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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1 / 2)

>她已经想好法子,要好好的整治贞仪!

子澄自知未克尽职责,虽然不敢多说什么,却满怀忧虑的望着贞仪……

贞仪接受到他关切的眼神,打起精神来故作坚强的朝他一笑,对于自己逃走为他带来的困扰,心中有无数抱歉!

“是吗?”桓祯眯起眼,清楚的见到两人眉目传情的一幕,幽冷的眸掠过一抹残酷的冷光,随即搁下冷酷的话。

“既然你保证,那从现在起人质就由你看管!”

贞仪一震,猛地抬头看他——她心底也明白王燕对自己充满敌意,桓祯不可能看不出来!

他为什么要将自己交给王燕?

桓祯只是面无表情地撇过脸,冷酷的反应更是伤人!

贞仪想开口说什么,最终还是垂下眼,默默咽下心头的苦涩……

元秀的心机比王燕又深一层,她察觉贞仪和桓祯间微妙的情感变化,见贞仪双唇蠕动,心下有了疑虑,遂阴恻恻地道:“桓祯师兄,不如由我和王师姐一起看管人质,两个人轮流看守,多了一个人留意,也可防范于万一!”

“我不过问,”桓祯丢下话,转向大厅。“子澄,你也进来,我有话问你!离开前他遣走子澄。

“林师妹!既然你要和我一块看守,那人质就先交给你押下去了!”王燕支使元秀,之后挽着桓祯,得意的离去!这次她又胜了一回!

子澄无奈的看了贞仪一眼,才黯然的跟着桓祯之后走向大厅。

元秀则是气得手脚打颤,她把全部的气恨,一古脑儿发泄在贞仪身上!她厉声呼喝押住贞仪的大汉,“把她给我押到原先的杂物房!还有,这死丫头不听话,竟敢私自逃跑,罚她一天不许吃饭,也别给她水喝!”

贞仪自头至尾未曾说过一句话,众人皆不知她已能开口说话,此时她也仅是默然承受着元秀加诸在她身上的“惩罚”。

当她会说话时,是桓祯让她开启心扉,重新找到快乐!但此刻他的无情,让她又退缩回不会说话之时的畏缩,闭塞,那个孤独封闭的哑巴格格!

她不懂桓祯如此善变的理由!

在秘境中那段快乐的日子,在他心中似乎不具任何意义……

元秀转头对住贞仪冷笑。“不管你是不是个哑巴,桓祯师兄只不过是玩玩你,现下他玩腻了,你已经被他一脚踢开,要是你胆敢再逃走,桓祯师兄可不会再纵容你,到时的后果你就自个儿负责!”她转头呼喝道:“还不押下去!”然后元秀让人押着贞仪,回原先那处没有暖炕,足以冻死人的杂物房……

大厅中,子澄报告这数十日来自京城中打探到的消息——

“怡亲王府方面并无动静,就连宫中也是还没传出任何消息!”

“他们可真沉得住气!”王照冷哼。

“不过近日城内警卫倒是森严许多,只怕对方已在暗中部署!”

“大师哥,咱们再这样等下去也不是办法!不如变个法儿,教他们明白厉害,自然能让那群清狗乖乖就范!”王燕眼球子乱转,语气阴狠地道。

“师妹,你是什么意思?”子澄皱眉,心下隐约有不好的预感。

王燕冷笑一声。“意思就是,咱们可以剁下那哑巴手上的一截小指,带到王府去——”

“我不同意!”子澄脸上变色,厉声道:“这种行为残忍卑劣,变态无耻,根本是禽兽所为!咱们自称为反清义师,岂能对一名柔弱闺阁,做出这种残虐无人道的行为!”

“二师哥,你说这话,意思是指我残忍卑劣、变态无耻了!?”王燕美眸中射出凶恶的冷光。

“我——”子澄猛然吸一口气,压抑下对王燕的不满,平声道:“我只是觉得,咱们虽然要力求胜算,可手段也不宜太过激烈,否则容易引人非议,不利于咱们义师之名!”

王燕冷哼一声不予置评。

“子澄说的也不无道理!”王照道。

他在乎的是义师之名,以及是否能救出被困的反清兄弟,一扫鸟气!他一生的利禄名望皆累积于此,同王燕一心要不利于贞仪的心态,大大不同!

“桓祯,你怎么说?”王照问。

他仗着桓祯之力,得利不少,在义师中成功的将自己拱上领袖的地位,纵然同桓祯间暗潮汹涌,至少表面上桓祯是他的徒弟,他的地位得到提升,自然不会贸然同桓祈撕破脸!

桓祯冷峻地道:“师妹的方法虽然偏激,但也末尝没有可取之处——”

“师兄!”子澄惊慌失措地截断桓祯未完的话。

王燕听桓祯赞同自己,心下一喜,忙斥喝子澄道:“二师哥,你别插嘴,听大师哥把话说完!”

桓祯往下说:“传闻怡亲王妃爱女殷切,若是格格有一丝损伤的可能,怡亲王妃必定不会坐视不理!”他嘴角缓缓勾出一抹残忍的笑痕,不急不徐的道:“那咱们就先送怡亲王妃一把格格的长发,再看怡亲王府的人还能否沉得住气!”

“妙计!”王照拍腿称好。“从怡亲王妃那儿下手,是再好不过的了!”

元戍也道:“教怡亲王妃心惊胆寒,料不到咱们下一步会对她的爱女如何,如此一来,怡亲王妃必定将此事闹开,就算结果不是如此,她也必定给主事的人极大的压力,届时他们还不乖乖听咱们摆不!?”

子澄仍觉不妥。“可是这么做未免——”

“子澄,你可是心软了?”桓祯对住他,犀利的眸冷得慑人。

子澄悚然一惊,在桓祯咄咄逼人的目光下,难堪的别开眼。

“二师哥,你别婆婆妈妈的!要我说,这样还太便宜了那哑巴!”王燕哼道。

不能伤贞仪,能剪去她那头柔细黑亮的长发也不错!王燕得意的想,更重要的是,这提议出自桓祯,让她心底更是痛快!

“说做就做!元戍,”王燕吆喝元戍。“你去找你师妹来,教她把那哑巴提到前厅,顺道带一把最利的剪子来!”

元戍看了桓祯一眼,见他并未阻止,这才退下去找元秀。

不一会儿元戍和元秀把人提来,厅中众人的目光集中在戴着手铐脚镣的贞仪身上!

原来是元秀给她戴上的!不仅如此,元秀还特意选了用来困锁壮汉的数斤重粗铁锁,只见贞仪荏弱的身子抵受不住那铁锁的重量,走到前厅来时已经气喘吁吁。

贞仪无助的抬头望向厅上众人,一个个扫过他们敌视她的眼,以及子澄温暖,关切的双眸,还有桓祯虽对住她,却如同视而不见的冰冷眼神!

“是谁让她戴上镣铐的!格格又不是犯人——”

“子澄师兄,”元秀的声音柔软动听,说出的话却狠辣不留情。“这女子曾经私逃过一次,还连累桓祯师兄也涉入险境!我让她戴上手铐脚镣也是万不得已,子澄师兄要不赞同那也行,只要子澄师兄能想出比这更好的法子,我立即除去她手脚上的镣铐!”

子澄一时哑口,他想保护贞仪,却奈何力不从心!他心性刚直,自然说不过元秀那张嘴!

“废话少说!”王燕转向桓祯,她迫不及待要剪去贞仪那头教她看了碍眼的漂亮长发。“大师哥,可否让我来动刀?”

“你想动手?”桓祯挑起眉头,俊颜掠过一抹诡谲的冷寒,他撇开嘴,俊脸渗入一抹莫测的邪崇,低柔的道:“那就由你来吧!”

王燕见桓祯当众应允她的要求,心下更是得意,她立即抢过元戍手上尖利的剪子,一步步走向贞仪。

贞仪不知他们带她来大厅做什么,又见王燕手上拿着一把剪子,一脸狠恶的步步向她逼近,她戴着沉重的手铐和脚镣,只能吃力的直往后缩,她惊慌的眼眸不自觉望向一直站在她这边,对她关切有加的子澄,却见他别过了脸,似乎不忍目睹接下来的一切……

王燕到底要对她做什么!?

王燕终于走到贞仪跟前,粗鲁的一把抓住她柔软的青丝,一手举起利剪,一刀就要往下剪去——

贞仪此时终于弄明白王燕想对她做什么——她要剪去她最珍爱的长发!

贞仪一惊,举起手要挣扎,却正好给王燕一个机会——

她将手上锋利无比的剪刀使劲一插,正好往贞仪的背肉上戳去——

“啊!”

贞仪背上突然一股大力将她推开,那一刀没往她背心上插去,却戳在她肩上,电光火石间她只觉得左肩一阵剧痛,还来不及反应,只见眼前一花,一道人影闪过,霎时耳边听到王燕发出比她更凄惨十倍的嚎叫声,跟着她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昏迷之际,她只来得及瞥见接住自己的人是桓祯……

同一时间桓祯身手利落的接住贞仪,同时迅速将衣服撕成布条,裹在贞仪血流不止的肩上。

“燕儿!”王照见爱女受创,心中大骇,他转向划花王燕粉脸的桓祯,厉声质问:“你为何划伤燕儿的脸蛋!?”

“只是格开她罢了,若师妹不是一心想置人质于死地,也不至于弄伤自己!”桓祯若无其事的道,淡然无表情的俊颜,不露声色。

这一刀若是插向背心,贞仪早已丧命。

“可是,那也不必为了这贱丫头伤了燕儿——”

“师父,”桓祯盯主王照,冷沉的眼眸波纹不闪,如冰石般寒冽。“你应该明白,师妹若错手杀了人质,后果不可想象!你也不希望事有意外,届时因为此事,让咱们陷入绝境吧!”

王照迟疑了,虽然王燕美丽的容貌被毁,他心有不舍,可是事关重大,王燕若真杀了格格,他在义军中的地位必定动摇……

“爹!”王燕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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