是钱。
“事实上,你们这些公司奴隶的额头上都打着等级烙印!譬如,女士,你是什么部门出身?”教授指着班里那个美貌风骚的俄国姑娘。
“销售部门。”俄国美人抛出一个媚眼。
“高等级奴隶,因为你们部门管挣钱。”教授断言。
“你呢?”让·皮埃尔问笑眯眯的法国人师第方。
“生产部门。”师第方回答。
“低等级奴隶,不直接挣钱。”教授一挥手。下面响起一阵哄笑。
“低级有低级的好处,报酬少些但位置牢靠,不容易被解雇。高级有高级的风险,报酬多但一有差错就得走人。”让·皮埃尔皮笑肉不笑地说:“你们这些人就是游戏玩腻了,高级奴隶想当低级奴隶,低级奴隶想做高级奴隶,换着玩。
“公司无疑是头怪兽,这点我要反复强调,因为你们天真地以为可以和这头怪兽做做交易。事实上公司从来没有把你们放在视平线上,雇员只是设备的一部分,只要正常运转就好,解雇旧人招聘新人是常规维护过程。”让·皮埃尔阐述说。
“企业文化是有史以来最丑恶和最虚伪的对人类文化的亵渎。企业文化就其本质,是掩盖斗争和剥削的遮羞布。所谓企业文化,就是企业认为能使大部分员工提供最多服务的心理暗示。一个例子是法国狄家隆体育用品公司提倡的体育精神。体育精神要求运动员追求极限,全力以赴。在公司发挥体育精神?除非是傻瓜才不明白:这是为企业卖命,而非正常的工作。”
学生中突然有人鼓掌。
让·皮埃尔挥挥手,继续讲道:“但是,企业文化是强制性的,是独裁性的。任何不适应的人,最终都会被甩下企业这列飞驰的火车。原因简单,企业文化是保证企业赢利的心理基础。长期不适应的人一有机会自然就会破坏和诋毁它。而这些人正是利润的潜在破坏者。
“无论一种公司文化是多么滑稽和使人显得愚蠢。只要它起到保证员工努力工作的作用,就是成功的和被公司所推崇的。请看一段录像。”让·皮埃尔嘴角露出讽刺的微笑。
第四章 公司诡局(2)
这是一段关于松下企业创始人松下幸之助的采访录像。松下幸之助已在耄耋之年,但仍沉醉于企业文化和企业哲学的建树。充满日本神秘感的花道画面使欧美学生时而哄笑,时而大惑不解。最后的一幕是松下员工在清晨上班前齐声大唱企业励志歌,个个唱得热泪盈眶的模样。至此录像定格。
“你们会加入这家企业,和他们一起唱吗?记住,只是唱但没有激动的泪水的人,在松
下先生手下是没有职业前途的。”让·皮埃尔凝视大家,没有调侃的意思,而是很认真严肃的样子。
“教授先生,你是说企业是吸血僵尸组织吧?不长出獠牙的人就不能被认同和接受?”陈香墨觉得十分理解让·皮埃尔的人文主义观点。
“那要看你把它看成是獠牙,还是幸福的朱砂痣。”让·皮埃尔耸耸肩,化解了学生们的笑声。
“衡量企业这些怪兽,你们只有一个标准:是否互相适合。适合就留下,不适合就离开。追究那些幼稚的课题,如‘公平’、‘体面’、‘情感’、‘友好’等等,显得荒谬。在公司里人的味道太强,就像在陆地上鱼的味道太强一样,都是一个坏兆头。”让·皮埃尔话锋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